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山掃視了這梁木上的浮雕幾眼,他不敢過多注視,害怕再次被鬼薩滿的靈異力量給影響到,可是眼前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再次進入到了鬼薩滿的祭祀之地中,在這起靈異事件中事情似乎永遠都在朝著徐稷山不想點的方向發生著,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大部分馭鬼者都是如此,渺小而又頑強,在多變的殘酷的靈異事件中不斷苟活和祈禱著,掙紮是常態,困窘和不如意也是常態,而徐稷山現在就是處於這麽一個狀態之中,無論哪一個抉擇都會帶來慘痛的後果,但徐稷山也就是隻能兩害取其輕了。


    身不由己,己不由心這句話放在徐稷山的現狀上是如此的真實而又殘酷。


    徐稷山腰間捆束著白色鬼偶,左手空蕩蕩的,連袖管都被齊根扯斷,徐稷山把手掌放在那梁木浮雕之上,冰冷僵硬地皮毛質感傳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沉在湖底多年的烏木一樣,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徐稷山卻仍然沒有進入到他心心念念的祭祀之地之中,徐稷山眉頭微皺,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從褲子口袋裏取出彈簧刀,用手掌握住,緊接著是把大拇指放在刀鋒上麵輕輕一劃,殷紅鮮血隨之流出,滴落在梁木浮雕之上,就在鮮血接觸浮雕的那一刻,浮雕從棕褐色變成了深紅色,直到整根梁木變成深紅色,徐稷山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視野一黑,徐稷山再次睜開眼時,腦袋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徐稷山跪到在地上,手裏死死地抓住一塊菱形都石頭,直至菱形石頭上布滿鮮血,他才從那股強烈的鈍痛中掙脫出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腦袋裏有人在敲鍾一樣,一陣接一陣的痛感接連不斷,直至此刻才得以停息,徐稷山粗重的喘息還在繼續,顯然這種疼痛盡管他的意識是抗過來了,但他的生理還沒有從這種紊亂中脫離出來,不,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調節。


    徐稷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他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口鼻處也流出了鮮血,徐稷山就這樣一路晃蕩地朝著那壁畫走去。


    但幸運的是崔淮在這一段時間裏情況並沒有惡化太多,看起來還是那副樣子,盡管被壁畫吃得隻剩一個頭了,但好在徐稷山成功趕迴來了,那徐稷山腰間捆束著的白色鬼偶也活躍了起來,掙紮著想要從捆束它的皮帶中脫離出來。


    徐稷山表情淡漠,向著崔淮被埋入的那塊壁畫走去,被捆束在腰間的鬼偶越發地躁動了起來,就像是即將尋找要尋找到食物的野獸一樣,發出陣陣嘶啞的叫聲,響聲老鼠一樣。


    徐稷山現在倒是不害怕了,或許現在下稷山也要山窮水盡了吧,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眼皮都要睜不開了,徐稷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用牙齒咬破舌尖讓自己強行清醒了過來,終於他看到了崔淮僅剩的還裸露在壁畫外麵的頭顱,但白色鬼偶卻好像害怕了一樣。


    徐稷山把白色鬼偶一把抓住,不顧白色鬼偶的掙紮把它往崔淮的位置旁塞去,壁畫在接觸到白色鬼偶的一瞬間,就像是膠板黏住了老鼠一般,白色鬼偶拚命地掙紮,但似乎都無濟於事,白色鬼偶被壁畫給吃進去了一點,變得僵硬了起來,像是靈異力量被壓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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