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和清風吃完飯後,並肩緩緩地漫步走在陽城那熱鬧非凡的街道之中。微風輕拂著他們的臉龐,帶著些許夏日傍晚的溫熱氣息。清風的腦中此刻仿佛有兩個小精靈在不停地爭吵,一個聲音急切地催促道:“牽她的手呀你在怕什麽?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嗎?”另一個聲音則充滿了擔憂:“不行不行,楊悅要是不願意可就太尷尬啦,說不定會讓她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呢。”然而,那個之前說出“她剛剛才說喜歡你的,這個時候牽她的手最合適”的聲音,此時在清風的腦海中愈發響亮起來,仿佛在給他注入勇氣。


    就在清風還在猶豫不決、內心糾結不已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一隻柔軟而溫暖的小手輕輕地拉住了。他驚訝地低頭看去,隻見楊悅正微微紅著臉,眼中閃爍著一絲羞澀與期待,她的手指與清風的手指相互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而緊密的連接。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緊張的氣氛如同潮水一般將他們包圍。兩人都靜靜地站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隻是感受著彼此手中傳遞過來的溫度和心跳的節奏。接著,他們便開始繼續往前走,一步一步地,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他們心中那份尚未言說的情感,就這麽一直走著走著,直到那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城市的盡頭,留下一抹淡淡的橙色光芒,映照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楊悅:清風,你還記得咱高中那會的事兒不?


    清風:記得呀,一直記著呢!那時候你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麵,那些高年級的學長想要你聯係方式,你就跟個迷路的小貓咪似的,死死拽住我的衣角。


    楊悅:哼,我這麽個大美女拽你,你還不樂意啦?


    清風:樂意樂意,我就是覺得吧,你那時候成績那麽好,長得又那麽漂亮,還不跟男生說話,別人找你請教功課,你都是一句“我沒空,別打擾我學習”。像你這麽高冷的女生,居然會主動拽著我衣服,跟著我走了老半天呢。


    楊悅:說你是個呆子還真是呆子,我們可是從初中起就是同學了啊!初中時,我雖未與你言語交流,可我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你。你啊,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別人看我的眼神,猶如那令人作嘔的臭蟲,讓我心生厭惡,難受至極。唯有你,你那看我的眼神,宛如清澈的湖水,純潔無瑕,令我如沐春風,倍感舒適。


    清風:所以,你從那時起就開始向我靠近了?


    楊悅:什麽叫靠近你?你還要不要點臉麵!我那是想與你結為摯友。


    清風:好朋友?你這所謂的好朋友,難道就是那個向老師告發我抽煙的人?我在課堂上打個盹兒,你就迫不及待地向老師打小報告?更可氣的是,你竟然還跑到我家,向我媽告狀,說我成績下滑,跟別人勾肩搭背,學抽煙、喝酒、打架、燙頭。頭呢?我燙的頭呢?你說我抽煙、喝酒、打架,我都認了,可我啥時候燙過頭了?那天下午,我被我媽狠狠地打了一下午,她就像念經一樣,不停地問我:“你燙的頭怎麽就給剃了?我還沒欣賞到那‘違章建築’呢!”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啊,抽煙、喝酒、打架、燙頭!咋的?你不想讀書了,想去混社會?難道你就不怕被雷劈嗎?“啪”的一聲,一記反手耳光!楊悅,你知道那個下午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楊悅聽完清風的陳述,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誰讓你學抽煙的?還跑去跟高年級的打架。至於燙頭嘛,那是我順口一說,嘻嘻。”


    清風一臉無奈,歎息著說道:“學抽煙嘛,那是我覺得很酷的。打架的是那個問你要號碼的學長,我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警告他不準騷擾你。誰知道這家夥如此不講武德,下午就帶著人把我堵在了門口。你可別看我瘦,我打架可是很猛的,一般情況下,兩三個人都能被我輕鬆拿捏。”


    “那你還被他們給揍了?”


    清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苦笑著說道:“他們來了四個!”


    “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清風!哈哈哈哈!那後來呢?”


    後來我便猶如蹲守獵物的獵豹一般,每日蟄伏於那小子附近。隻要他形單影隻,亦或僅有兩人相伴時,我便如猛虎下山般猛衝上去,對其一頓暴揍,揍完便如狡兔般迅速逃離。如此這般,持續了約莫半月之久。那家夥終是不堪其擾,前來向我賠禮道歉,並信誓旦旦地保證日後絕不會再來騷擾你,此事方才作罷。


    楊悅嗔怪道:“你呀,人家不過是問我討要個電話號碼罷了,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呢?”


    清風撓了撓頭,憨笑道:“那不是把你嚇到了嘛,再者說,那時我對你也有點意思,自然要去找那小子討個說法咯。”


    說著說著,清風如同輕柔的風一般,將楊悅拉到麵前,兩人相對而立。清風滿懷深情地說道:“自從你開始跟在我身後,我便漸漸習慣了有你的陪伴。你為我帶來早餐,為我買水,還主動幫我補習功課。你微笑時,如春花綻放般美麗,那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恰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便是天使的微笑。你的麵容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那時的我並不知曉何為愛!但我深知,我是喜歡你的,我喜歡有你在的任何時刻,喜歡你溫柔地責罵我,嗲嗲地兇我。在部隊的時候,我常常幻想,如果我沒有來當兵,如果我能和你一同努力,考進大學,那麽現在的我們,是否已經成為了戀人呢?”


    楊悅沐浴在清風那如詩如畫的愛意與真誠之中,宛如一隻歸巢的小鳥,輕盈地擁入了清風的懷中,輕聲呢喃道:“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在你喜歡我之前,我就已經對你情根深種。那個男生向我索要號碼時,我心中惶恐不安,然而你就如同那巍峨的山嶽,穩穩地矗立在我前方。我如疾風般飛奔到你身後,緊緊拉住你的衣角,因為我深知,你定會護我周全。後來,跟在你身後,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找到了避風的港灣。我們成為同桌後,你總會莫名其妙地跑來和我說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雖然讓我有些啼笑皆非,但我明白,你是想和我交流。於是,我開始去探尋你的世界,了解到你抽煙怕被老師嗅到味道,我便為你購置口香糖;你癡迷於抽煙,我積攢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為你選購了一個打火機。可惜,還沒來得及將它送到你手中,你就已投身軍旅。當時,四處尋覓你的蹤跡無果,我的心仿佛被挖空一般,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每日歸家,我都要轉身迴眸,心中默默祈禱,期盼著你能如奇跡般突然現身。在你當兵的日子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擔心你是否按時用餐,生活是否安好。新聞中播報大夏諸多地方出現了詭異的靈異事件,許多人因此喪生,我更是提心吊膽,生怕你會遭遇不測。知曉你當兵後,我常常想,你是否會如我思念你一般思念著我。幸而,老天爺並未戲弄我們,你迴來了,平安無恙地迴來了。盡管你隻能停留數日便要歸去,但我已然心滿意足。我會一直守候著你,直至你退伍歸來,與你共譜戀曲,與你步入婚姻的殿堂,擁有我們溫馨的家,孕育我們愛情的結晶,而後,我們將攜手慢慢變老,直至生命的盡頭。”


    不知為何,當清風在聽到“死去”二字之際,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掠過他的身軀,使得他的身體微微地顫動了那麽一下。刹那間,清風的腦海之中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那些曾經縈繞在心頭的話語如潮水般洶湧而至。那是老師曾對他說過的話:“若你不幸被那殘魂煞氣所侵蝕、所吞沒,那麽你將會徹底蛻變,成為一個隻知殺戮的野獸。無論是遇見何人,皆會毫不猶豫地舉起屠刀,將其斬殺殆盡。哪怕是你的至親之人,如家人、愛人以及朋友,你也會毫不留情地揮下那一劍,將他們統統斬斷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清風怔怔地站在那裏,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掙紮。他努力想要讓自己從那可怕的迴憶中掙脫出來,然而那股殘魂煞氣所帶來的恐懼卻如影隨形,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靈。


    就在這時,楊悅那關切的目光映入了清風的眼簾。她靜靜地凝視著清風,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察覺到楊悅正在看著自己,清風緩緩迴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飾內心的不安,說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


    而此時,仍在等待清風迴話的楊悅,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那脆弱的弦音隨時都可能斷裂。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刺痛著清風的心。他深知自己的沉默或許會給楊悅帶來極大的傷害,但此刻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靈。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些什麽來安慰她,然而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響。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而又沉重的氛圍。清風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否則他將會失去這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人。


    隨後清風連忙搖頭,緊緊握住楊悅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不!沒有的事!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隻是太感動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你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屬於我們的家、我們的孩子。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有我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傷害你!一定不會。”


    楊悅聽了清風的話,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嘴角微微上揚。她輕聲說:“那就好,我相信你。”說完,她伸出了小拇指。


    清風心領神會,也伸出小拇指與楊悅的手指勾在了一起。他們嘴裏一起說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後相視一笑,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隻剩下他們彼此的承諾和堅定。


    在那一刻,清風感到無比幸福,因為他知道,無論未來會遇到多少困難和挑戰,隻要有楊悅在身邊,一切都將變得美好而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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