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廣二人追擊林衝,直追出一百多裏,勢必要拿林衝做給高俅的投名狀。幸虧遇上楊誌等人的援軍才不至於全軍覆滅。


    林衝迴到山寨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竟氣到吐血,病倒在床榻上。


    吳用自責道:“都怪我,不聽眾兄弟勸告,留下陳希真一條性命,才至於此。”


    盧俊義道:“亂世殺英豪,是取敗之道。軍師不必自責,他日定當擒他,祭奠死去的眾兄弟。”


    關勝不禁憂慮道:“如今梁山泊強敵環伺,北麵梁中書在大名府卷土重來與東昌府花子虛將黃河封堵,又有老將王煥助陣。西麵廣濟軍節度使老將龐毅很難對付。徐京,李從吉、王文德也呆在濮州不走。東麵又崛起猿臂山陳希真與我們勢同水火。微山湖中還有劉夢龍的平海水軍虎視眈眈。”


    孫立亦道:“這些人對東平、濟州兩府的封堵日益嚴重。如若不能打破缺口,梁山泊形勢將越來越困難。”


    吳用點了點頭,眼睛盯著大宋全域圖。


    戴宗道:“最近棣州鹽山出了一夥山賊,為首的叫狄雷,與他兄弟狄雲夥同皇甫雄、馬元等人集結了五六千人占了碣石山。一直想開入夥,但路途遙遠,中間官府堵截,一直沒有成行。


    南方揚子江中有島名崇光島,島上魚民因王慎盤剝無度,便一起抗稅。如今也集結了兩三千人,屢屢找我們聯絡,想讓我們接管。”


    吳用聽了眼前一亮道:“如今山東形勢確實緊張。我們必須要向外線發展,打到外線去才有出路。”


    盧俊義道:“自古弱者分兵是兵家大忌。搞不好被逐個擊破。”


    吳用道:“隻要把我們的律令帶出去,就問題不大。這叫中心爆炸,多點開花。


    我們的目的是清君側,決不能將目光一直局限在梁山水泊之中,否則我們永遠是賊寇。”


    眾人皆點頭稱是,經過商議決定派燕青、楊雄、石秀、張清、高國五人帶領骨幹心腹五百人北上鹽山。派阮氏三兄弟、董平、劉唐、王文昭帶領水軍骨幹五百人南下崇光島,組建揚子江水軍,另外讓鬆江人曹旭東作為向導同去。


    眾將得了命令都收拾東西起身。自從大聚義以來眾兄弟還沒有這麽大規模長時間遠距離的分別。眾兄弟忍不住依依惜別。


    再說陳希真被封為山東招討使,真是誌得意滿,壯誌淩雲。北疆巨盜鄺金龍、沙魔海兄弟,青雲山匪首猿臂山許平升、施威,密州豪俠周興、來永,欒延玉徒弟傅玉等紛紛來投。陳希真不問過去,一律接收。


    在猿臂山大擺筵席,邀請新到任沂州知府董升,徐州知州蓋天錫以及附近各個州縣共同慶祝。花子虛在東昌府得到消息,也帶著陳經濟屁顛屁顛的跑來祝賀。


    猿臂山那宏偉壯觀的演武廳此刻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隻見廳內高朋滿座,無論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耆宿,還是意氣風發的年輕才俊;不論是威震一方的江湖豪俠,亦或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名宿,皆齊聚於此。眾人或交頭接耳;或麵帶微笑,與相識之人相互寒暄問候,現場氣氛熱烈而融洽,真可謂是少長鹹集,群賢畢至。


    陳希真道:“如今我們受了朝廷招安,就不再是草寇。大家都應該遵朝廷律法,不得將原先草寇的習性擺出來。不然,休怪老夫手裏寶劍不長眼睛。


    山東各州各縣亦不能如當初一般將我們當草寇對待。大軍糧草軍械還需各州縣慷慨解囊。大家通力合作,還山東一片朗朗乾坤。”


    眾人都起身拱手道:“願聽尊命!”


    陳希真大喜與眾人飲了一杯道:“我軍旨在保境安民,維護大宋秩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不能再像從前一般以兄弟相稱。


    打仗剿賊是為了聖上,為了朝廷。百姓愚昧受了梁山蠱惑,講什麽人人平等。豈有此理,倒反天罡。我軍所到之處凡有梁山規製的東西,一律搗毀。凡我將校要學習禮法,凡我士卒要頭腦純粹。


    亂世當用重典,凡有不尊將令者,殺。凡有臨陣退縮者,殺。凡有掠奪士紳者,殺。凡有妄議朝廷者,殺。凡有逃兵者,殺。士兵沒有命令賭博飲酒者,殺。凡有舍棄將校者,殺。”


    眾將聽令,全體肅然,不敢有半點馬虎。


    陳希真見狀甚是滿意,又道:“昨日蒙陰縣令侯蒙跟我告狀,有我軍將領帶兵殺了蒙陰縣富戶梁大官人。可有此事?”


    判官孔厚道:“確有此事!”


    陳希真冷冷坐下道:“是誰?站出來,我留你全屍。”


    周興驀然起身道:“陳頭領,此事正是俺做的。俺們兄弟素來恨這些豪強地主欺男霸女,見一個殺一個。


    俺早聽說這姓粱的,欺男霸女,不是個好東西。昨日又有百姓在山寨外喊冤,說姓梁的搶占他家祖墳,還打死他兒子。這俺忍不了,帶兵下山除了這頭孽障。”


    陳希真怒道:“豪強欺負百姓自由朝廷命官處理。你算什麽?用得著你去出頭?”


    周興道:“俺聽說猿臂寨為百姓做主,才來投奔。陳頭領這話什麽意思?”


    陳希真道:“當初是當初,如今是如今。我們既然接受了招安,就要遵朝廷的法度。”


    周興還要言語。陳希真大喝:“退出去斬了!”


    從停下上來十幾個衛兵將周興、來永二人綁了下去。不消片刻,兩顆血淋淋人頭,已經圓滾滾扔到地上。


    眾官紳見狀,紛紛起身道:“陳招撫令行禁止,保境安民,我等感激不盡。陳招撫放心,糧草軍餉之事,我等必然竭盡全力。”


    陳希真也起身答禮,皮笑肉不笑道:“山東各縣需要個人來統一協調糧草之事。我已經上報高太尉、童樞密使,由東京侍衛步兵司都虞侯畢應元外任山東勸捐使,設計勸捐司,統一調派討賊捐稅。所有富強士紳獻出微薄之力,捐納討賊捐。希望各州縣都積極配合。將士們沙場流血,不能讓他們再在家中流淚。”


    各州縣官吏鄉紳聽了,麵麵相覷,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扣縫鑽進去。但也隻能照允,別無他法。


    別的州縣都因為挨了陳希真軟刀子而坐立不安。隻有花子虛因東昌府在河北,不歸山東管而幸災樂禍。


    看著眾官員想笑笑不出,想怒不敢怒的神情。花子虛別提有多開心,跟陳經濟舉杯對飲,旁若無人。一抬頭瞥見一道人影從陳希真身旁閃過,花子虛瞬間就愣住了。


    秀羅青衫襯出肌膚若雪,麵如桃花,神若春風。花子虛見慣了妖豔嫵媚,這一抹青春靈動讓他心髒砰砰砰就快跳出胸膛。


    “天下竟有這樣的美人兒,李瓶兒跟她比起來竟如淤泥一樣不堪。”花子虛不由得搖頭讚歎。


    旁邊陳經濟順著花子虛的眼神望去,哈喇子差點掉下來,抹抹嘴唇子道:“我跟著我姐夫西門慶見識過無數美人,她們加起來都不及這位一分。”


    花子虛連連向旁邊人打問:“兄台,可知那位仙女兒是誰?”


    旁邊人低聲道:“那不是別人,正是陳招撫的千金陳麗卿。別看長得活潑靈動,卻善使飛刀,武藝了得,人稱女飛衛。”


    花子虛聽了更加心花怒放,大口大口的吞咽口水,猥瑣的說道:“那不是在銷金帳裏也勇猛無比?”


    陪同花子虛一桌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龍。起初還因為有人欣賞自己的心上人而暗自竊喜,後來越聽越不像那麽一迴事。


    雲龍聽到此處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道:“畜牲,你再說一句試試。”


    花子虛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怎麽迴事。陪著笑道:“原來是你的妻子,失禮失禮。”說完用一種猥瑣的審視盯著雲龍。


    雲龍聽了,臉頰一紅,厲聲道:“你這種下三濫我見多了,今日就要教訓教訓你。”


    雲龍說完就要拔劍,被陳希真遠遠喝住。花子虛也不慌,手穩穩按住腰間軟劍,雙眼迷離,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架勢。


    陳希真從前麵走過來,嚴肅的質問雲龍道:“雲龍,怎麽迴事?”


    雲龍氣唿唿道:“此人說麗卿壞話,極其猥瑣。”


    陳希真看了看花子虛,拱了拱手。迴頭對雲龍道:“花知府遠道而來,你休要胡言,退下!”


    雲龍還要言語,陳希真暗暗推了一把。雲龍無奈,氣唿唿退了出去。


    花子虛向陳希真還禮道:“我隻是對貴小姐稱讚幾句,不知這位小將為何生氣。實在是抱歉,打擾到陳招撫。”


    陳希真笑道:“應該抱歉的是老夫,花知府遠道而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以後山東招撫軍與山東蕩寇軍還要精誠合作,一起剿滅梁山泊。”


    花子虛連連應承,心裏卻在嘀咕:“嶽父大人,你女兒我勢在必得,不然這輩子我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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