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梅看著沈建軍陰沉的臉,小聲道,“不然她就把我們這宅子,還有郊外的那幾畝地給賣了抵債,還說如果沒還清,就讓人安排我們去做活,賺的銀錢收在她手裏,茹兒的那份則是去問賀世子要……”


    沈建軍怒的一把將宣紙扔到地上,“房契和田契呢?”


    柳溪梅這下聲音更小了,“先前我想著反正將軍府家產都已經是我們的了,所以這裏的房契和地契都放在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的東西也連同那些家產被沈音搶了迴去?”


    柳溪梅抿唇沒說話,默認了。


    沈建軍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抬手啪了一巴掌扇在了柳溪梅臉上,“廢物!”


    現在他們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來,別說五萬多兩了!


    清脆的掌摑聲迴蕩在屋子裏,柳嚴縮在地上不敢吭一聲。


    柳溪梅則是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眼淚洶湧而出,“這清單上的除了些綢緞銀錢是我和茹兒用了,其他的不全都是你用的嗎?”


    沈建軍陰沉著眼,“我用的又如何?若非你弟弟,我們會陷入這樣的窘境嗎?我看現在不用留他的狗命了!唯有殺了他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此話一出,靜默的柳嚴頓時嚇的鬼哭狼嚎,“姐!姐救我啊!”


    柳溪梅一時也顧不得其他,忙上去抱住柳嚴,“不行!你不能殺了他!”


    “嗬!”


    沈建軍冷笑一聲,視線掃了一下柳嚴的腿,“既然你們姐弟情深,那你就留在這裏陪他好了。”


    說罷,他拂袖轉身,關上了房門。


    外麵是反鎖的聲音。


    柳溪梅意識到什麽,慌忙鬆開柳嚴,撲過去用力拉門,“沈建軍!你放我們出去!嚴兒的腿還在流血,他需要看大夫!”


    可門已經被鎖上了,不僅如此,沈建軍還拿來鐵錘把窗戶都用木板給封死了去。


    他根本不給柳溪梅和柳嚴逃跑的機會。


    柳嚴心生絕望,“姐,我的腿好痛,還在流好多血!我不會失血過多死了吧……”


    柳溪梅聲嘶力竭的哭喊著,雙手用力拍著門。


    可外麵,一片寂靜。


    ……


    當天晚上,沈音把煤球放在香盒裏沒在管,早早就洗漱睡下了。


    蕭淩錚半夜迴來,發現沈音沒睡在主院。


    他頓了頓,叫人備了水洗漱後才離開了主院。


    月光灑在窗沿,蕭淩錚很快就到了地方。


    沈音不習慣夜裏有守夜丫鬟盯著睡覺,遂,此刻的芳華院靜的隻剩夜風唿嘯的聲音。


    蕭淩錚抬手推開門進屋。


    榻上,青絲鋪枕,沈音安然嬌美的睡顏落入蕭淩錚眼中,如他所料,沈音又把被子踢到了一邊。


    蕭淩錚褪衣上榻,伸手將沈音撈進懷裏,另一隻手拉過被褥蓋好,隨後閉上了眼。


    沈音睡的沉,第二日醒來也不知道蕭淩錚昨天半夜來了院子。


    吃過了早膳,沈音先去看了煤球的情況。


    一打開香盒,就看到煤球翻著肚皮,看著像是沒氣了。


    沈音心下頓時一慌,伸手進去將煤球捏出來。


    煤球暈暈乎乎的,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它可憐巴巴的擺了擺尾巴,像是在告訴沈音,它還活著。


    沈音給它檢查了一下,除了精神不濟之外,煤球漂亮的黑色蛇鱗也掉了兩片。


    沈音眉頭跳了跳,這雪鬆香果然是毒啊。


    雖然會讓煤球瘋狂上癮,可卻不是好東西,會影響煤球的健康。


    看來讓煤球適應習慣是不太可能了,隻能盡量讓煤球不要接觸到雪鬆香。


    到底是沈音自己用心頭血養出來的小家夥,看到煤球要死不活的樣,她親手給它放水裏洗了洗,又給它喂了點吃的,才放迴蠱袋好好養著。


    先前的蠱袋被煤球弄破了,石榴連夜給她繡了個新的。


    新的蠱袋是用上好的布料仔細縫出來的,又厚又紮實,顏色是依著沈音常穿衣裳的月牙色配套的。


    可沈音舍不得把舊的扔了。


    除了蠱蟲們,舊蠱袋是唯一一個隨著她穿過來的物件。


    沈音將蠱袋仔細收進盒子裏存了起來。


    中午,蕭淩錚從刑部剛迴府,就看到沈建軍正在府門站著。


    沈建軍自然也看到了蕭淩錚,忙換上諂媚的笑容,“臣參見王爺。”


    蕭淩錚蹙眉,神色淡漠,“沈大人來王府做什麽?”


    沈建軍對沈音不好,他自然也不想給什麽好臉色。


    沈建軍開口道,“王爺,臣原是想求見王妃,可王妃不願見臣……”


    蕭淩錚毫不意外,也沒問沈建軍求見沈音是為了什麽,“既然不願見你,那你便迴吧。”


    沈建軍見他說完就要迴府,急得連忙跪地,“王爺,求您讓臣見一見王妃吧,今日我過來,是想求王爺和王妃原諒我們家的過失!血蠱和家產的事是我家夫人和女兒背著臣做的,臣也是後來才得知!若是今日王妃不願見臣,那臣便一直跪在這裏,直到王妃肯原諒為止。”


    蕭淩錚淡淡睨他一眼,“她既然不想見你,那就是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也不會原諒你們先前的所作所為,沈大人此番怕也不是真心的,畢竟外人眼裏你是她的長輩,跪在府門口和先前的沈茹又有何區別?無非就是想以此逼她妥協。”


    “還有血蠱的事,本王之所以遲遲沒問罪於你們,也是怕這件事若宣揚出去,你們會連累到她。”


    說到這裏,蕭淩錚勾起抹冷笑。


    他從前和沈音關係不好如同陌生人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毀掉沈音清白名聲或者殺了沈音,而沈建軍一家作為沈音真正的親人卻恨不能飲她的血,食她的肉。


    這樣的親人要來何用呢?


    沈建軍麵色有些白,卻執拗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王爺心疼王妃,先前犯的錯臣也認,可血脈親情哪有那麽容易割舍?她是我二弟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我又怎會不疼她?現在隻求王爺幫忙勸一勸王妃,讓王妃給臣一個機會彌補她。”


    蕭淩錚沒在理會他,而是吩咐智一強行把沈建軍趕走了。


    沈音此時此刻,正坐在膳廳吃著午膳。


    桌上擺滿了沈音愛吃的辣炒,還有營養的湯羹、鬆軟的甜糕。


    看到蕭淩錚進來,沈音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王爺這兩天好像不是很忙。”


    “不想每日都看到我?”


    蕭淩錚上前在沈音旁邊坐下,石榴命人多拿了碗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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