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查那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滅門慘案途中,嬴政、淩霜和阿離三人順著新的線索,如在迷霧中艱難摸索的行者,始終未曾有半分懈怠。這一日,他們在一個仿若被塵世遺忘的偏僻小村莊裏四處打聽,終於從一位滿臉滄桑的老者口中,得到了一條隱晦且關鍵的線索。順著這若有若無的線索,他們一路追尋,穿過蜿蜒曲折的小徑,踏過布滿荊棘的草叢,最終在一處破舊得仿佛隨時會坍塌的廟宇中,找到了一個神色慌張、眼神飄忽不定的人。


    嬴政目光如炬,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知道近日那樁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


    那人目光閃躲,如同驚弓之鳥,嘴裏支支吾吾:“小的…… 小的不知。”


    淩霜一個箭步向前,美目圓睜,厲聲道:“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遮遮掩掩!若你當真不知,又為何在此藏頭露尾,形跡可疑?”


    那人被淩霜的氣勢嚇得身體一顫,聲音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我…… 我隻是碰巧路過此地。”


    阿離眨著那雙靈動清澈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那你為何這般惶恐不安?”


    那人被問得一時語塞,嘴唇哆嗦著,沉默不語。


    嬴政見狀,語氣稍稍緩和了些,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撫:“隻要你能如實相告,將你所知和盤托出,我們定會護你周全。你且告知我們,你姓甚名誰?”


    那人猶豫再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終於開口:“我叫李四,我確實知曉一些,但我真的怕說了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嬴政神情嚴肅,語氣堅定地說道:“李四,你盡管放心,有我們在,必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傷害。”


    李四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那天夜裏,月黑風高,我路過那戶人家,瞧見一群黑影如鬼魅般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出沒。”


    嬴政眉頭緊皺,追問道:“可看清他們的麵容?”


    李四拚命搖頭,聲音帶著恐懼:“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啊,但他們身上的服飾好像是……”


    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盤問,以及嬴政那敏銳如鷹隼般的觀察,他們確定李四便是解開這起滅門案謎團的關鍵證人。嬴政發現,李四在提及案件相關時,眼神躲閃之間,卻又不經意透露出知曉關鍵信息的恐懼。淩霜則憑借其豐富的江湖閱曆,從李四的言談舉止中敏銳地判斷出,他絕非隻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阿離也在旁仔細傾聽,時不時提出一些看似天真卻又切中要害的問題,讓李四的迴答屢屢露出破綻。綜合種種蛛絲馬跡,他們堅信,這個人的口中,掌握著揭開這起滅門案背後真相的重要鑰匙。


    為確保李四的安全,他們將其安置在一處極為隱蔽的臨時居所。這是一間簡陋卻也寧靜的屋子,周圍荒草叢生,罕有行人經過。嬴政親自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確認沒有任何潛在的危險和隱患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我們定能從李四口中獲取重要的線索,讓這案子真相大白。” 嬴政的聲音略顯疲憊,但那堅定的眼神中依然透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淩霜和阿離點點頭,三人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懷著對真相的急切渴望,漸漸沉入夢鄉。


    然而,當第二天清晨那柔和的陽光輕輕灑進屋子時,他們醒來卻驚恐地發現,李四不見了。原本李四所睡的床鋪此刻空空蕩蕩,仿佛昨夜這裏根本沒有人存在過。


    嬴政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他如一陣疾風般第一個衝出門去,瞪大雙眼,四處瘋狂地尋找證人的蹤跡。淩霜和阿離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緊緊跟在其後,目光急切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房間內,一片狼藉。桌椅被粗暴地掀翻在地,地上有著淩亂不堪的打鬥痕跡。破碎的瓷片如繁星般散落一地,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爭鬥。


    “這……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阿離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丟了魂。


    嬴政沒有迴答,他蹲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地上的每一道痕跡。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封靜靜躺在桌上的威脅信吸引。


    他一把拿起信,隻見上麵用觸目驚心的鮮紅血字寫著:“不要再查下去,否則後果自負!”


    嬴政的手緊緊地握住這封信,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火焰,咬牙切齒道:“這些人竟敢如此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淩霜走上前來,看著嬴政手中那封透著寒意的信,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說道:“看來我們的調查已經深深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以至於他們不惜采取這種極端兇殘的手段。”


    阿離咬著嘴唇,一臉的堅定決絕,大聲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絕不能輕言放棄,一定要找到李四,揭開這背後的殘酷真相!”


    嬴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憤怒躁動的心冷靜下來,沉聲道:“不錯,我們不能被他們的威脅所嚇倒。但如今李四失蹤,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在瞬間化為泡影。”


    “未必。” 淩霜的聲音冷靜而沉穩,“從現場這激烈的打鬥痕跡來看,李四應該是被人強行擄走的。對方如此急切地想要阻止我們找到李四,恰恰說明李四所知曉的事情重要到足以讓他們不顧一切。”


    嬴政微微點頭,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得有理。我們必須重新仔細梳理一下現有的線索,看看能否推斷出李四可能被帶去的方向。”


    三人開始在房間裏一寸一寸地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線索。


    “看這裏!” 阿離指著地上一個碩大的腳印說道,“這腳印比一般人的要大許多,而且陷入地麵極深,說明帶走李四的人身形高大威猛,力氣更是不小。”


    嬴政順著阿離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凝重,緩緩說道:“這的確是一個重要的發現,但僅憑這個,還不足以確切地判斷出他們的去向。”


    淩霜走到窗邊,發現窗戶上有一道細微卻嶄新的劃痕,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劃痕很新,極有可能是他們帶走李四時留下的。”


    三人繼續在房間裏苦苦尋找著線索,每一個新的發現都讓他們離真相更近了一步,但同時也讓他們更加清楚地意識到,敵人的強大、狡猾與殘忍。


    “不管前方有多大的艱難險阻,我們都一定要找到李四,將幕後的真兇繩之以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嬴政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久久迴響。


    淩霜和阿離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堅定不移的決心。


    然而,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李四的失蹤隻是一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陰謀和更為致命的危險正在前方的黑暗中等待著他們。


    嬴政站在房間中央,目光緩緩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裏。“我們先從附近的居民入手,看看有沒有人在昨夜聽到或看到什麽不同尋常的動靜。”


    淩霜和阿離點頭同意,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挨家挨戶地詢問,但得到的卻都是冷漠的搖頭和一無所知的迴答。人們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警惕,似乎生怕被卷入這場可怕的風波之中。


    “這些人為什麽都不肯說?難道他們也被威脅了?” 阿離氣得小臉通紅,憤憤不平地說道。


    嬴政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沉思:“也許是我們的調查讓他們感到極度害怕,又或者是敵人的勢力早已滲透到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瘦弱的小孩的身影引起了嬴政的注意。那小孩怯生生地躲在牆角,偷偷地窺視著他們。


    嬴政緩緩走過去,蹲下身子,聲音溫和地問道:“小朋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小孩眼中充滿了恐懼,轉身便想要跑開。嬴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輕聲說道:“別怕,我們是好人,隻想找到真相,絕不會傷害你的。”


    小孩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我…… 我昨夜看到幾個黑衣人兇神惡煞地帶走了一個人,朝著西邊急匆匆地去了。”


    “西邊?” 嬴政心中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謝謝你,小朋友。”


    三人立刻馬不停蹄地朝著西邊追去,但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難道我們追錯方向了?” 阿離跑得氣喘籲籲,滿臉疑惑地說道。


    嬴政停下腳步,佇立在風中,思考片刻後說道:“不,小孩不會說謊,也許他們中途改變了方向。”


    就在這時,淩霜發現路邊的一棵粗壯的樹上,有一塊被撕破的衣角掛在枝頭。


    “這會不會是李四留下的?” 淩霜說道。


    嬴政拿過衣角,仔細觀察,神情嚴肅地說道:“有可能。我們繼續沿著這條路找。”


    然而,找了很久很久,他們依然沒有找到李四的下落。


    夕陽如血,漸漸西沉,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嬴政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壓著一塊千鈞巨石,“難道我們就這樣失去了唯一的證人?”


    淩霜安慰道:“別灰心,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


    阿離也說道:“是啊,嬴政哥哥,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如冰冷的蛇信子舔舐著三人的身軀。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在黑暗中繼續艱難前行,心中追尋真相的信念卻從未有半分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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