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不是我們不想幫你。我們可是接了四殿下的命令,要研究出更穩妥預防法子。我們知道那位雷氏二當家有法子,但是那個法子風險很大。”


    “若是四殿下讓我等停止,我們定然不會拒絕。實在是我們也有要事在身,抽不空。”


    周禦史算是看出來,他們這是不打算幫忙了。


    “好。”


    周禦史也不請求直接離開。


    本來還想著等到,接種開始,讓禦醫們都過去幫忙學習一番,也好在全國推廣開了。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


    周禦史轉道去了長安城內征召過來的大夫,這些大夫見周禦史都很客氣,欣然同意。


    古凡之聽到周禦史找太醫後,唇邊掛著一抹冷笑。


    讓堂堂的太醫,去做那種事,也隻有周禦史這個老古板才會做的蠢事。


    看到他吃癟,他很高興。


    顧翩然走在街上,看著一個個因著沒有領到免責單而遺憾的人,眉頭皺得緊緊。


    “你領到了?”


    一對年輕的小夥子走在一起。


    “領到了,是在第二批。明日下午過去。”小夥子很是興奮的說道。


    “小武,你的運氣真好。我就差一步了。”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前走。


    顧翩然站子原地,目光就盯著他們的背影。


    冬梅覺得奇怪,“小姐,你怎麽了?”


    顧翩然猛的迴過神,唇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變得越來越大。


    她想要通過接種牛痘,讓自己的名望更進一步,做夢!


    “走迴去。”


    冬梅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為什麽她怎麽就突然高興起來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小姐高興起來就好。


    顧翩然一迴到府衙,立馬找上了古凡之。


    “殿下,我想要看看明日接種牛痘人的名單,不知道可否一看?”顧翩然嬌嬌柔柔的問道。


    “沒有問題。我這就派人過去取。”


    “等一下。我和木夫人的關係不怎麽好。若是讓她知道是我要看,恐怕她不會給。”


    “她敢!本皇子要的東西,她敢不給。”


    這段時間耳邊天天聽到的就是二當家、二當家,聽得他都快要吐了。


    “別。這樣如此一來,兗州的百姓會以為殿下以勢壓人,若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裏,總歸不好。”顧翩然善解人意的說道。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方知府與她關係好。不若,讓方知府去取,就說是的太醫院有用。”


    古凡之點點頭,“如此最好。”


    -


    方知府大半夜的被人從床上翹起來,趕到了北雨棠的住所。


    “真是對不住,太醫院裏的那幫老頑固,也不知道抽什麽風,想要看什麽免責單。你說這免責單有什麽可看的。”方知府不滿的嘀咕著。


    北雨棠笑笑沒有接話,“你早些迴去休息吧。”


    她將厚厚一疊的免責單交到他的手上。


    等方知府離開後,北雨棠衝著夜裏喚了一聲。


    “暗夜。”


    暗夜出現在她的麵前。


    “跟上他,看看這份免責單最終落到誰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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