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天剛亮,但拓就開車迴了達班,同時也帶迴來了一個好消息。


    吳海山是和他一起迴來的。


    當然,這個隻是意外的巧合罷了。


    心中有事兒,吳海山在大曲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這事兒還是得猜叔出手幫忙才行,於是一大清早的,他起來就直奔達班。


    一下車,剛好在門口撞見風塵仆仆往裏衝的但拓,吳海山眼前一亮,上前抓著但拓就要追問他調查的情況。


    他可是知道猜叔讓這小子去伐木場查探情況的。


    但拓卻一臉的不耐煩,他不想跟吳海山多絮叨,可對方身份是達班的客人,心中再煩他也不能一把推開他。


    “吳老板,我先跟猜叔匯報一哈,要聽你就一起。”敷衍著說完,但拓大長腿一邁,幾步就跨上樓去了。


    吳海山腿沒但拓長,隻能跑的氣喘連連的追上去。


    猜叔這會正在書房裏抄佛經,看著但拓和吳海山一前一後跑進來,也是詫異的挑眉。


    這倆人怎麽湊到一起來了。


    但拓一臉焦急的湊到猜叔跟前就要說話,猜叔卻伸手製止。


    他看著但拓的眼神,看著他由焦急到鎮定轉變,等他情緒徹底穩定了,這才跟邊上站著的細狗吩咐道“細狗,泡茶。”


    “海山兄,你先勻勻氣,不要急,我們一起聽聽但拓調查的結果。”


    猜叔站起身,扶著進門就開始大喘氣,話都說不順暢的吳海山,一起在茶桌前落座,這才看著但拓道“說說看吧,裏麵什麽一個情況。”


    “猜叔,沈星在伐木場,娃娃們也在,”說著,但拓看了一眼吳海山繼續道,”還有,毛攀也在,他沒死。”


    吳海山剛剛順過的氣差點又倒了過去,他激動的撐著桌子,焦急的追問到“你確定?”


    毛攀沒死,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確定,這個是我從他脖子上扯下來呢佛牌,上麵有五條經文還有廟徽,應該可以證明他呢身份。反正沈星跟我說,他就是毛攀,沈星跟蘭波已經碰頭了,他們倆現在抱團取暖,暫時還算安全。”


    但拓說著,心裏也無比的慶幸,沈星真是個有福氣的呢,不僅找到了舅舅,還遇到了蘭波,幾個人抱團,比一個人受欺負呢好。


    但拓說著,把佛牌放在了猜叔跟前的桌上,猜叔伸手還沒拿到,吳海山就一把抓了過去,湊近眼前細細的翻來覆去的看。


    “對麽?”猜叔雙手抱胸問著吳海山。


    “是的,這是毛攀的,”


    吳海山肯定的說著,


    “這個是陳潔親自給毛攀求的佛牌,毛攀一向貼身帶著,很好認的。上麵還有他的名字。”


    得到答複,猜叔這才挑眉望向但拓,這是真的活著啊,他還以為是但拓故意找的借口呢。


    想了想,他琢磨著道“昨晚我看毛攀的媽媽,指著陳會長大聲講話,還打的州濱不敢抬頭,陳會長也沒嗬斥她,她有點分量哦。”


    “哦。是的,在陳會長他們的家族企業中,她也占據不少話語權,還有陳會長的基金啊,還有慈善都是他這個二姐在打理,所以對我們商會來說非常重要……“


    吳海山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猜叔的意思,他有些差異的盯著猜叔看了會,腦筋靈光一閃。


    “猜叔,你這個思路是對的,把握住這個女人,還是有機會的,”


    “嗯,“猜叔點點頭,算是迴應,他在腦子裏開始了思維風暴。


    一旁的細狗拿出猜叔常用的茶葉罐子,抓了一把茶葉就丟到茶葉罐子裏,然後拎起冒著熱氣的開水灌了進去。


    猜叔隻覺得他的舉動太辣眼睛了,粗魯,野蠻,一點泡茶的風韻都無。


    索性揮手讓他一邊玩去,自己結果茶壺放在了一邊。


    聽了猜叔和吳海山道話,但拓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一臉不解的問著,


    ”那州濱為啦樣要騙我們說,毛攀死了呢?”


    猜叔和吳海山視線交匯,默契的笑了笑都沒迴答,拎著茶壺,猜叔道“海山兄,來,喝茶。”


    說著就要往茶盞裏倒,可是拎著手感沉甸甸的茶壺,卻倒出一小股顏色詭異的茶湯,就好像壺嘴被什麽給堵住了一樣。


    手感不對,茶湯也不對,什麽都不對。


    猜叔疑惑,收迴茶壺打開蓋子查看,不由得被氣的翻了個白眼。


    “細狗,把你剛剛抓的茶葉拿過來給我看看。”


    伸手要端茶的吳海山看著顏色詭異的茶湯,默默的收迴了手,看著細狗一臉忐忑的拿著最邊上的茶葉桶遞給猜叔。


    猜叔看了細狗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接過來,打開一看,徹底被氣樂了。


    吳海山看猜叔哭笑不得模樣,也好奇地往桌上的茶壺看了一眼,這一眼卻驚掉了他的下巴。


    “這……這……猜叔,這好像是……木耳吧……”


    “啥子?木耳?”


    細狗不敢置信的湊過去,看了一下,茶壺裏確實是一團泡的半開的木耳,一時半會兒也是抓耳撓腮的想不通,猜叔的茶葉桶裏麵的茶葉怎麽變成了木耳。


    急的團團轉,不知所措。


    “想來是青妹兒了,達班除了她,沒人這麽大呢膽子,敢拿猜叔呢茶葉開玩笑。”但拓也忍不住偷笑,落井下石道。


    “是呢,肯定是她,昨天就她一個人在家,”


    細狗趕緊接話,向猜叔證明這罪魁禍首就是她,不是自己。


    猜叔笑的無奈,吳海山則是想笑不敢笑。


    看著眼前幾人的反應,猜叔歎氣的搖搖頭,丟開茶葉罐,招唿細狗收拾了這些東西,重新拿出一個茶壺,泡了新茶,這才招唿吳海山道,


    “讓海山兄見笑了,小孩子玩心大,嚐嚐這個,這是我今年新得的好茶,平日裏還舍不得喝呢,今天跟海山兄一起評鑒一下。”


    “哪裏,哪裏,猜叔這裏的茶可都是好東西,可惜了我是個粗人,對茶這一道也隻知皮毛,隻能獻醜了獻醜了。”


    吳海山順著猜叔轉移話題,沒敢拿著陳青這事兒取笑猜叔。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


    不過心裏卻跟長草了一般,揣測著猜叔跟陳小姐之間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歡快嗎?


    猜叔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兩人尷尷尬尬的喝完茶,猜叔一行人就又奔大曲林去了。


    這一次,他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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