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沒有大礙,但是由於頭部撞擊嚴重,醒來的時間可能會往後延期,至於具體蘇醒時間,還得看病人的意誌。


    林婉將這個消息告訴呂依然的時候,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病床上拖下來:“呂依然,你很疼,很絕望吧?這就是你捅我一刀的代價!”


    “還記得你跪在我腳邊說過什麽嗎?這輩子,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褚寒已經決定讓你去坐牢了,我聽說監獄那種地方,多的是喜歡折磨人的瘋子,你就進去好好的享受吧!”


    “對了,撐不下的時候,也千萬別想著尋死,褚寒說了,你敢死,就讓你呂家全家給你陪葬!”


    說完,林婉生生的將呂依然的一縷頭發帶著血扯下來,又對呂依然一頓拳打腳踢,但是因為她受傷,沒打幾下就喘不過氣來,才停了手……


    呂依然渾身是血的被扔到了監獄裏,罪名林林總總十餘條——盜竊南氏集團的商業機密,虐待死嬰屍體,謀殺南氏集團的董事長南健川未遂,綁架勒索……


    她被扔到了有二十多人的大房間。


    生不如死的日子開始了。


    那些人,沒日沒夜的折磨她,她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從來就沒有好過。


    而她們每次折磨她的時候,都會提到這是南褚寒的安排,是南褚寒為了林婉和南父在報複她,她們每提到一次,就會讓她的心冷一份,同時,也讓她的恨增加一份。


    她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要被這樣殘忍的對待?


    然而,這樣憤恨與不甘,也終究隨著日複一日的折磨漸漸平靜了下去。


    她不記得自由是什麽感覺,不記得開心是什麽滋味,習慣了疼痛和屈辱,再苦再痛都變的麻木。


    心裏的想法就隻有一個——不能死,她多活一天,呂家人就能多過一天好日子。


    當年為了嫁給南褚寒,讓呂家擔了各種狼藉不堪的名聲,是她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親人,如今,竟然成了她活著,就是對他們唯一的好……


    盡管,她不知道為什麽呂家的人一次也沒有來探過監。


    兩年後。


    淩晨,縮在角落裏的她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潑醒,她麻木的睜開眼睛,準備接受新一輪的折磨。


    牢門卻忽然開了,預、警在外麵喊:“444號,出來!”


    4號,是她的代號。


    她想,大概是監獄裏安排了新的勞動任務給她,就拖著疲憊的身子順從地走了出去。


    “換上!趕緊的!”


    到了外麵的房間裏,有人將一套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不耐煩地看著她。


    呂依然迷惑,但長久以來的欺淩讓她沒有詢問,隻是默默地套上衣服。


    這些日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隻是堪堪遮擋住重要部位罷了。


    套裝的衣服,長袖,長褲,高領,掩蓋住了她一身的傷痕。


    她被人拽著走,經過重重關卡,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打開,然後,她被推了出去。


    “你自由了,往前走,好好做人,別再迴頭。”


    刺目光晃的呂依然眼睛疼,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光,卻又很快放下來,貪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她有多久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了?


    竟然就這麽自由了?是南褚寒放過了她?還是……


    “呂小姐!”一道男聲在身旁響起。


    呂依然僵硬的轉過頭,才發現南褚寒的助理——杜宇文就等在旁邊,而不遠處,黑色的轎車,無聲無息的停在那裏,像一隻黑色的獸,隻等著她一過去,就將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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