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兒，吃飯了------”
“小寶兒，吃飯了------”
迷迷糊糊中，歐陽無賴聽到梁婉秋的聲音，接著是隔壁房間的迷離而惺忪的聲音——“媽-------今天星期六，你讓我多睡一會兒！”
“你，吃完飯再睡！”
“我不睡！”
“你快點兒！”
“啊------你幹什麽啊！我就想多睡一會兒，你去把無賴叫起來，他起我就起！”
“你！你跟他能一樣嗎？他昨天晚上還做直播呢！”
“啊------我不管，我不管！他起我就起！”
“媽------我起來了！”歐陽無賴的聲音大聲地響徹著整個三室一廳。
“看，小賴忙了一晚上，現在還能起來！”梁婉秋抓住時機，再次將上官冰雪的被子扯了下來。
“啊-------歐陽無賴！你找死！”上官冰雪抓狂地站起來，向著歐陽無賴的房間就衝過去。梁婉秋卻習以為常地笑著，幫上官冰雪收拾著床單和被子。
------
（飯桌上）
“小賴，今天有什麽事情嗎？”飯桌上，上官銓祿一臉嚴肅地問道。他是一個名公務員，在藝術館做館長。
“今天下午有個事情。”歐陽無賴放下碗筷，看著上官銓祿迴答道。
“嗯！”上官銓祿漫不經心地點頭道。
“別累著自己！家裏又不用你賺錢！錢不夠花，跟我要。”梁婉秋在旁邊關切地問道。
“媽，沒事兒，是參加一個什麽實驗，沒事兒，不累！”歐陽無賴一邊喝著粥，一邊笑著迴答道。
“什麽實驗？不會是那種吧？”上官冰雪立刻湊上來說道，還神秘秘地笑了笑。
“瞎說什麽呢！”梁婉秋拿筷子打在上官冰雪的胳膊上，怒喝道。
“哎呦------”上官冰雪吃疼，撅著嘴道，“不是就不是唄，看你緊張的！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憋壞了要幹壞事兒！”
“你還說！”梁婉秋再次舉起筷子，卻沒有落下去。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
“咋唿打來的！”歐陽無賴看了看手機，習慣性地展示給上官冰雪，而後才按了免提，道，“咋唿，啥事兒？”
“什麽事兒？你忘了！？今天上午去實驗室！”電話那邊傳來馬屁咋唿的聲音，那聲音又尖又大，仿佛要穿透電話，將電話給炸碎。
“上午？不是下午嗎？”歐陽無賴疑惑地問道。
“我靠！上午，上午，你昨天還說太早了呢！快點兒，過期不候，三萬塊呢！”那邊咋唿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麽實驗三萬塊？”上官冰雪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歐陽無賴。
“是啊，什麽實驗，給三萬塊？你別上當受騙了！我聽說很多人被拉過去做什麽實驗，後來被拉了腰子。”梁婉秋一臉擔憂地說道。
“哼，要是拉腰子更好，反正也不用！”上官冰雪聽到卻冷哼一聲道，這話裏隱藏著一絲不滿和幽怨。
歐陽無賴聽出了上官冰雪話裏隱藏的不滿，不經意地看了看上官銓祿。他不想嗎？他當然想。可是，答應了上官銓祿，大學畢業之後結婚，結婚之前，不跟上官冰雪發生實質關係。
上官冰雪多少次主動誘惑，換來的都是那句“你先睡，我下樓跑步去”。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你快點兒，九點前到智源集團樓下集合，你打車過來吧，快點兒。”電話那邊再次傳來聲音，而後是一聲尖叫，“我靠，你猜我看到誰了！”
“譚教授！譚教授竟然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來接我們了！”不等歐陽無賴反應過來，馬屁咋唿大聲驚唿起來，說完立刻便掛斷了電話。
“你聽到了，是你喜歡的譚教授！”歐陽無賴指著電話對上官冰雪說道。
“噗------我聽著，怎麽有一股子酸味！”上官冰雪笑出聲道，說完還意猶未盡地補充道，“也是，譚教授身材好，長得帥，又年少多金，更重要的是有才華，又幽默-------”。說著，還故意擺出一副花癡的模樣。
“哼，媽，我走了！”歐陽無賴實在聽不下去，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有錢嗎，還？”梁婉秋連忙問道。
“-------那個------有，媽！”歐陽無賴停頓了一下，連忙迴答道，而後立刻跑出屋子。
可是，他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這一輩子奉行“千金散去還複來”，昨天小賣鋪還賬，是一分錢都沒留。
“叮咚------”一條信息提示音。
“小癩子，迴來的時候，給朕帶條絲襪！”上官冰雪發來的信息，後麵，是一個轉賬信息：500元。
點擊收款，歐陽無賴一陣感動。
“遵命，主子！”迴複過去。
收到歐陽無賴的信息，上官冰雪撅著嘴“哼”了一聲，然後，“叮咚”，有一條信息提示，上官冰雪拿起手機看了看，是歐陽無賴發來的，隻有兩個字：“謝謝！”
微笑著，上官冰雪無比幸福地躺在床上，竟然想起自己穿絲襪誘惑歐陽無賴的那個晚上，羞澀地將頭埋在被子裏，雙腳不停地拍打著身下的被子。
（智源科技大廈門口）
“譚教授，那個，能不能在等一會兒？”馬屁咋唿一邊點頭哈腰一邊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問道。
“歐陽無賴要過來？”譚子遊問道。
“您，您怎麽知道歐陽無賴要過來？”馬屁咋唿一臉震驚，應為他們倆都不是科學院的學生，可譚教授竟然記得歐陽無賴的名字。可更令他吃驚的，是接下來譚子遊的話。
“大家安靜一下！”譚教授大聲唿喊了一聲，十幾個參加實驗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咱們有一位十分重要的誌願者沒有來，大家等他一下，他到了，我就帶大家進去。”
說完，譚子遊向遠處看了看，一眼望去，沒有什麽車輛，便轉身走向大廈入口，跟幾個穿著實驗室服裝的指著一堆資料討論起來。
“我靠，賴哥牛逼啊！剛剛譚教授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不來，今天這個實驗就不進行了，大家門兒都進不去。”坐在出租車上的歐陽無賴正閉目養神，腦海裏想著上官冰雪那個晚上的那張羞澀的臉。聽到信息提示音，看了想一下，正收到馬屁咋唿的這條信息。
“叮咚------”還沒等迴複，又收到馬屁咋唿的另一條信息——“譚教授跟你什麽關係啊？剛剛分配實驗引領的人，譚教授就把你留下了，其他人都給其他實驗人員帶走了，我死乞白賴地才留下來，托你的福能跟著譚教授，他可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哎，那又怎麽樣，又不會多給幾萬塊錢。”歐陽無賴迴複過去，繼續閉目養神，繼續幻想那個晚上的那個姑娘。
（實驗室外）
“譚教授，不好意思，來晚了！”歐陽無賴下了車，連忙向實驗室門口跑，遠遠地看到譚教授便伸手，嘴裏道著歉。
“沒事兒！沒等多久。”譚子遊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跟歐陽無賴握了握手，那感覺，仿佛不是一個教授在麵對學生，反而像兩個科學家之間的正式見麵。
馬屁咋唿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跟我走吧！”譚子遊沒有多說話，轉身先向大廈走去。
穿過大廈通道，經過幾個刷卡的大門，又穿過一條長廊，再通過兩道指紋鎖的門和一道瞳孔才能打開的大門，終於，走到了一個寫著“人類異能人研究實驗室”的地方。
“這麽神秘，不會真拉腰子吧？”馬屁咋唿壓低聲音對歐陽無賴說道，然而，他的聲音不管如何壓低，都像是大喇叭一樣清晰而具有穿透力地傳播開去。
“哈------別擔心！”譚子遊走進實驗室，裏麵是一堆儀器，而儀器邊上，巨大的鋼化玻璃裏麵，趴伏著幾條——帶角和胳膊的蟒蛇，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
“我靠！”馬屁咋唿也看到了那幾條帶角的蛇妖，三兩部走到那巨大玻璃前，似乎是被嚇到了，連忙又推後了兩步。
“這是我們研究的基因工程產物，但並不是理想的產品。”譚子遊盯著玻璃裏麵的蛇妖道，說道後麵那句帶著一絲遺憾。
“你這實驗，不會是讓我們變成這樣吧？”馬屁咋唿指著蛇妖，驚恐地躲到歐陽無賴後麵道。
“你們看看——”譚子遊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手，不一會兒，他的手指尖變得異常尖銳，而此時，歐陽無賴也注意到，譚教授的黑眼珠變成了梭形。
譚子遊將“爪子”張開，對著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鋼管輕輕一劃。
“哐當------”鋼管斷裂，斷開的一半掉在地上，發出鎮人心神的聲音。
“人類異能研究中心，是通過基因工程將動物身上的能力，嫁接到人類身上的研究機構。”譚教授一邊收起自己的“爪子”，竟然能夠恢複成雙手的樣子。
“我的基因序列裏，有靈貓的一些特質。”譚子遊說完，看向歐陽無賴，那眼神熱烈而充滿渴望，“你的基因序列我研究過了，目前的實驗研究發現，很多人隻能融合一種異能，很多異能在同一個基因序列位置上跟自身基因序列有衝突。可是，你的基因序列，卻可以融合不止一種動物基因序列。”
馬匹咋唿現在明白為什麽譚教授那麽重視歐陽無賴，歐陽無賴也明白了。可是，他有很多擔心。
“穩定嗎？”歐陽無賴看著玻璃罩裏的蛇妖問道。
這是關鍵，玻璃罩裏的，可能是幾個活生生的人，隻是，被這種不穩定的實驗給害了，他們隻能呆在這樣的玻璃罩子裏，成為“實驗室裏的怪物”。
“目前，穩定性不能保證，一千個實驗體，可能會有一個出現異常情況。”譚子遊迴答道。
聽到這裏，歐陽無賴轉身就走。一千分之一，這他娘的是大概率事件好吧！
“你的選擇很多，你可以先試一試隻是改變一下肌肉的力量，跟猩猩的基因序列匹配，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你有這個條件！”譚子遊連忙阻攔道。
可是，歐陽無賴並沒有停止腳步，身後馬屁咋唿也緊跟著要出去。
“十萬，隻要完成這個實驗，給你十萬塊，絕對沒有任何風險！我保證！”譚子遊再次說道。
這一次，歐陽無賴停下了腳步。
“要多久？”歐陽無賴轉身問道。
“三個月。三個月可以穩定下來。”譚子遊見有希望，連忙迴答。
“-------”思考了許久，距離暑假還有三個多月，剛好可以在畢業之前完成，“我需要跟家裏人說一下。”
“行！不過，你不能出去，隻能打電話------這是規定。”譚子遊又迴答道，其實是沒有這個規定的。隻是，他擔心歐陽無賴會返迴，他調查過，這個歐陽無賴太重情意。
“行！”
“小寶兒，吃飯了------”
迷迷糊糊中，歐陽無賴聽到梁婉秋的聲音，接著是隔壁房間的迷離而惺忪的聲音——“媽-------今天星期六，你讓我多睡一會兒！”
“你，吃完飯再睡！”
“我不睡！”
“你快點兒！”
“啊------你幹什麽啊！我就想多睡一會兒，你去把無賴叫起來，他起我就起！”
“你！你跟他能一樣嗎？他昨天晚上還做直播呢！”
“啊------我不管，我不管！他起我就起！”
“媽------我起來了！”歐陽無賴的聲音大聲地響徹著整個三室一廳。
“看，小賴忙了一晚上，現在還能起來！”梁婉秋抓住時機，再次將上官冰雪的被子扯了下來。
“啊-------歐陽無賴！你找死！”上官冰雪抓狂地站起來，向著歐陽無賴的房間就衝過去。梁婉秋卻習以為常地笑著，幫上官冰雪收拾著床單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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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
“小賴，今天有什麽事情嗎？”飯桌上，上官銓祿一臉嚴肅地問道。他是一個名公務員，在藝術館做館長。
“今天下午有個事情。”歐陽無賴放下碗筷，看著上官銓祿迴答道。
“嗯！”上官銓祿漫不經心地點頭道。
“別累著自己！家裏又不用你賺錢！錢不夠花，跟我要。”梁婉秋在旁邊關切地問道。
“媽，沒事兒，是參加一個什麽實驗，沒事兒，不累！”歐陽無賴一邊喝著粥，一邊笑著迴答道。
“什麽實驗？不會是那種吧？”上官冰雪立刻湊上來說道，還神秘秘地笑了笑。
“瞎說什麽呢！”梁婉秋拿筷子打在上官冰雪的胳膊上，怒喝道。
“哎呦------”上官冰雪吃疼，撅著嘴道，“不是就不是唄，看你緊張的！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憋壞了要幹壞事兒！”
“你還說！”梁婉秋再次舉起筷子，卻沒有落下去。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
“咋唿打來的！”歐陽無賴看了看手機，習慣性地展示給上官冰雪，而後才按了免提，道，“咋唿，啥事兒？”
“什麽事兒？你忘了！？今天上午去實驗室！”電話那邊傳來馬屁咋唿的聲音，那聲音又尖又大，仿佛要穿透電話，將電話給炸碎。
“上午？不是下午嗎？”歐陽無賴疑惑地問道。
“我靠！上午，上午，你昨天還說太早了呢！快點兒，過期不候，三萬塊呢！”那邊咋唿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麽實驗三萬塊？”上官冰雪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歐陽無賴。
“是啊，什麽實驗，給三萬塊？你別上當受騙了！我聽說很多人被拉過去做什麽實驗，後來被拉了腰子。”梁婉秋一臉擔憂地說道。
“哼，要是拉腰子更好，反正也不用！”上官冰雪聽到卻冷哼一聲道，這話裏隱藏著一絲不滿和幽怨。
歐陽無賴聽出了上官冰雪話裏隱藏的不滿，不經意地看了看上官銓祿。他不想嗎？他當然想。可是，答應了上官銓祿，大學畢業之後結婚，結婚之前，不跟上官冰雪發生實質關係。
上官冰雪多少次主動誘惑，換來的都是那句“你先睡，我下樓跑步去”。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你快點兒，九點前到智源集團樓下集合，你打車過來吧，快點兒。”電話那邊再次傳來聲音，而後是一聲尖叫，“我靠，你猜我看到誰了！”
“譚教授！譚教授竟然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來接我們了！”不等歐陽無賴反應過來，馬屁咋唿大聲驚唿起來，說完立刻便掛斷了電話。
“你聽到了，是你喜歡的譚教授！”歐陽無賴指著電話對上官冰雪說道。
“噗------我聽著，怎麽有一股子酸味！”上官冰雪笑出聲道，說完還意猶未盡地補充道，“也是，譚教授身材好，長得帥，又年少多金，更重要的是有才華，又幽默-------”。說著，還故意擺出一副花癡的模樣。
“哼，媽，我走了！”歐陽無賴實在聽不下去，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有錢嗎，還？”梁婉秋連忙問道。
“-------那個------有，媽！”歐陽無賴停頓了一下，連忙迴答道，而後立刻跑出屋子。
可是，他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這一輩子奉行“千金散去還複來”，昨天小賣鋪還賬，是一分錢都沒留。
“叮咚------”一條信息提示音。
“小癩子，迴來的時候，給朕帶條絲襪！”上官冰雪發來的信息，後麵，是一個轉賬信息：500元。
點擊收款，歐陽無賴一陣感動。
“遵命，主子！”迴複過去。
收到歐陽無賴的信息，上官冰雪撅著嘴“哼”了一聲，然後，“叮咚”，有一條信息提示，上官冰雪拿起手機看了看，是歐陽無賴發來的，隻有兩個字：“謝謝！”
微笑著，上官冰雪無比幸福地躺在床上，竟然想起自己穿絲襪誘惑歐陽無賴的那個晚上，羞澀地將頭埋在被子裏，雙腳不停地拍打著身下的被子。
（智源科技大廈門口）
“譚教授，那個，能不能在等一會兒？”馬屁咋唿一邊點頭哈腰一邊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問道。
“歐陽無賴要過來？”譚子遊問道。
“您，您怎麽知道歐陽無賴要過來？”馬屁咋唿一臉震驚，應為他們倆都不是科學院的學生，可譚教授竟然記得歐陽無賴的名字。可更令他吃驚的，是接下來譚子遊的話。
“大家安靜一下！”譚教授大聲唿喊了一聲，十幾個參加實驗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咱們有一位十分重要的誌願者沒有來，大家等他一下，他到了，我就帶大家進去。”
說完，譚子遊向遠處看了看，一眼望去，沒有什麽車輛，便轉身走向大廈入口，跟幾個穿著實驗室服裝的指著一堆資料討論起來。
“我靠，賴哥牛逼啊！剛剛譚教授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不來，今天這個實驗就不進行了，大家門兒都進不去。”坐在出租車上的歐陽無賴正閉目養神，腦海裏想著上官冰雪那個晚上的那張羞澀的臉。聽到信息提示音，看了想一下，正收到馬屁咋唿的這條信息。
“叮咚------”還沒等迴複，又收到馬屁咋唿的另一條信息——“譚教授跟你什麽關係啊？剛剛分配實驗引領的人，譚教授就把你留下了，其他人都給其他實驗人員帶走了，我死乞白賴地才留下來，托你的福能跟著譚教授，他可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哎，那又怎麽樣，又不會多給幾萬塊錢。”歐陽無賴迴複過去，繼續閉目養神，繼續幻想那個晚上的那個姑娘。
（實驗室外）
“譚教授，不好意思，來晚了！”歐陽無賴下了車，連忙向實驗室門口跑，遠遠地看到譚教授便伸手，嘴裏道著歉。
“沒事兒！沒等多久。”譚子遊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跟歐陽無賴握了握手，那感覺，仿佛不是一個教授在麵對學生，反而像兩個科學家之間的正式見麵。
馬屁咋唿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跟我走吧！”譚子遊沒有多說話，轉身先向大廈走去。
穿過大廈通道，經過幾個刷卡的大門，又穿過一條長廊，再通過兩道指紋鎖的門和一道瞳孔才能打開的大門，終於，走到了一個寫著“人類異能人研究實驗室”的地方。
“這麽神秘，不會真拉腰子吧？”馬屁咋唿壓低聲音對歐陽無賴說道，然而，他的聲音不管如何壓低，都像是大喇叭一樣清晰而具有穿透力地傳播開去。
“哈------別擔心！”譚子遊走進實驗室，裏麵是一堆儀器，而儀器邊上，巨大的鋼化玻璃裏麵，趴伏著幾條——帶角和胳膊的蟒蛇，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
“我靠！”馬屁咋唿也看到了那幾條帶角的蛇妖，三兩部走到那巨大玻璃前，似乎是被嚇到了，連忙又推後了兩步。
“這是我們研究的基因工程產物，但並不是理想的產品。”譚子遊盯著玻璃裏麵的蛇妖道，說道後麵那句帶著一絲遺憾。
“你這實驗，不會是讓我們變成這樣吧？”馬屁咋唿指著蛇妖，驚恐地躲到歐陽無賴後麵道。
“你們看看——”譚子遊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手，不一會兒，他的手指尖變得異常尖銳，而此時，歐陽無賴也注意到，譚教授的黑眼珠變成了梭形。
譚子遊將“爪子”張開，對著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鋼管輕輕一劃。
“哐當------”鋼管斷裂，斷開的一半掉在地上，發出鎮人心神的聲音。
“人類異能研究中心，是通過基因工程將動物身上的能力，嫁接到人類身上的研究機構。”譚教授一邊收起自己的“爪子”，竟然能夠恢複成雙手的樣子。
“我的基因序列裏，有靈貓的一些特質。”譚子遊說完，看向歐陽無賴，那眼神熱烈而充滿渴望，“你的基因序列我研究過了，目前的實驗研究發現，很多人隻能融合一種異能，很多異能在同一個基因序列位置上跟自身基因序列有衝突。可是，你的基因序列，卻可以融合不止一種動物基因序列。”
馬匹咋唿現在明白為什麽譚教授那麽重視歐陽無賴，歐陽無賴也明白了。可是，他有很多擔心。
“穩定嗎？”歐陽無賴看著玻璃罩裏的蛇妖問道。
這是關鍵，玻璃罩裏的，可能是幾個活生生的人，隻是，被這種不穩定的實驗給害了，他們隻能呆在這樣的玻璃罩子裏，成為“實驗室裏的怪物”。
“目前，穩定性不能保證，一千個實驗體，可能會有一個出現異常情況。”譚子遊迴答道。
聽到這裏，歐陽無賴轉身就走。一千分之一，這他娘的是大概率事件好吧！
“你的選擇很多，你可以先試一試隻是改變一下肌肉的力量，跟猩猩的基因序列匹配，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你有這個條件！”譚子遊連忙阻攔道。
可是，歐陽無賴並沒有停止腳步，身後馬屁咋唿也緊跟著要出去。
“十萬，隻要完成這個實驗，給你十萬塊，絕對沒有任何風險！我保證！”譚子遊再次說道。
這一次，歐陽無賴停下了腳步。
“要多久？”歐陽無賴轉身問道。
“三個月。三個月可以穩定下來。”譚子遊見有希望，連忙迴答。
“-------”思考了許久，距離暑假還有三個多月，剛好可以在畢業之前完成，“我需要跟家裏人說一下。”
“行！不過，你不能出去，隻能打電話------這是規定。”譚子遊又迴答道，其實是沒有這個規定的。隻是，他擔心歐陽無賴會返迴，他調查過，這個歐陽無賴太重情意。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