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還是站在蘇雲木身前護著。


    “雲英,我沒事的。”


    蘇雲木說著扯了扯雲英的衣服袖子。


    霍然對於雲英的舉動並不生氣,反而覺得他是個知恩圖報的忠心之人。


    蘇雲木見妻主沒有生氣,懸著的心才放下。


    “那你們主仆兩人慢慢說,我還有事情要做。”


    “妻主慢走!”


    蘇雲木朝著霍然行禮,目送她離開。


    出了門,霍然直奔兵部尚書府上。


    至於為什麽第一個找上她,原因也很簡單,誰讓她是被推出來觸夏安帝黴頭的倒黴蛋呢?


    不找她找誰?


    兵部尚書府上。


    聽到霍然來訪,兵部尚書的正夫哭天搶地的叫喊著。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就這一個兒子,金尊玉貴的養到這麽大,連一點苦都沒舍得讓他受過。”


    “如今,因為你這個糊塗蛋幹的蠢事,竟要我的兒子去和親!”


    “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同意!”


    “想帶我兒子走,除非殺了我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聽到老夫的話,兵部尚書也是一陣後悔,當時怎麽就沒有帶腦子呢!


    站著的兵部尚書嫡子聽著自己父親的話,一言不發的掉著眼淚。


    可能是哭的久了,連眼尾都是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但管家還在正廳等著,兵部尚書還得安排。


    “快請霍學士進來!”


    然後轉身喝道:“快把嘴閉上吧!”。


    “如今隻是讓雅兒去參選,並不一定就是要雅兒去和親。”


    “你若再哭哭啼啼,讓霍然看見了,再把這事兒傳進陛下耳朵裏。”


    “那和親的人就隻能是咱們雅兒了!”


    這話一出,兵部尚書的正夫連忙收了哭聲,慌慌張張的擦著臉上的眼淚。


    “雅兒,快帶你父親下去收拾收拾。”


    “自己臉上的痕跡也讓虞仆給你遮遮,別讓人家看出端倪來了。”


    雖然心裏擔憂,但畢竟是從小學規矩的人,還是分的清輕重緩急的。


    秦雅連忙扶著自己父親朝後院走去。


    “秦大人安!”霍然一臉笑嗬嗬的模樣問候兵部尚書。


    “霍學士安!”兵部尚書是有苦說不出的勉強笑著。


    “想必秦大人已經猜到霍某來的意圖了,那咱們就不繞彎子了?”


    霍然用最真誠的表情說著最紮心的話。


    “這,這是自然。隻是孩子愛美,還在後院梳妝打扮。怕是要麻煩霍大人稍等片刻了。”


    “無礙,男兒家愛美可以理解。等等也無妨。”


    兩人說著話,虞仆就端上了茶水和糕點。


    霍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茶盞,卻沒有伸手去端。


    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兵部尚書說著話。


    她腦海中閃過的是丞相昨天和她說過的一件故事。


    不是什麽大事,但在敏感的時候卻也可以起到大作用。


    尤其是那故事裏加了東西的茶水,更是引人深思。


    自己的那個準嶽母還真是機敏啊!


    連這樣的事情都能預知到。


    兵部尚書見她不端茶杯,還以為是她不渴,也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正廳暗處一個虞仆鬼鬼祟祟的盯著兩人的動作。


    見霍然遲遲不喝茶水,急的眼睛都直了。


    兵部尚書後院。


    “父親,我們為什麽還不出去去。若是讓霍大人等久了,怕是不好。”


    秦雅有些不解的看著焦躁不安的父親。


    “不急,不急。再等等!”兵部尚書的正夫李氏邊說著邊往外麵望去。


    秦雅眼中劃過一抹擔憂,小聲的問道:“父親可是在等人?”。


    一聽這話,做賊心虛的李正君瞬間就炸了。


    “誰,誰說的!父親隻是,隻是往外看看而已。”


    他這掩耳盜鈴的樣子,秦雅再熟悉不過了。


    往日父親做了錯事,麵對母親和自己便是這樣的神情。


    難道……,父親又做了什麽糊塗事?


    “父親!您是不是又背著母親做了什麽?”


    麵對兒子的質問,李正君咽了咽口水,還是嘴硬著。


    “這孩子!父親能做什麽!別胡思亂想。”


    隻是他越說聲音越小,人也越焦急。


    秦雅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再拖下去,隻怕是會釀成大禍。


    “父親,既然無事,那我們便去正廳吧。”


    他語氣溫溫柔柔但手上的力氣卻不容李正君拒絕。


    李正君一邊著急一邊又埋怨兒子不懂體諒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心。


    兩人往正廳去的路上,碰見了兵部尚書的小侍,一個隻比秦雅大兩歲的小侍。


    “見過主君!主君這是要帶大公子去哪裏啊?”


    隻見小侍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就開始陰陽怪氣的和李正君說話。


    他年輕又會在兵部尚書麵前撒嬌,所以在一眾小侍裏很得寵。


    隻是他對於自己的地位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總是出言挑釁李正君。


    往日裏李正君不屑與一個煙花之地出來的下賤坯子計較,隻是今天他心氣不順,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來人,把嘴捂住了打!什麽時候客人走了什麽時候放開他!”。


    “你敢!”小侍一臉不服的瞪著李正君。


    隻是下一瞬就被幾個虞仆摁住了。


    虞仆害怕他叫出聲,立馬用手裏的帕子捂住了小侍的嘴。


    李正君的母親是武將,李正君身邊跟著的都是手上有些功夫的虞仆,下起手來自然不輕。


    沒再搭理身後的跳梁小醜,李正君帶著兒子很快就到了正廳。


    “雅兒,這是霍大人,快來見過霍大人。”


    隨著兵部尚書話音落下,秦雅儀態端莊的朝霍然行了一禮。


    “見過霍大人!”


    “秦公子有禮了!”霍然心裏驚訝,兵部尚書這樣的糊塗蛋竟然還能養出這樣的兒子。


    與正廳裏幾人心態截然不同的李正君幾乎是把心思寫在了臉上。


    這霍大人到底喝沒喝茶啊?怎麽還好好的?


    正準備說些好話的兵部尚書無意間瞥見自己老夫的表情,心裏就是一咯噔。


    壞了!這老東西指定是又幹什麽不該幹的事情了。


    把這妻夫兩人的眉眼官司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然。


    霍然心裏好笑,但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想起丞相的話,不免還是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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