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用迴到汴梁,先去見了方金芝。方金芝早誕下一個男嬰,吳用將其取名吳梁山。此時方金芝正百無聊賴的逗弄著小孩,聽見吳用迴來,正要出門迎接。


    吳用已經闖了進來。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眼神交織,柔情似水。一句話沒說,恨不得把對方吃了,關上門就直接滾到床上。


    一刻鍾後,雨過天晴,金芝躺在吳用懷中羞澀道:“哥哥是怎麽了?話也不說,嚇我一跳。難道是奴金姐姐不讓你上床?”


    吳用長長出了口道:“還能怎麽了?永慶公主懷孕了。我都一個多月沒碰過她了。能不急?”


    兩人又是一陣繾綣柔情,訴不完的相思離別。折騰了一晚上。第二日起床出行,王英早等在門口,見吳用出來道:“哥哥好個重色輕友,昨日兄弟們前來給你接風,酒都擺好了。


    你迴到會館,一溜煙進了屋子。兄弟們讓我來催。在門口,差點沒把我羞死。兄弟們本想等你辦完事再一起喝酒,一等就等到後半夜。


    兄弟們一合計,也不打擾你了。各自喝完迴去了。”


    吳用笑了笑道:“你這猥瑣的三寸丁,以後不許你到我的窗台下偷聽。”


    吳用離了梁山會館就直奔皇宮,此時早朝已經結束。趙官兒還在與侯蒙等幾位丞相議事。說來也怪。自從趙官兒遭了一難,變得勤政起來。每日除了早朝,還要議事。應該是產生了危機感。


    後宮開銷巨大,在侯蒙的建議下,將後宮的嬪妃裁撤了三百多個,放出宮去,自由婚嫁。因為是伺候過皇帝的女人,許多官員都趨之若鶩。張橫、穆弘、穆春、童威、童猛、楊春、陳達等眾多好漢也都各自撈了一個官女子做老婆。李師師也受了趙官兒冷落,一個月也不見一次。


    趙官兒將吳用召到殿中,君臣寒暄幾句。吳用道:“聖上,如今遼國勢微。正是我大宋揚威北方的時候。不熱趁此機會北上,協同大遼一起滅掉金國。重塑大唐輝煌。”


    汪伯彥道:“駙馬啊,打大金不同於打蔡京。遊牧民族兇悍異常。想當年太祖太宗皇帝,帶百萬雄獅,被大遼打得丟盔卸甲。後來真宗皇帝,也數次戰敗,差點亡國。


    我宋人不好爭鬥,防些土匪還行。根本不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對手。那些人自小生在馬上,幾歲就彎弓撘箭,跟獅狼虎豹為伍。隨便一個士兵的戰鬥力都能跟大宋的都尉戰平。


    不若向契丹、女真稱臣納貢。用點小錢買個平安。老百姓避免戰禍,方為長久之計。”


    侯蒙道:“汪相,所言太過。不戰就行了,何必稱臣。我漢人難道就低這些野蠻民族一頭?如今應該加強北方防禦,防止女真人過境襲擾方為上策。”


    藍從熙道:“遊牧民族如虎狼一般,豈能防住。不如聯姻結好。完顏阿骨打眾子完顏宗弼、完顏宗幹、完顏宗峻。完顏吳乞買之一完顏宗雅、完顏宗固、完顏宗順、完顏宗緯。都是少年英雄。


    金國使臣時立愛已經前來汴梁為太子完顏宗固提親。希望兩國訂立盟約。


    聖上公主眾多,如果能多多結為姻親。女真人就是大宋的婿國。自然不會前來侵擾。還會幫助我們抵禦西夏。”


    吳用聽了大怒道:“我上國公主豈能嫁番邦蠻人。你難道不知道,女真人攻破大遼上京。俘虜了數百遼國嬪妃、公主。肆意欺辱。很多都一夜暴斃。


    藍從熙,你居心何在?你這個老閹狗也算半個女人,長得也算秀氣。不如將你嫁給完顏吳乞買。我覺得他也能下了去手。”


    趙官兒道:“駙馬,就事論事,不要人身攻擊。”


    孫傅道:“吳駙馬所言正是,將公主嫁給金國王子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吳用又道:“大宋與大遼能有持續百年和平不是搖尾乞憐得來的。是靠楊家將、唿家將誓死奮戰。靠老相寇準堅決抵抗。遼人覺得占領中原無望,才同意結盟。


    如果太祖太宗皇帝一開始就諂媚討好,大宋早就不複存在了。”


    司馬樸道:“自古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太傅種師道與西夏鏖戰正酣。境內王慶、山士奇尚且負隅頑抗。尤其是王慶,殺了王文德,占領了成都,自稱蜀帝。


    國內戰亂頻繁,民生凋敝。正是該休養生息的時候。國內不息,如果再有更大的戰爭,恐怕生出大亂。”


    吳用道:“此事好辦?山士奇、卞祥已經窮途末路。盧俊義與山士奇有過接觸。可派盧俊義前去太行山,協助宗澤,逼降山士奇。


    至於王慶,聖上就交給臣下,我自有妙計。”


    趙官兒問道:“駙馬要多少兵馬?”


    吳用道:“我不用聖上派一兵一卒。”


    眾人都一臉驚訝,趙官兒道:“王稟、韓世忠、折可存帶兵十萬尚且在綿陽止步不前。你無一兵一卒如何取勝。”


    吳用道:“臣自有處置。隻是將來招降的王慶眾君臣,由我處置。”


    趙官兒大喜道:“駙馬若能平定四川,我封駙馬為蜀王。”


    吳用磕頭謝恩離去。迴到梁山會館,眾兄弟已經等候多時。一起把酒言歡,好不快活。唯獨不見燕青。


    原來燕青去了李師師所在的鎮安坊。


    李師師見到燕青十分驚訝,轉而慍怒道:“一年不見弟弟,以為把姐姐忘了。”


    燕青道:“弟弟不敢,隻是公事繁忙,抽不開身。”


    李師師悠悠坐到古箏邊道:“自從去年弟弟走後,就不曾再奏響此箏。今日不如合奏一曲。”


    燕青從命,兩人琴瑟和鳴,別是一番情調。一曲作罷,李師師有些落寞道:“以前總有些文人墨客來我這兒消遣,舞文弄墨,倒是有些意境。自從你們梁山泊兩度鬧了鎮安坊,文人士子們再不敢來。寂寥了許多。”


    燕青道:“都怪我們擾了姐姐的府邸。”


    李師師搖了搖頭道:“梁山泊做了這些,也是為了百姓。如今是好了。奸臣除盡。老百姓也能過些安生日子。就連聖上…”


    李師師說到此處有些哽咽,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就連聖上也變得勤政起來,許久不來此處。國家之福。”


    燕青連忙道:“姐姐休要悲傷,我自會常來看望姐姐。”


    李師師笑道:“我有什麽好悲傷。我本就常勸聖上體恤百姓,遠離奸臣。如今也是隨了我的心意。隻是生出些許落寞,我們這些煙花女子,再怎麽受人追捧。到頭來都是些虛情假意。


    如今年齡也漸漸大了,年老色衰,世事侵擾。沒了文人墨客的追捧。雖有些不濟,好在有些積蓄,總不至於淪落到賣身。隻是獨自守在這空蕩蕩的房中,有些落寞罷了。”


    李師師站在窗邊,憑欄遠眺。晚秋的寒風吹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燕青拿起李師師的狐皮鬥篷,輕輕走上前,將鬥篷披在李師師肩上。略略猶豫,又將手放在李師師鎖骨之間。


    李師師身體忍不住一哆嗦,驚異的迴頭望著燕青的眼睛。燕青將李師師攬在胸口道:“姐姐若是不嫌棄,可同我一起去山東。我家哥哥如今開工廠、做買賣。頗有家資。


    給了我一支商隊,天南海北四處漂泊。倒也有趣。你跟我同去,有事便一同遍覽天下山水風情,無事也能蕩舟湖中,琴瑟和鳴。”


    兩人郎情妾意,無限溫柔自不必說。


    話說我們的柴大官人柴進,當初奉了吳用的計策前去勸說王慶攻打洛陽。王慶欣然同意,提兵十萬攻打洛陽。不想被種師道掏了腰子,差點全軍覆滅。


    洛陽一戰丞相李助、大將杜壆、袁朗戰死。酆泰投降朝廷。就連王後段三娘的兄弟段二、段五也被亂軍所殺。段三娘被柴進救了一命,才撿迴一條性命。


    王慶想撤迴壽春,不想壽春被王文德給偷了。糜勝戰死,柳元、潘忠投了王文德。


    王慶心黑意冷想要一死了之,被柴進攔腰抱住道:“樹挪死,人挪活。四川天府之國。王文德離川,四川兵力空虛。我們不如去四川”


    眾將也一起勸解,王慶便帶兵入川。沿著長江一路向西。正巧夔州路大旱,流民遍地。王慶軍馬複振。王文德一路追趕。在梓州中了柴進的埋伏。全軍覆沒。


    王慶攻入成都,稱皇帝,建國號蜀。論功行賞,以柴進為丞相,滕戟為大將軍。龔端、龔正、馬強、馬勁、李雄為五虎上將。


    單單皇後一職,遲遲未封。原來王慶當初起兵,全靠段三娘、段二、段五兄弟支持。故而與段三娘結為夫妻。


    在眾將心中段三娘也也是理所當然的皇後人選。倒是自從王慶從汴梁劫迴自己的初戀嬌秀,就獨寵嬌秀。對段三娘不聞不問。


    段三娘善妒又強悍,屢次打得嬌秀頭破血流。王慶也不敢埋怨。你可知這嬌秀可是童貫的孫女,有的是陰謀詭計。


    嬌秀故意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為王慶物色美女。用來對抗段三娘。這樣一對比,王慶就覺得段三娘不僅長得醜陋,而且心靈也不如嬌秀。越發的麵目可憎。


    後來段二、段五戰死。段三娘沒了倚仗,王慶便驕狂起來。有一次,段三娘毆打嬌秀,王慶便同嬌秀打了起來,眾將好不容易才勸開。


    王慶做了皇帝,自然不想立段三娘為皇後隻是礙於眾將的麵子,也不能離童嬌秀。自然事情就耽擱了起來。


    段三娘自然知道其中原委,恨得咬牙切齒。反倒是覺得丞相柴進,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又是周朝後裔。比王慶不知道好多少倍。


    段三娘心裏思量:“既然你王慶能三妻四妾,我段三娘也行。”


    段三娘說幹就幹,借口說謝柴進救命之恩。將柴進騙到宅中,直接灌醉。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柴進心裏苦啊,自己多麽風流一個人物,被母夜叉給糟蹋了。但是也隻能心裏苦一苦。


    段三娘卻是上癮了,將柴進當榨汁機用。漸漸成都城裏就風言風語,說丞相與皇妃有一腿。


    王慶卻也不在乎,反而感謝柴進不僅幫自己創立基業,還幫自己解決了段三娘這個麻煩。將朝廷大權全部交給柴進。


    這日柴進正在丞相府裏批改公文。下人前來通報說,外麵來了四個人,一和尚、一頭陀、一個書生、一個小白臉。


    柴進聽了,立馬知道是誰。連忙將吳用等人請入後堂。


    兄弟們一陣客套,吳用道:“柴大官人如今做了國相,還認不認我們這些兄弟。”


    柴進道:“哥哥這是什麽話。我絞盡腦汁幫助王慶,都是為了分散朝廷的兵力。沒想到做到了丞相。你們再不來,我就做皇帝了。”


    吳用道:“做皇帝好,做了皇帝,我們都能做一字並肩王。”


    柴進笑道:“哥哥不要取笑了,王慶輕浮浪蕩,難成大事。若是留在此處,總有一天會粉身碎骨。哥哥們快帶我走吧。”


    吳用道:“我卻不要你走。如今讓你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柴進道:“哥哥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吳用道:“朝廷要鏟除西蜀,蜀道艱險,無法取勝。兄弟若能擒了王慶,便成了大功。”


    柴進低頭思索道:“我雖為國相,卻無兵權。要想做成此事,需要一個人幫忙。”


    花容問:“可是段三娘?”


    柴進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花容笑道:“哥哥的故事早就傳遍大宋了。”


    柴進羞愧道:“兄弟的一世英名可就是毀了。”


    眾人商議半天便有了主意。柴進下午便去找段三娘,段三娘聽說柴進來找,樂的合不攏嘴。連忙接入堂中。


    柴進悶悶不樂道:“三娘,如今我們倆的事情滿城風雨。聖上已經知道,要治我的罪卻是如何是好。”


    段三娘也是一臉憂愁道:“柴郎,就是沒有滿城風雨也瞞不住了。我懷了你的孩子。”


    一句話把柴進驚的外焦裏嫩。自己以前在柴王府有好幾房小妾,肚子都沒有過動靜。如今偏偏有了,真是又喜又憂。


    柴進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隱瞞了。我梁山眾兄弟都受了招安,我準備追隨他們而去。你可隨我同去。”


    段三娘道:“我也想過招安這條路,跟著王慶遲早死路一條。隻是苦於沒有人引薦。”


    柴進道:“這個好辦,如今朝廷政治清明,我哥哥吳用又是朝廷駙馬。他可為我們引薦。”


    段三娘又道:”那蜀中如此多兄弟怎麽辦?很多人都我的鄉人,堂表兄弟。隨我們兄妹三人出生入死多年。”


    柴進道:“朝廷即將出動四十萬大軍來攻。事情緊急,顧不得那麽多了。”


    段三娘道:“不行,不如我們抓了王慶。帶著兄弟們一起投靠朝廷,可好?”


    柴進故作驚訝道:“王慶對我恩重如山,不忍下手。”


    段三娘道:“他能起家成就如今的功業,全靠我們兄妹三人。他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不殺他就算是對他網開一麵。”


    段三娘說幹就幹,將自己兄弟舊將龔端、龔正、上官義、聞人世崇、段翔、段全召來商議道:“我如今要捉了王慶,投靠朝廷,你們有何異議。”


    眾人皆道:“全聽三娘吩咐。”


    柴進也培養了幾個心腹將領,郭矸、危昭德。眾人擔心夜長夢多,直接殺入皇宮。李雄帶禁軍抵抗,被剁作肉泥。王慶見狀全然不慌。


    柴進對王慶道:“王慶兄弟,放下武器。我能保證你不死。”


    王慶笑道:“不死又如何?還不是要軟禁在汴梁城。還不如死了算了,朕這一輩子也夠本了。你我兄弟一場。我死之後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妻子、兒女。”


    王慶說完,揮刀自盡。段三娘要殺盡王慶後宮家眷。


    柴進連忙阻攔道:“三娘,手下留情。就當給我們的孩子積德。”


    段三娘這才手下留情。王慶一死,城中抵抗土崩瓦解。周邊州縣紛紛歸附。大將軍滕戟遠在梓州防禦折可存,聽到變亂,帶兵遠投大理去了。邛州知府寇滅投吐蕃去了。劍門關前線的馬強、馬勁也投降了王稟。


    吳用安撫成都,將一應州縣全部交給朝廷接管。王慶兵馬留下一半防禦州縣,朝廷留王稟是西川宣撫使,鎮成都。


    剩餘精銳十萬由馬強、馬勁、龔端、龔正、郭矸、上官義、聞人世崇、段翔、段全、危昭德十人率領移駐河北各州出任兵馬統製防禦女真。


    王慶與諸將家眷因擔心被朝廷秋後算賬,全部送往梁山泊。


    段三娘與柴進升任鎮國大將軍。隻是封吳用蜀王之事,趙官兒閉口不提。吳用也不在意,將成都之事收拾妥帖,便離川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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