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恰似一群掙脫枷鎖的洪荒巨獸,在山巔之上肆意橫衝直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那股子狂暴的勁頭,好似要將這高聳入雲的山頂徹底掀翻,化為齏粉。


    王有樹與金齒虎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登上了這座被神秘氣息籠罩的山頂。


    可剛一立足,凜冽刺骨的強風便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無形之牆,重重地撞向他們。


    二人立足不穩,腳步踉蹌,身形在狂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險些就被這暴虐的狂風裹挾著,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滾落山下。


    山頂的正中央,一道巨大而深邃的裂縫仿若大地被撕裂的傷口,觸目驚心地橫亙眼前。


    裂縫之中,紅光洶湧翻湧,仿佛是沉睡在地底深處的遠古兇獸即將蘇醒,正積蓄著無盡的力量,散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怖氣息。


    濃烈刺鼻的血煞之氣,仿若實質化的黑色毒霧,源源不斷地滾滾湧出,好似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掙脫了束縛,在空氣中瘋狂彌漫,每一絲氣息都透著致命的危險,令人聞之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持續噴發,裂縫中噴出的白霧雖然有所減少,但依舊如同一塊厚重無比、怎麽也撕扯不開的棉絮,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四周,極大程度地阻礙了視野。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什麽都難以分辨清楚,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白色世界。


    王有樹屹立在山頂,目光如炬,迅速掃視著四周,眼神中滿是急切與警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然而,找遍了整個山頂,卻始終不見李雲生的半點蹤跡。


    他暗自思忖,或許就是這惱人的白霧將他們阻隔開來了。


    金齒虎則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道裂縫,眼眸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興奮光芒,仿佛裂縫之中藏著它夢寐以求的珍寶。


    它喉嚨裏發出低沉而沉悶的咆哮,前爪不停地刨著地麵,激起陣陣塵土,整副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要不顧一切地縱身躍入那神秘莫測的裂縫之中。


    “走,我們下去一探究竟,看看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鬼東西!”


    王有樹神色凝重,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話音剛落,他動作如電,瞬間祭出混元傘和天罡盾。


    混元傘 “刷” 的一聲撐開,猶如一朵懸浮在空中閃耀著金色光輝,穩穩地將他和金齒虎籠罩其中,天罡盾則穩穩地護在身前。


    與此同時,他一隻手穩穩托著聖元鼎,聖元鼎散發出強大而壓迫的氣場,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天心劍,絲絲若有若無的劍氣仿若靈動的遊絲。


    當金齒虎馱著王有樹小心翼翼地來到裂縫邊緣時,恰好與正在那兒猶豫不決、絞盡腦汁思考如何下去的李雲生撞了個正著。


    “你是何人?”


    李雲生滿臉寫滿了驚訝與疑惑,看著眼前這個修為境界明顯低於自己,卻如此大膽無畏地登上山頂的年輕人,心中充滿了不解。


    更讓他震驚不已的是,對方身旁的那隻妖獸,周身散發著一種獨特而強大的氣息。


    “我是誰,與你何幹!”


    王有樹毫不客氣地迴懟道,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自從知曉玄機穀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後,他對玄機穀的人便厭惡到了極點。


    “小子,你這是找死!”


    李雲生被王有樹的態度徹底激怒,臉上青筋暴起,活像一頭發怒的公牛,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猛地祭出雪雲劍,雪雲劍 “嗖” 的一聲,如同一道劃破漆黑夜空的白色閃電,帶著淩厲逼人的劍氣,直刺王有樹的咽喉。


    在他心裏,這裏的機緣早已被他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任何妄圖染指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王有樹剛登上山頂,便敏銳地察覺到這裏不僅對神識有著強大的壓製,對修為境界同樣有著極大的束縛,就好像給他的實力套上了一層沉重無比的枷鎖,讓他的行動處處受限。


    然而,奇怪的是,這種壓製對金齒虎的影響卻微乎其微,金齒虎依舊活力滿滿,行動自如,仿佛這片詭異的區域對它毫無作用。


    也正因如此,麵對金丹期的李雲生,王有樹才敢如此毫無畏懼。


    王有樹不慌不忙,輕輕一側身,猶如一隻靈動輕盈的飛燕,巧妙地避開了雪雲劍的正麵攻擊,手中的天罡盾恰到好處地迎了上去。


    “當!” 一聲巨響,猶如洪鍾鳴響,震得人耳鼓生疼。


    雪雲劍重重地刺在天罡盾上,濺起一片耀眼奪目的火花。


    王有樹心中一喜,他敏銳地發現,李雲生這看似威力強大的一劍,其威勢竟隻能勉強與築基初期的實力相當。


    而自己,雖然實力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製,但相對而言,隻是稍弱了一點。


    更為關鍵的是,他的神識遠比李雲生強大,感知力也更加敏銳,就好像他擁有一雙能夠看穿一切的透視眼,能夠清晰地洞察李雲生的一舉一動,提前預判他的攻擊。


    “這小子不過是築基期修為,為何能輕鬆擋下我這一劍?難道這裏的壓製對他毫無作用?這一人一虎,究竟有何古怪之處?”


    李雲生心中大驚,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震驚,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為何能如此輕易地抵擋住他這個金丹修士的攻擊,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打破了他對修行境界的固有認知。


    “好了,該輪到我們反擊了。小金,一起上!”


    王有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滿滿的笑容。


    他料定,在這種特殊而詭異的環境下,憑借他和金齒虎之間深厚的默契與緊密的配合,完全有能力戰勝眼前這個看似強大的李雲生。


    戰鬥瞬間爆發,局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王有樹率先發難,他雙手肌肉緊繃將聖元鼎高高舉起,然後猛地朝著李雲生砸去。


    巨大的聖元鼎如同一座從天而降的巍峨大山,帶著千鈞之力,唿嘯而下,空氣中都傳來 “唿唿” 的劇烈破風聲,仿佛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


    聖元鼎投出的那一刻,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住李雲生,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仿佛一座真正的大山即將將他壓成肉餅,讓他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與此同時,王有樹心念一動,仿佛與天心劍心意相通,控製著天心劍如一條靈動敏捷的遊蛇,在李雲生的周圍遊走盤旋,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天心劍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劍氣縱橫四溢,每一次遊走都讓李雲生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利刃正抵在他的脖頸。


    金齒虎也不甘示弱,它仰天長嘯,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震碎。


    然後張牙舞爪地朝著李雲生撲去,鋒利的爪子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每一次揮擊都帶著唿唿的風聲,好似要把李雲生撕成碎片。


    “他為何此刻還能自如地控製這麽多法器?他這究竟是什麽恐怖的神識力量?為何比我這金丹修士還要強大?”


    李雲生心中的震驚如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


    他一邊艱難地抵擋著王有樹和金齒虎的猛烈攻擊,手中的雪雲劍不停地揮舞,劃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線,試圖抵擋這如潮水般洶湧的攻擊;一邊暗自思索,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他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對手。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些關於青陽宗王有樹的特征瞬間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


    “你是青陽宗的王有樹!”


    李雲生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滿是震驚。


    “你猜對了,可以獎勵你一劍!”


    就在李雲生分神的瞬間,王有樹眼疾手快,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絕佳機會,天心劍如一道閃電般刺出,精準無誤地刺中了李雲生的手臂。


    “啊!”


    李雲生痛唿一聲,五官都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手臂上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殷紅的鮮血在白色的衣袖上蔓延開來,顯得格外刺眼。


    “既然我們都是趙國修士,我並不想與你為敵。我們一同探索,這山中的奧秘如何?”


    李雲生深知在這種被壓製的惡劣情況下,自己很難抵擋王有樹和金齒虎的聯手攻擊。


    於是他選擇了妥協,試圖以合作的方式化解眼前的危機,希望能借此擺脫困境。


    “你們玄機穀都是陰險齷齪之徒,和你合作,我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王有樹臉色冷峻,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屑。


    他根本不相信李雲生的話,在他心中,玄機穀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就像一群披著羊皮的惡狼,表麵和善,實則內心險惡。


    “你!!”


    李雲生被王有樹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


    他猛地一揮手,雪雲劍再次如閃電般飛向王有樹,這一次,雪雲劍的威勢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劍身周圍環繞著一層白色的光暈,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徹底摧毀。


    王有樹不敢大意,連忙將天罡盾護在胸前,全神貫注地抵擋著雪雲劍的攻擊。


    “鏘!”


    雪雲劍重重地擊在天罡盾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星四濺,那聲音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讓人的腦袋嗡嗡作響。


    強大的衝擊力推著天罡盾,狠狠地壓向王有樹。


    王有樹隻覺胸口一悶,仿佛被一座真正的大山擊中,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王有樹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臉上的肌肉都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著。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屈的鬥誌。


    “老不死的東西,看我天心劍怎麽刺穿你!”


    王有樹咬著牙,怒吼道。


    他猛地拋出混元傘,混元傘懸浮在半空,快速旋轉起來,猶如一個金色的飛速旋轉的陀螺。


    隨著混元傘的旋轉,一道道金色的射線如雨點般射出,照亮了整個山頂,仿佛白晝瞬間降臨,讓這片被神秘霧氣籠罩的山頂變得清晰可見。


    李雲生聽王有樹說要用天心劍,心中一緊,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天心劍的動向,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有樹手中的天心劍,生怕再被刺傷,那緊張的模樣,仿佛即將麵臨一場生死考驗。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王有樹這小子竟然心口不一,真正攻擊他的不是天心劍,而是混元傘射出的金色射線。


    李雲生正全力對付聖元鼎、天心劍和金齒虎時,突然,金色射線如利箭般射到了他的身上。


    “噗噗噗” 幾聲,就像密集的鼓點,他的衣服瞬間被戳出了好多個窟窿。


    幸好他身上帶著護胸法器,才沒有被射穿,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是讓他狼狽不堪。


    他的頭發淩亂,衣服破碎,樣子十分滑稽,就像一個從乞丐窩裏鑽出來的叫花子。


    “哈哈哈!老東西,我的金光射線滋味如何?”


    王有樹見李雲生如此狼狽,不由得意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暢快與得意。


    李雲生的臉色被氣得鐵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這裏的異寶現世,卻沒想到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王有樹攪得一團糟。


    他十分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但他也清楚,在這種被壓製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是王有樹和金齒虎的對手。


    突然,李雲生眉毛一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我占不到優勢,不如就讓他們去冒險取來寶物,我在半路截殺。何必自己多費功夫?這和他們一直糾纏,也不一定有好結果。”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就像一隻狡猾奸詐的狐狸,正在謀劃著一個陰險的陰謀。


    “既然你對這裏這麽感興趣,那我就把機會留給年輕人了,你自己好好努力!”


    李雲生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


    說完,他轉身便朝著山下奔去,腳步匆忙。


    “怎麽打的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又耍什麽花招?”


    王有樹望著李雲生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眉頭又一次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思索。


    他深知玄機穀的人陰險狡詐,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李雲生的突然離去,必定另有陰謀。


    王有樹略一思索,瞬間便洞悉了李雲生的險惡用心,心中暗自冷哼:“這老匹夫,果真是心懷不軌!原來是想讓我替他探寶賣命,隨後再尋機半路截殺,算盤打得倒是精明,可惜,我怎會遂他的願。”


    山頂的壓製之力異常強大,王有樹與李雲生的戰鬥雖曆時不長,可雙方均已出現不同程度的身體不適。


    王有樹隻覺氣血翻湧,靈力運轉也變得遲緩起來,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拉扯著渾身的經脈,隱隱作痛。


    李雲生下山之際,亦是不敢過多動用靈力,隻能徒步而行。


    這一幕恰好被山頂的王有樹瞧在眼裏,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心中湧起一股惡作劇般的報複念頭。


    他疾步走到山邊,俯身撿起地上的碎石,毫不猶豫地朝著李雲生丟去。


    李雲生雖隻是神識與實力境界受到壓製,但感知仍在。


    起初,飛來的石塊皆被他輕鬆避開,身形靈活地在石雨間穿梭。


    王有樹見狀,哪肯罷休,立刻招唿金齒虎一同加入 “戰鬥”。


    “砸死這個老東西,哈哈哈!”


    王有樹放聲大笑,盡管臉色蒼白如紙,卻絲毫不減他此刻的暢快。


    站在山上,即便未動用靈力,可居高臨下,石頭落下的衝擊力一旦砸中李雲生,也夠他受的。


    隨著石塊如雨點般不斷落下,李雲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本就不敢過多使用靈力,在密集的石雨攻擊下,躲避愈發艱難。


    不多時,便被好幾塊石頭砸中,腦袋上瞬間鼓起了好幾個大包,模樣狼狽至極。


    最終,李雲生實在不堪其擾,不得已頂著壓力,強行運轉靈力,加快速度逃離了這是非之地,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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