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時一隻橫衝直撞的貓頭鷹落在了斯萊特林長桌上,克洛伊因此被牛奶撒了一身。


    馬上就要上課了,沒空迴寢室的克洛伊隻能去盥洗室清潔一下,沒成想剛進去就聽到了壓抑的哭聲。


    托了霍格沃茨幽靈們的福,克洛伊沒把哭聲當成鬧鬼的前兆,但有人心情不好所以躲在盥洗室裏哭並不稀奇。


    可就在克洛伊打算離開的時候,傳來聲音的隔間裏卻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這下克洛伊沒法坐視不管了,她跑過去敲了敲隔間的門:“你好?你沒事吧?”


    下一秒,隔間門被突然打開,克洛伊躲閃不及,差點摔倒。


    從裏麵跑出來的居然就是勞拉,可她現在渾身是水,相當狼狽。


    在發現麵前的人是克洛伊的時候,勞拉再次抑製不住地尖叫一聲,和上次在盥洗室一樣蒙著臉逃跑了。


    在勞拉險些被打人柳傷到之後,鄧布利多在晚餐時下了明確禁令,不允許學生去打人柳附近。


    鄧布利多沒有說有學生差點受傷的事,也沒有提到勞拉的名字。


    沒有熱鬧可以看,學生們自然提不起興趣,隻把這當成一個普通的安全警告。


    而就在第二天,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麥格教授就在私下給克洛伊和弗洛拉加了十五分。


    勞拉有將這件事告訴他們的院長,讓克洛伊和弗洛拉加分或許是她知恩圖報的一種方式。


    不過,塞爾茜依舊因為勞拉當時的態度對她很不滿。


    在那之後,克洛伊有刻意注意過勞拉,她發現勞拉總是獨來獨往,身邊從來沒有親近的朋友。


    不過克洛伊對關愛孤僻同學的事不感興趣,勞拉怎麽處理她的人際交往,那是她自己的事。


    所以對於勞拉一個人躲在這裏哭這件事,克洛伊並不驚訝,畢竟她沒什麽朋友,性格還有一些...神經質。


    不過克洛伊倒是對勞拉身上全是水有幾分好奇,她甚至進隔間看了一眼,但馬桶的衝水係統沒有任何問題,那些潑到勞拉頭上的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就在這時,有一股陰風吹到克洛伊的後頸,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好奇是誰潑了那個可憐的姑娘嗎?”


    克洛伊一驚,幾乎下意識地掏出了魔杖轉身對準來人。


    但是她魔杖的指向卻是一個穿著拉文克勞院袍的幽靈女孩。


    幽靈女孩幽怨地在盥洗室裏飄來飄去:“我知道那個姑娘為什麽會怕你,一個聰明又漂亮還受人歡迎的女孩,簡直是最可怕的存在了。”


    “你是誰?”


    克洛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幽靈,霍格沃茨大部分幽靈都很活躍,總是在飯點出現在禮堂裏和學生們聊天,其他時間也都在城堡內遊蕩。


    女孩依舊在陰陽怪氣:“問我的名字幹嘛呢?沒有人會在意又醜、又悲慘、又痛苦的哭泣的桃金娘的”


    克洛伊甚至來不及開口,桃金娘便委屈地抽泣起來,隨後一頭紮進了剛剛勞拉所在的隔間的馬桶裏。


    桃金娘消失得無影無蹤,濺出來的水倒是差點潑到克洛伊身上,她無比慶幸自己在桃金娘動起來的時候後退幾步遠離了她。


    下一節課是和雷古勒斯拚座的變形術課,匆匆趕到教室沒來得及和塞爾茜說話的克洛伊一直憋到下課才在迴休息室的路上和她聊起剛剛遇到的關於桃金娘的事。


    當然,克洛伊略過了勞拉的部分,隻說在盥洗室裏遇到了一個哭泣的幽靈女孩。


    畢竟塞爾茜對勞拉的厭惡幾乎要擺到明麵上了,克洛伊也不想提起她不喜歡的人的名字給她找不痛快。


    但可惜的是,塞爾茜也不知道盥洗室裏的幽靈的來曆。


    不過她們運氣很好的遇到了給她們解惑的人。


    “我想你們說的一定是哭泣的桃金娘。”


    克洛伊朝旁邊看去,不知道何時走到她們身邊的萊姆斯對她露出了一個靦腆又溫和的微笑。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萊姆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伸出手和塞爾茜握手,“你好,我是二年級的萊姆斯·盧平。”


    塞爾茜和萊姆斯交換了名字,隨後揶揄地對著克洛伊擠眉弄眼:“你有不少格蘭芬多的朋友啊。”


    除去同性的弗洛拉和莉莉,其實比起他們這個四人團體的另外三個人,克洛伊和萊姆斯的關係並不算太親近。


    但每次和萊姆斯相處,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其實能對任何一個人釋放善意,也是萊姆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在簡單的寒暄後,萊姆斯告訴她們哭泣的桃金娘是一個一直遊蕩在女生盥洗室的幽靈,她曾經是一名拉文克勞的學生,在霍格沃茨學習的時間大概在四十年代左右。


    塞爾茜忍不住問:“那她是怎麽死的?”


    萊姆斯壓低了聲音:“那是一場謀殺。”


    “謀殺!”


    塞爾茜拔高了音量,在周圍人都朝她看去後,她連忙捂住了嘴。


    克洛伊想起桃金娘身上那件拉文克勞的院袍,不禁問:“她是在學校裏被謀殺的嗎?”


    萊姆斯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塞爾茜驚訝地追問:“是誰做的?居然敢在學校裏殺人。”


    “據說是當時的一個學生,不過沒人知道究竟是誰,就連桃金娘自己也不知道,”萊姆斯迴憶著自己和朋友們與桃金娘僅有的一次對話,“她說自己被同學取笑了,所以躲到盥洗室裏哭,接著她聽到有男孩的聲音,還沒有看到人就被殺害了。”


    聽到桃金娘的經曆,塞爾茜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希望現在我們學校裏不會藏著殺人犯。”


    萊姆斯安慰道:“我想現在已經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少去那一間盥洗室。桃金娘喜歡惡作劇,她可能會把水潑在你們身上。”


    好了,桃金娘戲弄勞拉的原因找到了。


    “我媽媽總說,學校就應該提高安保係統保護學生的安全,”塞爾茜的麻瓜母親總是會說出一些讓巫師們難以理解的話,不過幸好在場的人都能聽懂她的話,“你們說那個打人柳是不是就是我們學校的保安?希望它能好好發揮他的作用。”


    就在塞爾茜說完這句話時,克洛伊注意到萊姆斯一貫的溫和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尷尬且難堪起來。


    “你沒事吧?”


    在聽到克洛伊的慰問後,萊姆斯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差點撞上了麵前的牆壁。


    在一係列怪異的舉動後,萊姆斯故作鎮定道:“沒事,我要走這邊了,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不等克洛伊和塞爾茜說再見,萊姆斯便逃也似得拐進了另一條走廊。


    塞爾茜顯然沒發現剛剛萊姆斯的異樣,還在探討麻瓜社會和巫師社會的差別之處。


    冥冥之中,克洛伊有了一種預感。


    那顆突然栽上的打人柳,一定和萊姆斯有些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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