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精,陳會長一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再繼續搗亂,場麵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陳會長就拉著猜叔一個勁兒說話,就好像遇到了前世的知己一般,熱絡的仿佛久別重逢的小媳婦。


    陳青不願聽他們說那些商業上的事兒,隨便吃了一點,就去細狗那裏,拿了留給沈星和但拓打包的飯菜出了包廂。


    她還是習慣不了這樣熱鬧的場合,以前是,現在依舊如此。


    沈星和但拓臨時去處理事情,想來這會子也該迴來了,所以她果斷選擇在大堂的休息區等他們。


    她覺得這樣一個人躲著發發呆,又或者是看看進出的客人,也是滿有趣的。


    看著嘻嘻哈哈打鬧著過來的兩人,這倆家夥湊到一起就是熱鬧啊,看得陳青心情都好了一些。因為劉金翠而來的鬱悶也都散了不少。


    “拓子哥,這兒裏。”她衝著兩人招手,輕聲喊道。


    “青姐,你怎麽不在裏麵啊?”


    沈星看到陳青,眼前一亮,快步跑了過來。


    “裏麵又是煙又是酒的,悶的慌,出來透透氣,這是猜叔提前給你們倆留的飯菜,趕快趁熱吃吧。”


    陳青笑眯眯的跟沈星道,指了指桌上的兩個大紙袋,招唿他倆趕緊吃點。


    “事情辦完了吧?”看著往外那盒子的但拓,陳青好奇地問道。


    “嗯,都弄完了,一會就可以一起迴去。”


    但拓點點頭,不用留在大曲林就是好啊,可以一起迴家了。


    他不顧形象的在對麵坐了下來,抓起筷子就往嘴裏扒拉。


    一副餓慘了的模樣,配上他胡子拉碴的模樣,真的有點像是流浪漢了。


    沈星的用餐禮儀要好一些,不過有些挑食,趴在桌子前在幾個菜裏麵挑挑揀揀。


    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裏塞,也是一副餓慘了的模樣。


    “你們倆是不是傻,不會在路上先墊吧點啊。”


    看他倆跟個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陳青也有些心疼,起身去了邊上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青姐,這不是擔心猜叔和你嘛,我們倆走了,就隻剩下細狗哥陪著你們,就想著趕緊迴來,陳會長沒有為難你們吧?”


    沈星咽下嘴裏的飯,一臉緊張的望著陳青。一副擔憂的模樣。


    “傻瓜,陳會長和猜叔現在是合作夥伴,他怎麽可能為難我們。”


    陳青打趣道,心知他倆這是有些應激了。看來是上一次的事情嚇到了這倆人了,杯弓蛇影的。


    “他是不會,但是我們擔心那個毛攀,他可不是個好東西。”沈星放下心來,依舊嘀嘀咕咕。


    有些人就不能念叨,就跟魔咒一樣,一念就會出現。


    就在幾人閑聊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叫嚷聲。


    “他們倆怎麽進來的?啊?誰讓他們進來的?人呢?”


    毛攀剛從衛生間出來,甩著手上的水,一抬頭就看到躲在角落裏跟叫花子一樣的倆人。他立馬嚷嚷起來。


    指著角落裏吃飯的兩個鄉巴佬,在大堂吃飯,也不怕拉低了他們酒店的檔次,保安呢?也不管管。


    看著小跑過來的保安,毛攀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張嘴就開始訓道,指著那幾人就像是在指髒東西。


    “他們……他們是會長的客人……”保安被抓著領口,一臉怯懦的小聲應道,生怕不小心惹到這個祖宗。


    “請的是那個老頭,沒說他的狗也能進這個門……”


    毛攀不忿的吼著,腳步踉蹌,很明顯是喝了不少。


    “毛總,毛總,您喝多了。”保安小心翼翼的扶著踉蹌的毛攀,生怕他跌了再賴給自己,就是賣了他也賠不起啊。


    “你特麽給勞資滾。”


    撒酒瘋的毛攀一把推開這個礙事的保安,眼神盯著角落裏的兩人,一臉壞笑著踉蹌湊了過來。


    沈星被罵的有些不服氣,起身想迴懟幾句,他們是陳會長請來的,要不是陳會長發話,真當他們樂意來這個倒黴地方啊。


    卻被但拓拉住了。但拓知道這裏是毛攀的地盤,不易招惹他。


    陳青也衝沈星搖了搖頭,沒必要惹一個酒瘋子。


    尤其是沒腦子的酒瘋子。


    可是她們不惹事,毛攀卻偏偏就要湊過來找茬。


    尤其是那個長頭發的狗,當初可是揍了他好幾頓呢,上次本想借機除了他,卻沒想到被小美人壞了他的好事兒……


    “誒!裝聽不見那!勞資還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聽不見是嗎?”


    毛攀搖搖晃晃的湊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就要抓但拓的領子,卻被但拓一把甩開。


    他順著慣性,差點滾到了遊泳池裏。


    沈星緊張的站了起來,想要護著他的拓子哥。


    往外滾去的毛攀被保安接住,直接跌在了保安身上。


    毛攀的怒火蹭的一下就湧了上來。他一把推開扶著他的保安小哥,借著酒勁兒就衝了過來。


    陳青冷笑著伸出腳去,擋住了毛攀的去路。


    毛攀也沒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黑手,直接被絆了一個大馬趴,滑出去好幾米。


    “瑪德,是誰!誰敢絆勞資?“


    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毛攀,張牙舞爪的就跟個翻了肚的王八一樣,可笑極了。


    他折騰半天爬起來,一迴頭就看到翹著二郎腿涼涼看著他笑的陳青。


    女人一旦有了風骨,那便是天生尤物。


    陳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愜意的搖著香扇,雙腿輕輕交疊,透過月白絲綢的長裙,隱約可見她白皙如玉般的美腿。


    大廳的頂燈撒下昏黃的暖光,照亮了她整個人,就仿佛一道動人的風景。


    毛攀此刻眼裏就隻有這個小美人了。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妹妹啊,怎麽滴,這是想哥哥了,專門出來等哥哥的麽?“


    毛攀一改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笑的浪蕩又猥瑣,他勉力站直了身子,扯著身上花色襯衫領口,露出胸口一堆的掛件和結實的胸肌。


    丁零當啷的朝著陳青晃悠了過啦。


    毛攀欺辱但拓身沈星,他倆能忍,但是他這麽對待陳青,倆人就忍不了一點了。


    立馬就要上前攔住往這裏靠近的毛攀。


    “拓子哥,讓他過來。”


    陳青淡淡的發話,喊住擋在毛攀身前的但拓。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瘋子想幹什麽。


    但拓一臉的擔憂,沈星也是欲言又止。


    毛攀就沒這些顧慮了,他一把推開了礙事的但拓,對他嘲諷的冷笑著,湊到陳青跟前,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踩著茶幾輕佻的看著陳青。


    “小美人,考慮一下,以後跟哥怎麽樣?那老頭滿足不了你。哥哥能!”毛攀胸脯拍的啪啪作響。


    老頭有什麽好的,他身強力壯,年輕又貌美,哪裏不如那個老登,跟了自己,這丫頭不吃虧。


    “毛總,你不怕你舅舅了?”


    陳青故意搬出陳會長,剛才陳會長一開口,這家夥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毛攀很明顯也get到了陳青話裏的嘲諷,他血一下子就湧上頭了。伸手就要抓陳青。


    但拓和沈星阻攔不及,卻見陳青一把捏住毛攀抓過來的手。


    她用力的捏著他的手腕,力道大的他的手很快就紅了起來。


    ”毛總,剛才的遊戲還沒結束,不如這會繼續?”


    有人湊上來挨打,她不成全都覺得對不起這人的厚臉皮了。


    “遊戲?哈哈哈!好啊。不過,咱們的換一個賭注,你輸了,就給我親一口,怎麽樣?”毛攀輕佻的用另一隻手要去摸陳青的臉,卻被她躲開了。


    “好,我輸了,給你親一口,你輸了,挨我一耳光。就怕你輸不起。”陳青一把甩開毛攀,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全是厭惡。


    毛攀愛死了這種看垃圾的眼神裏,簡直就是他的女王,他願意跪在她的腳下,讓她那雙修長的美腿,穿著高跟鞋踩在自己的臉上。


    愛了。


    “哈哈!我毛攀一口吐沫一口釘,看到沒,這個叫監控,今天咱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會清清楚楚的錄下來,你不用擔心我反悔,反倒是你,我還害怕你不認賬呢。”


    毛攀指著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對著這幾個鄉巴佬科普起來。


    看到了沒,高科技!


    陳青早就看到了,她要的就是毛攀這句話。安撫的拍了拍一臉擔心的沈星,她請立在邊上的保安拿按鈴和蓋子過來。


    這個遊戲,陳青從來就沒輸過,練舞的人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手腳擺在哪個角度,哪個姿勢最好看,哪個動作要維持住。


    常年的訓練下來,早已經成了肌肉記憶,她隻需要記住第一下蓋子的高度,後麵沒一下都能準確無誤的拍在原定的高度,不高一毫米,也不會低一毫米。


    遊戲很快就開始了。


    伴隨著碰碰的拍打聲,很快,第一聲鈴聲就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毛攀歪著頭,臉上火辣辣的,手上按鈴的觸感還沒消失,臉上就挨了一下。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麻了的口腔內壁,心裏卻暢快極了。


    美女打的耳光就是香啊,毛攀猥瑣的吸了吸鼻子,迴味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臉上雖然也疼,但是更得多的確實爽。


    要是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怒火湧上來了,不給對方打死都算他仁慈的。


    他雖然被打了,可是表情卻太過猥瑣,這讓看戲的但拓和沈星也是一臉的嫌棄,沈星甚至想跟陳青提議讓他來幫忙打好了,他怕毛攀這個雜碎伸舌頭舔青姐的手啊。


    這是那個變態做得出的事兒。


    一耳光是爽了,可是接連的幾耳光落在他的臉上,再猥瑣的毛攀也被打出怒火來了。


    他的眼神也慢慢陰狠起來,瑪德!給臉不要臉,今天就是辦了你又能怎麽樣,那老頭還能要一個髒了的女人不成。


    可是一迴頭,就看到對方清淩淩的帶盒嘲諷意味的眼神,仿佛再說。


    看吧,我就知道你玩不起。


    但拓和沈星站在她身後,時刻的防備著毛攀惱羞動手。


    毛攀的怒火瞬間被凍結,這倆人他暫時打不過,也不想讓這個女的看不起,


    瑪德,勞資男子漢大丈夫,會玩不起?


    輸人不輸陣,他舔了一下被打的麻木了的臉頰,惡狠狠道\"再來!”


    瑪德!他還就不信這女的能一直贏,隻要她輸一次,自己就要按著她親,親不死她。


    一會,空曠的大廳裏麵就交雜這“碰碰!啪!碰碰!啪!”的響聲。


    一直擔憂的但拓和沈星這會也放鬆下來,愜意的雙手抱胸看著毛攀被抽了一耳光又一耳光,一張臉都腫成了豬頭。


    當然,他倆可不止看熱鬧,還要提防著毛攀輸急眼了,惱羞成怒傷到陳青。


    不過好在毛攀已經被打暈了頭,根本想不起還手的事,隻能暈乎乎的挨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陳青手都打疼了,最後索性沒了耐性,在毛攀再一次按響鈴聲後,她掄圓了胳膊一巴掌下去。


    暈乎乎的毛攀就這樣被抽翻在地,一動不動的跟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


    “這位小哥,你們毛總喝多了,還請你帶他下去。”陳青甩著手站了起來,望向一旁看戲的保安,輕聲吩咐道。仿佛一個高傲的女王,氣勢震懾的保安不敢多嘴,隻能答應。


    “啊?哦哦!好的。”保安這才迴過神來,趕忙上前去查看毛總,看到他腫脹成豬頭的臉,心裏好笑的同時又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伸手湊到毛攀筆尖,察覺還有氣,這才誇張的鬆了一口氣,架著這個睡?暈?睡過去的毛總往裏走。


    “哈哈哈哈!青姐,你好厲害啊。打的太爽了。”


    沈星興奮的跳腳,曬黑了不少的小臉憋的通紅。他們一直拿這家夥沒辦法,現在看陳青抽他抽的這痛快,就跟自己也報了仇一樣。


    “好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怕他媽媽一會來找我們麻煩。沈星,你跟我先去車上,拓子哥,你和猜叔說一聲,就說我有些累了,先去車上等他。”


    陳青一一吩咐著,還不忘招唿沈星把沒吃飯的飯盒全都收起來,然後就帶著沈星往外走了。


    她雖然占理,可是這裏終究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打了人家,要是對方狗急跳牆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能苟既先苟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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