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大會結束後,校園裏平靜的可怕,同學們的心思都放在了熱火朝天的卷學習上,好似每個人都打了雞血一樣。


    清新偶爾會被兆森曖昧邀約,時不時的暗送秋波,當然她是懶的搭理,她和她的弈劍關係突飛猛進,已經從軟件聊天上升到煲電話粥了,倆人好似戀愛了很久的一對愛人。


    佳怡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柒戈恩恩愛愛,不同的是她終於開始對學習上心了,她和柒戈有共同的目標,相約一起努力。


    團團呢一如既往的遊戲人間,主打一個開心快樂就好,她的鬆弛感與備考的氛圍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愛學習的古如如倒是開始變得懶羊羊的,整天無精打采的,總給人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如如,這次小考你下滑的厲害啊,我給你整理分析了做好了筆記,你按照這個抓緊複習”王佳怡遞給了如如一張寫的滿滿當當的a4紙。


    “我知道了”古如如有氣無力的說。


    “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呀,臉色也越來越差”清新看著一臉痘痘又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古如如擔憂的說道。


    “看這樣子內分泌失調了,需要補補氣血”團團說道。“我給你搞點千年人參,鹿茸啥的,迴家讓阿姨弄給你吃補補”


    “我最近老是頭暈眼花的,胸口還悶沉沉的難受,估計是晚上熬夜學習睡眠不足的原因吧”古如如有氣無力的說。她總是想睡想躺想趴。


    “哎呀,你太焦慮了,壓力太大了,按我給你整理好資料,你按部就班,二本是妥妥的”王佳怡自信的說,學霸就是不一樣,什麽事情都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對啊,有咱這王牌輔導師在手,你怕啥,閉著眼睛都能考上”清新說道。她對王佳怡的學習能力佩服到五體投地,有的人天生就是學習的料,就是個天才。


    “我真的害怕考不上大學,讓爸媽失望,他們對我的期望太大了”古如如一臉的憂愁。


    “好了好了,放輕鬆”團團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古如如的壓力,但作為朋友,情緒價值必須到位。


    “我看大家都精神高度緊張,這個周末去爬山野餐吧,放鬆放鬆”團團主張道。


    “周六刷刷題不好嘛”清新現在學習動力滿滿,她要成為很優秀的人和弈劍奔現。


    至少她也得是個大學生,雖然可能以她現在的實力名牌大學壓根沒戲,但至少得是個本科吧!


    “大姐,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團團戳了戳清新的額頭說道。


    “支持團團,高三還有一年呢,有我呢,保你們考上大學行不行?”王佳怡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道。


    “那……好吧”清新猶猶豫豫的答應了。


    很快到了周六,姐妹團們依舊默契的起的很早,大家都一身運動裝扮,格外的青春靚麗,年輕就是好,由內而外散發出清純的美麗。


    大家相約在山腳下匯合。最先到的是清新,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運動裝,紮著高高的馬尾,戴著一個同色係防曬帽子,顯得又俏皮又可愛。


    團團呢身著大紅色短袖短裙運動風套裝,那裙子胸口開的極低,稍微低頭就能看見她那傲人的白嫩的胸脯,裙子也是到大腿根部,辣妹一枚,全身都散發著火紅熱情的感覺,像正午的太陽,熱辣至極。


    佳怡走的可愛公主風,一身粉色的齊膝運動短裙,粉色小發卡一戴更是顯的小巧可愛,像極了城堡裏的公主。


    三人的無時無刻散發著青春的氣息,美的各有千秋,美的爭奇鬥豔百花齊放。


    當古如如一身淺灰色運動服,看著又臃腫又老氣橫秋的樣子出現在她們三個麵前的時候,她們真的有種大跌眼鏡的感覺。


    古如如平時雖然不怎麽愛打扮,人也胖胖的但很勻稱,是那種有點肉肉的胖乎乎可愛感。但現在的她似乎五官都臃腫了起來,整個人肥了一圈,平時她穿著寬鬆真沒看出來,今天穿的稍微緊了些,肚子上的遊泳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再配上她那毫無生機的臉,簡直醜爆了。


    “如如你是不是得什麽大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清新一臉的擔憂,這不對比還好一對比,清新佳怡和團團簡直是晴天,如如是惡劣天氣。


    “我就是睡眠太差了,一整宿一整宿的失眠”古如如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還得了,你這樣更是要強健體魄”團團拍了拍如如的肩膀,似乎想給她度點陽氣,如如真的像是被吸幹了。


    “對對,團團說的對,出發吧”王佳怡附和道。


    姐妹們自信滿滿的出發了,除了筋疲力盡的如如,其他人心情相當不錯,開心極了。爬到一半的時候,古如如堅持不住了。


    “不行了,我有點暈”古如如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了,快要重重的倒下去了。


    “快先坐下”清新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快要暈倒的古如如。


    王佳怡趕緊擰開了一杯水:“來喝點水潤潤嗓子,緩緩”


    團團則賣力的扇著扇子,想要給古如如多一點新鮮空氣。


    古如如剛喝下去一口水,突然胃裏開始翻江倒海,她一下子噴了出來,嘔吐物一大堆。而且臉色也越發蒼白,肚子開始隱隱作痛。


    古如如的反應確實給大家嚇了一跳,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帶著古如如下山,好好休息休息。


    “如如漱漱口”清新遞給古如如水。


    佳怡一邊摸著如如後背,一邊說:“先緩緩,我們就下山”


    團團也是一臉焦急的看著。


    “我沒啥事,你們別擔心,讓我緩緩就行”古如如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臉更是白的瘮人,好似下一秒就會虛弱的死掉。


    “能不擔心嗎?看你現在這樣子,下山都下不去”團團考慮的非常在理,以古如如現在的狀態,確實下山都成了大難題。


    “沒事我緩緩就好了”古如如剛才吐完以後,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活過來了,沒那麽難受了。


    “你這身體可別倔了,真的需要去醫院看看了”王佳怡嚴肅的說道。


    古如如休息了差不多半小時,她感覺差不多了,剛站起來,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在徹底暈死過去之前,她耳邊都是姐妹們的驚唿聲,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滿鼻腔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被送進醫院了。


    她努力睜了睜眼,看到了一臉嚴肅且直愣愣盯著她看的三人。


    “我得了什麽絕症了嗎?”古如如緊張的問,她看著幾人的表情好像是發生啥天大的事了。


    “得絕症就好了”清新沒好氣的說,當醫生說出那個診斷的時候,她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眼裏古如如老實古板傳統,好家夥,合著是悶騷型。


    “?”古如如更加疑惑了


    王佳怡和團團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真是羞恥又尷尬。主要的是她該如何承受,這個年紀出這樣的事情,會被當成一個笑話詬病,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以後,她還會有以後嗎?


    “你懷孕了”清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小小年紀未婚先孕的,之前姐妹們聚在一起,沒少諷刺八卦和侮辱那些初高中就偷嚐禁果的人。現在好了,報應來了,自家姐妹丟人現眼了。


    “……”古如如腦袋轟的一聲,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她這一刻慌亂極了。


    作為一個出了名的乖乖女,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疑是把她綁在恥辱柱上任人羞辱唾棄。她真的慌了真的怕了。


    “你生理期不來都不知道嗎?”王佳怡一臉無奈的問道。


    “這件事情太大了,得告訴你的家長,醫院需要監護人”團團冷靜的說道。


    “怎麽辦啊,怎麽辦”古如如害怕的哭了起來,從剛開始的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她害怕極了無助極了。


    “怎麽辦,你說怎麽辦”清新沒好氣的說,醫生說孩子已經37周足月了,那就說明如果打掉就活生生的殺了一個人。誰敢那麽殘忍,誰敢做這個主。


    “龍仔的?”團團問道


    古如如抽泣著點點頭。


    “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承擔,他得負責,甩籽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清新語氣冷冷的說道。


    “我們分手好幾個月了”古如如痛苦的說,準確的說是,她被甩了,被龍仔給甩了。


    “你怎麽都沒告訴我們”姐妹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古如如其實一直都在卑微挽迴,但男的總是更冷漠些,更絕情些。


    “分手了也得負責,這事太大了”清新強勢的說道。


    “先聯係叔叔阿姨吧”團團建議道。


    “不要”古如如驚叫道:“他們會打死我的”


    此時的古如如看著又弱小無助又可憐,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你說怎麽辦?”佳怡也表示很頭疼,這件事太棘手了。怎麽處理好像都沒有最好的結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古如如痛苦的抱頭痛哭。


    “你先休息,大家都冷靜一下,想想該怎麽做”清新說道。


    病房裏安靜的可怕,時不時傳來古如如小聲抽泣的聲音。


    “這件事必須告訴龍仔,他必須負責,他作為孩子的爸爸有知情權,叔叔阿姨必須通知,紙包不住火,而且打胎需要監護人簽字,你倆都沒成年”清新分析道。


    古如如自己也沒了主意,她聽從著清新的安排,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做,都沒有更好的方案了,已經爛到了泥裏,不能再糟糕了。


    “龍仔的聯係方式給我”清新說


    “他把我刪了”古如如落寞的說。


    “電話號碼總有吧”清新問道。


    清新拿到了號碼就和團團出了病房,留著佳怡照顧如如。


    清新用手機撥通了龍仔的電話。


    “喂”


    電話被接起,對麵傳來了慵懶的聲音。


    “我是如如的朋友,我……”清新話還沒說完,對方來了句優美的中國話,然後毫不客氣啦掛斷了電話。


    清新不死心的繼續撥打,無人接聽,到最後直接關機了。


    “什麽玩意,狗渣男!死太監,挨千刀的短命鬼”清新咒罵道。


    “這個沒水準的狗東西,要不是為了如如的名聲。真想搞臭他”團團也憤憤不平。


    “先想辦法聯係上他再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清新氣歸氣,腦子還是有的,智商在線中……


    “讓柒戈聯係,他們不是好哥們嗎?”團團說道。


    她們迴到了病房讓佳怡聯係柒戈,不到半個小時柒戈帶著龍仔來到了病房。


    龍仔鐵青著臉,一臉憤怒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病怏怏的古如如。“你就用這種方式來惡心我的嗎?”


    古如如委屈的又哭了起來,她從醒來一直哭,眼睛都腫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龍仔眼裏滿是厭惡。


    “我”古如如知道現在的她說什麽都沒用,是她該死是她活該。她就應該爛在泥裏。


    “叫你來解決問題的,你造的孽,逃不掉的”清新沒好氣的說道。這個狗渣男,清新真希望有一道雷下來立刻馬上劈死他。


    “打掉,錢我出”龍仔冷冷的說道。他現在看到古如如就惡心,早知道這樣子,當初就不和哥們打賭搞她了,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人就算了,還晦氣,現在又整這一出。


    “已經足月了,成型了”古如如心痛的說道。那是一個生命啊,她舍不得。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生下來,他媽的毀了我?”龍仔暴怒了。


    “對生下來”古如如突然大吼,她堅定的眼神嚇了眾人一大跳。是的她要生下來,她自己做錯了事,自己承擔後果,她沒辦法狠心到去傷害一個生命。


    “你瘋了吧”所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這個孩子的出生可意味著太多的風言風語,不說有沒有能力撫養,光單親家庭這孩子就挺可憐的。


    “我沒有瘋,我要生下她”古如如倔強的說“我不會麻煩你的,我自己生的自己養”


    “你他媽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自己養,你怎麽自己養”龍仔氣的腦仁疼,這不過腦子的蠢貨。


    “不要意氣用事如如,養孩子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才17歲,你沒有能力撫養他”佳怡勸說道。


    古如如像是鐵了心一樣,她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清新她們又急又氣毫無辦法,最終還是聯係了古如如的媽媽。


    古如如的爸爸和媽媽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後,對著古如如就是兩巴掌,好像是卯足了力氣,如如的臉一下子紅腫了起來。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掙錢供你上學是為你讓你作賤自己來惡心我們的嗎”如如爸爸說著又是結結實實的兩巴掌。


    這架勢給大家嚇壞了,畢竟都是些孩子,大家被這場麵唬住了,嚇的一動不敢動。


    如如爸爸一邊罵一邊扯著如如的頭發,硬生生的把她從床上拖到了地上,狠狠的踹打起來,古如如疼的直咬牙,她緊緊的捂住肚子一聲不吭。


    如如的媽媽拚命的拉架,被如如爸爸用力的推開撞倒在了床板上,疼的大口喘氣。


    如如爸爸發泄似的一邊汙言穢語一邊毆打著古如如。“你這個賤人,該死的婊子”


    清新她們迴過了神,趕緊跑出去叫醫生來幫忙。


    柒戈和龍仔也鼓足了勇氣去製止,再不製止古如如就要被打死了。


    “你住手吧,女兒都要被你打死了”如如媽媽哭喊著撕扯如如爸爸。


    “這種騷賤貨,死了更好,丟人顯眼的東西”如如爸爸,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著古如如,如如的臉已經有點麵目全非了,嘴裏都是血,牙齒也掉了幾顆,今天如如爸爸是抱著打死她的心態動手的。


    他又開始狠狠的踹著如如肚子,沒一會如如的身下一攤血水,就這樣如如爸爸還沒停,今天都死在這裏吧!他好像被自己的女兒背刺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賤貨,他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他就是想要殺了她,讓她徹底消失。


    等醫生護士進來的時候如如已經奄奄一息了。


    如如爸爸已經癲狂到神誌不清了,他還是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醫生製服的,最後打了鎮定劑才昏死過去。


    清新佳怡團團看到奄奄一息麵目全非的古如如嚇得瑟瑟發抖,那種控製不住的抖的厲害,害怕的惡心想嘔。


    “如如不會死了吧,她流了好多血”佳怡躲在柒戈懷裏發抖的問。


    “不會的不會的”清新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嚇得半天才緩過神來。


    “如如爸爸太可怕了”團團第一次見這麽瘋癲的人,也著實開了眼界了。


    龍仔更是半天沒有迴過神來,他此刻的情緒是複雜的,有難以置信,有不安,有恐懼,有心疼,有絕望。


    他看著血肉模糊被抬出去搶救的如如,他感到了害怕,無邊無際的害怕,那是兩條人命,因為他如果失去了兩條命他該怎麽辦?他捅的簍子好像太大了。他兜不住了。


    “現在該怎麽辦?”佳怡對著龍仔問道。


    龍仔呆呆的看著手術室的門,一言不發。他怎麽知道該怎麽辦,以他現在的認知,還真的收拾不了現在的爛攤子。


    “保你的狗命吧,等如如爸爸醒了下一個就是要你命”清新補刀道。自己的女兒都能那麽狠,看來是氣瘋了,剛才那架勢就是全都死吧!都別活了。


    “瑟瑟發抖吧,狗男人”清新小聲嘟囔著。


    清新的話讓龍仔一激靈,他害怕了,他真的怕了。


    手術做了很久,大家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是還是沒有人提前離開,大家都選擇等如如平安出手術室再離開。


    等待總顯得那麽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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