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嘉和畢竟是朝陽從小嬌養著長大的。”


    “就這麽送去和親,我們心裏還是難受。”


    被嶽母這麽一說,劉安也不像剛才那麽激動了,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


    “為家族做出犧牲是每一個被教養著長大的公子的職責。”


    “這是十多年的榮華富貴應付出的代價!”


    太師是真真正正的世家,她的認知是從小就被這麽教導形成的。


    為了家族的榮耀,女兒們的前程,男兒們做出犧牲是必要的。


    如此,一個家族才能屹立百年。


    即便是她自己,當初也為了家族將嫡出兒子嫁給了劉安。


    一個沒什麽才能,但卻有陛下抬舉和與大皇女的血緣關係。


    她難道舍得嗎?她培養的知書達理的男兒,不是為了匹配一個鄉野出身的女子!


    可她當時必須那麽做,也隻能那麽做。


    一聽到這話,劉安就一陣的心虛。


    她不是不知道,嶽母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的。


    可她不在乎,她一個之前在村子裏殺豬的,能娶到豪門貴子當正夫,受再多白眼也值得。


    就連當初朝陽嫁給她的時候也是百般嫌棄,可如今不還是與自己生了眾多兒女,日子照樣和和美美。


    嶽母當初把朝陽嫁給自己時,想必也是存的這樣的心思。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過了這些年的美滿日子,難道如今到付報酬的時候了?


    她的兒子也要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太師也不逼她,任由她自己想明白。


    至於大皇女,她就更不會再插手了。


    左右對她沒有任何損失,一個男兒和親就和親了吧。


    “太師,按理來說,那天在早朝上最先上奏的並不是姑母。為何卻選了嘉和呢?”


    這才是她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


    太師似笑非笑的看向大皇女,道:“那這就要問大皇女了。”。


    想清清白白的置身事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不允許!


    ……


    外麵都亂成一團,霍然府上卻還是一片安寧。


    霍然在的幫助下,也徹底弄明白了官場上的彎彎繞繞。


    她覺得以自己的智商,想在這些人中安全活到最後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宿主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你還有係統在啊!”


    生怕她撂挑子不幹,立馬出來刷存在感。


    聞言,霍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這倒讓係統抓耳撓腮的有些找不到方向。


    它想啊想,覺得肯定是最近進度沒漲,導致宿主對自己的信任下降了。


    “宿主,其實蘇雲木心裏一直有件遺憾。”


    “如果你幫她把這個心願了了,或許進度就漲了呢?”


    係統自以為是在暗示,可在霍然耳朵裏,這就是明示了啊!


    好統子,算我沒白信你!


    “怎麽說?蘇雲木心裏還有什麽遺憾的事情?”


    “難不成是找迴親生母父吧?這我短時間內可不能讓他如願。”


    霍然自己猜測著,連連搖頭。


    不能為了這一點進度,打斷她後續的節奏。


    “當然不是!宿主在想什麽!係統是那麽不靠譜的統子嗎?”


    然後為了證明它真的靠譜,它就直接告訴了霍然,壓根沒想起再賣關子。


    “蘇雲木心裏一直遺憾來京城找你的時候沒有帶上他養母的牌位。”


    “覺得他過上好日子了,卻不能給養母上炷香,心裏過不去。”


    “就這?”


    霍然覺得這根本就不算事兒。


    隻要蘇雲木張嘴,她肯定會給他辦的妥妥帖帖的。


    可他為什麽不跟自己說呢?


    “宿主!哪有男子把自己母親的牌位供在妻家的?”


    “蘇雲木心裏是覺得這件事情會讓你為難,也覺得確實是有些不妥,這才不肯張嘴。”


    霍然覺得自己的腦迴路有些跟不上。


    這不能供在霍府就再買個宅子,專門給供著唄!


    現在這條件,又不是買不起!


    但她也意識到,蘇雲木對自己明顯沒有剛進府的時候親近了。


    可這也不能怨蘇雲木,原因還在她,不對,是原主身上!


    有了方向,霍然是說幹就幹,一點不帶猶豫的。


    隻一會兒功夫,她就從自己的寶庫中找出了一張房契。


    這宅子離霍府近不說,還周圍環境好,沒什麽烏煙瘴氣打擾。


    行了,就這個!


    她把房契揣進懷中,大步往蘇雲木院子裏走去。


    “給妻主請安!”


    蘇雲木見她進來,立馬放下手裏正在學的賬本起身。


    “不用,你坐著就好!”


    “我是有件事情同你商量。”


    說著她坐在蘇雲木身旁的椅子上。


    “妻主有什麽事情要同我商量?”


    難道是娶側夫還有什麽事情沒辦好?


    蘇雲木在心裏猜著。


    “是這樣,我們已經算是在京城安家了。”


    “所以我想著,把母親和父親的牌位供奉在祠堂裏。”


    聽著這話,蘇雲木麵上閃過一絲難過。


    雖然很快,但霍然還是抓住了。


    “隻是,嶽母的牌位不好供在府裏頭。”


    “但嶽母對你們都恩重如山,我們也不能不管。”


    “所以我思前想後,想出這麽個法子。”


    說到這裏,她獻寶似的從懷裏拿出了房契


    “這是一處宅子,地方清靜雅致不說,離咱們自己府裏還近。”


    “這宅子你安排人去好好收拾收拾,迴頭把嶽母的牌位給供上。”


    “有時間了我們就過去上炷香。”


    蘇雲木覺得自己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樣,一會兒跌落穀底,一會兒又升上雲端。


    原來,妻主還是惦念著母親的。


    到了這會兒,他即便再要強,也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見他要哭,霍然立馬把房契塞到他手裏。


    “這宅子迴頭讓管家弄到你名下,若是往後我再惹你不高興,你就迴有嶽母的這個家。”


    “什麽時候氣消了、原諒我了,我再去接你迴來。”


    她誤打誤撞的一句話,卻正中蘇雲木的內心。


    經過前幾天的事情,蘇雲木對於這裏沒有了太多的歸屬感。


    他總覺得這裏不屬於自己。


    而這張房契的出現,讓他飄搖著的心瞬間踏實了下來。


    隻見蘇雲木鄭重的收好房契,緊緊的抱住了霍然。


    “恭喜宿主!進度再漲2%,目前全部進度為4%!!!”


    激動的聲音在霍然腦海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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