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雨夜,一個淒慘的女聲響起。


    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絕望,像是被命運無情地拋棄,卻又不甘就此放棄。


    喊聲裏充滿了焦急和無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心底最深處擠出的哀求。


    “胡姐,求求你們了!”


    她的聲音幾乎要被雨聲淹沒,但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雨幕,


    “我就幫大友買一支舒緩劑,剩下的積分都給你!”


    春天突然聽到這高亢又尖銳的女聲,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了,從尾椎骨竄上一陣涼意,直達大腦。


    宋建材要開門的時候停住了,迴身拉住胡佩英,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


    “你留在家,我和春天去。”


    每當宋建材這樣說話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於是胡佩英轉向春天:“防護服脫下來,你留下!”


    春天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身子往後退,她拒絕。


    還對著夏天使眼色,讓他去拉住胡佩英。


    夏天翻了一個白眼,他什麽時候給她錯覺了,讓她覺得自己能攔住胡佩英。


    但現在時間緊急,隻能硬著頭皮上:“媽,時間太緊了,換防護服又要耽誤時間,宋春天現在力氣比你大。”


    春天在旁邊使勁點著頭,對對對,宋夏天說的很好,以後還讓他說。


    胡佩英無奈,宋建材鐵了心不讓她出去,春天那死丫頭都退到屋子另一邊了:


    “春天,把腕表帶上。”


    無奈地把手向外輕輕晃了兩下,聲音中帶著顫抖:“去吧!”


    春天連忙跑去門口,宋建材打開房門。


    林芳聲音已經喊到嘶啞了,還在拍著隔壁老林的房門,訴說的請求,語氣絕望又無助,突然聽到身後房門打開的聲音。


    眼神中充滿了希望,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跑向宋建材,拖著他走向自家屋子:


    “宋哥,快!大有他已經在撞房門了!”


    後麵胡配英,看到他們想就這樣進去,高聲問道:“林芳,繩子準備好了嗎?”


    要固定住一個人,讓他不能傷害到自己,肯定是用繩子,將人捆成木乃伊,效果最好。


    見林芳表情一臉茫然,歎了口氣,轉身迴自家拿出繩子,遞給宋建材:


    “春天將繩子打開,老宋和林芳進去把人按住,春天綁。”


    還想再交代幾句,聽到隔壁房間門傳來的碰撞聲音更大了,見幾人都準備好了,隻能點頭。


    林芳打開門鎖,幾人就要衝進去了,沒忍住高聲喊道:


    “老宋!春天!誰都沒有你們重要!”


    宋建材聽到聲音,對她點了點頭。


    朝著兩人示意,三人一起用力撞開房門,衝了進去。


    房內一片狼藉,由於剛才門的衝擊力,吳大有被撞著向後倒在地上。


    春天見狀猛地撲過去,壓住雙腿,宋建材趕緊跟上,壓住上半身。


    而徐芳進門後,看到徐大有雙眼通紅,額頭上滿是鮮血,就愣住了,開始流眼淚。


    胡佩英不放心還是跟了過來,眼看宋建材已經快壓不住了。


    猛地衝過去推開林芳,撿起地上的繩子,捆綁起來。


    春天已經顧不上胡佩英怎麽過來了,身下人力氣格外的大。


    隻能死死的按住雙腿,還要小心被踹,配合著胡佩英將雙腿綁在一起。


    雙腿綁好之後,春天看到林芳還發愣,不由大聲喊:


    “林芳,過來壓他身上。”


    見她終於反應過來,整個人撲過來壓住雙腿和腰身,和宋建材一起將他的雙手壓在身側,方便胡佩英捆綁。


    綁好之後,春天已經是滿身大汗,防護麵罩都歪了,見林芳站起來就又不知道幹啥了。


    隻能大聲說道:“床單拿過來,在找繩子過來綁一次。”


    用床單將吳大有整個人在裹起來,再用繩子綁上了一次,嘴巴裏塞上毛巾,就穩妥了。


    最後,看著林芳提醒道:“積分準備好了嗎?武器拿出來,我們該下樓了。”


    說完,春天就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就很心累。


    見林芳匆匆的拿出武器,就準備出門,大聲喊了一句:“蠟燭!”


    剛才有光亮,還是宋建材點了自己家的蠟燭。


    宋建材進來按住人時,還是胡佩英將放在門口的蠟燭端了進來。


    現在要下到一樓去,今天一點光亮都沒有。


    雖然蠟燭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春天也覺得,比黑暗中行走要好。


    比起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她寧願暴露出自己的位置,也要將周圍的環境看清。


    林芳又迴身,在一堆東西中翻找出蠟燭點燃,端在手裏:“現在可以走了吧!”


    春天朝她伸著手示意:“蠟燭給我。”


    在黑暗中拿著蠟燭,相當於開車掌握著方向盤。


    就像是打遊戲時,她從來不會,隨便坐上陌生隊友開的車,是一個道理。


    這蠟燭相當於主動權,春天肯定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見林芳不解,還是將蠟燭遞給了她,一起往屋外走去。


    到房門口,林芳迴身對胡佩英說:“胡姐,麻煩您幫我看著點大有。我馬上迴來!”


    春天咬緊了牙齒,朝著胡佩英就說:“媽!蠟燭拿上,你迴家,關緊房門不許再出來!”


    見林芳還想說話,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媽要是留下了,我和我爸都不會跟你一起下去的。”


    說完就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她點頭。


    那邊胡佩英聽她說完,已經端著蠟燭往門口走了。


    林芳見胡佩英往外走,眼神閃爍不定,可又不敢直視春天。


    於是向著胡佩英小聲喊道:“胡,胡,胡姐....”


    胡佩英也生氣,還是迴身拍拍林芳的手:“她這人死倔,不聽她的話,她說到辦到。”


    說完帶著蠟燭迴屋關門。


    見胡佩英迴去了,春天緊皺的眉頭才鬆開,語氣稍顯緩和:“還去嗎?”


    林芳也反應過來,連聲答道:“去的,去的!”


    說完就轉身鎖門。


    春天端著蠟燭,示意林芳走她前麵,見林芳猶豫。


    “嗬!”地冷笑一聲,用眼神表示:你不走,我就不動。


    林芳無法,時間不等人,咬了咬牙,猶猶豫豫的走在前麵。


    春天又在牆角拿上一根一米長,手臂粗的棍子。


    迴身對著宋建材,聲音都冷著掉冰渣子:“爸,你隻要注意身後就好!不要手軟,有人靠近,直接砍他。”


    在狹長的走廊上,即便是隔著幾層樓梯,也能清晰地聽到從上層傳來的喧囂聲——時而高亢的喊叫,時而低沉的哭泣,交織大雨聲,讓空氣中都染上了不安的色彩。


    春天輕推了前麵的林芳一下,輕聲說:“從第二個樓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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