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絮歸妤不耐煩地推開他,“你沒事老抱我幹什麽,滾開。”


    這麽粘人,不會是原主不為人知的地下情人吧?


    她雖然很不這樣想,但是吧,完全控製不住地發散思維。


    畢竟原主還真不差這一個,但是資料沒顯示,這有點難整,要是了解原主,發現她不是原主,那多生事端,可就不好玩了。


    他不樂意,又再次抱上來,“我習慣了喊你寶寶嘛,寶寶,我買了好多吃的,你先試試嘛……”


    絮歸妤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嘟囔了一句傻子。


    少年聽到了,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起身打開吃的,遞給她。


    “嚐嚐這個,我昨天過來試了一遍,這個應該符合你的口味……”


    絮歸妤有些無語,“你不去找真的女朋友,還在跟我玩曖昧,是渣男嗎?”


    少年搖頭,表情真摯,他的睫毛很長,笑容很燦爛,“不是,我喜歡的就是你,即便是假的,模擬的性格也是你的性格,我喜歡的就是你。”


    絮歸妤冷哼一聲,別過頭,奇奇怪怪的,她不相信真的有人莫名其妙地喜歡她。


    特別作為類似多本小說裏的惡毒女配,很難相信有人會真的喜歡。


    “寶寶,試試嘛,你一個人待著會很無聊的,我們吃完晚飯,出去逛街買衣服,然後去海邊散步……”


    少年朝氣蓬勃地低下頭,不停地哄著她,動作十分親昵,好似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自己融進她骨子裏。


    “寶寶,你就當做一個免費的陪玩,好不好?”少年又親了她臉頰一下。


    絮歸妤臉一黑,後退一步,“別亂親我。”


    等著吧,小心她待會兒打折他的腿。


    少年搖頭,眉眼彎彎,眼眸含笑,目不轉睛地看著絮歸妤,“不行,我忍不住,喜歡你!”


    絮歸妤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喜歡一個人,不應該彬彬有禮地追求一個人嗎,現在跟個變態一樣,這樣能追到人嗎?”


    “我沒追過人,但是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喜歡有多濃,臉皮厚才能找到女朋友!”


    少年理直氣壯地開口,他說的是真話,而且,他不主動,靠絮歸妤這個懶洋洋的死性子,怎麽可能追得到呢。


    絮歸妤瞥了他一眼,手從他發絲間穿過,他居然乖巧地低下頭來,任由她把精心收拾的發型弄臉。


    絮歸妤有些好奇,歪著腦袋,“你叫什麽?”


    這種惡心肉麻、冠冕堂皇的話都能說出來,真是不可思議,臉皮忒厚了。


    少年很乖巧,學著她模樣,歪了腦袋,笑嘻嘻地看著他,“說了,你能跟我一起玩嗎?”


    絮歸妤思索片刻,現在也沒事幹,微微點頭,“說吧。”


    “那先吃這個嫩豆腐,還熱乎著……”少年綻放出熟悉的笑臉,插了一塊嫩豆腐。


    嫩豆腐表皮焦香,裏側鮮嫩多汁,微黃的表皮上灑滿了香料和蔥花,瞧著便覺得很有食欲。


    加上淡淡的香味,絮歸妤低下頭咬了一口,的確很嫩。


    ……


    與此同時,偌大的落地窗前,可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原,遠處高山仰止,偶尋得一棵修整圓潤的大樹,昏黃的夕陽落下,美得驚心動魄。


    微風從側窗拂過,將青草和樹葉的香味送來,一人坐在搖椅前,一人單手插兜喝著紅酒。


    待整個太陽消失不見,外麵亮起了燈光,安靜空曠的房間裏,才傳來一絲聲響。


    許禦承把手中的書合上,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少年,“你哥呢?”


    少年仰起頭將紅酒一飲而盡,抖聳肩,“不清楚。”


    許禦承抿著唇,緩緩道,“絮歸妤不上場,我也不上場,你有把握贏嗎?”


    少年輕笑一聲,“當然可以,隻要沉哥不找我麻煩,完全ok。”


    這意思是,不會對沉慕雪手軟。


    隻要不把人的心髒和大腦擠爆,即便四肢和脖子斷裂,按照現在的科技水平,完全在一天之內,把人恢複如初。


    隻需要疼上那麽一點點就好啦……


    許禦承眼眸微動,“我怎麽聽說,沉慕雪在這方麵的天賦不錯呢?”


    少年挑眉,“你聽誰說的?”


    許禦承沉默片刻,“沉牧州說的,他說,沉慕雪喜歡絮歸妤,是她第一次去軍營裏麵參觀機甲大賽的時候,看見了絮歸妤在玩……”


    “也就是那時候,沉慕雪喜歡上機甲,鬧著要買,可惜的是,他們爺爺奶奶不同意,認為太危險了,以至於沉慕雪沒有屬於自己的機甲。”


    “而我得到消息,半個月前,絮家人曾經來過,沉慕雪半個月沒有出門,沉慕雪不是個耐得寂寞的人。”


    “加上比賽在即,以沉慕雪把絮歸妤當成女神的態度,會無動於衷。”


    少年笑容一頓,反問道:“是嘛,承哥,你是覺得……我會輸?”


    許禦承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警告你,謹慎些。”


    少年將酒杯丟到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他雙手環胸,倨傲不已,“當然,我是自信,不是自負,畢竟這麽多年,同輩之間,我還沒遇到過能贏我的人。”


    “可軍校裏的,你沒遇到過,明年春季,你要入軍校,才能接觸到真正的、殘酷的排名製度,你……”


    許禦承話未說盡,他也如此自信,他也能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十分差勁,但是提前打個預防針更好。


    特別是這個問題忒大的家夥,喜怒無常,喜歡玩弄人心的家夥,他不喜,可畢竟都是朋友的朋友。


    看出許禦承臉上的神色,少年表情一頓,冷下臉。


    許禦承可不怕他的冷臉,淡淡道:“我並不想看到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傻子。”


    少年冷哼,“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丟臉,沉哥就是對絮歸妤太心慈手軟了,小時候喜歡她,初戀嘛,濾鏡重也正常。”


    話音剛落,他轉身離開,有什麽了不起的,承哥向來是不喜自己的,盡會說一些風涼話。


    許禦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低垂眼眸,他記著絮歸妤那雙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涼薄至極。


    那樣的人,骨子裏是冷的,演得再好,也不是正常人。


    這類人,過分早慧,慧極必反,也就是大眾口中的反社會人格。


    許禦承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書角,這樣的人,弱點在何處?


    他很難相信,絮歸妤什麽都不會,整日懶散,一如既往地消極怠課。


    他聽說,絮歸妤除了藥劑,每日都在學一些無聊的課程。


    沒有人能搞清楚,絮歸妤在想什麽。


    也是,許禦承嗤笑一聲,其實失敗於她來說,好像也無所謂。


    他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可是他在意,他以為在沒有進入正式的軍事訓練之前,沒有人能傷到他。


    那種宛如惡作劇一般的折磨,低級又惡心,很難不讓他在意。


    黑色大門關緊,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少年站在門前,半眯起眼睛,承哥在意,他也在意,既然這樣,不如由他們來做這個罪人。


    他比他們所有人多知道一些,絮家有兩個考核,一個是年少時期的本家考核,一個是成年後長達五年的任務考核。


    這個任務考核,便是完成各項任務。


    絮歸妤的母親,絮可卿將軍,突然改變主意,接受考核。


    兩項考核一起,便是,十年內,隻靠自己,榮獲將軍軍銜。


    一旦通過兩個考核,可以正式接手絮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不相信,絮歸妤真能接受,百年之後,絮家二老塵歸土,絮家就此沒落下去。


    他有的是時間,耐心等待,考核期間,絮歸妤就是最為虛弱的狀態。


    在考核期間,絮家不提供任何幫助,是死是傷,誰人欺壓,都不會出手。


    但絮家人也很有意思,這個內部消息,從來沒有告知外人。


    如果絮歸妤假裝無事發生,也許依靠自己的身份,能渾水摸魚過去。


    他等的,也是這個時期,多有意思啊,能看到驕傲的玫瑰,被他親手折斷。


    少年捂著心口,隻要一想到那樣,他的心跳便不受控製地加速,水潤的舌尖舔過殷紅的唇瓣。


    隻要抓住了絮歸妤,到時候,怎麽欺負,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還能找到她的弱點,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過,這可不能告訴哥哥那個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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