趙正君把希望寄托在了兒婿的身上。


    而被趙正君念叨無數次的霍然也打了好幾遍噴嚏。


    “兒婿啊?你這身體……,沒事吧?”


    丞相見她不停的打噴嚏開口問著。


    “沒事,大概是這幾天著了涼。”


    “那讓下麵伺候的人給你加件衣服,身體要緊。”


    “謝嶽母關心。”


    “隻是司愉的去留,兒婿還想問問您的意思。”


    霍然是不讚成丞相剛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提議的。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把司愉留在府裏了?”


    丞相臉上閃過一絲不高興。


    “嶽母,兒婿娶夫納侍容貌是其次,重要的是人的安分。”


    “可您覺得,司愉是這樣的人嗎?”


    “一個對著嫡出弟弟有著這般惡毒心思的人,即便他是天仙,我也不要!”


    霍然的態度很堅定,司愉這樣的禍害她堅決不要!


    “哦?你為什麽不覺得是念兒為了送走司愉而做的戲?”


    丞相還是覺得錯不在司愉身上。


    “司念做戲?”


    霍然被自己嶽母這個腦迴路氣笑了。


    “昨夜我就同念兒說了,讓他把司愉遠遠的打發了,免得司愉礙了他的眼,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念兒若真想打發了司愉,盡可光明正大的。”


    “有我撐腰他不必耍這些手段。”


    霍然說完,丞相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這個兒婿竟然能為兒子做到這個地步!


    她不由的心驚,同時也重新考慮起了這件事情。


    既然霍然這麽在乎念兒,那司愉的存在就沒有什麽必要了。


    她當時讓司愉進霍府,打的是讓司愉替司念伺候霍然的主意。


    可現在很明顯,司念在霍然心裏地位很高,而司愉又得了霍然的厭惡。


    想到這裏,丞相大聲笑了起來。


    “既如此,司愉的去留就由兒婿安排吧!”


    “他既進了你霍府,就是你霍府的人,嶽母就不插手了。”


    霍然也聽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舍棄司愉了。


    她眼底劃過幽深,臉上卻仍帶著笑。


    “既然嶽母發話了,那兒婿就做主把他送到下麵的莊子上,讓他去那裏贖罪。”


    霍然從前隻覺得丞相是難纏,如今才發覺自己錯的離譜。


    一個真的如表麵上那樣直性子的人,真的能坐到丞相的位子上嗎?


    她這個嶽母,心冷的讓人害怕。


    原本她還想告訴丞相司念中毒的事情,現在看來是萬萬不行的。


    隻怕司念這個兒子在她心中並沒有多少分量。


    這事兒若真是那個人做的,丞相隻怕會借此給她鬧出更大的麻煩。


    思量間,霍然心中對丞相就換了一種態度。


    “時候也不早了,嶽母留下用頓飯吧。”


    “想必念兒也是想母親的,若您去見見他,他或許心情能更好些。”


    其實是霍然不想和她再說話,找的借口。


    “先不必,我想先見見司愉。”


    “好,兒婿陪您去?”


    “不了,讓下麵的虞侍陪我去吧!”


    “好!”


    霍然使了個眼色,素瓷就帶著丞相去了關司愉的柴房。


    因為下麵的虞仆得了吩咐,不許司愉死了,所以虞仆丟給他一件厚點的衣服,讓他不至於被凍壞。


    隻是多的也沒有了!


    因此丞相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蜷縮成一團的司愉。


    而司愉聽到動靜也抬起頭往門口看去。


    “母親!救我!”


    “救救孩兒!孩兒是被冤枉的!”


    司愉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可惜,丞相的臉色不見絲毫的動容。


    “所以你真的拉扯了念兒,導致他動了胎氣!”


    丞相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這讓司愉升起的希望迅速的被打破了。


    他滿臉的怨恨和憤怒。


    “是!是我扯了他一把又怎麽樣!”


    “我就是故意的!”


    “你們能拿我怎麽樣!有本事殺了我啊!”


    “你們都偏心!都不把我當人看!我就是要毀了司念,讓你們都傷心!”


    “哈哈哈!”


    丞相沒有想到事情確實是司愉做的,而且他毫不掩飾的承認了。


    這讓她先前同趙正君和霍然說的話變成了一個笑話。


    “你覺得我不敢嗎?”


    丞相語氣平靜的一句話,讓司愉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就連瘋狂的笑聲都停止了。


    因為司愉在那一瞬,真的明白他的母親會殺了他。


    臉上的癲狂變成了恐懼,他不由的後退。


    “你記住,司家從不留無用之人。”


    這是丞相留給司愉的最後一句話。


    出了柴房,丞相讓素瓷帶她去司念的院子。


    素瓷也笑著應了。


    她到的時候,司念父子兩人正在說笑,屋子裏氣氛一片和諧。


    “給丞相大人請安!”


    屋子裏的虞仆行完禮十分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


    包括紫衣和綠竹。


    虞仆們這一走,屋子裏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母親請坐,郎中說孩兒需要臥床休養,不能給母親請安了。”


    司念察覺到氣氛不對,開口說著。


    “嗯,你躺著吧 。”


    丞相也沒在這件小事兒上計較,自己坐到了軟榻上。


    “司愉你是怎麽打算的?”這話是在問司念。


    “怎麽打算的?要司愉那賤人死!”


    不等司念說話,趙正君先炸了。


    他以為丞相是來這裏給司愉求情的,大聲的罵著。


    “父親!一家人別和母親因為這些小事兒生氣。”


    司念連忙勸著,讓趙正君不要動怒。


    若是往常,丞相早就和趙正君對罵起來了。


    但今天卻很反常,丞相表現的非常平靜。


    “母親,我聽妻主的意思。妻主說怎麽處理司愉,兒子就怎麽做!”


    司念原本就是這麽想的,主要是他覺得再嚴重一點的懲罰他下不了手。


    但不罰他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


    聽到這話,丞相的老臉上才出現一絲笑容。


    “不錯,像是我司家的兒子!”


    “你妻主說了,送司愉去下麵的莊子上,讓他去那裏贖罪。”


    “真的?”趙正君搶先開口。


    “真的!”丞相對著趙正君沒了剛才的好語氣。


    “那就好,那就好!”趙正君欣慰的拍了拍司念的手,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念兒,你不想司愉同你共侍一妻,那換個其他的弟弟如何?”


    在趙正君最高興的時候,丞相潑了一大盆冷水。


    趙正君沒有收迴的笑就這麽僵在了臉上。


    “母親,這是何意?”


    司念其實能猜到一些,但他卻不願意相信。


    “你從司家適齡的弟弟中挑一個聽話的,主動開口讓你妻主納了他,做霍府的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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