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壯聽見楚安歌說的話,雖然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殘疾獸人們都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在山洞裏養傷的狼力不知道怎麽聽說了楚安歌在活動廣場將瀕死的公羊救活了的事情,忍著劇痛一瘸一拐來到廣場上。


    拉住楚安歌就讓她替自己治療:“你給我治療,你快馬上幫我把傷治療好。”


    牛壯好不容易預約上了,豈能讓狼力插了隊?


    使勁掰開狼力拉住楚安歌的手,推了一把:“哪來的不要臉的東西,憑什麽給你治療。”


    狼力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瘦弱的殘疾獸人推倒了,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牛壯:“你竟然敢推我,我可是族長,等我傷好了,第一個就把你趕出部落去。”


    “我不相信你能量耗盡了,你馬上給我治療,讓我馬上好起來,否則你也給我滾出部落去。”狼力罵完牛壯罵安歌。


    “你很快就不是族長了。”狼弈擋在楚安歌麵前道。


    說完,他看向獅淵,得到獅淵的允許後,才繼續道:“明天祭司爺爺會舉行問神儀式,請示過龍神後,淵叔就會成為我們新的族長。”


    狼弈非常堅信,明天祭司一定會問神成功。


    “狼弈哥哥說得對。”狼白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前因後果都沒打聽清楚呢,反正就是狼弈說的都對。


    狼弈終於正視狼白,對她點了點頭。


    狼力聽後異常憤怒,指著獅淵和祭司大罵:“你們敢,龍神不會同意的,獅淵是不祥獸人,是被龍神拋棄了的不祥獸人,你們能同意一個不祥獸人來當部落的族長嗎。”


    “白狼部落的族長隻能是我,我才是族長。”


    狼弈譏笑一聲,自信滿滿:“龍神同不同意,明天不就知道了。”


    “對!”狼白雙手叉腰,力捧狼弈。


    部落裏的人聽見這句話又興奮了,雖然他們心裏早就已經把獅淵當成族長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以為獅淵會幹掉狼力篡位,結果他竟然問神上位,這得多大的魄力才敢問神啊。


    要是問神失敗,他這輩子都不能當族長了,他就是想當,部落裏的人也不會服他的,這是龍神不讓他當的。


    但是問神成功,誰也別想再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要是放在以前,狼力才不會懼怕祭司問神,祭司從來就沒有召喚出過神跡。


    但是現在,祭司已經連續兩次召喚出神跡了……


    狼力指著祭司惡狠狠道:“你明天不許問神。”


    祭司就像沒聽見一樣,無視了他。


    狼力被氣炸了,他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有的,老族長還在世時,他和獅淵爭奪族長之位,老族長和祭司都看好獅淵,對他就是完全無視,絲毫沒把他當做競爭對手看待。


    狼力氣唿唿地衝上去想要毆打祭司,但祭司已經先他一步轉身迴山洞了。


    又是這樣!


    他頓時有種重拳出擊,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對,這棉花還反彈,慪了他一口老血。


    於是,他將這種仇恨轉移到獅淵身上,狼力正要開口,卻突然想起了什麽,陰笑起來:“那我明天就看著你們問神。”


    當年他能算計獅淵一次,讓他當不成族長,如今他就能再陷害他一次。


    “他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楚安歌道,剛才還張牙舞爪嚷嚷著不讓問神的狼力,突然冷靜下來,還揚言要看著他們問神,楚安歌總覺得他沒憋好屁。


    獅淵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現在這樣子,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楚安歌道:“君子易處,小人難防,還是小心為上。”


    獅淵:“知道的。”


    牛壯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刷刷楚安歌的好感,那就祝明天獅淵問神成功吧。


    “淵,你明天問神會成功的,龍神眷顧著你。”狼林道,十八年前,狼力奪走獅淵族長之位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力挺兄弟,這次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不能再當鴕鳥。


    牛壯:???


    他剛想好的詞兒被狼林捷足先登了!


    沒關係,他還有一句,就算問神失敗,他也會擁護獅淵當族長的,對,就這麽說。


    “不管成功與失敗,淵叔都是我們的族長。”狼白大聲說道,說完還看了看狼弈。


    牛壯氣得倒仰,這父女倆是他的克星吧,他們說的全是他的詞兒啊。


    牛壯左右看了看,很好,狼林的四個兒子沒在,他要趕緊再想一句好聽的話。


    這次不管想沒想出來台詞,人先衝出去再說,牛壯一個箭步衝到了獅淵麵前,獅淵直勾勾地盯著他:“有事?”


    牛壯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出一句恭維的話,半晌,他舉起手:“打倒狼力。”


    獅淵默默地將他高舉的手掰向旁邊的狼力,狼力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牛壯咽了口口水,慢慢把手放下了,然後看著獅淵道:“他們父女倆說的,俺也一樣。”


    獅淵這才明白過來,牛壯這是想說,他是他的支持者吧。


    “謝謝!”獅淵對牛壯道。


    牛壯握了握拳頭,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轉身麻溜迴集體山洞了,再不迴去,狼力的眼刀子能把他殺了。


    人群慢慢地散了。


    獅淵這才看向楚安歌,問她:“你下來是幹什麽的?”


    楚安歌這才想起,她是來給阿狸找羊奶喝的。


    她抱起阿狸在獅淵麵前晃了晃,“它餓了,我來給它找奶。”


    獅淵雙手交疊捂住自己的胸肌,然後又擋住身後的兔月:“沒有。”


    楚安歌無語扶額,“羊,母羊。”


    獅淵訕訕,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道:“對,它有奶。不過,它會奶狐狸嗎?”這看著也不像它的崽呀!


    楚安歌道:“擠出來喂啊。”


    獅淵瞪大了眼,用手捂著嘴,悄聲道:“這怎麽擠啊?”


    獸人都是吃母奶,沒吃過別的獸奶,更沒有擠出來再喝的做法,很難以理解。


    楚安歌道:“用手擠啊,揪住母羊的奶往下一拉就擠出來了。”她雖然沒擠過,但在電視上看過。


    獅淵:“……哦。”


    楚安歌:“……不是,你臉紅什麽?”


    擠羊奶是什麽羞恥的事情嗎?


    拋開擠奶不說,獸人有羞恥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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