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用、方傑帶領六萬大軍北上。駐紮丹陽。得知陳希真暴斃而亡,既是惋惜,也是歡喜。


    這日吳用正召集方傑、方百花、龐萬春、魯智深、李俊、張順、阮小七、花容、史進等人對策。


    突然士卒小午稟報:“有位姑娘,前來求見駙馬,聲稱有要事商量。”


    吳用疑惑道:“一個姑娘?長什麽樣?”


    金芝公主的姑媽見吳用這樣問,便不爽道:“駙馬,你這真是奇怪,有姑娘前來,你首先問長什麽樣。你到底是什麽居心。我告訴你,我這一路可盯著你。如若有什麽對不起我侄女,我翻臉不認人。”


    吳用連忙道:“姑姑,我隻是了解了解基本情況,好做判斷。你一下子就生出這麽多話來。我就是有色心也沒色膽?”


    士兵小午通報道:“一個個瘦瘦弱弱的姑娘,靦靦腆腆,個子也不高,不到五尺高。長得挺漂亮,鵝蛋臉、大眼睛、八字眉、小嘴巴。看上去不會武藝。”


    吳用連忙道:“小午,我隻是想聽到兩句話,一句瘦瘦弱弱,一句不會武藝。你說出來這麽多,方姑姑會怎麽想。你小子觀察的挺仔細。”


    眾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方百花道:“你小子注意點,我眼睛盯著你呢。”


    吳用讓小午將人帶進來,正如小午描述的那樣,瘦瘦弱弱,挺漂亮一個小姑娘。


    姑娘進了房間,環視一圈,一屋子身長七尺的大漢。局促的無地自容,額頭上滲出汗漬。很明顯長期待在閨中,沒出過門。


    史進連忙道:“姑娘,你不用怕,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


    姑娘低聲道:“我要找吳駙馬。”


    吳用道:“我便是吳用。”


    姑娘聽了,也不說話,又看了看周圍。表現出很好的警覺性。


    吳用道:“無妨,你說吧。這都是自己兄弟,沒有什麽秘密。”


    姑娘突然跪在地道:“我是江北兵馬團練使劉廣的女兒劉慧娘,我繞了好大一圈走了幾百裏水路才從江北來到此地。”


    眾人聽了驚訝不已,不得不佩服姑娘的勇氣。兩軍對陣、土匪橫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姑娘輾轉渡江而來,不得不讓人佩服。


    劉慧娘又道:“我舅舅陳希真被他們迫害死了。如今我爹也朝不保夕。我表姐陳麗卿被壞人覬覦。


    我爹跟我姐姐商量,準備投靠江南吳用,特來讓我通風報信。月黑之夜,便會行動,希望好漢們接應。因為擔心被抓,所以沒帶書信。


    我表姐特意交代,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找浪裏白條張順。他必定相信。”


    眾人聽完齊頭看向張順。史進更是露出一副“你可以啊”的表情。


    吳用命人帶劉慧娘出去休息。


    史進忙道:“可以帶去我帳中居住,我晚上去找張順。”


    張順道:“滾遠點,誰信你的鬼話。放你帳裏我不放心。”


    史進道:“呦呦呦!這是幹啥?娘子還沒見,就維護起小姨子?”


    張順被他羞的兩耳通紅,說不出話來。


    吳用對劉慧娘道:“他們開玩笑呢!你不要當真。就送去金芝帳中居住。”


    方百花道:“什麽?送到金芝帳中不就是送到你帳中。你可不要有其他心思。”


    吳用道:“姑姑,你可省省心吧。天天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方傑此時突然冷冷道:“你父親為什麽說是投靠吳用。這裏明明是吳王的地盤。即使駙馬也是吳王的駙馬。”


    史進趕忙道:“方將軍,幹嘛這麽認真。都是一家人,分什麽彼此?”


    眾人將劉慧娘送走。討論接應之事。


    方傑道:“會不會有詐,夜黑風高,如果在江上中了埋伏。就隻能到江裏喂魚了。”


    張順道:“不會,此人必是陳麗卿派來的人。我敢保證。”


    花容道:“如果陳麗卿故作誘餌,我們豈不是中了圈套。”


    張順陷入了沉思,其實他也不能確定陳麗卿是否真的真心歸降。如果真的將兄弟們陷入重圍,自己怎麽交代。但如果陳麗卿真的歸降,沒有去救援,陳麗卿就會陷入險地。自己必須要去接應,即使上當受騙,也在所不辭。


    吳用道:“此事確實拿不準,風險也挺大,機遇也挺大。如果不去接應,導致劉廣全軍覆沒,以後誰還敢來投奔?”


    張順道:“哥哥不必糾結,我帶本部人馬架空船去救。免得兄弟們陷入危險之中。”


    李俊、阮小七道:“我們願一起去。”


    吳用想了想道:“張順,你今日先去揚州摸摸情況,再做打算。”


    月黑風高,張順駕駛著一夜扁舟過了大江,借著夜色順運河來到揚州城下。將船安置在隱蔽地方,一躍進入水中。等到下一次探出頭,已經來到秦淮河中。


    張順找到揚州城內的細作,換了身行頭。直接奔陳麗卿府邸而去。此時陳麗卿府邸已經不是宣撫衙門,人煙稀少,比起上次來,顯得荒荒涼涼。


    張順躍進牆內,依照著記憶來到陳麗卿閨房。整個一個院落,此時隻有這一間屋子亮著燈光,正是內堂堂屋。


    張順躡手躡腳靠近窗戶,能聽見裏麵有聲音,卻看不見影子。原來有錢人家的窗戶有兩層窗紙。一層遮擋風沙,另一層遮擋人影。


    張順用指頭撚破窗戶,看見茶桌上正坐著兩個人聊天。一個是陳麗卿,另一個是祝永清。


    隻見祝永清道:“爹爹的三七快到了。到時候我跟你在院中一起焚香祭拜,一定要搞得隆重一點。”


    陳麗卿微微的點了點頭,喝著茶默然不語。


    祝永清拉過陳麗卿的手道:“卿兒,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陳麗卿羞澀的將手抽迴道:“等到那日我在家中備些酒水,你就在這過夜吧。”


    這時陳麗卿頓了頓,眼睛略略向張順這邊瞟了一眼。然後又恢複了原先的表情道:“讓爹爹知道我們在一起,他老人家也能放心了。”


    祝永清激動的兩眼放光道:“吳恩典納了一房小妾,正是在爹過三七的那日請客。我先去喝幾杯水酒,應付他一下。就迴來跟你燒香錢祭拜。”


    陳麗卿故作羞澀道:“好,我等你迴來。”


    張順聽到此處,不知陳麗卿做戲,心裏麵竟生出一絲酸楚。


    祝永清被迷的意亂情迷,忍不住又想上手去摸陳麗卿臉蛋。陳麗卿裝作羞澀,將頭扭到一邊道:“天不早了,早早迴去休息吧,你如今得了花子虛重用。天天巡營,也挺累了。”


    祝永清隻好起身告別,陳麗卿送出門外。張順在窗外等了良久,不見陳麗卿迴來。


    突然有隻手猛的將張順脖子一夾。力道十分之大,張順被夾住不能言語,頭腦暈厥,逐漸失去了意識。


    等到張順驚醒,依舊感覺昏昏沉沉不能坐起。隻感覺溫香軟榻,四周望望知道是陳麗卿閨房之中。陳麗卿正坐在床邊直勾勾看著自己。


    張順被唬了一跳,想起身被一把按住。力道之大,又讓張順發出一陣咳嗽。


    陳麗卿笑道:“鬼鬼祟祟,我還以為什麽歹人?幸虧我沒有全力,不然早將你頭擰下來。”


    張順恢複了些氣力,冷笑道:“頭擰下來倒好,省得連累了眾兄弟。”


    陳麗卿不知何意,皺起眉頭道:“這卻是什麽意思?”


    張順道:“我要不來,豈能知道你卻是要詐降賺我們兄弟。”


    陳麗卿道:“我如何要詐降賺你們兄弟?你倒是說清楚。我們真心實意歸降。你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順冷笑道:“你卻以為我沒看到?你跟那祝永清,卿卿我我,摟摟抱抱,恩愛的很。豈不是要用詐降計愰騙我們?”


    陳麗卿聽了苦笑道:“你原來是因為這個才不相信我。我對祝永清才是用計。如今花子虛權傾揚州,我必須要想辦法拖住他們。為歸降準備時間。不然花子虛一直糾纏我,我如何得以脫身?兄弟們如何脫身?”


    張順聽了將信將疑道:“關係到我無數兄弟的性命,我也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你讓我如何信你?我看你跟那祝永清眉目傳情,拉拉扯扯,倒不像有假。”


    陳麗卿一臉無奈道:“那你如何能相信我?”


    張順一時也不知道這題怎麽做。


    陳麗卿想了片刻,無奈道:“你就因為我跟祝永清做戲,就覺得我不可信了。就這點事情?真是不可思議。”


    陳麗卿說著站起身,直接伏到張順身上,親了個嘴。起身看張順發愣,伏上去又長長的親了個嘴。然後又坐到凳子上道:“這是本姑娘的初吻,行了,如今我倆勾搭在一起了。你可以相信我沒有?”


    張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羞得臉紅脖子粗。陳麗卿忍不住笑道:“都是些姑娘家性格。”


    陳麗卿說完,想起了自己也曾跟祝永清說過同樣的話。忍不住心間一陣絞痛,流下兩行淚來。


    張順使盡全力爬起來道:“姑奶奶,是你自己要親我,你哭個什麽玩意?我還沒哭呢?爺爺我也是初吻。”


    陳麗卿聽了不禁破涕為笑,雙眼直直的看著張順的眼睛道:“張順哥哥,我們猿臂山心腹兄弟的性命都托付於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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