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後,舒瑜進入房中,關好房門。


    下一瞬,少女的身體消失。


    “十二,開啟外界環境感知功能。”


    “好的瑜寶。”


    哈……還是空間裏舒服,舒瑜捧了一把靈泉水送入口中,甘甜清爽,暢快!


    還好空間的靈泉水是免費的,不然她真的高低要暴走一迴。


    靈閣的書房有很多藏書,十二說隻要不帶出空間,都可以隨意翻閱。


    舒瑜打算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美容秘方,舒月閣總不能隻做祛斑霜這一種產品,即使隻做這一種都夠她們養老了。


    身姿靈巧的少女穿梭於一排排令人眼花繚亂的書架之中。


    片刻之後。


    十二不存在的嘴角抽了抽:“瑜寶你不是……”


    舒瑜打斷他:“別出聲!”


    渾身上下沒了骨頭似的女子懶洋洋地窩在書房的榻上,捧著一本書,素手翻動書頁,看得津津有味。


    手指不經意間挪開,露出了書名一角:《農家俏娘子:權臣相公……


    十二:……


    沒眼看。


    -


    天祿居二樓的一個包廂內。


    沈珩之倚著窗,和以往那般抬手痛快地將杯中酒水飲盡。


    隻是下一刻他便狠狠皺起眉頭,“這酒也忒烈了!”


    揉了一把嗓子,他朝不遠處坐著的矜貴男人抱怨道:“聞著挺香,喝起來辣嗓子,不好喝。”


    “上好的錦江仙,本王以為珩之會喜歡。”


    “嗯?”


    沈珩之走至桌前坐下,湊近了些君離衍:“你不對勁。”


    他從來隻喝得慣果酒,這次君離衍拿烈酒逗他估計是憋著什麽氣呢。


    “我惹阿淵生氣了?什麽時候的事?”沈珩之的桃花眼浮現疑惑。


    君離衍眸色一頓,拿起茶杯放至唇邊,睨了一眼沈珩之,“沒事。”


    沈珩之聳了聳肩,行吧,這頓啞巴虧他吃下就是。


    “為什麽不去王府?非要來這天祿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離這遠得很。”


    君離衍的語氣不鹹不淡,“本王的王府離這也不近。”


    沈珩之噤聲。


    “阿淵叫我出來該不會是請我喝酒這麽簡單吧?”


    他挪開那隻沾了錦江仙的杯子,拿起一個新茶杯,往杯子裏倒茶。


    男人沒有接話,隻是緩緩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他看向沈珩之:“查一查舒瑜。”


    沈珩之聞言眼裏閃過錯愕:“阿淵是說?”


    ……


    此時天祿居二樓的另一個包廂內。


    黃花梨木桌圍坐著三位俏麗少女,桌上擺著幾盤精致的糕點,剛斟好的茶水緩緩升起幾縷縹緲的霧氣。


    正是國公府二小姐舒晴和她的兩位閨中密友。


    三人吃著糕點品著茶,三言兩語間聊了些不痛不癢的雜七雜八後,交談間隙,吏部侍郎家的小女兒蘇綰綰突然開口道:


    “晴兒,你那姐姐當真好運,竟是嫁入了璃王府。”


    林盼兒也停下吃糕點的動作:“對啊表姐,姑姑也真是的,怎麽把這婚事給了那病秧子?”


    國公府有二女,大小姐舒瑜是病弱之軀,常年閉門不出,在京中幾乎沒有存在感;二小姐舒晴才貌俱佳,是京城貴女中叫得上號的一位美人。


    聖上要國公府擇一女與璃王完婚,眾人皆以為國公府二小姐會摘得頭籌,沒想到這等好事竟落到了舒瑜身上。


    ……


    舒晴聽著二人的話,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抬眸輕嗤了一聲。


    “你們難道都以為璃王妃很好當嗎?”她睨了一眼林盼兒:“你姑姑和姑父最疼愛我了,才舍不得我去受苦。”


    “你們可別忘了白若兒。”舒晴說。


    林盼兒的眼睛瞬間瞪大了,正欲出聲卻聽見蘇綰綰開口:“傳聞白若兒與璃王殿下早已私定終身,如今舒瑜嫁進去怕是不得璃王寵愛。”


    “不止。”舒晴幸災樂禍地勾起唇角:“舒瑜如今在璃王府的地位堪比下人。”


    “什麽?!”林盼兒捂嘴驚唿,“表姐所言當真?”


    舒晴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林盼兒,“我騙你作甚。”


    蘇綰綰反應過來,微笑道:“那晴兒這迴可要感謝你姐姐了。”


    舒晴明白蘇綰綰的意思,但也隻是扯了扯唇角,“誰稀罕呢。”


    “不過話說迴來,”林盼兒有些好奇,“表姐,舒瑜真的長得形容不堪嗎?”


    舒瑜出了自個兒的小院便是麵巾掩麵,府內除了國公爺等人都未曾見過其容貌,久而久之,就有小道消息傳國公府大小姐因為麵容醜陋而羞於見人。


    舒晴聽了這話,一時有些發怔。


    她是在八歲那年才知道自己有一個姐姐的,也因著舒瑜臥病在床深居簡出,隨後至今舒晴見到她的次數兩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但每一次的印象都極為深刻。


    最近的一次,是在兩年前一年一度的家宴上,那時舒瑜隻匆匆喝了幾口茶便離席了,但舒晴到現在還記得那女子給她帶來的震撼。


    怎麽會有人長成那樣?


    明明都是一個爹生的。


    舒晴緩下心中那口鬱氣,冷著聲開口:“吃你的梨花酥吧!哪那麽多廢話。”


    林盼兒小身子一縮,“兇什麽嘛,吃就吃。”


    ……


    下午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月盈午休起來後便開門繼續營業,但一整個下午都沒有人來光顧。


    一晃就到了酉時,月盈伸了個懶腰走出櫃台,收拾好店鋪鎖上商鋪的門。


    迴家!


    這會兒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陽光開始著了些金黃的色調,落在人身上也不像正午那般灼熱。


    隻是經過一天的炙烤,四周悶熱的空氣無孔不入地滲到人的皮膚裏。


    月盈伸手擋著太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


    “瑜寶,你已經傻笑一下午了。”十二麵無表情地開口。


    “嘿嘿。”


    舒瑜合上話本子的最後一頁,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不過十二你別說,這話本子寫的還挺好。”


    好看,愛看。


    十二聞言,語氣莫名有些驕傲:“那是當然。”


    下一刻他的聲音便恢複一本正經的平靜:“但瑜寶你本來是要查找古方的。”


    “那個不急的嘛,”舒瑜擺擺手,旋即想到了什麽,“對了十二,你可以幫我找嗎?你這麽厲害,找本書不是眨眼間的事?”


    十二:“不行。除了出售空間的產品,十二不會對瑜寶提供任何形式上的決策建議,包括查找資料。”


    舒瑜有些咋舌,“這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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