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謝慈惜便搬來一個箱子。


    “師父,這是二十年前至三十年前的登記冊。”


    嶽池經過一番尋找,終於在二十三年前的登記冊上找到了一個名字,“君王,找到了,二十年前至三十年前,除了我與守衛密室的弟子外,隻有馮起安進去過,並且拿走了一包深海玫瑰。”


    此時,上官長清正好揪著馮起安走了進來,將其推倒在地。


    馮起安惶恐萬分,忙不迭地跪到嶽池麵前,“師弟,看在師父他老人家的麵子上,你就高抬貴手,饒恕我所犯的錯誤吧!”


    嶽池聲如洪鍾,沉凝地說道:“你勾結聶雄,妄圖篡奪穀主之位這件事情暫且不說。我問你,二十七年前你是否曾進入過密室,將深海玫瑰擅自拿去賣給他人?”


    聞聽此言,馮起安先是一怔,隨即又拚命地搖著頭,“這……這都已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我哪裏還記得?”


    嶽池將登記冊扔到了他的麵前,“上麵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記載著你二十三年前擅自闖入密室,取走一袋深海玫瑰,我問你,你究竟賣給了誰?”


    馮起安依舊搖著頭,“或許我確實進去過,但賣給了誰我卻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林陽一個箭步上前,如鐵鉗般緊緊扭住了馮起安的右手腕,“你好好想想,如果想不起來,我就斷你一隻手,幫你清醒一下頭腦。”


    馮起安疼得冷汗涔涔而下,“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哢嚓!”


    林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猛地一用力,直接將馮起安的手腕扭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宛如扭曲的麻花一樣。


    “呃啊……”


    馮起安疼得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麵部都扭曲變形了,“別,我想起來了。”


    林陽鬆開手,“那就快說。”


    馮起安看著被扭斷的手腕,麵色如寒霜籠罩,忽然抬起左手,如毒蛇出洞般對準林陽。


    嶽池見狀,驚聲提醒道:“君王,小心啊!”


    下一秒,馮起安的左手袖口裏如火山噴發般射出了一把毒針。


    這毒針乃是藥王穀的獨門暗器,名為暴雨梨花針,其威力猶如暴雨傾盆,一次性能射出三十六根針,每一根針上的劇性都如毒蛇般兇狠,毒性也各不相同。


    謝慈惜美眸裏閃過一絲憂慮,仿佛看到了林陽悲慘的結局,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根本無處可逃。


    隻要被射中一針,就是神仙也難逃一死,畢竟針上麵的劇毒見血封喉,猶如死神的鐮刀,隻要見血,哪怕是一頭大象也會在須臾之間斃命。


    雖然林陽武道通玄,但就連上官長清也認為林陽此次在劫難逃,畢竟距離如此之近,而且事發突然,就算是凡勁巔峰期的高手也難以躲避。


    然而,林陽卻偏偏如鬼魅般避開了這三十六根毒針。


    他雖年僅二十多歲,卻曆經無數血戰,早已練就了對危險敏銳的預判本能。


    馮起安的眼神稍有變化,他便如驚弓之鳥般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於是提前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他一個仰身,動作敏捷如獵豹,緊接著手臂一揮,一股勁風如旋風般卷起,將射來的三十六根毒針吹得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噔噔噔……”


    三十六根毒針如流星般擦著林陽的額頭飛過,全部沒入了牆麵,隻留下一個個深深的針眼。


    “這怎麽可能?”馮起安驚得目瞪口呆,仿佛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而且還是突然襲擊,林陽竟然能夠避開暴雨梨花針。


    若非親眼目睹,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夠避開這致命的暗器。


    還沒等他迴過神來,林陽已經捏住了他的左手手臂,猛地一捏,隻聽“哢嚓”一聲,他的左手手腕瞬間被捏斷。


    “呃啊……”馮起安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嚎叫,同時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林陽,顫聲道:“你究竟是誰?”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林陽的聲音冷若冰霜,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告訴我,你當年把深海玫瑰賣給了誰?”


    “你殺了我吧!”馮起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他真不怕死,而是他清楚,無論說與不說,今日都必死無疑,索性寧死不說。


    林陽將腳地踩在他的腳掌上,威脅道:“如果不說,你的雙腿可就保不住了。”


    “就算你廢了我的四肢,我也絕對不會說的。”馮起安緊緊咬著牙關,一臉決然。


    林陽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淡淡道:“放心,我不僅要廢了你的四肢,還要挖掉你的眼珠,割掉你的舌頭和耳朵,讓你下半輩子生不如死,在無盡的痛苦中度過。”


    說著,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如毒蛇出洞般朝著馮起安的眼睛刺了下去。


    馮起安嚇得魂飛魄散,緊緊閉上了眼睛,“不要,我說就是了。我當年把深海玫瑰賣給了一個姓鍾的人,他具體的身份我不知道,我隻記得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牙印。”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真的就知道這些?”林陽的匕首如同死神的鐮刀,緊緊抵在馮起安的右眼珠上。


    “真的,我不敢再騙你了。”馮起安嚇得麵如土色,尿液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褲襠流淌而下,在地上形成了一灘濕漉漉的痕跡。


    林陽見馮起安不像撒謊,於是將其推到嶽池麵前,朗聲道:“嶽老穀主,我要打聽的事已然明了,他便交由你處置了。”


    此時,上官長清目光如炬,凝視著刁玉蘭,厲聲道:“馮起安已經坦白了,你還想瞞到何時?”


    嶽池滿臉狐疑,“玉蘭,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刁玉蘭淒然一笑,如殘花凋零,“嶽池,自嫁給你,我便如墜冰窖,從來沒有過一天歡愉。隻因你終日沉溺於煉藥,對我漠不關心,所以我才和馮起安私通,和他在一起,我才能感受到些許快樂。”


    “並且,為了能早日與馮起安雙宿雙飛,我在你的食物中暗下蠱毒。”


    “竟然是你下的蠱毒!”嶽池氣得渾身戰栗不止。


    刁玉蘭趨前,緊緊抱住馮起安,繼而淚如泉湧,泣不成聲:“我知道你絕不會放過我們,可是我能與馮起安共赴黃泉,此生足矣。”


    嶽池心如刀絞,痛徹心扉,他揮了揮手,淚水潸然而下,沉聲道:“將他們帶下去,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他們。”


    刁玉蘭攙扶著馮起安,緩緩站起身來,忽地向前一步,如餓虎撲食般捏住了謝慈惜的咽喉,厲聲道:“嶽池,你如果不放了馮起安,我就殺了慈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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