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感覺，真奇妙！”歐陽無賴躺在地上揉著眼睛道，此時他才感覺到，眼睛有一些火辣辣的疼。
“獲得了異能，你就不再害怕用眼過度了。這樣的用眼程度，對你來說，是一件小事！”長頸鹿也緩緩地躺下來，脖子卻高高地揚起，看著歐陽無賴說道，“專注力到一定程度，會解開大腦中的鎖。其實真正限製人類的，除了生理結構之外，還有大腦。我們的大腦，被上了無數道的封印，隻有我們不斷地破解這些封印，才能夠實現真正的突破！”
“我剛才感受到大腦中，好像聽到了兩聲‘啵’的聲音。第一次，眼前突然變得十分清晰；第二次，時間仿佛變慢了，甚至，像停止了一樣。”
就這樣，一人一鹿躺在高台上，台上的五個人也慢慢地消失了。
“準備好第二關了嗎？”長頸鹿站起身，戰意十足地道。
“好！來吧！”歐陽無賴此時充滿了信心。
“第二關的規則，是，三十秒之內，不僅僅要找到你認識的五個人，而且，還要在第十五秒之後，找到那個眼睛眨了一下的人。”長頸鹿說道，“注意，眨眼的那個人，不一定是你認識的五個人，也可能就是台上的五個你認識的人。找錯了，或者沒找到，這五個人，都要死！”
“等一下！”歐陽無賴想了想連忙說道。
“現在，對於我而言，十五秒之內找到五個我認識的人似乎並不是問題。可是------”歐陽無賴看了看舞台，心中想道，“我沒辦法做到兼顧台上和台下。後麵十五秒，眨眼睛的該怎麽辦？而且，不能一片一片地看，因為眨眼睛的隻有一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要將眼睛放到所有人組成的大畫麵裏，然後注意所有人眼睛的動作，把眨眼睛的人抓住之後，再立刻找五個認識的人。”
“還有什麽問題？還有什麽問題？”歐陽無賴大腦飛速旋轉著，“還有，如果眨眼在最後一秒發生怎麽辦？我必須在那一秒找到所有認識的五個人。”
“哢嚓！”歐陽無賴腦海裏傳來一個聲音。
“是攝像機------”歐陽無賴想到手機裏那個拍照的功能，這幾天，曾可伊幾乎每天都會拉著自己拍照。
“對，要把自己的眼睛訓練得像攝像機一樣！”歐陽無賴心中暗想。
“我可以練習一段時間嗎？”歐陽無賴對長頸鹿說道。
長頸鹿看著一臉認真的歐陽無賴，這個小弟弟剛才的心裏話全部被她聽到了，她很欣慰。
“當然可以！”長頸鹿笑著道。
歐陽無賴開始了漫長的練習，可是，無論他怎麽專注，都不能每次都像剛才那樣出現時間靜止的狀態。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也隻是僥幸而已。
見狀，長頸鹿笑著，走到那吳大哥的屍體前，伸手，摳出了他的眼球，在眼球的後方取下了兩片網狀的薄膜。
“小弟弟，給！”長頸鹿將那兩片薄膜遞給歐陽無賴道，“貼在眼睛上，你就可以獲得異能了！”
“不行，我還沒有通關，不能拿！”歐陽無賴皺著眉，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滲出血絲。
“你早就已經過了關卡，隻是，我也想看看，沒有異能，你能做到什麽程度。”長頸鹿說道。
“我讓你失望了嗎？”歐陽無賴迴頭看了看長頸鹿道。
“不，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長頸鹿拿著兩片薄膜，捏了捏，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現在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了。”
長頸鹿將兩片薄膜丟在地上，說道：“其實，在你進來之前，你就已經被基因改造過了。所以，在這個訓練艙裏，你已經不再需要什麽所謂的‘異能珠’。激活基因，隻需要在需要的時候，用自己的意誌力去喚醒它。隻不過------之前很多人需要用這種玄妙的東西來增加自己的信心，讓自己以為一下子就擁有了異能。”
“這種方法，對大多數人是非常有效的。立竿見影。但他們的異能，並不是如你一般那麽強大的異能。”長頸鹿說道，“如果還用這個方法，我怕，後麵會出現給了你珠子你也無法獲得異能的情況。”
“我已經被基因改造過了？”歐陽無賴凝眉緊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這個遊戲艙裏被改造的，現在他才知道，這個遊戲艙隻是訓練的目的，並不具備基因改造的功能。
“是的！不僅如此------”長頸鹿走到歐陽無賴身邊道，“你身上被改造過的基因，至少有九十六組！”
長頸鹿抬頭看向天梯的下一個門道：“每一個改造過的基因組，都會設置一道訓練項目。每一個訓練項目，都會按照難度等級，設置為一至九十九級。”
長頸鹿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我曾經爬到天梯的第九十五，看到了第九十六層的門，那一扇門，我無法進入。在我擔任校長的這------數不清多少年來，從未見過，超過十五道關卡的人，你卻至少九十六個！而且，每一道關卡的難度，都是九十九的人，你，也是第一個！”
歐陽無賴靜靜地聽著，沒有驕傲，卻深深地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似乎，自己爬過這九十六道天梯，真的不容易。
“小弟弟，”長頸鹿看著歐陽無賴，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雖然裝瘋賣傻地說你能殺光所有人，但是，我並不覺得你能通關。直到現在，我才覺得，你似乎有一點兒可能了！”
說著，長頸鹿走到歐陽無賴的身邊，掀起了他左手的袖子，露出那棵老樹妖的枯樹枝，道：“樹妖死了，意味著，這個訓練艙從此無法再有其他人可以登陸使用。而教學樓樓頂的那個正念碑，是登陸這裏的唯一憑證。他們從此，隻屬於你。”
“剛開始，我想著從此以後，就隻有你能來了，等不到下一個可能的天命人，心裏還有一些失落的。可是，當你------抱我那一下的時候-------”長頸鹿看著歐陽無賴說道，“我覺得，你或許是我，也是我們這些異能人的希望。”
“董小姐！”歐陽無賴聽著長頸鹿一段又一段地訴說著自己的心裏話，不知不覺間，有一些動容。他的心裏，似乎多出來一些東西，慢慢地，暖著自己的心髒；而同時，又似乎感覺到那麽厚重。
“我一定會通關這所有的關卡，然後，讓你們所有人都能夠獲得自由！”歐陽無賴看著長頸鹿信誓旦旦地說道。
“自由------自由------”長頸鹿默默地念了兩遍，抬起頭來道，“好！我相信你！那我等著你來，拯救我們！哈哈哈------”
“哈哈哈------”歐陽無賴也難得地笑出聲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更適合這種笑聲，更適合這種爽朗和豁達。
“接下來，你準備好迎接挑戰了嗎？”長頸鹿再次站在高台之上，笑著對歐陽無賴道。
“好！開始吧！”歐陽無賴信心滿滿地站在高台上。
“你不需要繼續練習了嗎？”長頸鹿問道。
“我已經練習夠久了，我有信心！”歐陽無賴說道。
此時，他的心中，那個進入訓練艙的基本動機已經發生了改變，過去，是為了獲取異能，而現在，異能就在身上，他要用異能，拯救所有被困在這裏的人！
“見你那麽有信心，我來給你增加一些難度！”長頸鹿笑著道，“我也作為你的熟人，進到這一萬人裏麵。我可能眨眼，也可能不眨眼。也就是說，你有六個熟人在，而其中一個或者兩個會眨眼睛。”
“沒問題！”歐陽無賴自信地笑著說道，斬釘截鐵地說道。
“遊戲規則一旦定下來，就一定要遵守！小弟弟------”長頸鹿笑著說道，“找錯的話，我可真的會被殺死的！”
說完，長頸鹿一個跳躍，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出現在了台下的什麽地方。
“找錯的話，我可真的會被殺死的------”長頸鹿最後的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歐陽無賴的腦海裏，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攔。
其他人都是假的，可長頸鹿是真的。
歐陽無賴的心神震顫著------他突然有一些不那麽自信了。
“遊戲開始嘍------”長頸鹿的聲音傳來，“一、二、三，開始！”
“不，我絕對不能輸！輸了，真的會死人的！”歐陽無賴閉著眼睛，深唿吸著。
“不能去看每一個人，不能確定熟人，但是，要時刻對整體像攝像機一樣，不停地拍照！”歐陽無賴重複這策略，深唿吸，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
“哢擦！”
“哢擦！”
他仿佛能夠聽到自己腦海中相機拍攝的聲音，眼睛就像是加了超級放大鏡一般，不停地拍攝著。
“眼睛！眼睛！”歐陽無賴心中不停地默念著，一個瞬間，整個畫麵上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了一般，隻留下了那一雙雙的眼睛。
時間在不停地流逝著，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在盯著歐陽吳賴，那麽清晰，就像同時跟每一雙眼睛對視著一樣清晰。
歐陽無賴不需要記住每一分每一秒，而是在看到眨眼的瞬間，按下相機的快門！
“還剩下十秒嘍------誰會眨眼呢？”長頸鹿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給歐陽無賴帶來任何幹擾。
時間，突然感覺過得很慢！
就像是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長頸鹿喊：“九！”
“或許，應該快要眨眼了吧？我自己千萬不能眨眼！”歐陽無賴心中想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的一萬雙眼睛。
“八！”
“時間太慢了，糟糕，我不會現在想眨眼睛吧？”歐陽無賴突然感覺到眼皮有一些幹癢難耐。
“不能眨眼！千萬不能眨眼！”歐陽無賴強撐著，不放過每一個瞬間地盯著那些眼睛。
可是，人就是那麽神奇，越告訴自己不要眨眼，歐陽無賴的眼睛就越幹澀難忍。
“七！”
“我行的，我行的！專注在眼睛上，什麽都不要想，專注在眼睛上！”歐陽無賴利用注意力轉移大法，讓自己的注意力從眨眼轉到看一萬雙眼睛。
“誰會眨眼呢？快點出來吧，快點出來，眨眼睛的，快點出來！”歐陽無賴從來沒有覺得三十秒竟然那麽漫長，太久了！
“哢嚓------”就是現在，歐陽無賴看見了，兩雙眼睛，那兩雙眼睛就像是拍照一樣，被歐陽無賴印在了腦子裏。
“熟人！找熟人！”歐陽無賴再次專注所有的力量，不需要掃視，他的視線直接落在每一個人身上，幾乎僅僅用了一秒，他就找到了五個人——
“還有一個，就差董小姐了！為什麽不在？為什麽不在啊！”歐陽無賴看著台下的人群，開始慌亂了。
“三！”
倒計時的聲音就像是敲擊在他心頭的，使得他心神不自覺得顫抖起來。
“在哪裏？在哪裏啊董小姐？快出來啊------”歐陽無賴瞳孔極限縮小，幾乎整個眼睛都成了眼白，血絲從中央向四麵八方輻射出去，每一根血絲都像在河流一般，鮮血在湧動。
“二！”
“噗通！噗通！”歐陽無賴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像是如同心髒一樣在跳動。而隨著那心髒的跳動，此時歐陽無賴的視線突然消失了！
他眼睛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變成了灰色的、斑駁的背景。
“怎麽迴事兒？”歐陽無賴驚慌失措，“我難道是瞎了嗎？”
他慌亂地四下看去，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一抹別樣的顏色映入眼簾——在高台之上，長頸鹿正微笑著，向他眨著眼睛！
“找到了！”在歐陽無賴找到長頸鹿的那一個瞬間，他的眼睛恢複到了正常的樣子，整個世界也迴歸到正常的顏色。
“恭喜你！你的視覺又實現了新的突破！”長頸鹿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後道。
“獲得了異能，你就不再害怕用眼過度了。這樣的用眼程度，對你來說，是一件小事！”長頸鹿也緩緩地躺下來，脖子卻高高地揚起，看著歐陽無賴說道，“專注力到一定程度，會解開大腦中的鎖。其實真正限製人類的，除了生理結構之外，還有大腦。我們的大腦，被上了無數道的封印，隻有我們不斷地破解這些封印，才能夠實現真正的突破！”
“我剛才感受到大腦中，好像聽到了兩聲‘啵’的聲音。第一次，眼前突然變得十分清晰；第二次，時間仿佛變慢了，甚至，像停止了一樣。”
就這樣，一人一鹿躺在高台上，台上的五個人也慢慢地消失了。
“準備好第二關了嗎？”長頸鹿站起身，戰意十足地道。
“好！來吧！”歐陽無賴此時充滿了信心。
“第二關的規則，是，三十秒之內，不僅僅要找到你認識的五個人，而且，還要在第十五秒之後，找到那個眼睛眨了一下的人。”長頸鹿說道，“注意，眨眼的那個人，不一定是你認識的五個人，也可能就是台上的五個你認識的人。找錯了，或者沒找到，這五個人，都要死！”
“等一下！”歐陽無賴想了想連忙說道。
“現在，對於我而言，十五秒之內找到五個我認識的人似乎並不是問題。可是------”歐陽無賴看了看舞台，心中想道，“我沒辦法做到兼顧台上和台下。後麵十五秒，眨眼睛的該怎麽辦？而且，不能一片一片地看，因為眨眼睛的隻有一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要將眼睛放到所有人組成的大畫麵裏，然後注意所有人眼睛的動作，把眨眼睛的人抓住之後，再立刻找五個認識的人。”
“還有什麽問題？還有什麽問題？”歐陽無賴大腦飛速旋轉著，“還有，如果眨眼在最後一秒發生怎麽辦？我必須在那一秒找到所有認識的五個人。”
“哢嚓！”歐陽無賴腦海裏傳來一個聲音。
“是攝像機------”歐陽無賴想到手機裏那個拍照的功能，這幾天，曾可伊幾乎每天都會拉著自己拍照。
“對，要把自己的眼睛訓練得像攝像機一樣！”歐陽無賴心中暗想。
“我可以練習一段時間嗎？”歐陽無賴對長頸鹿說道。
長頸鹿看著一臉認真的歐陽無賴，這個小弟弟剛才的心裏話全部被她聽到了，她很欣慰。
“當然可以！”長頸鹿笑著道。
歐陽無賴開始了漫長的練習，可是，無論他怎麽專注，都不能每次都像剛才那樣出現時間靜止的狀態。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也隻是僥幸而已。
見狀，長頸鹿笑著，走到那吳大哥的屍體前，伸手，摳出了他的眼球，在眼球的後方取下了兩片網狀的薄膜。
“小弟弟，給！”長頸鹿將那兩片薄膜遞給歐陽無賴道，“貼在眼睛上，你就可以獲得異能了！”
“不行，我還沒有通關，不能拿！”歐陽無賴皺著眉，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滲出血絲。
“你早就已經過了關卡，隻是，我也想看看，沒有異能，你能做到什麽程度。”長頸鹿說道。
“我讓你失望了嗎？”歐陽無賴迴頭看了看長頸鹿道。
“不，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長頸鹿拿著兩片薄膜，捏了捏，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現在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了。”
長頸鹿將兩片薄膜丟在地上，說道：“其實，在你進來之前，你就已經被基因改造過了。所以，在這個訓練艙裏，你已經不再需要什麽所謂的‘異能珠’。激活基因，隻需要在需要的時候，用自己的意誌力去喚醒它。隻不過------之前很多人需要用這種玄妙的東西來增加自己的信心，讓自己以為一下子就擁有了異能。”
“這種方法，對大多數人是非常有效的。立竿見影。但他們的異能，並不是如你一般那麽強大的異能。”長頸鹿說道，“如果還用這個方法，我怕，後麵會出現給了你珠子你也無法獲得異能的情況。”
“我已經被基因改造過了？”歐陽無賴凝眉緊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這個遊戲艙裏被改造的，現在他才知道，這個遊戲艙隻是訓練的目的，並不具備基因改造的功能。
“是的！不僅如此------”長頸鹿走到歐陽無賴身邊道，“你身上被改造過的基因，至少有九十六組！”
長頸鹿抬頭看向天梯的下一個門道：“每一個改造過的基因組，都會設置一道訓練項目。每一個訓練項目，都會按照難度等級，設置為一至九十九級。”
長頸鹿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我曾經爬到天梯的第九十五，看到了第九十六層的門，那一扇門，我無法進入。在我擔任校長的這------數不清多少年來，從未見過，超過十五道關卡的人，你卻至少九十六個！而且，每一道關卡的難度，都是九十九的人，你，也是第一個！”
歐陽無賴靜靜地聽著，沒有驕傲，卻深深地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似乎，自己爬過這九十六道天梯，真的不容易。
“小弟弟，”長頸鹿看著歐陽無賴，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雖然裝瘋賣傻地說你能殺光所有人，但是，我並不覺得你能通關。直到現在，我才覺得，你似乎有一點兒可能了！”
說著，長頸鹿走到歐陽無賴的身邊，掀起了他左手的袖子，露出那棵老樹妖的枯樹枝，道：“樹妖死了，意味著，這個訓練艙從此無法再有其他人可以登陸使用。而教學樓樓頂的那個正念碑，是登陸這裏的唯一憑證。他們從此，隻屬於你。”
“剛開始，我想著從此以後，就隻有你能來了，等不到下一個可能的天命人，心裏還有一些失落的。可是，當你------抱我那一下的時候-------”長頸鹿看著歐陽無賴說道，“我覺得，你或許是我，也是我們這些異能人的希望。”
“董小姐！”歐陽無賴聽著長頸鹿一段又一段地訴說著自己的心裏話，不知不覺間，有一些動容。他的心裏，似乎多出來一些東西，慢慢地，暖著自己的心髒；而同時，又似乎感覺到那麽厚重。
“我一定會通關這所有的關卡，然後，讓你們所有人都能夠獲得自由！”歐陽無賴看著長頸鹿信誓旦旦地說道。
“自由------自由------”長頸鹿默默地念了兩遍，抬起頭來道，“好！我相信你！那我等著你來，拯救我們！哈哈哈------”
“哈哈哈------”歐陽無賴也難得地笑出聲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更適合這種笑聲，更適合這種爽朗和豁達。
“接下來，你準備好迎接挑戰了嗎？”長頸鹿再次站在高台之上，笑著對歐陽無賴道。
“好！開始吧！”歐陽無賴信心滿滿地站在高台上。
“你不需要繼續練習了嗎？”長頸鹿問道。
“我已經練習夠久了，我有信心！”歐陽無賴說道。
此時，他的心中，那個進入訓練艙的基本動機已經發生了改變，過去，是為了獲取異能，而現在，異能就在身上，他要用異能，拯救所有被困在這裏的人！
“見你那麽有信心，我來給你增加一些難度！”長頸鹿笑著道，“我也作為你的熟人，進到這一萬人裏麵。我可能眨眼，也可能不眨眼。也就是說，你有六個熟人在，而其中一個或者兩個會眨眼睛。”
“沒問題！”歐陽無賴自信地笑著說道，斬釘截鐵地說道。
“遊戲規則一旦定下來，就一定要遵守！小弟弟------”長頸鹿笑著說道，“找錯的話，我可真的會被殺死的！”
說完，長頸鹿一個跳躍，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出現在了台下的什麽地方。
“找錯的話，我可真的會被殺死的------”長頸鹿最後的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歐陽無賴的腦海裏，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攔。
其他人都是假的，可長頸鹿是真的。
歐陽無賴的心神震顫著------他突然有一些不那麽自信了。
“遊戲開始嘍------”長頸鹿的聲音傳來，“一、二、三，開始！”
“不，我絕對不能輸！輸了，真的會死人的！”歐陽無賴閉著眼睛，深唿吸著。
“不能去看每一個人，不能確定熟人，但是，要時刻對整體像攝像機一樣，不停地拍照！”歐陽無賴重複這策略，深唿吸，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
“哢擦！”
“哢擦！”
他仿佛能夠聽到自己腦海中相機拍攝的聲音，眼睛就像是加了超級放大鏡一般，不停地拍攝著。
“眼睛！眼睛！”歐陽無賴心中不停地默念著，一個瞬間，整個畫麵上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了一般，隻留下了那一雙雙的眼睛。
時間在不停地流逝著，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在盯著歐陽吳賴，那麽清晰，就像同時跟每一雙眼睛對視著一樣清晰。
歐陽無賴不需要記住每一分每一秒，而是在看到眨眼的瞬間，按下相機的快門！
“還剩下十秒嘍------誰會眨眼呢？”長頸鹿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給歐陽無賴帶來任何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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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長頸鹿喊：“九！”
“或許，應該快要眨眼了吧？我自己千萬不能眨眼！”歐陽無賴心中想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的一萬雙眼睛。
“八！”
“時間太慢了，糟糕，我不會現在想眨眼睛吧？”歐陽無賴突然感覺到眼皮有一些幹癢難耐。
“不能眨眼！千萬不能眨眼！”歐陽無賴強撐著，不放過每一個瞬間地盯著那些眼睛。
可是，人就是那麽神奇，越告訴自己不要眨眼，歐陽無賴的眼睛就越幹澀難忍。
“七！”
“我行的，我行的！專注在眼睛上，什麽都不要想，專注在眼睛上！”歐陽無賴利用注意力轉移大法，讓自己的注意力從眨眼轉到看一萬雙眼睛。
“誰會眨眼呢？快點出來吧，快點出來，眨眼睛的，快點出來！”歐陽無賴從來沒有覺得三十秒竟然那麽漫長，太久了！
“哢嚓------”就是現在，歐陽無賴看見了，兩雙眼睛，那兩雙眼睛就像是拍照一樣，被歐陽無賴印在了腦子裏。
“熟人！找熟人！”歐陽無賴再次專注所有的力量，不需要掃視，他的視線直接落在每一個人身上，幾乎僅僅用了一秒，他就找到了五個人——
“還有一個，就差董小姐了！為什麽不在？為什麽不在啊！”歐陽無賴看著台下的人群，開始慌亂了。
“三！”
倒計時的聲音就像是敲擊在他心頭的，使得他心神不自覺得顫抖起來。
“在哪裏？在哪裏啊董小姐？快出來啊------”歐陽無賴瞳孔極限縮小，幾乎整個眼睛都成了眼白，血絲從中央向四麵八方輻射出去，每一根血絲都像在河流一般，鮮血在湧動。
“二！”
“噗通！噗通！”歐陽無賴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像是如同心髒一樣在跳動。而隨著那心髒的跳動，此時歐陽無賴的視線突然消失了！
他眼睛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變成了灰色的、斑駁的背景。
“怎麽迴事兒？”歐陽無賴驚慌失措，“我難道是瞎了嗎？”
他慌亂地四下看去，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一抹別樣的顏色映入眼簾——在高台之上，長頸鹿正微笑著，向他眨著眼睛！
“找到了！”在歐陽無賴找到長頸鹿的那一個瞬間，他的眼睛恢複到了正常的樣子，整個世界也迴歸到正常的顏色。
“恭喜你！你的視覺又實現了新的突破！”長頸鹿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