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奇最近找到了一個折磨關禁閉的學生的新方法。


    或許不能說是折磨,因為教授們一直強調關禁閉隻是在做義務勞動,但是真正處罰這些學生的費爾奇樂於把自己當成監獄裏麵的獄卒,不惜把自己塑造成惡人也要稱關禁閉是折磨學生的一種方式。


    一切的源頭是因為霍格沃茨城堡裏的老鼠太多了。


    其實這也不奇怪,霍格沃茨城堡已經建了幾千年了,又這麽大,下水道和地板下麵藏了幾個老鼠窩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廚房裏的家養小精靈上報了好幾次,費爾奇終於想到了解決方法——他不知從哪裏撿到了一隻貓。


    他和這隻貓的關係算不上好,他喂養他,作為交換他要為霍格沃茨抓老鼠。


    吃霍格沃茨廚房做出來的貓食的貓自然也看不上那些老鼠,他的做法是直接把抓到的老鼠咬死再送到費爾奇麵前,他大概以為費爾奇讓他抓老鼠是因為他喜歡吃老鼠。


    費爾奇當然不吃老鼠,他是個啞炮不假,但他也沒有吃老鼠的癖好。他看著那些死老鼠,靈機一動,想到學校裏確實還有那麽一群喜歡吃老鼠的小動物們。


    拿死老鼠喂貓頭鷹這種事當然不是費爾奇本人來幹,這就是他想出來的刑罰之一,他要讓那些被關禁閉的學生去喂貓頭鷹。


    這簡直太惡心了!


    費爾奇甚至不願意花點時間去處理那些老鼠,比如把內髒掏掉做成老鼠幹之類的。沒有人想拿著剛死不久,身上還有貓咬出來的傷口的老鼠去喂貓頭鷹,這實在是太髒太可怕了。


    學生們越抗拒,費爾奇就越興奮,那些被關完禁閉迴來的學生都叫苦連天。


    當然,克洛伊想她是不會有被關禁閉的那一天的。


    以前她偶爾夜遊過那麽一兩次,但那幾次都有詹姆的隱身鬥篷來兜底。現在她沒法在夜晚自由出入了,自然不會去冒那個被費爾奇發現的風險夜遊,更何況現在還有個鄧布利多在盯著呢。


    克洛伊依舊泡在圖書館裏,她最近總有一種這種勉強算得上安逸的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的感覺,她得趁著這個時候再學一點再多學一點,把那些能保護自己、能反擊敵人的咒語牢牢記在腦子裏,她甚至開始試著練習無杖和無聲咒,因為如果真的有人偷襲她,那她壓根來不及拿出魔杖或是念出咒語就已經死了。


    比起無聲咒,無杖咒要簡單得多。


    在很早之前,早在她沒有係統地學習魔法的時候,她就已經成功施展過一次無杖咒了,那時她甚至不知道對於巫師來說魔杖是必需品,斯拉格霍恩壓根沒有告訴她魔杖有多麽重要。


    但自從她拿到屬於自己的魔杖,在課堂上順著教授的教導揮動魔杖念出咒語後,她就再也沒有施展過無杖咒了。


    倒不是因為無杖咒突然變得難了起來,而是因為克洛伊習慣去依賴魔杖了。


    克洛伊始終認為每個小巫師在剛展露出魔法天賦的時候都是可以做到無杖無聲咒的,比如莉莉最早被她的姐姐視為異類是因為她讓一朵已經枯萎的花重新展露生機,塞爾茜第一次被父母發現她是個巫師時她憑空讓高架子上的糖果飛到了她的手裏。


    隻不過後來她們慢慢把這一切給忘記了,誤以為自己隻有揮動魔杖、念出咒語才能施展魔法了。


    至於克洛伊,她迴憶著自己第一次和魔法結緣的時候,她想那並非是她初次使用魔法。那個世界魔法就這樣和她擦肩而過,卻足以讓她意識到魔法是個多麽神奇多麽有用的東西,她在那一個瞬間明白如果她擁有魔法的話,她的人生會發生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總之在經過克洛伊的實驗下,像修複一新、熒光閃爍、阿拉霍洞開這種日常向的魔咒,在她試過幾次後都可以在不用魔杖的情況下使用了。可是像昏昏倒地、統統石化、盔甲護身這種攻擊和防禦性的咒語,她暫時還沒有辦法脫離魔杖。


    至於無聲咒,克洛伊哪怕是拿著魔杖也施展不出來,或許這一塊她還需要再精進一些。


    而那些克洛伊剛學會不久的黑魔法,她暫時不指望可以那麽快地掌握它們,以至於可以在沒有魔杖和不念出咒語的情況下來使用它們。


    在這一點上,霍格沃茨圖書館的任何一本書都給不了她幫助。實際上大部分巫師都沒有要擺脫魔杖和念咒聲的意識,而慢慢能夠使用無杖無聲咒都是在日積月累下潛移默化成就的結果,不少魔咒專家在自己的書上會偶爾提到一句[某一天我不用魔杖、沒有念咒就成功施展出了魔法],而沒有去係統地練習過。


    使用無杖無聲咒甚至在不少人眼裏隻能作為一種炫耀自己精通魔咒的資本,而不是作為一項技能。克洛伊始終認為,如果所有巫師都一直帶著這樣的意識生存下來的話,到某一天除你武器會變成比阿瓦達索命還要致命的魔咒。


    當然,這些話克洛伊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這樣未免有點太好為人師了,就像她自己一直所說的那樣,她隻是個學生。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被人高高在上的指責,克洛伊尤甚,所以她自己也不愛去做那個討人嫌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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