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斜眼看著文林森。


    他得意洋洋地笑著,帶著一種肆無忌憚的嘲弄,仿佛在嘲笑文林森目前的處境。


    “看看他!就連文林森也有今天……”


    孫誌祥終於趕上了文林森。


    他順著文林森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夏清妍離去的背影。


    “嘖嘖……林森,既然你已經離婚了,就別後悔了。反正那個女人用的都是些下作的手段。”


    文林森側目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做事需要你來教?”


    孫誌祥頓時感到背脊發涼,一時不敢說話。


    “那個女人在所有人麵前羞辱了文林森,就算是我也感到氣憤不已,更何況是文林森!雖然文妍希說的話的確有些過分,但那個女人當初可是死乞白賴要嫁給文林森的!那還不是她自找的?”


    夏清妍剛進大廳時,許多人就過來與她攀談,或許是因為她在騰龍集團的地位,又或許是因為今晚的鬧劇。


    夏清妍來這裏是為了拓展人脈、打探內幕消息,所以她也很樂意與人交談。


    她與每個人碰杯,都隻是小酌一口。


    沒有人強迫她喝酒。


    應酬結束後,即使馬龍替夏清妍擋了幾杯酒,她仍然感到有些微醺。


    她找了個機會溜到洗手間。


    夏清妍用冷水洗了把臉,感到胸口的鬱悶消散了一些。


    正當她要用紙巾擦臉時,聽到文妍希的聲音從外麵逐漸靠近。


    “我不會讓那個賤人夏清妍輕易逃脫的!她羞辱了我的家人,還不知廉恥地周旋於一群男人之間!她以為靠這種方式就能成為強大的獨立女性嗎?她最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文妍希和她的一群跟班走了進來,看到夏清妍靠在洗手台上,抱著胳膊,臉上帶著冷笑看著她們。


    文妍希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刻薄的神情,冷哼一聲。


    “哼,真倒黴,走到哪都能看到這個賤人。”


    “我也是這麽覺得。”夏清妍忍不住笑了出來。


    文妍希挑了挑眉毛。“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別人或許不知道你的真麵目,但你真的以為你能抹去過去,重新開始嗎?你隻是個粗俗的下等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窮酸味。”


    夏清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迴頭,卻準確地打開了身後的水龍頭。


    她的動作流暢而迅速。


    水流了出來,但沒有人知道她這個舉動的含義。


    或許她隻是想避免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到。


    “文小姐,你應該感謝上帝,我沒有主動追究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情,所以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她的聲音極其冰冷,但嘴角的弧度卻讓她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你說什麽?你竟敢警告我?我是文家的千金,而你又算什麽?被趕出家門後,你什麽都不是!”文妍希麵色陰沉地瞪著夏清妍。


    沒有文林森在場,文妍希什麽都不怕了。


    這位文家的小姐從一開始就看不起她的“前弟媳”,那種優越感早已根深蒂固。


    “這個一無是處的夏清妍憑什麽在家裏和我平起平坐,受人尊敬?她能對哥哥的事業有所幫助嗎?她的家庭能提供任何助力嗎?”


    過去三年裏,文妍希經常故意讓夏清妍手洗她的衣服,衣服損壞了,她還會責罵夏清妍。


    文妍希甚至懶得伸手給自己倒杯水,而是指使夏清妍去做。


    隻要她不滿意,就會讓夏清妍重做。


    無數次的羞辱和夏清妍的忍讓和沉默讓文妍希沉迷於這種感覺。


    因此,文妍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夏清妍就應該卑躬屈膝。


    即使離婚後,文妍希仍然認為夏清妍無法反駁她,因為夏清妍永遠都比她低一等。


    “隻有你認為文家是不可戰勝的。我真不知道你的優越感從何而來……”


    夏清妍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哈!那你當初那麽不顧一切地想嫁給我哥哥的時候怎麽不說這些?夏清妍,你忘了你有多不知羞恥了嗎?你寧願成為許瑾萱的移動血庫,也要嫁給我哥哥。這就是你光輝的過去……”文妍希忍不住用過去的事情來挑釁夏清妍。


    夏清妍收起了笑容。


    她的臉色平靜而有些冷漠。


    “文小姐,我不是不知羞恥。我隻是瞎了眼!如果你一定要重提舊事,那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賬了。”


    “算賬?這個窮女人想跟我算什麽賬?”文妍希心想。


    “你以為我會怕你?”


    夏清妍,你有種就來啊!啊——


    文妍希突然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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