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以功代罪,在那之後,陳錦屏說出了許多【與聖杯戰爭有關的事情】。


    根據她的說法,這場聖杯戰爭看似公平,實則從一開始起就是【不公平】的。


    首先,聖杯選出的七名禦主,其中三名是陳家人,四名是王家的人,這對陳家來說相當不利。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和王家關係很差,池新顏也無疑是與王家【有著血緣關係】的禦主,是他們王家的成員之一。


    而另一邊,聖堂教會這個監督,表麵上公平公正,實際上卻在背地裏和陳家合作、幫助陳家獲得這次的聖杯。


    因為池新顏長期處於落單狀態,戰力上也不夠強,聖堂教會便派遣了言鋒正禮去【處理】她、以此來幫助陳家獲得聖杯。


    這位神父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不僅奪走了池新顏的從者,更是破壞了她本人的魔術迴路、將她囚禁在他私人住所的地下室裏,若是不出意外,這個女孩絕對活不過今天。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池新顏竟然在【其他人的幫助下】逃出生天,還在藤香月的幫助下恢複了魔術迴路。


    她帶著rider去王家大鬧了一場,而王家也把這件事匯報給了聖堂教會,這才讓聖堂教會得知了她【魔術迴路恢複的事情】,猜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到這裏,藤香月若有所思地和陳錦屏確認道:


    “是誰幫池新顏逃出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聖堂教會拒絕跟我們透露這方麵的信息,而且很多事情,他們似乎都不願意多說,所以我們認為教會隻是[假意和我們合作],並不是真心的。”


    “好。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剛說,聖堂教會是因為王家的事情,所以才知道池新顏的魔術迴路被我治好了。聽你的意思,王家其實不知道池新顏的事,對嗎?”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王家那邊的情況,但是以他們和池新顏的關係,他們肯定是因為不知道【池新顏遭到了襲擊】,所以才會把池新顏過來談判的事情上報給教會。”


    “池新顏前往王家的原因是【替你和王家談合作】。再加上她帶著rider,聖堂教會便認為你們達成了同盟,分析出是你治好了她。


    “在這之後,聖堂教會向陳家傳達了這些信息。所以實際上,隻有王家全程被蒙在鼓裏,以為池新顏還是assasin的禦主。”


    陳錦屏有條不紊地解釋著。


    她看起來相當有耐心,盡可能地把事情說的很詳細,以便讓藤香月理解情況。


    與此同時,陳文錫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明顯是對陳錦屏說的這些事情並不知情。


    藤香月沒有讓他們起來,他們兩人便全程都跪在地上,偶爾還會因為膝蓋酸痛而稍微挪動一下身體。


    而在陳錦屏解釋的期間裏,查理為阿斯托爾福說明了那場暴雨中發生的事情,這讓這位【不明情況的rider】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表情複雜地看著陳錦屏說道:


    “……也就是說,就是這個人,對禦主開了槍、還故意瞄準了腦袋嗎?”


    “嗯。”


    查理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到陳錦屏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心虛地往後縮了縮,隨後便聽到阿斯托爾福愧疚地再次開口:


    “對不起陛下,剛剛我不該攔著你的……那我們要什麽時候[解決]她啊?這種人可不能留在世上。”


    聽到他這麽說,原本還在思考的藤香月登時迴過神來,無奈地對他倆說道:


    “阿福,我還沒問完話呢……好歹現在得照顧一下他們的情緒,不要在他們麵前討論這種事啦?”


    “不對哦禦主。我覺得你真的太好脾氣了,你這樣很容易被壞人欺負的——就像被這個壞女人欺負一樣!”


    阿斯托爾福有些不滿地作出反駁,隨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錦屏,這讓她的表情變得格外難堪。


    而查理則是默默地拔出了長劍,對跪在地上的陳錦屏說道: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趕緊都說出來吧。如果你能提供更有價值的情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麻煩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陳錦屏的神情反而鎮定了下來。


    雖然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堅毅,對站在她身前的藤香月說道:


    “除了為我們提供一些情報、以及解決了池新顏這件事以外,聖堂教會就沒有再做過別的有【實際意義】的事情了。


    “他們雖然嘴上說‘希望我們陳家獲得聖杯’,可是,他們卻沒有提前通知我們‘你’的事情……應該說,是刻意對我們隱藏了這部分情報。


    “我們會發現你這位【新的禦主】,還是因為ncer和archer進行對決的時候,你的saber也加入了戰鬥,這才讓我們發現了你的存在。”


    “因為不確定情況,王家人轉移ncer,而我們則是與他們[做了交易],借用了他們的術式,將archer轉移到了安全地帶,利用令咒幫他恢複了傷勢。”


    “交易內容是什麽?”藤香月好奇地問道。


    “……他們缺少魔力,我們提供給了一些他們儲存魔力的寶石,就是這樣。”


    “你們的[寶石],是誰都能用的嗎?”


    藤香月有些驚訝,看到陳錦屏搖了搖頭:


    “我們的寶石上刻著魔術陣,隻有[通過寶石魔術]才能觸發陣法、使用裏麵的魔力。


    “因為情況緊急,我們隻能先通過魔術傳音通知王家,讓腳程比較快的族人先給了他們一部分寶石,作為[定金]。”


    “正是有了這些寶石作為魔力供應,王天眷他們才能順利使用遠距離傳送法術,在ncer傳送離開那裏的同時,順便帶上了archer。”


    “至於後續的寶石……我們倒是沒打算給,他們好像也沒打算過來找我們要就是了。”


    那哪是沒打算要……那是猜到你們不想給,所以才懶得自討沒趣吧?


    在心裏吐槽著,藤香月維持著自然的神態,對陳錦屏問了另一個在意的地方:


    “遠距離傳送法術?王家能做到這種事嗎?”


    “王家的陰陽之術,可不僅僅隻是魔術而已——有傳聞說,他們的陰陽之術是【仙術】,是由山嶺法廷中的某個仙人傳授的。”


    “至於具體情況,可能就要您去詢問[王家的人]了。”


    聽著她這弄玄虛的語氣,藤香月忍不住皺眉:


    “王家的人,是指池新顏嗎?”


    “也不是。以她的身份,多半接觸不到王家的核心機密,最多也就隻能聽到一些邊邊角角的消息吧。”


    說到這裏,陳錦屏低頭看向地麵,在沉默片刻後輕聲開口:


    “我能說的隻有這些了。聖堂教會沒有告訴我們什麽有效信息,他們原本就是虛情假意地說要和我們合作,現在我們也已經和他們正式鬧掰、把他們那些行徑都上報給魔術協會了。”


    “我們陳家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隻要您能消氣,恢複陳家的魔術迴路,不論您想怎麽做都行。”


    “你們為什麽會和聖堂教會鬧掰?”


    藤香月沒有理會陳錦屏最後那句話。


    她隻挑出了有疑點的地方進行詢問,緊接著便看到陳錦屏笑了起來,眼底閃過幾分恨意:


    “……當然是因為,他們隔岸觀火,通過使魔看著您把我們陳家【好好折騰了一遍】啊。”


    “暗殺您的那件事,是他們和我們合夥做的。聯合王家對付您的事情,也是他們主動發起的。”


    “在與您為敵這件事情上,他們出力最多,也最為積極。”


    “可是,在您來到陳家之後,他們明明收到了我們的求助,卻隻是說【他們還需要時間準備】,沒法派出人手支援……”


    “在您走後,我們甚至在家宅裏發現了使魔的痕跡,那魔術痕跡明顯是聖堂教會的手法……也就是說,他們從頭到尾都在旁觀,沒有任何想要幫忙的意思。”


    “您說說,遇到這種好盟友,我們該不該把他們的事情上報到協會?


    “哪怕是和聖堂教會私下合作的事情敗露,魔術協會也絕不會來追究我們。


    “——但是,一向宣傳[公平公正]的聖堂教會,卻會因此遭到嚴重的質疑,以後也不會再有人相信他們、任由他們來主持聖杯戰爭,想必會給他們很多麻煩吧。”


    “既然他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這樣一來,我們和聖堂教會就算是徹底鬧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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