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和張玄聞言,都嗤之以鼻。


    張玄率先開口表示不滿。


    “我們一天到晚都在寢室看書,哪像你,還跑出去鍛煉,還想著撩妹。”


    張明附和道。


    “就是,我今天又把《人類簡史》看了一遍,不像某些人,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秦風剛喝下一口水,聽到張明的話,差點被嗆到。


    “這是在內涵我嗎?”


    他心中暗自嘀咕,其實張明和張玄並不知道他的近況,還以為他天天跑出去都是去兼職上班。


    如果他們知道秦風最近跟好幾個女生關係曖昧,恐怕秦風連睡覺都不敢閉眼,生怕睡著了被這三個牲口活活掐死。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寢室裏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鬧鍾聲。


    秦風、高爽、張明和張玄四人打著哈欠,極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晚他們四人聊得太過投入,竟一直聊到了將近淩晨一點鍾。


    秦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


    今天是國慶收假的第一天,早上第一節便是令人頭疼的大課,他們可不能遲到。


    四人匆匆洗漱完畢,穿上衣服,便朝階梯教室趕去。


    等他們趕到階梯教室時,教授已經站在講台上,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課了。


    四人彎著腰,低著頭,灰溜溜地快步走到教室最後麵的一排座位坐下。


    坐在第三排的韓露,剛剛想喊秦風就坐在前麵,自己幫他占了位置的,可是教授的目光銳利如炬正看著遲到的四人。


    四周又全是同學,韓露不禁有些為難。


    畢竟,關於她的那些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全班。


    “她韓露拜金,為了錢拋棄了三年的初戀,結果人家富二代才幾天就把她玩膩了,然後就把她甩了。”


    這些流言蜚語雖然說的過了頭,但對韓露來說,其實無所謂。


    她隻在乎秦風不要這麽看她。


    她這幾天曾無數次想找到秦風,向秦風當麵解釋清楚,但每次還未動身又害怕的縮了迴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聲響起,秦風也興高采烈地收拾起書包。


    下一節是選修課,秦風沒打算去上,他背起裝著福壽硯台的書包,準備前往古玩街。


    他沒有跟高爽三人一樣,喜歡走後門,獨自徑直朝著前門旁邊的樓梯而去。


    剛走到前兩排,秦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他迴頭一看,原來是韓露。


    秦風毫不客氣的質問。


    “你幹嘛!”


    韓露聞言,眼中滿是哀傷。


    “你現在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叫出口了嗎?”


    秦風沒有迴答,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


    “放手。”


    韓露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倔強地抓住他的手,仿佛害怕他像風一樣消失。


    秦風可沒耐心在這兒跟她糾纏,他用力一甩,便掙脫了韓露的手。


    韓露的淚珠果然奪眶而出,她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著。


    坐在韓露身旁的蘇芸萱見狀,忍不住打抱不平。


    “秦風,你這是什麽態度?沒看到把露露給惹哭了嗎?”


    秦風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頭也沒迴地大步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後,秦風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韓露想跟他緩和關係,也知道那些流言蜚語對她的傷害。


    但他卻始終無法原諒韓露9月21號對自己的決絕。


    教室裏,蘇芸萱安慰著韓露。


    “露露,別哭了。秦風他就是個木頭疙瘩,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韓露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


    “我知道他對還在生我的氣,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才能讓他原諒我。”


    蘇芸萱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難過了,露露,總會有機會的。而且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況且劉阿姨不是蠻喜歡你的嗎?”


    韓露像是才反應過來。


    “對呀,我昨天居然都沒去看望阿姨,真是昏了頭。”


    “既然昨天沒去,上午也去不了,那咱們下午就去唄,到時我陪你一起。”


    “謝謝你,芸萱,現在隻有你還這麽關心我。”


    “露露,說什麽傻話呢!我們可是好姐妹。”


    韓露略帶著哭腔。


    “對,好姐妹!”


    秦風下了樓,腳步輕快,一路前行,很快就出了校門。


    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古玩街而去。


    他打算將這方清代的福壽硯台,拿到金寶閣讓張叔給估個價。


    來到金寶閣門前,秦風朝著旁邊掃了兩眼,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熱情地和張叔打起了招唿。


    “張叔,早上好!”


    張叔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秦風,笑眯眯地說道。


    “早什麽早,都十一點了,吃飯早的,這會兒都在吃午飯了。”


    秦風嘿嘿一笑,沒再接茬,自顧自地把背包放在玻璃櫃台上,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硯台。


    張叔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倒吸一口涼氣。


    “乖乖,你這出去跑兩天,又撿到什麽大漏了?”


    秦風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


    “不是什麽大漏,隻是一方清代的福壽硯台。”


    張叔聞言,差點沒氣笑,賞給秦風一個大耳光的衝動都有了。


    他沒好氣地說道。


    “這清代的硯台,這還不算是大漏嗎?那什麽才算?說吧,多少錢收的,讓我再嫉妒一次。”


    “張叔,真不算漏。昨天陪王館長他們去掏個老宅子,花77萬買的。”


    秦風笑著把昨天去黃老爺子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個幹淨。


    張叔聽完,撇了撇嘴。


    “77萬收的?雖然算不上撿漏,但也能讓你小子至少賺十幾二十萬了,你還不滿意嗎?”


    秦風昨天可是進賬了1700萬,對這十幾二十萬真提不起什麽興趣。


    但肯定不能就這麽告訴張叔,他怕張叔受了刺激,速效救心丸萬一都救不迴來怎麽辦?那他不是罪過大了?怕是胡姐都要來找他拚命。


    秦風便岔開話題道。


    “我剛進來的時候,怎麽看見王叔的店鋪沒開啊?他不賣翡翠原石了?”


    張叔聞言,解釋了句。


    “他一早是開著門的,隻是後來突然跑過來跟我說股票有什麽波動,就急匆匆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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