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顧翩然,開口道:“現在關於兩家麵霜的事,已經令長安城內的女子談虎色變,又有哪位女子敢用自己的性命來做實驗?”


    四皇子覺得顧翩然想得周全,“這倒是一個問題。此事,關係著女子的一生。”


    哪個女子毀容後,哪能找到好的歸宿。


    王大人跟著皺眉頭。


    北雨棠上前一步,“顧小姐的思慮的確是個問題。所以關於人選的問題,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的建議。首先,這六位女子必須從未使用過兩家的麵霜之人。倘若有使用過,倒時候就說不清,孰是孰非。”


    “你倒是說說,從哪裏找這樣的人,且對方能心甘情願來實驗?”王大人開口問道。


    “有一個地方。”


    幾人都很好奇,到底什麽地方的女子有此膽子敢如此。


    “刑部大牢。”北雨棠慢悠悠的說出四個字。


    王大人和四皇子兩人一愣,眸光一亮。


    “刑部大牢有死囚,這些人都會被秋後問斬,不如給她們一個機會。如果有人願意以身實驗,請求王大人對她們一個量刑的機會。”北雨棠開口道。


    “死囚想要量刑絕對不可能。刑法又不是兒戲。”王大人沉聲說道。


    北雨棠略微一沉吟,“是民女考慮的不周。不如……”


    未等北雨棠將話說完,一旁的顧翩然說道:“可以給她們的家人一筆銀錢,想來她們會同意。”


    本是將死之人,能在死之前給家人賺來一筆錢,沒有哪個死囚會拒絕。


    北雨棠挑眉,她這是搶了她的話。


    四皇子聽到顧翩然的話,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柔和。


    翩然就是心善。


    “大人,時間有限,今日最好便開始。”


    “好。”


    一行人轉道去了刑部大牢。


    “大人,這裏關押的人都是死囚。”獄卒手指著兩間牢房裏說道。


    牢中的女子滿身汙垢,目光無神,他們的到來也沒讓她們臉上的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想不想死之前為家人做點事?”北雨棠開口道。


    牢中的女囚們有幾人赫然抬起頭,其他人也慢慢的跟著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


    “你們關在牢中,應該還不知道,外麵的發生了什麽事。我和這位顧小姐分別是兩家胭脂鋪的負責人。如今長安城內有許多女子塗抹了胭脂鋪裏售賣的麵霜出現問題,導致臉部出現紅腫、痘痘,甚至有人麵部潰爛。


    為了證明兩家的麵霜,更是為了查清楚,是誰家的麵霜有問題,所以我們想要選取六位女子來實驗。不知道你們可願意?當然,我們不會白白讓你們做出犧牲。我們會給你們的家人一筆豐厚的報酬。”


    “無需和她們說那麽多。”王大人覺得囉嗦,對這些死囚哪裏用得著這麽客氣。


    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抓六個來就行,但見四皇子同意,他又不能多說什麽。


    “大人,是民女囉嗦了。”北雨棠態度端正的認錯,緊接著說道:“雖說她們是死囚,但是民女還是希望讓她們明白清因後果,就算最後死,也死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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