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藍色火焰照亮蒙古包裏周遭環境後,崔淮看到了他那部分丟失於鬼牧場之中的靈異力量,稻草鬼的下半身被肢解成了零散的草方塊,看樣子應該是充當這爐子的燃料。


    小狼崽子淒厲的嚎叫和腐果禪院捏碎後的石佛吟唱仍在繼續,迴向於這封閉壓抑的蒙古包內。


    但崔淮不予理會,他隻關心他那部分丟失的靈異力量和新的靈異拚圖,但奇怪的是不論是地上的稻草方塊還是依舊在緩慢燃燒的鐵爐還是上麵的托盤和肉塊似的方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靈異氣息,也正因如此,崔淮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為在眼下的情況中,沒有靈異氣息這一點就是最大的反常了,在他捏碎腐果禪院前他就已經是遭受了好幾種靈異的襲擊,但捏碎石佛接近深處後卻反而一帆風順,崔淮還沒有自大到認為就單憑一件靈異物品的亡語效果就可以妥善處理靈異事件的地步。


    還是說是這些東西是因為在那盞詭異淨白提燈旁所以還沒有顯露出真身呢?崔淮對此很是不解。


    就在崔淮還在疑惑不解時,驟變再次突生,淨白提燈上開始散發出虛幻的昏黃燈光,在這燈光的照射下,周遭的一切好似都陳舊了下來,不,不應該說是陳舊應該是迴歸原本的樣子,幹淨的稻草方塊上開始沾染上血跡,散發出腐爛秸稈與鮮血混合的熟悉氣息,火爐旁傳來唿唿的吹氣聲,並且伴隨著吹氣聲的逐漸加大,火爐周遭的溫度也愈發的高了,而最離譜的是火爐上的托盤與方糖,這哪裏是托盤與方糖,這是半個被烤成褐色的野獸頭骨,其中的方糖分明是滋滋冒油的腦花。


    就在崔淮錯愕的片刻,隻見得那稻草方塊被撕扯成好幾份,其中一份已然被塞到了火爐之中,隨之而來的是火爐周遭的溫度愈發得高了但,與之相反的是白淨提燈散發出的白光已經是幾乎看不到了,隻有昏黃黯淡的類似白熾燈的燈光仍然在不斷擴張的覆蓋麵積。


    崔淮有預感如果等到昏黃燈光完全覆蓋整個蒙古包肯定會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蒙古包外的壯碩男屍動了起來,崔淮身上的紅線已經感應到了,他隻得切斷這根紅線加快速度了。


    就在鬼牧場入口處的混亂戰場,勝負已分,環扣鏈女屍再次被鎮壓,胸口的漆黑髒器也被壯碩男屍給奪迴,但壯碩男屍贏得並不徹底,他周身遍布鎖鏈印記,甚至就連行走速度都僵硬遲緩了不少,並且脖子上那用於限製漆黑髒器的蜜蠟項鏈被扯的粉碎,專碩男屍已經無法再輕易禦使這顆漆黑的髒器了。


    而為什麽壯碩男屍要多此一舉地去馭使漆黑髒器呢?原因也很簡單,漆黑髒器每次被其他厲鬼使用並取迴後,壯碩男屍都可以收取一定的靈異力量作為利息,並用以壯大自身,這一點和鬼牧場對環扣女屍靈異力量的掠奪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一個是強取豪奪一個是杯酒釋兵權的懷柔政策。


    但壯碩男屍很明顯沒有預料到這麽快環扣女屍就被壓榨到要暴起反抗了,並且他也因此損失了三分之一的牲畜群,進而導致規律的恐怖性下滑,這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的休養狩獵才能夠彌補迴來,而他在解決環扣女屍後就馬不停蹄地來獵殺徐稷山和崔淮的原因就是如此。


    無獨有偶離蒙古包出口近在咫尺的徐稷山也感到了不妙,他沒有感應到壯碩男屍的靈異力量,但他感受到了和風化鬼同源的靈異正在朝著他靠近,徐稷山此時終於感覺到了大事不妙,因為這次的風化鬼靈異之中還夾雜著更為兇險的某種未知靈異力量。


    而這股更為兇險的位置靈異力量正是來自環扣連女屍的源頭環扣的,源頭的環扣現在已經寄生在了鬼牧場中除了徐稷山的另一隻風化鬼身上。


    因為在大戰壯碩男屍後環扣女屍就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迫不得已她舍棄那副傷痕累累的身體把源頭環扣纏在風化鬼的身上來苟延殘喘。


    而風化鬼也因此撿漏了,盡管現階段還不能完全掌控那截源頭環扣,但假以時日在不出大的意外的情況下,環扣女屍的源頭靈異被他同化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又因為徐稷山身上也有著風化鬼並且還有著一小部分環扣女屍的環扣鏈,隻要拿下徐稷山那就是一舉多得了,不僅能補全一部分他自身的靈異拚圖,還能夠加速駕馭環扣女屍部分源頭靈異的進程,所以他現在目標明確,那就是在蒙古包中的徐稷山。


    隨著黑色大沙暴越來越大,其間還夾雜著環扣碰撞的沉悶響聲,壯碩男屍和風化鬼同時盯上並火速趕去追殺這兩個倒黴蛋。


    尤其是徐稷山,他現在身上的風化鬼已經躁動了起來,他明白,這是風化鬼對同源靈異拚圖的渴求與期待,如果不能及時滿足,那麽等待他的就將是一係列接連不斷的負麵效果,厲鬼本能地加劇,靈異力量的失控,身體主動權的被剝奪等等。


    所以說這次所遇上的同源厲鬼於徐稷山身上的這隻厲鬼而言,就像是涼水入滾油一般,一不小心就會把身家性命都交代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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