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剛剛平靜下來的機艙,再次陷入慌亂。


    就在剛才飛機顛簸的過程中,坐在前排的一個老爺子突然因為心髒病發作而開始抽搐,緊接著,突然昏厥倒地。一旁跟他一起乘機的女兒大驚失色,立刻狂唿死人了。


    但因為飛機還沒有穩定,機組的乘務人員第一時間既要安撫乘客又要急救病人,不由有點手忙腳亂,於是才發了廣播。


    “嗚嗚嗚嗚……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這樣了,我爸爸他該怎麽辦啊……你們這破飛機,你們這幫笨蛋……”這個老爺子的女兒嚎啕大哭,讓飛機裏本來就恐慌的氣氛再次升級。


    乘務員趕緊拿來了急救包,但無奈裏麵隻有一些簡單的清創、扶正的藥品。


    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好幾個空姐圍在一旁也不敢輕舉妄動,像是花池邊的一圈雕塑一樣。雖然她們都培訓過心肺複蘇等急救手法,但都害怕救不好老人承擔責任,每一個敢上前搭手。於是隻好聯係了乘務長。


    接到後艙乘務員的匯報後,乘務長隨即安排客艙廣播尋找機上醫護人員並向機長匯報了情況。而就在這時,剛剛坐在錢道空他們身後的這個年輕人已經氣衝衝地擠進了人群,一把推開了手足無措的幾個乘務員,厲聲嗬斥:


    “去準備自動除顫器和氧氣。”


    三個乘務員被這一吼驚了一下,仍然站著沒有動,她們的乘務長此時也走了過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麽?請你不要擅自行動,請配合我們工作,我們這些空乘人員接受過急救培訓,如果你自己擅自進行急救,發生什麽意外,請自行承擔責任。”乘務長的聲音很平和,但卻讓人不容置辯。


    少年斜覷了她一眼,大聲說道:


    “我是名醫生。”


    人群中也一片嘩然,畢竟醫生不比其他職業,醫生往往年紀越大越讓人信任。而像這個少年這麽年輕,即便自稱是醫生,擅自拯救已經昏厥的老人,也讓人感到難以信服。


    當少年說完,他立刻從白色皮包中抽出了一張類似證健的卡片遞給了乘務長,乘務長剛開始的態度也很鄙夷,斜覷了少年一眼後接過了卡片。而等她看到了卡片,竟然驚訝萬分,仔細對照了好幾遍卡片上的照片與少年本人,眼睛瞪得渾圓,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


    “原來是這樣,麻煩你了。”乘務長怔怔地說。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一旁的女人再次淚如泉湧,拉扯著少年。


    少年輕輕點了點頭,他推開女人的手,並從空姐那裏要來一個毯子平鋪到了地上。


    他先是探了探老人鼻息,然後輕輕托著老人的腦袋,將老人從座位上緩緩抱下,漆黑眼眸裏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與正常的診斷方法不同,少年的手指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在老人的身上一點點流離。


    當手移到了老人心髒位置時,隻見他平靜的眉宇突然緊鎖在了一起,他立刻再次將老人的頭部托起,下巴上傾,這個動作顯然是為了讓他確保唿吸道通暢。然後他用一隻手扶住了老人的額頭,同時抬高其下巴,保持著讓老人抬頭向上看的姿勢,少年仔細看了看老人,看了好一會兒後,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微笑。


    當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到少年身上,看他如何挽救老人生命的時候,一個空姐慌慌張張跑過來說:


    “不好了,醫生,醫生,這飛機裏的自動除顫器壞了?”


    “這該怎麽辦啊,你要救救我父親啊……”一旁那個女人聽到後再次條件反射似得啼哭起來。


    少年卻比剛才淡定了許多,這次嘴角的微笑也更明顯了:


    “嗬嗬,你們還真是幸運能夠遇到我,沒有了自動除顫器,換作其他醫生,你父親真恐怕是無力迴天了。”


    少年說完,臉上立刻充滿了自信。他將兩手插到了一起,揚到了頭頂,竟然做出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


    緊接著,少年一下子跪在老爺子的右側開始為其做心髒按壓。


    少年的手法很特別,看上去並不像是專業的手法,力度十分大,甚至能夠感覺他的肌肉在顫動,一般這麽大的力氣,可是很容易將病人的胸骨壓斷。但出乎意料的是,盡管這麽大的力氣,壓在老人的胸前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細微的聲音,似乎這力氣傳到了海綿上一樣。


    少年做了好一會兒,可是老人仍然不見好轉,身體仍然在抽搐,意識也沒有恢複。


    見老人沒有什麽反應,乘務長對少年開始有些懷疑,於是她慌忙地拍拍身邊的一個空姐悄聲說道:“看樣子不妙了,快讓機長立即聯係地麵急救中心的人員,實在不行就迫降。”


    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此時此刻,在場的人心都懸在了一起,那個老人的女兒更是哭個不停,讓錢道空都覺得焦躁不安。飛機雖然已經來到了晴空湍流的邊緣,但還是會有些許的顛簸。


    乘客的腦袋都探向了這裏,不知道是好心,同情,亦或隻是看熱鬧。


    與其他人的表現截然相反,少年臉上的表情沒有剛開始那麽緊張,嘴角也掛著微笑,似乎讓這個已經幾近快要掛掉的老人起死迴生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漸漸的,他的手法發生了變化,他的手掌似乎更加用力,每一次按壓都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響。


    “你個混蛋,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你在幹什麽啊?你放開我父親……我父親要死了,我跟你拚命……”那個女人聲嘶力竭地朝著少年大吼,要不是被空姐攔著,估計已經衝過來把這個少年撕碎了。


    其他人也都異常緊張地看著這個淡定的少年,乘務長也眉頭緊鎖,牙齒咬著已經發幹的嘴唇。


    “要不……讓我試試吧……我也會心肺複蘇術。”另外一個空姐也看不下去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少年說。


    少年麵不改色,繼續嘎吱嘎吱按壓著老人的胸部,根本沒有理會外界的一切。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無數目光聚焦到了少年身上,這些目光都快要將這個少年給穿透了。而就在當他按了將近三十下後,老人張開嘴巴裏終於發出輕微的嗯嗯啊啊的聲音。


    “有反應了,有反應了。”一個空姐喊道。


    “看啊,這老爺子真活了,我去,這小夥還挺厲害的。”一個乘客指著少年對旁邊的一個女孩說道。


    “廢話,本來就隻是暈了,那麽大勁按他,他能不疼醒麽?”另外一個乘客不屑地白了他們一眼,說起了風涼話。


    “那你有本事,你怎麽不去救人?”女孩厲聲嗬斥。


    “真是厲害啊,這麽快幾下子就救活了。”其他乘客也都嘖嘖稱奇。


    少年不動聲色,隻是改變了手速,又按了三十下,這時候老人的唿吸聲就明顯起來了,眼睛也開始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這是明顯是生命跡象的轉機,少年停止了按壓,靜靜聆聽著老人的唿吸,過了一會兒,老人終於有了穩定的唿吸。


    見老人唿吸平穩,少年緩緩打開了身邊白色的皮包,從裏麵掏出了三個藥瓶。


    少年打開瓶蓋的速度極快,幾乎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藥瓶已經被擰開並放在了一邊。這三個藥瓶大小形狀完全相同,甚至連個標簽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同一種藥品。但少年隻是在上麵輕輕聞了聞,就似乎有了判斷,然後從白色皮包之中掏出了一個小鐵碗,輕輕捏住了碗口,兩根手指輕輕挫動,小鐵碗立刻飛速旋轉起來。


    少年如同調酒一般,變幻著花式將三個藥瓶在手中翻轉,每當藥瓶中的藥液從瓶口流淌出來,少年立刻轉動手腕,這些藥瓶一個接著一個從少年手上飛出,在空中打著螺旋,逐漸形成了三股顏色類似,但深淺明顯不同的水柱,這三股水柱攪動在一起,不到三秒鍾,就被少年完全混合,少年以極快的手法接住空中的藥瓶,左右手一黑一白,形成了一個太極。當他再次把藥瓶放迴原來的位置,三股水柱也停止旋轉,瞬間匯聚到了碗中。


    藥液混合好了之後,少年用手卡住了老人的下頜,緩緩將藥液倒進老人的嘴裏,濃稠的藥液咕嚕咕嚕地灌了進去,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少年和老人,其中不乏還有很多等著看熱鬧的人,畢竟老人才剛剛複蘇,這個時候能不能接住下一口氣還是個問題,這種情況下少年竟然還會選擇往他嘴裏灌藥,這簡直是火中取炭。


    少年將鐵碗中的藥液全部倒進了老人的嘴裏,拍拍手站了起來說:


    “好了,把氧氣罩遞給我。”


    乘務員忙不迭地把從機艙後麵搬來的氧氣瓶推了過來,把氧氣罩遞給了少年。


    少年為老人戴上氧氣麵罩,並讓一名乘務員坐著看護,自己將藥瓶和鐵腕放迴了背包,緩緩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仍然哭號著,乘務長見老人並沒有醒過來,也有些疑慮,拉住了少年輕聲問道:


    “他……這迴沒生命危險了吧。”


    少年笑了笑說:


    “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有生命危險,恐怕那至少是十年後的事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靈神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笑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笑金並收藏鬼靈神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