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居然說他跟了唐一鳴一路?


    這是什麽情況?莫非唐一鳴在什麽地方露出了馬腳,把鬼給引來了?


    尤其是當王慶榮得知這小子就是張揚新收的馬仔,名字叫羽蕎。


    王慶榮的心裏產生了諸多疑惑和不安,他深深地看了唐一鳴一眼,他發現唐一鳴又在擦汗。


    唐一鳴一擦汗,總沒有好事!


    根據王慶榮對張揚的了解,張揚很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毫無疑問,這小子就是張揚派來的,是來找茬的,他必須要阻止他。


    王慶榮把臉一沉,大聲嗬斥道:“你是誰?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滾出去!”


    王慶榮的聲音很刺耳,羽蕎收起他的嬉皮笑臉,但麵色仍十分平靜,緩緩把視線轉向王慶榮。


    羽蕎雖然不認識王慶榮,但是就憑王慶榮對他這個態度,他也能猜出,這個壞老頭子肯定跟張揚不對付。


    羽蕎看著王慶榮,突然就想給張揚出一口惡氣。


    羽蕎朝王慶榮謙虛地笑了笑,態度極為恭敬,問王慶榮道:“想必……您就是林總了吧?”


    王慶榮剛才對羽蕎橫眉怒目,惡言相向,但是他沒有想到,羽蕎對他的態度卻是如此謙遜有禮。


    就好比王慶榮朝羽蕎狠狠揮出一拳,卻發現自己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量全部被卸掉了。


    這一下把王慶榮弄尷尬了。


    王慶榮也不得不改變態度,黑著臉說道:“我不是……”


    當王慶榮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羽蕎及時打斷了他。


    “哦?”羽蕎一改恭敬的態度,咧了咧嘴角,笑了笑說道:“幸好你不是,否則,我就要說你一句德不配位了!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說話怎麽能這麽難聽?”


    羽蕎“前恭後倨”兩種態度,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讓王慶榮一時無所適從。


    前麵把他高高地舉起,後麵卻直接把他的老臉撂到地板上搓,弄得王慶榮是發火也不是,不發火更不是。


    林衛峰卻是在一旁偷笑,張揚這是從哪裏收得這麽一個妖孽?


    不過,這小子夠膽量,也夠機靈,林衛峰十分賞識。


    正好羽蕎也迴過頭來,看向了林衛峰。林衛峰表情和藹地看著羽蕎問道:“你叫羽蕎?”


    羽蕎點了點頭說:“是的!”


    林衛峰帶著幾分好奇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羽蕎迴答道:“林總,首先,我請您原諒我的冒昧打擾!但是,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事情是這樣的,我做過幾天警察,出於職業習慣,我發現有一個人攜帶大量黃金跑路了,我懷疑他的這些黃金來路不正,所以就一路緊追,整整耗了我三箱油,不曾想就追到這裏來了!”


    唐一鳴一開始還在疑惑,不知道這小子為什麽要一路跟蹤他。


    這一下,他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為了車裏的那些“硬貨”!


    他現在後悔了,為什麽他沒有先找個地方,把那些東西卸下再來總部開會?


    失策了!如果林總相信了這小子的話,堅持要搜他的車,那這不是人贓俱獲了嗎?


    當唐一鳴正如坐針氈的時候,他發現王慶榮的目光也正好朝這邊看來。王慶榮隻看了唐一鳴一眼,就知道羽蕎說的是真的。


    王慶榮很清楚,目前這個局麵,唐一鳴已經難以應付了,不得不由他出麵解圍了。


    他剛想開口說話,林衛峰卻趕在了他的前麵。


    林衛峰看向唐一鳴說道:“羽蕎同誌啊,你追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我們的那位唐少將吧?”


    羽蕎看了一眼唐一鳴,點了點頭道:“我說的就是他!”


    唐一鳴剛想反駁,但是被王慶榮咳嗽了一聲打斷了。


    王慶榮看向羽蕎,麵帶嘲諷說道:“這位小同誌啊,你說你看見有人攜帶了大量黃金你就追,這未免不妥吧?市麵上每天都有大量的貴重物品在流通,你是不是每一宗都要去追呀?”


    羽蕎搖了搖頭,針鋒相對迴答道:“這位領導,你不是警察,你不懂!市麵上雖然每天都有大量的貴重物品在流通,但是,並不是每一宗流通的貴重物品都可疑!我有理由懷疑,你們這位唐少將攜帶的這些黃金來路不正!”


    話趕話說到這裏,王慶榮也不由得把臉一沉,質問羽蕎道:“這位小同誌,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唐少將攜帶了來路不正的黃金?”


    羽蕎嘴角一翹,冷笑一聲,從身上掏出一隻u盤舉在手裏說道:“我當然有證據!這是我收集的視頻資料,你們一看便知!”


    林衛峰的秘書顧景淮從羽蕎手裏接過u盤,插在筆記本電腦上,視頻文件立即播放出來。


    視頻經過重新剪輯,刪掉了多餘的畫麵,隻保留了唐一鳴分別從四個地方離開時的畫麵,讓人一目了然。


    視頻很快播放完了。


    羽蕎解釋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唐少將每從一處離開,都會有人往他的車上裝東西。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那麽,我懷疑,唐少將收到的這些東西,多半是黃金。


    “在座各位應該知道,蒼原縣盛產黃金,除了黃金,我想翰嶽市以致蒼原縣,也沒有什麽能夠拿得出手的!”


    羽蕎說這番話,其實還是有些冒險的,他口口聲聲說的黃金,假如打開以後不是黃金,那麽他就要有麻煩了。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假如唐一鳴提前拆掉包裝,就算在他的車上搜到黃金,那也未必就能證明,這些黃金就是那些人送的。


    但是,這個險,羽蕎必須要冒。


    他要幫張揚化解危機,要想幫張揚化解危機,就必須要給張揚的對手製造危機,哪怕是自己冒險,惹火上身,他也在所不惜。


    羽蕎說得如此肯定,振振有詞,從他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烙印,深深烙在唐一鳴的心窩子上。


    唐一鳴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些黃金的包裝還都沒有拆,都放在他的車裏,他的車就停在單位樓下的停車場裏,他現在就算是死了,這件事也沒有完啊!


    唐一鳴現在恨死這個羽蕎了,但他知道根兒在哪裏。


    一定是張揚,這個羽蕎一定是張揚提前安排好來監督他的!


    到這時,他才真正領教到張揚的厲害。


    他知道,他這迴連老本都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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