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眼見已經將這侏儒河童關押,自身的負麵效果也被清除了大半,盡管付出了一些代價,但好在總歸是解決了,而那靈異事件的源頭,侏儒河童,此刻也是被崔淮用稻草給打包了,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崔淮重新打起精神開始朝著甬道的更深處走去。


    也不知這甬道裏沒有有沒有盡頭,但眼下已經別無選擇了,崔淮一把抓起地上被包得和個粽子似的侏儒河童,然後像拎豬一樣把侏儒河童扛在肩上,侏儒河童身上盡管被夾雜著靈異力量的枯黃稻草緊密包裹著,但它身上奇怪的體味仍然是鑽入了崔淮的鼻腔中,這是一種怎樣的味道呢?


    河鮮腐爛的臭味和淤泥中腐朽植物所散發出的酒味混雜在一起,還有鱗片角質上自帶的血腥味簡直就是臭不可聞,崔淮迫不得已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充當蒙臉布,哪怕是濃烈的汗味也要比這好得多,崔淮扛著侏儒河童向著甬道的更深處走去,步伐略顯沉重但精神振奮。


    與之相反的是另一邊的徐稷山,渾渾噩噩地順著壁畫前進著,他身上遍布黑色沙礫,每走一步就有一些黑色沙礫掉落在地上,臉頰上,脖子上,胸口上都是如此,但徐稷山不為所動,他隻是一踏一踏地往前走,像是被流放的犯人一般,眼睛裏布滿紅血絲,他現在困乏極了,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體內的風化鬼在和他爭奪這副身體的使用權,由於靈異力量的使用過度,風化鬼的厲鬼本能馬上就要大過徐稷山的人性了。


    他不能睡,這一覺要是睡下去估計就要醒不過來了,他要活著出去,他要讓見死不救的崔淮付出慘痛的代價,徐稷山內心的憤怒與不甘近乎要將他的理智給淹沒,困意又再次襲來,是風化鬼靈異力量的代價,決不能睡著,在這裏睡著就沒有後續了。


    徐稷山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要接近崩潰了,困意和疲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拍打在他仍在艱難跳動都心髒上,腦海裏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蠱惑他,讓他不要在去向前走了,就此放棄。


    但徐稷山仍然不為所動,盡管此時的他已經是雙眼遍布著紅血絲,臉色青灰了,看上去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但越是這種時候,頑強的意誌力就顯得越發重要,他拖著自己這副沉重疲憊的身體義無反顧地朝著崔淮同方向的甬道深處走去,徐稷山還在掙紮,他不想就此破滅了自己的生機。


    或許他還能夠殺出重圍吧,雖然說他已經要油燈枯盡了,但馭鬼者的事情不能以常理度之,隻有徐稷山還沒有徹底死去我們就敬請期待他的操作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崔淮則是看起來好不輕鬆,他扛著侏儒河童,腰間綁著方形花崗岩,向著甬道深處快步走去,地麵上的灰塵開始多了起來,那壁畫也越發得模糊腐朽起來,就像是尚未完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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