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雖死! 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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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被呂公拉著就進了上堂，呂公直接將上位讓了出來，笑道：“蕭大人，請上座吧！”
蕭何笑道：“呂公，這是你的主場，讓我上座這不好吧！”
呂公笑道：“怎麽會不好呢？如今蕭大人可是堂堂禦史大人，這首座非您莫屬，這您要是不坐，我們更是不敢坐啊！”
蕭何也是謙虛了幾句！
就不再客氣。
他現在乃是禦史丞。
地位早已經今非昔比。
呂公過去的身份雖然不低。
但！
現在在這裏！
他的身份應該是無人能比的！
他自然知道呂公這次宴會是想要巴結他！
礙於當初沛縣縣令的故交。
他不好拒絕。
隻能前來赴宴。
隻是。
蕭何敢想坐下。
忽然眼光正好看到下堂似乎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身影。
是給他蕭何一切的太子殿下。
蕭何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麽鬼！
太子殿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還坐的是下堂。
開什麽玩笑！
太子殿下都坐下堂，他蕭何也配坐在上堂？
幸好沒坐下去。
不然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蕭何猛的站的筆直，直接往下堂走去。
呂公一愣。
不知道蕭何這是要幹嘛。
但是！
他也連忙跟了過去。
贏羽直接傻眼了。
好不容易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裝個逼。
沒想到。
這還沒開始就遇到熟人了！
隻見。
蕭何快步走向贏羽。
噗通！
一下直接跪在了贏羽的麵前。
這一幕。
周圍的人瞬間都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
蕭何大人是腿軟了嗎？
怎麽走著走著就跪下了？
呂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想要扶起蕭何。
蕭何卻無比恭敬的對贏羽拜道：“微臣蕭何，拜見太子殿下！”
什麽！！！.
當場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
沒聽錯吧？
什麽情況？
蕭大人叫眼前這個少年什麽？
太子殿下？
太子！
他竟然是太子！
一瞬間，所有人都轉不過彎來！
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還是坐著下堂？
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是嚇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呂公更是懵了！
太子殿下這四個字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呂公因為先祖的關係。
一直自視身份尊貴。
多少有些貴族的做派。
沒事就喜歡結交有身份的人。
比如蕭何。
本來，這次搬遷去沛縣本沒有打算在鹹陽多作停留。
就是因為聽沛縣的縣令說。
蕭何在朝堂做了大官。
他才可以在鹹陽擺下宴席。
就是為了能夠和蕭何搭上關係。
可萬萬沒有想到。
宴會中。
竟然出現了一個讓他無法想象的人物。
太子殿下！
還被安排在了下堂。
他如何自處？
蕭何看到呂公還傻傻的站著，連忙說道：“呂公，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呂公這才驚醒過來，拜道：“草民，呂文拜見太子殿下！”
所有人皆拜！
“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贏羽一陣無奈，這下好了，身份暴露了，不好玩了。
贏羽擺擺手，笑道：“都起來吧！”
蕭何帶頭道：“謝太子殿下！”
呂公連忙道歉：“罪民不知太子殿下駕臨，竟讓太子殿下坐在下堂，真是罪該萬死，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贏羽笑道：“無妨，不知者不罪，本太子不過是突發興致，所以來參加呂公的宴會，與民同樂嘛！”
呂公興奮起來，道：“太子殿下光臨寒舍，讓草民蓬蓽生輝，快請上座！”
周圍的賓客們都瞪著眼睛。
看著贏羽。
都議論紛紛起來。
“哇……這就是太子殿下啊！”
“果然如同傳聞一般，英武不凡！”
“聽聽太子殿下的高見！”
“與民同樂！”
“有這樣的太子殿下，何愁百姓們會不幸福，何愁國家不強盛啊！”
呂公請贏羽上座。
贏羽淡淡一笑，說道：“呂公，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本來是想不打擾大家的雅致，感受一下百姓們的生活，現在被大家給認出來了，本太子在這裏，會讓大家都拘謹，坐就不坐了，本太子要迴宮了！”
呂公一愣，道：“這……”
蕭何連忙道：“太子殿下，微臣送你？”
贏羽笑道：“不用了，你今日可是宴會的主角，好生待著吧，本太子就先走了！”
見贏羽去意已決。
眾人隻能恭送贏羽。
等贏羽離開之後。
整個場地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開什麽玩笑。
呂公本身自詡貴族。
很多人能來參加宴會，無非就是看中那一丁點的故交。
其實。
如今呂家家道中落。
很多人眼中，壓根是看不起呂公的。
可現在不同了。
太子殿下竟然意外出現在呂公的宴會上。
這代表什麽？
很多人已經開始胡亂猜測了。
一時間。
所有人看向呂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呂公深吸一口氣，看著蕭何道：“蕭大人，既然太子殿下不願多留，還請蕭大人上座！”
蕭何這個時候哪裏還敢上座。
呂公的宴會，將太子殿下都給請來了。
雖然。
看上去太子殿下是隨意之舉。
可太子殿下的隨意之舉。
豈能了得。
蕭何苦笑道：“呂公真是折煞下官了，還是您請上座吧！”
推來推去。
最後。
呂公隻好自己坐上了首位。
這個消息。
也不知道怎麽傳出去的。
一時間。
很多不管和呂公熟不熟悉的人。
都拿著賀錢紛紛上門。
原本的故交宴會。
一時間高朋滿座。
直到快深夜了。
才全部散去。
呂公坐在大廳內。
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
呂雉從偏廳走了出來。
坐在呂公身邊，小聲的問道：“爹爹，沒想到你在鹹陽竟然也有如此多的故交，我還以為這次來的不會很多人呢！”
呂公苦笑道：“爹也沒想到啊！”
呂雉問答；“爹爹，今日宴會上，有沒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哥？他穿著一身灰色的錦衣，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
呂公聞言。
頓時猛的轉過頭。
看向呂雉，驚訝的問道；“你認識那位公子哥？”
呂雉臉色一紅，說道：“不認識，不過今日那位公子哥誤入後院，和女兒交談了一番琴瑟之曲，還彈了一手曲子，叫梅花三弄！可好聽了！”
呂公震驚了。
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你可喜歡那位公子哥？”
呂雉嚇了一跳。
她以為自己爹爹是生氣了。
因為。
呂雉很早以前就聽爹爹說過。
以後要讓她嫁給一戶貴族之家。
絕對不允許她私定終身！
呂雉連忙搖頭，說道：“爹爹，您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那位公子琴藝超絕，所以心生佩服，絕無任何逾越之舉！”
呂公一時間想了很多。
可以說。
是想了整整一天。
太子殿下為何會來到呂家的宴會？
僅僅是想要與民同樂？
那鹹陽這麽大。
能去的地方多了。
為何會選擇他們呂家？
呂家又是剛剛才到鹹陽。
怎麽都不起眼。
現在。
呂雉忽然問起來。
讓呂公豁然開朗，難道是太子殿下看上了自己的女兒？
呂公道：“糊塗，怎麽能不喜歡呢？那位公子如此優秀，哪有女子不喜歡？”
呂雉臉一紅，問答；“他是哪家的公子？”
呂公道：“皇家的公子！”
呂雉仔細想了想，疑惑道：“黃家？爹爹，我不記得你認識什麽黃家呀？”
呂公道：“你這丫頭，平日這麽精明，怎地這會這麽笨了？還有哪個皇家？當然是大秦的皇家，陛下始皇帝的兒子，如今的監國太子贏羽！！！”
什麽！！！
呂雉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麽可能！
那個僅有一麵之緣，就讓它的心泛起漣漪的公子。
竟然來頭這麽大。
監國太子贏羽？
這怎麽可能！
呂雉真的驚呆了。
之前贏羽沒有留下名字，隻說有緣再見的時候，會將曲譜教給她。
所以。
趁著宴會結束。
呂雉就想問問贏羽的來曆。
沒想到。
竟然是監國太子。
呂公此刻內心已經無比興奮了。
要知道。
呂公乃是始祖呂尚的苗裔。
向來都是以貴族自居。
縱然家道中落。
可骨子裏還留存著那種傲氣。
他一身結交各種故交。
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重振呂家的風範。
他育有兩女。
呂雉和呂素。
皆為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他格外的稀罕兩個女兒。
更覺得未來一定要將女兒。
嫁給能夠讓呂家地位超然的大家族子弟。
現在。
機會不就來了嗎？
這天下。
還有比皇家更大的家族嗎？
這天下。
還有比監國太子贏羽更有優秀的人嗎？
呂雉看著陷入癲狂的父親，問道：“爹爹，我們何時啟程去沛縣？”
呂公笑道：“沛縣？還去沛縣？我們就在鹹陽紮根了，對了，你妹妹呢？立刻讓她迴來，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許外出，記住，如果太子殿下駕臨的話，你和呂素兩人，都給我精心打扮，不管你們兩個誰，一定要有其中一個能打動太子殿下的心，最後兩個都能給我嫁到宮裏去！”
呂雉聽到呂公的說法。
頓時臉一紅。
她的確對英俊有才的贏羽很有好感。
而且贏羽作為監國太子。
可行為舉止不僅非常有風度。
對琴藝又如此了解。
任何方麵，都讓人無法不心動。
可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啊。
呂雉紅著臉，說道：“爹爹，你再這樣亂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說完。
呂雉就捂著臉跑開了。
呂公頓時放聲大笑。
呂公的夫人呂媼正好走進來，看到呂公大笑，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呂公笑道：“無他，就因為我呂家即將重振家業！”
呂媼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
此時。
贏羽已經迴到了宮裏。
贏羽對於呂雉。
第一印象倒是非常的不錯。
呂雉典雅，氣質上佳，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聽說呂雉的妹妹呂素也是一個大美女。
而且相比姐姐的典雅，顯得更加的恬靜。
隻是可惜！
沒有見到！
下次應該有機會能見上一次。
當然。
贏羽也並不著急。
既然已經遇見了，那就不可能跑了。
少司命端來了膳食。
吃過膳食之後。
贏羽便早早的休息了。
接下去幾天。
贏羽忙著處理政務。
倒是非常忙碌。
自從上次讓王翦整頓軍營之後，一直沒有仔細的去詢問細節。
目前。
兵工廠在公輸仇的帶領下，在有序的研究之中。
水泥廠的水泥，也開始運作。
修路乃是贏羽第一件事。
而軍營同樣是贏羽非常擔憂的事情。
一個國家的強盛。
絕對離不開軍隊的強大。
如今大秦雖說擁有近百萬的軍隊。
可真正的戰鬥力。
還並不能達到贏羽的標準。
整頓軍營。
乃是重中之重。
這日。
贏羽直接召見了王翦、王賁、韓信三人。
很快。
三人便來到了章台宮。
見到贏羽。
三人下拜；“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贏羽道：“起來吧！”
三人道：“謝太子殿下！”
贏羽看了一眼王翦，道：“王老將軍，上次讓你去整頓大秦各郡縣軍營，情況如何？”
王翦道：“迴稟太子殿下，各大軍營，的確有不少弊端，臣在巡視過程中，發現了不少將領有結黨營私之舉，甚至砍了不少人的腦袋，應該能夠起到震懾作用！”
贏羽點點頭，道：“嗯，不錯，對於如今我大秦的軍隊，幾位將軍，可有什麽見解？”
三人對視一眼。
王翦道：“迴稟太子殿下，我大秦軍隊，可謂是虎狼之師，而且有百萬之眾，經過多年的戰場洗禮，不說橫掃八荒六合，卻也是無敵之師！”
王賁點頭道：“沒錯，我大秦的將士，氣吞如虎！”
韓信低著頭，沒有說話。
贏羽淡淡一笑。
王翦作為大將軍。
的確有這樣的自豪。
畢竟。
大秦的軍隊那是統一了六國，加上大秦當年頒布了軍功授爵製度，將大秦軍隊的氣勢推向了巔峰。
說是無敵之師並不為過！
但是。
在贏羽看來。
這一切還不夠。
贏羽笑道：“我大秦的軍隊雖然厲害，但是稱為無敵之師卻還遠遠不夠，如果放眼中原，大秦軍隊的確沒有敵手，可如果放眼天下，卻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啊！”
放眼天下？
王翦等幾人都是大將軍。
自然也見過贏羽當初拿出來的地球儀。
內心也清楚。
在隔著大洋彼岸。
還有很多厲害的國家。
但是！
這些國家都相隔甚遠。
鞭長莫及。
難道太子殿下真的要準備開疆裂土了？
王翦問道：“太子殿下，難道您準備要攻打那些國家了？”
贏羽笑道：“非也，就已目前我大秦的軍隊氣勢來看，還不足以真正橫掃八荒六合，因為大秦的軍隊缺少一樣東西！”
王翦問道：“是何東西？”
贏羽道：“軍魂！”
軍魂？
這是何物？
贏羽雙眼一眯，眼中透過一絲厲色。
之前大秦軍隊為了有足夠的士兵。
不僅強行拉壯丁上戰場。
甚至。
很多罪犯都送去了軍營。
不僅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甚至還以軍功授爵的製度讓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往前衝。
可如今戰事少了。
當兵的人就出現了倦怠，甚至沒有嚴明的紀律。
才會導致很多軍營出現各種謀私利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旦爆發。
那是相當嚴重的。
贏羽問道：“你們都是大將軍，對於士兵是最了解的，誰能告訴我，我大秦的百姓當兵是為了什麽？”
王翦想了想，道：“當然是想靠著戰功，成為人上人！”
王賁道：“也有些人不想耕地，如若當兵，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韓信道：“大秦實行軍功授爵製度，隻有當兵才能夠升爵位，而且一旦運氣好能不死在戰場上，就可以謀求私利！”
贏羽點點頭，笑道：“你們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大秦的士兵，要麽是罪犯發配至軍營，要麽是為了私利而當兵，要麽是因為懶惰而當兵，卻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當兵。”
這話一出。
幾個大將軍都有些傻眼了。
為了國家而當兵？
為了人民而當兵？
這些問題，應該是他們大將軍應該想的問題吧。
普通的士兵。
怎麽可能會想這些？
贏羽繼續道：“軍功授爵製度，必然是不可能長時間實施的，而且很快就應該廢除，一旦這個條令廢除，那還會有多少人願意當兵，真正留下來的軍人，會是什麽身份？為了逃脫罪責的罪犯？還是為了混吃等死的懶惰之人？時間一長，那我們大秦的軍隊，將會成為烏合之眾！”
贏羽的話，說的雖然有些重。
可不可否認。
並非沒有道理。
王翦作為大將軍，對於這些事足夠的敏銳。
他很清楚。
雖然贏羽所說的事情，並不會立刻發生。
可一旦大秦的軍隊。
廢除了軍功授爵製度。
加上遇到強敵。
很容易出現集體叛逃，以及其他的意外。
畢竟。
戰場上相對複雜。
特別是那些罪犯，本身比較精明，他們在戰場上混的更久。
比普通的百姓。
更加容易晉升。
一旦出現大多數的將領，變成了這些罪犯。
那軍營的管理。
就更加的困難。
這次王翦巡視各個郡縣的軍營，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王翦問道：“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要進行軍隊的改革嗎？”
贏羽道：“沒錯，而且要改革的徹徹底底，從被動從軍，到主動從軍，必須樹立起軍魂！讓軍隊達到足夠的凝聚力，這才能夠讓軍隊的力量凝聚成鋼鐵一般的意誌！除了培養軍隊的凝聚力和軍魂之外，晉升的體係也必須更加的完善，不能一味以利益來驅使，比如可以提出明確的晉升標準，甚至戰功卓越，可以晉升為將軍，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韓信聽到贏羽的話。
不知道為何。
感覺一股熱血湧起。
這不就是他心目中的軍隊嗎？
他一向認為。
什麽是軍營。
保家衛國才是真正的軍人。
而不是被迫上戰場。
或許。
給足夠的利益，能夠讓這些士兵瘋狂。
可一旦別人給出更大的利益.......
這些人就容易出現叛變的風險。
贏羽一句話。
讓韓信整個人都驚呆了，腦海中似乎有什麽以前懵懂的思想被完全打開。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是啊！
韓信問道；“太子殿下，你說的這些臣懂了一些，但是如何培養士兵的凝聚力呢？”
贏羽道：“最重要的就是征兵開始，每個士兵，都有家人，都有對國家的使命感，我們必須讓軍人感到榮耀，提升軍營的神聖度，從根本上將士兵們的格局提升上去，比如，當兵不僅僅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大義，為國而戰，為民而戰！”
贏羽頓了頓！
繼續說道：“永遠不要小瞧了普通士兵內心義薄雲天的熱血，本太子敢保證，你花一個上幣，或許能驅使士兵向前衝，可他絕對會為了得到兩個上幣而想辦法避開危險，可如果你讓一個士兵，為了國家，為了家人，為了百姓，為了大義，為了榮耀而戰，他們會不顧一切，甚至付出生命！”
聽著贏羽的話。
三個將軍深深的震撼了！
為了國家！
為了家人！
為了百姓！
為了大義！
為了榮耀！
這是何等的熱血！
這是何等的光榮！
別說的普通的士兵，哪怕三個久經戰場的將軍，聽到贏羽這番話，都不由的動容。
這一刻。
三人似乎理解了贏羽口中的軍魂是什麽！
那絕對不僅僅是區區利益能夠驅使的。
就比如當年。
趙國大將李牧。
他抵禦匈奴，卻被趙國王族迫害。
可從始至終。
他都沒有喊冤。
甚至。
最後戰死。
他都不曾地下頭顱。
或許。
那便是軍魂。
不說其他，以李牧將軍的能力，當時如果帶兵叛變，無論去哪個國家都能夠受到禮遇。
甚至就連秦國。
也曾經暗中偷偷想要挖李牧大將軍。
可卻被言辭拒絕。
在那種情況下。
李牧大將軍在堅持什麽？
無他。
就是為了但是趙國的百姓。
因為他清楚。
一旦他叛變了，趙國就會被匈奴欺壓，一旦他放棄了，趙國百姓就會淪為亡國奴，他從始至終都守著自己的軍魂。
哪怕最後。
被趙國的王族迫害。
他不曾動搖。
這便是他心中的榮耀。
雖死！
吾往矣！
如若大秦的所有士兵，都能有這樣的一份榮耀和使命感。
或許。
那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口中的無敵之師吧！
三人陷入震撼之中。
贏羽看著三人，道：“想要鑄造軍魂，並非這麽簡單，而需要自上而下的引導，這就是我找你們三人來的原因！”
王翦道：“老臣自當不服太子殿下所托！”
贏羽道：“軍營改革事關重大，首先便是從作勢開始，從今日起，本太子會命令大秦日報，以為何當兵為主題，渲染當兵的榮耀，而後，我大秦將會鼓勵當兵，自願當兵，你們三人，應該盡快製定出軍營新的軍紀，無規矩不成方圓，明白嗎？”
王翦、王賁、韓信三人道：“臣明白！”
……
讓三人退下之後。
贏羽才鬆了一口氣。
想要將軍營完全整頓下來，任重而道遠。
蕭何笑道：“呂公，這是你的主場，讓我上座這不好吧！”
呂公笑道：“怎麽會不好呢？如今蕭大人可是堂堂禦史大人，這首座非您莫屬，這您要是不坐，我們更是不敢坐啊！”
蕭何也是謙虛了幾句！
就不再客氣。
他現在乃是禦史丞。
地位早已經今非昔比。
呂公過去的身份雖然不低。
但！
現在在這裏！
他的身份應該是無人能比的！
他自然知道呂公這次宴會是想要巴結他！
礙於當初沛縣縣令的故交。
他不好拒絕。
隻能前來赴宴。
隻是。
蕭何敢想坐下。
忽然眼光正好看到下堂似乎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身影。
是給他蕭何一切的太子殿下。
蕭何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麽鬼！
太子殿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還坐的是下堂。
開什麽玩笑！
太子殿下都坐下堂，他蕭何也配坐在上堂？
幸好沒坐下去。
不然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蕭何猛的站的筆直，直接往下堂走去。
呂公一愣。
不知道蕭何這是要幹嘛。
但是！
他也連忙跟了過去。
贏羽直接傻眼了。
好不容易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裝個逼。
沒想到。
這還沒開始就遇到熟人了！
隻見。
蕭何快步走向贏羽。
噗通！
一下直接跪在了贏羽的麵前。
這一幕。
周圍的人瞬間都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
蕭何大人是腿軟了嗎？
怎麽走著走著就跪下了？
呂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想要扶起蕭何。
蕭何卻無比恭敬的對贏羽拜道：“微臣蕭何，拜見太子殿下！”
什麽！！！.
當場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
沒聽錯吧？
什麽情況？
蕭大人叫眼前這個少年什麽？
太子殿下？
太子！
他竟然是太子！
一瞬間，所有人都轉不過彎來！
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還是坐著下堂？
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是嚇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呂公更是懵了！
太子殿下這四個字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呂公因為先祖的關係。
一直自視身份尊貴。
多少有些貴族的做派。
沒事就喜歡結交有身份的人。
比如蕭何。
本來，這次搬遷去沛縣本沒有打算在鹹陽多作停留。
就是因為聽沛縣的縣令說。
蕭何在朝堂做了大官。
他才可以在鹹陽擺下宴席。
就是為了能夠和蕭何搭上關係。
可萬萬沒有想到。
宴會中。
竟然出現了一個讓他無法想象的人物。
太子殿下！
還被安排在了下堂。
他如何自處？
蕭何看到呂公還傻傻的站著，連忙說道：“呂公，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呂公這才驚醒過來，拜道：“草民，呂文拜見太子殿下！”
所有人皆拜！
“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贏羽一陣無奈，這下好了，身份暴露了，不好玩了。
贏羽擺擺手，笑道：“都起來吧！”
蕭何帶頭道：“謝太子殿下！”
呂公連忙道歉：“罪民不知太子殿下駕臨，竟讓太子殿下坐在下堂，真是罪該萬死，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贏羽笑道：“無妨，不知者不罪，本太子不過是突發興致，所以來參加呂公的宴會，與民同樂嘛！”
呂公興奮起來，道：“太子殿下光臨寒舍，讓草民蓬蓽生輝，快請上座！”
周圍的賓客們都瞪著眼睛。
看著贏羽。
都議論紛紛起來。
“哇……這就是太子殿下啊！”
“果然如同傳聞一般，英武不凡！”
“聽聽太子殿下的高見！”
“與民同樂！”
“有這樣的太子殿下，何愁百姓們會不幸福，何愁國家不強盛啊！”
呂公請贏羽上座。
贏羽淡淡一笑，說道：“呂公，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本來是想不打擾大家的雅致，感受一下百姓們的生活，現在被大家給認出來了，本太子在這裏，會讓大家都拘謹，坐就不坐了，本太子要迴宮了！”
呂公一愣，道：“這……”
蕭何連忙道：“太子殿下，微臣送你？”
贏羽笑道：“不用了，你今日可是宴會的主角，好生待著吧，本太子就先走了！”
見贏羽去意已決。
眾人隻能恭送贏羽。
等贏羽離開之後。
整個場地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開什麽玩笑。
呂公本身自詡貴族。
很多人能來參加宴會，無非就是看中那一丁點的故交。
其實。
如今呂家家道中落。
很多人眼中，壓根是看不起呂公的。
可現在不同了。
太子殿下竟然意外出現在呂公的宴會上。
這代表什麽？
很多人已經開始胡亂猜測了。
一時間。
所有人看向呂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呂公深吸一口氣，看著蕭何道：“蕭大人，既然太子殿下不願多留，還請蕭大人上座！”
蕭何這個時候哪裏還敢上座。
呂公的宴會，將太子殿下都給請來了。
雖然。
看上去太子殿下是隨意之舉。
可太子殿下的隨意之舉。
豈能了得。
蕭何苦笑道：“呂公真是折煞下官了，還是您請上座吧！”
推來推去。
最後。
呂公隻好自己坐上了首位。
這個消息。
也不知道怎麽傳出去的。
一時間。
很多不管和呂公熟不熟悉的人。
都拿著賀錢紛紛上門。
原本的故交宴會。
一時間高朋滿座。
直到快深夜了。
才全部散去。
呂公坐在大廳內。
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
呂雉從偏廳走了出來。
坐在呂公身邊，小聲的問道：“爹爹，沒想到你在鹹陽竟然也有如此多的故交，我還以為這次來的不會很多人呢！”
呂公苦笑道：“爹也沒想到啊！”
呂雉問答；“爹爹，今日宴會上，有沒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哥？他穿著一身灰色的錦衣，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
呂公聞言。
頓時猛的轉過頭。
看向呂雉，驚訝的問道；“你認識那位公子哥？”
呂雉臉色一紅，說道：“不認識，不過今日那位公子哥誤入後院，和女兒交談了一番琴瑟之曲，還彈了一手曲子，叫梅花三弄！可好聽了！”
呂公震驚了。
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你可喜歡那位公子哥？”
呂雉嚇了一跳。
她以為自己爹爹是生氣了。
因為。
呂雉很早以前就聽爹爹說過。
以後要讓她嫁給一戶貴族之家。
絕對不允許她私定終身！
呂雉連忙搖頭，說道：“爹爹，您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那位公子琴藝超絕，所以心生佩服，絕無任何逾越之舉！”
呂公一時間想了很多。
可以說。
是想了整整一天。
太子殿下為何會來到呂家的宴會？
僅僅是想要與民同樂？
那鹹陽這麽大。
能去的地方多了。
為何會選擇他們呂家？
呂家又是剛剛才到鹹陽。
怎麽都不起眼。
現在。
呂雉忽然問起來。
讓呂公豁然開朗，難道是太子殿下看上了自己的女兒？
呂公道：“糊塗，怎麽能不喜歡呢？那位公子如此優秀，哪有女子不喜歡？”
呂雉臉一紅，問答；“他是哪家的公子？”
呂公道：“皇家的公子！”
呂雉仔細想了想，疑惑道：“黃家？爹爹，我不記得你認識什麽黃家呀？”
呂公道：“你這丫頭，平日這麽精明，怎地這會這麽笨了？還有哪個皇家？當然是大秦的皇家，陛下始皇帝的兒子，如今的監國太子贏羽！！！”
什麽！！！
呂雉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麽可能！
那個僅有一麵之緣，就讓它的心泛起漣漪的公子。
竟然來頭這麽大。
監國太子贏羽？
這怎麽可能！
呂雉真的驚呆了。
之前贏羽沒有留下名字，隻說有緣再見的時候，會將曲譜教給她。
所以。
趁著宴會結束。
呂雉就想問問贏羽的來曆。
沒想到。
竟然是監國太子。
呂公此刻內心已經無比興奮了。
要知道。
呂公乃是始祖呂尚的苗裔。
向來都是以貴族自居。
縱然家道中落。
可骨子裏還留存著那種傲氣。
他一身結交各種故交。
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重振呂家的風範。
他育有兩女。
呂雉和呂素。
皆為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他格外的稀罕兩個女兒。
更覺得未來一定要將女兒。
嫁給能夠讓呂家地位超然的大家族子弟。
現在。
機會不就來了嗎？
這天下。
還有比皇家更大的家族嗎？
這天下。
還有比監國太子贏羽更有優秀的人嗎？
呂雉看著陷入癲狂的父親，問道：“爹爹，我們何時啟程去沛縣？”
呂公笑道：“沛縣？還去沛縣？我們就在鹹陽紮根了，對了，你妹妹呢？立刻讓她迴來，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許外出，記住，如果太子殿下駕臨的話，你和呂素兩人，都給我精心打扮，不管你們兩個誰，一定要有其中一個能打動太子殿下的心，最後兩個都能給我嫁到宮裏去！”
呂雉聽到呂公的說法。
頓時臉一紅。
她的確對英俊有才的贏羽很有好感。
而且贏羽作為監國太子。
可行為舉止不僅非常有風度。
對琴藝又如此了解。
任何方麵，都讓人無法不心動。
可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啊。
呂雉紅著臉，說道：“爹爹，你再這樣亂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說完。
呂雉就捂著臉跑開了。
呂公頓時放聲大笑。
呂公的夫人呂媼正好走進來，看到呂公大笑，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呂公笑道：“無他，就因為我呂家即將重振家業！”
呂媼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
此時。
贏羽已經迴到了宮裏。
贏羽對於呂雉。
第一印象倒是非常的不錯。
呂雉典雅，氣質上佳，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聽說呂雉的妹妹呂素也是一個大美女。
而且相比姐姐的典雅，顯得更加的恬靜。
隻是可惜！
沒有見到！
下次應該有機會能見上一次。
當然。
贏羽也並不著急。
既然已經遇見了，那就不可能跑了。
少司命端來了膳食。
吃過膳食之後。
贏羽便早早的休息了。
接下去幾天。
贏羽忙著處理政務。
倒是非常忙碌。
自從上次讓王翦整頓軍營之後，一直沒有仔細的去詢問細節。
目前。
兵工廠在公輸仇的帶領下，在有序的研究之中。
水泥廠的水泥，也開始運作。
修路乃是贏羽第一件事。
而軍營同樣是贏羽非常擔憂的事情。
一個國家的強盛。
絕對離不開軍隊的強大。
如今大秦雖說擁有近百萬的軍隊。
可真正的戰鬥力。
還並不能達到贏羽的標準。
整頓軍營。
乃是重中之重。
這日。
贏羽直接召見了王翦、王賁、韓信三人。
很快。
三人便來到了章台宮。
見到贏羽。
三人下拜；“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贏羽道：“起來吧！”
三人道：“謝太子殿下！”
贏羽看了一眼王翦，道：“王老將軍，上次讓你去整頓大秦各郡縣軍營，情況如何？”
王翦道：“迴稟太子殿下，各大軍營，的確有不少弊端，臣在巡視過程中，發現了不少將領有結黨營私之舉，甚至砍了不少人的腦袋，應該能夠起到震懾作用！”
贏羽點點頭，道：“嗯，不錯，對於如今我大秦的軍隊，幾位將軍，可有什麽見解？”
三人對視一眼。
王翦道：“迴稟太子殿下，我大秦軍隊，可謂是虎狼之師，而且有百萬之眾，經過多年的戰場洗禮，不說橫掃八荒六合，卻也是無敵之師！”
王賁點頭道：“沒錯，我大秦的將士，氣吞如虎！”
韓信低著頭，沒有說話。
贏羽淡淡一笑。
王翦作為大將軍。
的確有這樣的自豪。
畢竟。
大秦的軍隊那是統一了六國，加上大秦當年頒布了軍功授爵製度，將大秦軍隊的氣勢推向了巔峰。
說是無敵之師並不為過！
但是。
在贏羽看來。
這一切還不夠。
贏羽笑道：“我大秦的軍隊雖然厲害，但是稱為無敵之師卻還遠遠不夠，如果放眼中原，大秦軍隊的確沒有敵手，可如果放眼天下，卻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啊！”
放眼天下？
王翦等幾人都是大將軍。
自然也見過贏羽當初拿出來的地球儀。
內心也清楚。
在隔著大洋彼岸。
還有很多厲害的國家。
但是！
這些國家都相隔甚遠。
鞭長莫及。
難道太子殿下真的要準備開疆裂土了？
王翦問道：“太子殿下，難道您準備要攻打那些國家了？”
贏羽笑道：“非也，就已目前我大秦的軍隊氣勢來看，還不足以真正橫掃八荒六合，因為大秦的軍隊缺少一樣東西！”
王翦問道：“是何東西？”
贏羽道：“軍魂！”
軍魂？
這是何物？
贏羽雙眼一眯，眼中透過一絲厲色。
之前大秦軍隊為了有足夠的士兵。
不僅強行拉壯丁上戰場。
甚至。
很多罪犯都送去了軍營。
不僅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甚至還以軍功授爵的製度讓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往前衝。
可如今戰事少了。
當兵的人就出現了倦怠，甚至沒有嚴明的紀律。
才會導致很多軍營出現各種謀私利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旦爆發。
那是相當嚴重的。
贏羽問道：“你們都是大將軍，對於士兵是最了解的，誰能告訴我，我大秦的百姓當兵是為了什麽？”
王翦想了想，道：“當然是想靠著戰功，成為人上人！”
王賁道：“也有些人不想耕地，如若當兵，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韓信道：“大秦實行軍功授爵製度，隻有當兵才能夠升爵位，而且一旦運氣好能不死在戰場上，就可以謀求私利！”
贏羽點點頭，笑道：“你們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大秦的士兵，要麽是罪犯發配至軍營，要麽是為了私利而當兵，要麽是因為懶惰而當兵，卻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當兵。”
這話一出。
幾個大將軍都有些傻眼了。
為了國家而當兵？
為了人民而當兵？
這些問題，應該是他們大將軍應該想的問題吧。
普通的士兵。
怎麽可能會想這些？
贏羽繼續道：“軍功授爵製度，必然是不可能長時間實施的，而且很快就應該廢除，一旦這個條令廢除，那還會有多少人願意當兵，真正留下來的軍人，會是什麽身份？為了逃脫罪責的罪犯？還是為了混吃等死的懶惰之人？時間一長，那我們大秦的軍隊，將會成為烏合之眾！”
贏羽的話，說的雖然有些重。
可不可否認。
並非沒有道理。
王翦作為大將軍，對於這些事足夠的敏銳。
他很清楚。
雖然贏羽所說的事情，並不會立刻發生。
可一旦大秦的軍隊。
廢除了軍功授爵製度。
加上遇到強敵。
很容易出現集體叛逃，以及其他的意外。
畢竟。
戰場上相對複雜。
特別是那些罪犯，本身比較精明，他們在戰場上混的更久。
比普通的百姓。
更加容易晉升。
一旦出現大多數的將領，變成了這些罪犯。
那軍營的管理。
就更加的困難。
這次王翦巡視各個郡縣的軍營，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王翦問道：“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要進行軍隊的改革嗎？”
贏羽道：“沒錯，而且要改革的徹徹底底，從被動從軍，到主動從軍，必須樹立起軍魂！讓軍隊達到足夠的凝聚力，這才能夠讓軍隊的力量凝聚成鋼鐵一般的意誌！除了培養軍隊的凝聚力和軍魂之外，晉升的體係也必須更加的完善，不能一味以利益來驅使，比如可以提出明確的晉升標準，甚至戰功卓越，可以晉升為將軍，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韓信聽到贏羽的話。
不知道為何。
感覺一股熱血湧起。
這不就是他心目中的軍隊嗎？
他一向認為。
什麽是軍營。
保家衛國才是真正的軍人。
而不是被迫上戰場。
或許。
給足夠的利益，能夠讓這些士兵瘋狂。
可一旦別人給出更大的利益.......
這些人就容易出現叛變的風險。
贏羽一句話。
讓韓信整個人都驚呆了，腦海中似乎有什麽以前懵懂的思想被完全打開。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是啊！
韓信問道；“太子殿下，你說的這些臣懂了一些，但是如何培養士兵的凝聚力呢？”
贏羽道：“最重要的就是征兵開始，每個士兵，都有家人，都有對國家的使命感，我們必須讓軍人感到榮耀，提升軍營的神聖度，從根本上將士兵們的格局提升上去，比如，當兵不僅僅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大義，為國而戰，為民而戰！”
贏羽頓了頓！
繼續說道：“永遠不要小瞧了普通士兵內心義薄雲天的熱血，本太子敢保證，你花一個上幣，或許能驅使士兵向前衝，可他絕對會為了得到兩個上幣而想辦法避開危險，可如果你讓一個士兵，為了國家，為了家人，為了百姓，為了大義，為了榮耀而戰，他們會不顧一切，甚至付出生命！”
聽著贏羽的話。
三個將軍深深的震撼了！
為了國家！
為了家人！
為了百姓！
為了大義！
為了榮耀！
這是何等的熱血！
這是何等的光榮！
別說的普通的士兵，哪怕三個久經戰場的將軍，聽到贏羽這番話，都不由的動容。
這一刻。
三人似乎理解了贏羽口中的軍魂是什麽！
那絕對不僅僅是區區利益能夠驅使的。
就比如當年。
趙國大將李牧。
他抵禦匈奴，卻被趙國王族迫害。
可從始至終。
他都沒有喊冤。
甚至。
最後戰死。
他都不曾地下頭顱。
或許。
那便是軍魂。
不說其他，以李牧將軍的能力，當時如果帶兵叛變，無論去哪個國家都能夠受到禮遇。
甚至就連秦國。
也曾經暗中偷偷想要挖李牧大將軍。
可卻被言辭拒絕。
在那種情況下。
李牧大將軍在堅持什麽？
無他。
就是為了但是趙國的百姓。
因為他清楚。
一旦他叛變了，趙國就會被匈奴欺壓，一旦他放棄了，趙國百姓就會淪為亡國奴，他從始至終都守著自己的軍魂。
哪怕最後。
被趙國的王族迫害。
他不曾動搖。
這便是他心中的榮耀。
雖死！
吾往矣！
如若大秦的所有士兵，都能有這樣的一份榮耀和使命感。
或許。
那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口中的無敵之師吧！
三人陷入震撼之中。
贏羽看著三人，道：“想要鑄造軍魂，並非這麽簡單，而需要自上而下的引導，這就是我找你們三人來的原因！”
王翦道：“老臣自當不服太子殿下所托！”
贏羽道：“軍營改革事關重大，首先便是從作勢開始，從今日起，本太子會命令大秦日報，以為何當兵為主題，渲染當兵的榮耀，而後，我大秦將會鼓勵當兵，自願當兵，你們三人，應該盡快製定出軍營新的軍紀，無規矩不成方圓，明白嗎？”
王翦、王賁、韓信三人道：“臣明白！”
……
讓三人退下之後。
贏羽才鬆了一口氣。
想要將軍營完全整頓下來，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