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潮州市的郊區公路 上,一輛軍用吉普正在飛速行駛著,車上氣氛略顯沉悶,常久安坐在車後座把玩著一個有些劣質的天使吊墜,天使吊墜是黑色的,上麵泛著一些金屬光澤,以至於吊墜看上去有些劣質,吊墜是形象是蜷縮著身子的天使,從吊墜邊緣被盤的圓潤的跡象可以看出其主人對其的珍視,吊墜的設計沒有什麽美感而言,可以稱得上是工業垃圾了,這個吊墜給人印象就和吊墜的主人一樣,粗劣不堪。


    雖然常久安現在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但其實常久安遠沒有表麵上看來得這麽氣定神閑,恰恰相反他此刻心中是沒有底的,這可能是因為混混對執法人員天然所具有的恐懼吧,就像是現在華國大部分男性都對有紋身的女孩兒有刻板印象一樣,當然導致常久安焦燥不安的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方麵。


    同時這個方麵是也是常久安最不想去麵對的一個方麵,那就是萬一又這次又和上次他所經曆的那種離譜的事情有關呢?那他此次前往是不是又會有性命之憂?這一切盡管常久安都無從得知,但常久安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很危險,至少要比上次還要危險,所以此刻看似氣定神閑的常久安,實則內心早已是焦躁不安了。


    雖說如此,可就算常久安內心再焦躁不安又有什麽用呢,麵對國家執法部門的征調,一個目前階段一窮二白的市井小民真的有能力反抗嗎?


    國家機器在靈異時代的殘酷性在此刻畢露無遺,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在長遠的靈異時代更迭中,哪怕是國家機器也不得不隨大環境的改變而變化,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國家機器和人是差不多的,人是環境的產物,也是環境的組成,一個再好的人在長期惡劣而又壓抑的環境下也會變得神經兮兮和歇斯底裏,所以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同樣華國靈異圈中的馭鬼者組織們也是如此,尚且就連國家機器都不能免俗,跟何況其他的馭鬼者組織呢?


    這就像華國的一句老話說得一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華國靈異圈中所以馭鬼者組織以及靈異局總部都是這個位麵世界靈異圈的組成,他們既是環境的組成也是環境的產物,所以這句話套用在國家機器和華國靈異圈中的馭鬼者組織上也是同樣適用的。


    畢竟國家靈異局總部也是由人和馭鬼者組成的,就算割舍掉馭鬼者這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華國靈異局中的普通人正常人也不在少數,隻要是人就會被長期所處的環境影響,這是毋庸置疑的。


    或許曾經有那麽一群不成熟的人執掌總部,他們沒有那麽的殘忍,他們誰都想救,隻不過在靈異時代的滾滾長河之中 華國靈異總局終究也是被打磨去了那些棱角,變得冷血無情了起來,這並不是說明華國靈異圈中的馭鬼者組織定力不足,不是這樣的,華國靈異圈對自己人的包容程度還是很高的,至少相對於國外靈異圈中的馭鬼者組織而言要寬容得多。


    但其實華國靈異局和靈異圈中的馭鬼者組織也確實應當如此,一味的婦人之人隻會牽扯更多無辜的人進來,解決靈異事件很難,但減小靈異事件的影響和波及範圍卻沒有那麽難,隻要像很多國外的靈異組織一樣就可以了,割舍掉一部分人性就可以了,冷血一點可以避免掉絕大部分的麻煩。


    而一提到國外靈異圈,就不得不談一下對國外靈異圈衝擊比較大的靈異事件了,國外靈異圈中也存在著實力與甲等資質馭鬼者相當的馭鬼者,不過這些馭鬼者都是聽宣不聽調的,他們都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同樣國外靈異圈也沒有什麽規則能夠限製這個實力層麵的馭鬼者了。


    所以國外靈異圈中的大部分馭鬼者組織都是類似於雇傭兵製的,先出錢再辦事,至於收幾次錢就全都要看馭鬼者了,這也直接導致了國外處理一起靈異事件的成本很高,國外也有著靈異資源市場的存在,但靈異資源市場全都是強大馭鬼者家族的財產,任何在裏麵進行靈異資源交易的人,都要付出一筆不菲的靈異資源稅,這種稅可以用靈異物品,厲鬼,甚至是有價值的信息代替。


    而之所以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對靈異資源的壟斷,常久安所處的這個時代的華國靈異圈早就已經開始變得和國外靈異圈一樣了。


    早在幾百年前的國外靈異圈中,底層馭鬼者們的生存環境就像常久安所處的這個時代的華國靈異圈一樣了,但是直到現在國外靈異圈也沒有發生崩盤,這與國外馭鬼者們的主流思想有著很大的關係,因為這也是資本主義的一種在靈異圈中的延伸,隻不過區別就在於,國外靈異圈中的門閥勢力就和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一樣,淩駕於大部分富人貴族之上,畢竟批判的武器不能代表武器的批判,跟何況是來自靈異力量的批判呢?


    國外靈異圈對馭鬼者的剝削早就到達了臨界值,甚至而言國外靈異圈中底層馭鬼者們的處境比現在常久安所在的華國靈異圈要好。


    因為有壓迫就會有反抗,來自短命馭鬼者的反抗則是更加,所以國外靈異圈選擇切下一部分靈異資源蛋糕以此來安撫不穩定的馭鬼者們,通俗點說就是控製剝削底層馭鬼者的力度,避免太過頭了引起太多底層馭鬼者的反抗,蟻多咬死象,哪怕咬不死,也會讓大象很頭痛。


    所以選擇用懷柔政策麵向底層馭鬼者是很聰明的一個決定的,不然底層馭鬼者一起把桌子掀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而華國靈異圈現在還處於起步狀態,對靈異圈門閥勢力對底層馭鬼者們的剝削太過頭了,遲早會孿生出變故。


    國外靈異圈中的頂級馭鬼者借由此相對合理的剝削開始了靈異資源的原始積累與血腥掠奪,直到現在國外靈異圈中很多靈異組織其實都是由馭鬼者世家把持的,這些馭鬼者世家少則傳承百餘年,多則傳承幾百年,更有甚者通過家族的分裂,合並來金蟬脫殼以此傳承更長的時間。


    也正因正因為這些馭鬼者世家的發展太過於興盛,導致國外靈異圈中的很多靈異事件處理機構隻能依托於他們,為這些馭鬼者世家創造合理剝削底層馭鬼者的機會。


    而國外靈異圈中,大部分馭鬼者世家之中的馭鬼者他們並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處理靈異事件的訓練,聰明點的馭鬼者還好,還知道顧全大局,那些不怎麽聰明的,處理起靈異事件起來根本就是不管不顧,肆無忌憚。


    所以國外靈異圈要比華國靈異圈要更加的殘忍,更加的冷血,而那些國外靈異事件中那些被靈異沾染的普通人是大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哪怕這個普通人有肯變成馭鬼者,但國外很多的靈異組織都是這樣的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並且美其名曰消除隱患。


    而曾經的華國靈異圈是不會國外靈異圈那般,將冷血與殘忍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華國靈異圈也不得不像世界靈異圈看齊,開始逐漸變得冷血與殘忍,或許這麽說是有一些不準確的,因為華國靈異圈裏那些規矩馭鬼者們大多還願意秉承,但事實就是如此,華國靈異圈風氣變了,隻不過馭鬼者們察覺不到而已,因為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就像是人們難以察覺到自己被環境影響到了一樣。


    而華國靈異圈的殘忍冷血也很大程度的減少了處理一起靈異事件的成本,減少了靈異事件帶來的影響,這樣做有利有弊,但於常久安所處的這個時代而言,這樣做毫無疑問是非常適合華國現在的局麵的。


    畢竟靈異事件是不會給總部機會,但是它會給總部教訓,華國靈異圈也開始變得逐漸和國外靈異組織一樣神經兮兮,歇斯底裏,但這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華國靈異圈曾經極盛,馭鬼者生存環境呈現一片欣欣向榮之態,但進而逐漸衰敗,這種頹勢不可避免,就像是氣運的輪轉一樣。


    直至常久安這一代的馭鬼者們,這種頹勢似乎已經到達了頂點,連維係華國局麵的穩定都已經足夠讓華國的靈異組織們傷筋動骨了。


    徐稷山坐在副駕駛上,背挺得筆直,似閉目養神一般,也似是若有所思,此刻的徐稷山內心也是迷惘不已,前路希望飄渺,但又不得不得走下去,而且這還隻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怯懦與恐懼如一團凝雲一般籠罩在徐稷山的心頭,哪怕是沉穩堅毅如徐稷山也不由得迷惘了起來。


    而徐稷山此刻最憂心的就是此番前往的靈異事件,鬼牧場。


    鬼牧場這起棘手的靈異事件就連上一任潮州市靈異監察孫威都栽在裏麵了,他又怎麽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呢?


    更何況潮州市裏關於鬼牧場靈異事件的信息都不齊全,甚至可以說是模糊不清,而自己又沒有什麽底牌,徐稷山這馭鬼者生涯中極為重要的第一步該如何邁出去,這深深地困擾著此刻的徐稷山。


    所以徐稷山對此番前去能否順利歸來是困惑的,恐懼的,這些情緒交織在他的心頭,但他又無可傾訴,無能為力,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徐稷山對死亡其實沒有那麽的恐懼隻不過他更加貪戀體麵活著的美好,他想要瀟灑自在地活著,哪怕在他成為馭鬼者之後他仍舊這樣想,他極強的自尊與虛榮心讓他不敢屈服於現狀,他要成為厲害的有地位馭鬼者,那樣就沒有馭鬼者敢小看他,他自認為是天生的領導,也確定以及肯定自己一定會成為這個時代最出眾的哪批馭鬼者之一,風光無限。


    話題迴到靈異事件鬼牧場,這種信息描述不清的靈異事件在總部裏向來都是極其惡心的存在,從這起靈異事件在潮州市的滯留時間就可以看出了,而且也可以從總部這次的態度看出一些端倪,明明潮州市靈異局都已經明確向總部匯報了所需的支援和要處理的緊急靈異事件,其中就包括了鬼牧場事件,但得到的迴複之中就是沒有與鬼牧場事件相關的任何信息。


    其中鬼牧場事件都已經發生一個多月了,甚至前一任潮州市靈異監察孫威都已經埋了,這起靈異事件卻還沒有任何眉目。


    總部對季文昌的派遣也很明確,盡可能地處理綠雲事件,隻字不提潮州市滯留時間那麽長的鬼牧場事件,這起模糊不清又夾雜著危險的靈異事件,就像是懸掛在潮州市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不知道何時會落下。


    但其實從總部的角度來看,目前華國的靈異事件已經開始越發頻繁了,有限大人力應該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而鬼牧場事件的恐怖程度現在仍是未知,隻不過是馭鬼者們對這種靈異事件的過度捕風捉影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潮州市隻是一個小城市,一次性投入那麽多的人力物力顯然是不劃算的,同時要是鬼牧場裏真的有什麽大恐怖的存在,那這麽做才是對的,有限的馭鬼者人力不能全都作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潮州市上。


    但這並不是說總部擺爛,總部這麽做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現階段相對強力的馭鬼者們都有著更重要的任務,不論是曾經關押在閩南靈異研究院禁製下那些兇悍無比的厲鬼,還是幾百年前南派馭鬼者盜挖頂級馭鬼者墳墓所留下的爛攤子等等,這些都需要馭鬼者去處理,而且這些靈異事件那一起帶來的影響不比區區一個潮州市的鬼牧場要大,更何況潮州市的鬼牧場現階段隻是未知而已。


    能派馭鬼者來處理綠雲靈異事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總部也隻能如此,沒有過硬的綜合實力,無論再怎麽足智多謀都會顯得顧頭不顧腚,顯然在此刻的華國靈異圈中,一件又一件讓馭鬼者們焦頭爛額的靈異事件已經開始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了。


    如果真的不幸,鬼牧場事件升級為了a級靈異事件甚至是b+級靈異事件,那麽總部會也隻做出一個殘忍的決定,那就是盡最大程度減小鬼牧場事件的影響而不是直接去嚐試解決。


    徐稷山不知道鬼牧場是否存在著大恐怖,但他始終是抱著忌憚的態度,畢竟在目前他沒有什麽底牌的情況下,在鬼牧場靈異事件中栽了就是真的栽了。


    並且他知道再過不久後崔淮就會聯係他並商討前往鬼牧場的事情了,最多不超過三小時他就要前往鬼牧場了,此時郊區公路距離潮州市靈異局大廈的路程最多不超過一小時,靈異物品鬼酒杯他也收到了,就放在他辦公室的黃金保險櫃內。


    徐稷山身上沒有穿靈異局的刑警製服外套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上用青線紋著一些花紋,這是一件他最喜歡的衣服,腳上穿著總部配發的黑色靴子,徐稷山整體顯得陽剛而又健碩,身上的這套穿搭,是他自認為比較好的一套穿搭了,或許這一套衣服會伴隨著他一起滅亡於鬼牧場事件之中呢。


    如果這次死在了鬼牧場內那也是他認為比較風光的死去了,其實對於死亡他不是那麽恐懼的,畢竟馭鬼者短命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哪怕是總部的嫡係馭鬼者能活個一兩年也已經算是活的久的了,隻是徐稷山一直是一個自尊心比較強的人,他很在乎麵子,體麵對他來說很重要,這就是他當馭鬼者更在乎的是風光且瀟灑的活著哪怕短暫,他也認為是要比苟延殘喘的活久一點更重要。


    但這很明顯這與常久安這種人的想法背道而馳,常久安自幼時起的的生活環境使得他早已經已經對恥辱有了較強的免疫力。


    常久安幼年時因為父母離婚,身體孱弱,形體不佳,因此在學校裏受到了很多恥辱委屈,但這並沒有塑造一個堅韌不屈的常久安,而是讓一個習慣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窩囊家夥從幼年常久安的身體中誕生,所以常久安會不擇手段的活下去,哪怕苟延殘喘,哪怕搖尾乞憐因為,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懦弱愚蠢的家夥,但這前提是不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和重要利益,如果真的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和重要利益,那麽哪怕是怯懦如綿羊一般的常久安,也會露出兇狠的獠牙,和加害於他的人和事抗爭到底。


    突然徐稷山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徐稷山在察覺後,隨即不緊不慢地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電話接通後,崔淮的聲音從中傳來,預期中的電話打來了,鬼牧場事件終於要去解決了,哪怕解決不了,也要盡可能的帶出更多的情報,徐稷山對這條由稻草組成右手也有了一定適應,同時這綠雲靈異的恐怖程度也是有了個,在靈異的麵前普通人幾乎沒有對抗的能力,哪怕是僥幸駕馭厲鬼的人大部分也才能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隻有駕馭足夠強的靈異,並且保證自己的意識不被厲鬼侵蝕太深,才能像個人一樣瀟灑的活下去。言歸正傳死亡對於馭鬼者而言在正常不過了,隻不過相較於那些知道自己活不久而發瘋的馭鬼者徐稷山更加理智也更加坦然,他認為人如果長期處於歇斯底裏的狀態下,人的認知和判斷是會出問題的,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潮州市靈異局的吉普車在公路上行駛著,郊區公路邊的楊樹不知怎麽的,以往這個季節都向來很繁茂,而現今竟然顯得有些幹瘦,車上的徐稷山與常久安都在看樹。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此刻竟都覺得很是安寧,仿佛歲月靜好,徐稷山還是那個潮州大學考古係的大二學生,他家境寬裕風流倜儻可以體麵而瀟灑地生活著;而常久安的記憶似乎迴到了他幼時父母恩愛家庭和美的時候,過往的美好迴憶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在兩人眼前,這些迴憶中有紛繁,有閑散,有春花秋月遮不住的絢麗與爛漫,有綠槐高柳咽新蟬,熏風入弦,盡管也有些許酸澀,但和眼下的處境相比這些酸澀竟也甘甜了幾分,車上的沉悶氣氛隨著遠方吹來的山風消散了幾分,軍用吉普在郊外蜿蜒的公路上穿行著,公路邊的景致不斷變化著,很快現代化的標誌開始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了周邊變化的景致裏。


    距離潮州市靈異局大廈越來越近了,常久安倚靠在後座上,臉色有些緊繃,徐稷山正襟危坐眼神漠然,右手戴著黃金手套,頭發也一絲不苟,與常久安的塌下去萎靡發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要再過不到二十分鍾就能到達靈異局大廈了,徐稷山和常久安就要迎接各自的宿命了。


    此刻總部嫡係季文昌已然是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駝紅色襯衫上的汗漬已經幹透,哪怕此番會一去不返,他也在所不辭,每次解決靈異事件,可以說馭鬼者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相對未知的靈異事件能夠給予實力不那麽出眾的馭鬼者的容錯始終還是太低了。


    潮州市內,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正在向市中心駛去,靈異的交鋒也即將開始了,季文昌從自己的黃金行李箱中取出來四張鬼牌仿品,上麵寄存的靈異盡管陰冷但是卻讓他感到格外安心,他深知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但逃避不是長久之計,該來的總會來,他在潮州市靈異局大廈頂層,通過落地窗看到了離大廈越來越近的軍用吉普,打雷鬼身體的感知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車上的常久安,徐稷山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林立於這鋼鐵森林中的靈異局大廈,在過完這個紅綠燈就要到了,紅綠燈下有眾多等待的車輛,有為了維持生計而奔波的貨車司機也有著急趕路的匆忙旅人,綠燈亮了,車流分散了,靈異局大廈已然近在眼前,到下車的這一刻,常久安大跨步從車上跳下,他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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