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沉悶而又震撼的巨響,仿佛是遠古巨獸的咆哮,從玄都秘境的深處傳來。


    緊接著,秘境的傳送門緩緩開啟,一道刺目的光芒如洶湧的潮水般綻放而出,瞬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王有樹手中的玉符像是被這光芒喚醒,開始瘋狂地閃爍不停,那急促的頻率,仿佛是在急切地召喚著他,又像是在為他即將踏上的歸程而歡唿雀躍。


    “走了!迴青陽宗!”


    王有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期待,那是對久違宗門的思念,也是對即將麵臨挑戰的熱血與鬥誌。


    他迅速而熟練地收拾好七星迷蹤陣,隨後,他拍了拍身旁威風凜凜的金齒虎,那虎身猶如一座小山,肌肉緊繃,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一人一虎,按照玉符指引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身影在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


    踏出玄都秘境的瞬間,王有樹敏銳的感知便察覺到了外門處的異常。


    隻見十四名築基初期和築基中期的修士靜靜地等候在那裏,他們的氣息內斂,但王有樹還是輕易地分辨出了他們的修為境界。


    他心中頓時了然,這些人想必就是七大宗門護送試煉弟子的長老。


    王有樹的心中微微一緊,他深知對方人多勢眾,若是在這裏發生衝突,自己雖不懼,但也難免會節外生枝。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帶著金齒虎,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離開,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一群呆子,在這慢慢等吧!等到天荒地老,都不會有人再出來了。哈哈哈!”


    王有樹離開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些長老們最後等不到一個弟子出來時的絕望畫麵,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仿佛是對這場陰謀的勝利宣告。


    七大宗門的長老們看到王有樹率先出來,起初都以為他隻是某個宗門的普通弟子。


    然而,他一出來就馬不停蹄地逃跑,這異常的舉動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警覺。


    眾人頓時覺得事情不對勁,等想要追擊時,王有樹和金齒虎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寂靜。


    能如此迅速地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修士,實力必定不弱於他們。


    眾人麵麵相覷,一種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恐懼,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可怕後果。


    七大宗門的長老們在傳送門處苦苦等待了許久,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直到傳送門緩緩關閉,那刺眼的光芒逐漸消失,也沒有再見到一個人出來。


    “糟了!這次損失太大了,迴去怎麽跟宗主交代啊!還有宗主的兒子也沒出來!完了!完了!”


    幽冥宗的長老左手緊緊地握著右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焦急地上下晃動著,聲音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宗主憤怒的麵容和嚴厲的懲罰。


    其他人的心情也和他一樣沉重,仿佛被一塊巨石壓在心頭。


    他們都在暗自思忖這次迴去該如何麵對宗門的問責,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焦慮和自責之中。


    “早知道就截住第一個出來的修士,帶迴去盤問,還能算個交代。現在好了,帶著一群弟子出來,隻有我們兩個長老迴去。哎!本來是大好的差事,這次不知道會麵臨什麽樣的處罰了!”


    一個長老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仿佛刻滿了歲月的滄桑和無奈。


    他的心中滿是悔恨與感慨,仿佛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和錯誤。


    玄都秘境傳送門消失後,眾人互相對望,眼中充滿了迷茫和失落。


    他們唉聲歎氣,沉默許久。


    最終,他們才鼓起勇氣各自迴宗門複命,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趙國,青陽宗。


    王有樹騎著金齒虎,宛如一陣黑色的旋風,穿越茂密的山林和廣袤的草原。


    山林中,樹木遮天蔽日,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吼叫;草原上,綠草如茵,微風拂過,掀起層層綠浪。


    曆經六天的奔波,他們終於抵達了青陽宗山門外。


    “還是飛舟快啊!如果有機會能搞一架飛舟,那我以後去哪都方便快捷多了。”


    王有樹停在青陽宗山門外,抬頭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山門,迴憶起第一次乘坐飛舟的經曆,不禁感慨萬千。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對修仙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憧憬。


    “時間真快啊!轉眼間,就十年過去了。”


    金齒虎不明白王有樹的感受,它隻察覺到主人似乎有些傷感。


    於是,它用那毛茸茸的腦袋親昵地蹭了蹭王有樹,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仿佛在安慰他。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忠誠和依賴,無論主人走到哪裏,它都會緊緊跟隨。


    “沒事,隻是有點感慨罷了!”


    王有樹輕撫著金齒虎,柔聲說道。


    他的手順著虎背滑下,感受著那溫暖而又堅實的觸感,心中的疲憊和傷感也漸漸消散。


    就在王有樹沉浸在初入青陽宗的迴憶中時,幾個外門弟子迅速將他圍了起來。


    領頭的人察覺到他和妖獸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心中一驚,擔心是外敵入侵。


    他立刻安排師弟去通知長老,如今風聲鶴唳,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任何一個細微的疏忽都可能導致宗門的滅頂之災。


    “敢問前輩是何人?來我們青陽宗有何貴幹?”


    領頭的人還算客氣,臉上掛著一絲禮貌的微笑,實則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長老的到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緊緊地盯著王有樹,仿佛在審視一個潛在的敵人。


    “我是青陽宗弟子,王有樹!在外遊曆十年,聽聞宗門有難,今日返迴宗門共同禦敵!”


    王有樹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飽含著對宗門的赤誠與擔當,周身散發著一種若宗門有難,他願挺身而出、舍生忘死的豪邁氣概。


    金齒虎忍不住抬頭望著王有樹,感覺他說話的樣子與平日裏大不相同,要不是一直形影不離,它都以為這個是假的王有樹。


    “哦?像您這等修為,在宗門都是長老級別的,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您的存在呢?敢問前輩可有憑證?”


    領頭弟子頗為小心,在這非常時期,他擔心會有人冒充青陽宗弟子混入宗門偷襲。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和謹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破綻。


    “這個是我的憑證。”


    王有樹也沒有為難對方,取出一塊青陽宗身份玉符遞了過去。


    玉符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是宗門的印記,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請您稍等片刻,長老馬上就到了。”


    領頭弟子恭敬地還迴玉符,他已經確認身份沒有問題,但身份牌顯示王有樹隻是外門弟子,而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卻是築基期的,還帶著一隻二級靈獸,這相當於兩個築基修士的實力。


    他不敢隨意放王有樹進入宗門,隻得等管事長老來了再說。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這個王有樹究竟經曆了什麽,為何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過多久,許誌平長老在一名外門弟子的引領下匆匆趕來。


    他的腳步急促而有力,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


    許誌平聽說有個築基修士和一隻二級靈獸到了山門外,絲毫不敢怠慢,迅速趕來。


    他深知如今宗門正處於危難之際,任何一股強大的力量都可能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


    “你是王有樹?”


    許誌平滿臉疑惑,不太敢確認地問道。


    畢竟上一次是他帶隊去的玄都秘境,雖然過去了十年,但他對王有樹還是有點印象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懷疑,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實力強大的修士就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少年。


    “弟子王有樹拜見許長老!”


    王有樹也沒有張狂,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外門弟子,所以對許長老還是恭敬地行了弟子禮儀。


    他的態度謙遜而有禮,沒有因為自己實力的提升而驕傲自滿。


    “唉!快快免禮!我可擔當不起!”


    許誌平趕緊側身躲過,他可不敢倚老賣老。


    當初都以為王有樹死在玄都秘境裏了,結果他現在安然無恙地活著,而且實力大漲,竟然都超過了他,還帶迴來一隻實力與他相當的妖獸。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喜悅,震驚於王有樹的奇遇,喜悅於宗門即將迎來一股強大的助力。


    “走,走!先隨我去拜見宗主。”


    許誌平清楚王有樹帶著一隻二級妖獸這個時候迴到青陽宗,對宗門會有多大的幫助,這就相當於宗門一下子多了兩個築基期修士,所以一定要把人留下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宗門在王有樹的幫助下轉危為安的希望。


    王有樹也沒有客氣,跟著許誌平就往宗門大殿走去。


    “王有樹啊,這十年你去哪裏了啊?”


    行走的途中,許誌平好奇地打聽道。


    他的心中充滿了好奇,想要知道王有樹這十年的經曆,究竟是什麽讓他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化。


    “迴許長老,上次玄都秘境關閉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出來,被關在裏麵十年。十年期間,我在秘境遊走的時候,發現許多其它宗門弟子屍體,有一個人的儲物袋裏麵有一枚築基丹,我靠著這枚築基丹才突破成功的。後來,無意中發現了一株靈果樹,我便一直靠著食用靈果提升到如此境界的。”


    王有樹麵不紅心不跳,隨口胡編道。


    他的表情平靜而自然,仿佛在講述一個真實的故事。


    “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在玄都秘境裏能活到第二次開啟的,你真是福源深厚啊!”


    許長老自然是對王有樹的話持懷疑態度的,但現在是宗門危難時刻,他可不願意得罪王有樹這個實力強大的築基修士。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無奈,雖然心中懷疑,但也隻能選擇相信。


    “這二級金齒虎實力如此強大,你是怎麽收服的啊?”


    許長老以為王有樹獲得了什麽禦獸本領,試探地問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探究,想要揭開金齒虎的神秘麵紗。


    “哦!小金啊!小金的母親是一隻三級靈獸,快要生它的時候,被一隻三級金鱗巨蟒偷襲,後來兩隻靈獸同歸於盡,我發現小金還活著,考慮一個人在秘境孤獨,我就收養了它。”


    王有樹半真半假地簡單敘述了金齒虎的來曆,而金齒虎聽到他的話很配合地 “嗚咽” 了兩聲,虎眉低垂,表現出頗為傷心的樣子,還用腦袋不停地蹭著王有樹。


    它的表演惟妙惟肖,仿佛真的在迴憶那段痛苦的往事。


    兩人一路東拉西扯,王有樹都是真真假假地訴說著往事,許誌平聽了雖有懷疑卻也不點破。


    中途,許誌平還不忘安排一名弟子提前去給宗主稟報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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