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對達班猜叔出手的還能有誰。


    不是鑾巴頌就是羅央,這兩個卻都不是達班目前能對付的了,但是現在不能對付,不代表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但拓審了一夜,卻什麽都沒問出來,兩人是專業的殺手,不是他們嘴硬,而是他們對於雇主的身份一無所知。


    收買他們的人本就有提防心,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知曉更多的消息。


    在三邊坡,買兇殺人根本不是秘密,第二天就能全部人知道。


    最後踩著黎明的雞鳴聲,但拓送給他們倆一人一顆子彈,結束了這兩人的生命。


    他帶著愧疚來到猜叔跟前。一身的鮮血和戾氣。


    “猜叔,對不起,沒有審出來,他們是專業的殺手,”


    但拓愧疚極了。


    猜叔遇到襲,他沒能第一時間保護猜叔,現在連個審問都沒結果。


    他簡直太沒用了。


    “沒有答案,就是答案。”


    猜叔一筆一劃的抄著佛經。


    昨夜他的心亂了,如果不是及時察覺,他不敢想象,這一槍如果是打在小青的身上,他該怎麽辦。


    打坐已經無發讓他平複下來,隻能來抄寫佛經,可是心裏卻始終無法平靜。


    但拓沒聽懂,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猜叔。


    什麽叫沒有答案就是答案。


    把寫壞了的宣紙團起來,猜叔笑著丟過去,砸在但拓那張蠢臉上。


    “如果是羅央想殺我,他會怎麽做?”


    猜叔輕聲問道,他吐了一口濁氣,心不靜,寫出來也都是廢紙一張,索性跟但拓談談心好了。


    “羅央……”但拓想著山上那群人的作風,是了,他們可不會這麽溫柔的手段。


    “他們會讓您自己上山,再不然就是毒頭帶著車隊下來。”


    那群人都是土匪,做事風格也蠻橫無理,才不屑花錢買兇呢。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槍和開槍的人。


    “是啊,他們隻會讓我上山自己送死,”猜叔歎息道,羅央霸道慣了。


    “你知道上次我上山,羅央對我提了什麽要求嗎?\"猜叔歎息著放在毛筆,心靜不下來,寫再多也是無用。


    索性他直接抱胸看著但拓,想跟他聊聊天。


    “什麽要求?有什麽事是我曉不得呢?”


    但拓直接就問道,難道羅央又為難猜叔了?


    他不知道羅央會對猜叔提什麽要求,猜叔這麽為難,是很困難的事嗎?


    “羅央和鑾巴頌開戰之前,羅央請我進了一次山,他想把走毒外包給達班,我當時就拒絕了他,跟著就打仗了,結果大曲林就丟了,他就想盡快把現金迴到他手上,於是他又把我再請到山裏麵,我也拒絕了。結果轉頭沒半個月,磨康河也丟了。他們整個大部隊全部被逼進了山裏,死的死,跑的跑,我又再一次被押到了山裏,我看到他整個人像是瘋子一樣,身邊全部都是武器,一堆手榴彈,像野獸一樣。”


    猜叔說著最近幾次跟羅央見麵的情況,語氣平靜的就像是在說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兒一般,羅央已經快被鑾巴頌逼瘋了。


    瘋子做事是沒有邏輯的,所以才可怕。


    看著但拓沉重的臉,猜叔笑了笑。


    “我還是拒絕他了,但是我知道,還有下一次,下一次我就不能再拒絕了。所以這次的刺殺,哪怕我們知道是誰做的,也隻能忍著,因為我們沒有選擇。你懂嗎?但拓?”


    但拓跪在地上,一向挺直的腰杆也塌了下去。


    他知道達班最近的處境艱難,可是卻不知道這麽難。


    “猜叔,你不是說達班永不碰毒嗎?你答應他了,那不就是……”


    破了達班的底線了嗎?


    猜叔望著窗外照進來的太陽,溫暖祥和,誰能知道這樣的陽光下,有這麽多糟心事呢。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拿著達班弟兄的命跟他拚?我們這些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呢。”


    但拓無言沉默著,他的一顆心被撕成了兩半,一半是他的骨氣,達班堅決不碰毒,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另一半卻是現實,他們這群人,連羅央的外圍都不算,人家下來幾張車就能踏平了達班,拿什麽跟人家拚命。


    達班,好像走入絕境了,該怎麽辦……


    “傻瓜,慌什麽。”猜叔笑得開懷,他抓起一旁的盒子砸向但拓,大小夥子哭喪著一張臉,看了就倒胃口。


    “猜叔,我們該怎麽辦?你說要我們多動腦,可是麵對這樣的處境,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好像不管怎麽做,都是死局。”、、


    但拓茫然道,仿佛走到了絕境,看不到前方的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


    “我答應過細狗姐姐,永不碰毒,所以達班的底線還是永不碰毒,但是下一次我卻不得不答應羅央,你知道為什麽嗎?”


    猜叔好整以暇的和但拓說著。看著但拓那雙灰暗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這樣才好看嘛,年輕人就是要朝氣蓬勃一些。


    但拓茫然搖頭,卻像是看著燈塔一般看著猜叔,想要他給自己指點迷津。


    猜叔卻扯著嘴角笑了笑,起身走到但拓跟前,彎腰扶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要一鍋端羅央,連根拔起!”


    說完,對著但拓眨了眨眼,抬手做了個保密的手勢,他抬腳往外走去。


    能怎麽辦呢,走著看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過兩天就要進山苦修了,等迴來了,他也要去一趟大曲林了。


    驅虎吞狼,他不得跟那隻大老虎打好關係麽,至於今日這一槍之仇,沒事,來日方長,慢慢算。


    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藍琴被點了,世紀賭坊被查抄,猜叔被人刺殺,這些事情本就壓在沈星身上,但是臨近他的臨界點時,劉金翠又出事了。


    她被之前賣了的一個新娘的父親,拿著刀子劃傷 臉,毀了容貌。


    最是愛美的女人,每天衣服都不帶重樣的,又怎麽可能接受自己毀容的事實呢。


    於是她封閉了自己,把沈星從她的世界裏麵攆了出來。


    沈星想幫劉金翠報仇,拿著刀子衝到兇手家裏,卻看到那個女孩的遺像。


    握著刀子的手再也握不住了,他不知道該怪誰,好像每個人都是惡人,又每個人都是受害者。


    丹威跟他說了前因後果,事情滑稽的讓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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