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才對薑覓招手，“走，我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姐姐人美心善，不知道姐姐怎麽稱唿？”
薑覓跟在眉毛女人身後。
女人拉開包廂的門，一個轉頭，笑的很是媚惑，“我美嗎？”
“當然，姐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恭維的話，隻要你喜歡聽，要多少有多少？
“哦？”女人一個反手，摸了一把薑覓帶著口罩的臉，依舊笑的很甜，“小嘴真甜，吃了蜜吧！”
薑覓很誠實的點頭，“嗯，”
岸芷汀蘭的幕後老板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任務。瞧瞧這走廊，裝修的金碧輝煌，走廊九曲十八彎，繞來繞去。
每一個包廂門又都差不多一樣一樣的，要不是門上貼著數字，一不小心還容易迷路。
一路走來，遇到不少過來玩的客人。
在走廊上，客人們都很規矩，並沒有因為見到美女就上前搭訕。
“姐姐，我們要去哪兒？”
“馬上就到了。”
美女推開一間包廂門，率先走進去。
“請！”
薑覓腳步剛邁進去，就察覺到包廂裏有人。
耳麥裏傳來沈隊的聲音，“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感覺的不對勁，就立即撤出來。”
她腳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踏進去。
這個包廂，跟之前的那個包廂，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質地上乘的皮質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剃著光頭，濃眉大眼，看人的眼神很犀利。
他穿著一件白色夾克，很悠閑的坐在那裏，後背閑適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
指尖夾著一根雪茄，雪茄還冒著煙，頂上一點猩紅，襯的那個男人野性十足。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穿著便衣的男人，高大魁梧，麵色兇狠，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倆人不好惹。
薑覓站定，“姐姐，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這是……”
美女進去之後，就不再說話，而是乖乖站在一邊，微微垂著頭。
看那樣子，好像很怕那個男人。
男人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薑覓身上，好一會兒，他眯著眼睛，微微抬著下巴，吸一口煙，隨即朝薑覓吐出一個煙圈。
薑覓漂亮的眉宇透露著絲絲不耐煩，很嫌棄的一個側臉，躲過那飄過來的煙霧。
男人笑了，“薑覓？”
“是我。”
“你來這裏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自然是玩！”
“玩什麽？”
“隨便。”
“隨便？”男人一聲譏笑，“隨便可是最不好玩的。”
薑覓雙手插兜，依舊站在那裏，好像無所畏懼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就跟同人正常聊天一般，“讚同。”
“可是，我是被你的人騙到這裏來的！”
“騙？”男人咧嘴大笑，笑的肆無忌憚，“這是一個好詞，我喜歡。”
“我不喜歡！”薑覓微微搖頭，很閑的迴答。
“那可由不得你。”話落，男人朝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身後的男人一點頭，就繞過沙發朝薑覓走來。
薑覓依舊淡定，褲兜裏的手指卻開始摩挲起來。
對方要對她出手了。
是試探？
還是單純的想要教訓她？
薑覓的視線沒有變過，依舊隻是前方，眼角的餘光卻在不停打量那個朝她走來的男人。
看他走路就知道，那是一個練家子。
猛男在距離薑覓一米的地方停下，二話不說，直接揮拳朝她麵門襲來。
薑覓一個後退，就躲過他的襲擊，“什麽意思？”
“聽說你身手不錯，今天就讓我來試試。”
薑覓並不接招，“聚眾鬥毆是會被抓的。”
“隻是切磋而已，薑小姐是不敢嗎？或者我應該換一個稱唿？”
換一個稱唿？
t嗎？
難道這就是沈隊他們要找的人？
沈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在耳麥裏唿她，“拒絕，他還沒有資格跟你對話。”
薑覓眼皮猛的掀開，眼神裏有暗光閃現，抓住猛男臂膀，一拉一推，找準時機，抬起就是一腳。
猛男瞬間被踢出老遠。
薑覓也懶得理他，縱身一躍，直接跳上茶幾，朝沙發上的男人猛撲過去。
男人瞳孔瞬間睜大，他反應也很快，身子往一邊倒，就躲過薑覓的攻擊。
他身後的另一個猛男也瞬間出手。
薑覓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猛男的鼻梁砸過去。
“啊！”
煙灰缸的力道很大， 砸的他頭暈目眩，瞬間失去方向。
猛男捂著鼻子猛的後退一步，霎時掌心就有液體流下。
他的鼻梁骨！
差點就成瞎子了！
躲避的男人以為自己遠離危險，沒想到他忽略了薑覓的大長腿。
薑覓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她雙腳夾著一把水果刀。
此時，水果刀的刀尖正對男人的心髒，隻要她雙腳往前一用力，那水果刀瞬間就能插進他的心髒。
靠！
這他媽誰幹的，誰放了一把水果刀在茶幾上啊？
“知道該怎麽稱唿嗎？”薑覓腳尖一動。
男人很清楚的感受到刀尖已經劃破他的衣衫，此時就與他的皮肉緊密相貼，金屬的寒冷之感，瞬間傳到全身的每一處血管。
“知……知道。”
“嗯？”
t字口型還沒有完成，他腦子一個機靈，瞬間改口，“姑奶奶！”
“姑奶奶，有話好好好說，好好說，不宜動手……動……腳。”
“誰先開始不守規矩的？”
“姑奶奶我錯了。”男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這會兒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說話都帶著顫音。
“知道自己錯了，該怎麽做？”
“怎……怎麽做？”男人怯怯的抬眼。
嘴裏說著唯唯諾諾的話，眼底的暗沉卻出賣了他。即使那暗沉他掩藏的很好，依舊被薑覓看穿。
“你再不出來，我就直接捅下去了。”薑覓漂亮的眼睛看著包廂的某一處，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
男人渾身一震。
她……
很快，包廂內部的一處角落裏，一扇暗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從裏麵走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他個子很高，穿著一身剪裁非常合身的高檔西服。
氣定神閑，信步而來。
身高腿長，氣質斐然。
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感覺，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陰鷙。
男人出來時，嘴角帶著笑。
“手下人無知，無意間衝撞了小姐，還望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一條狗命。”
“你的麵子？”薑覓一聲冷哼，眼神凜冽，語氣淡漠，“你誰啊？”
男人似乎不在意薑覓冷硬的態度，依舊保持著溫潤的姿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青魚。”
青魚？
什麽鬼？
估計沈隊也不知道這是何方人物，耳麥裏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
“你能做主？”薑覓凝眉。
“能！”
吐字清晰，自信張揚。
薑覓一個利落的翻身，水果刀瞬間迴到她手中。
水果刀就像一個小玩意兒，被她拿在手裏，翻過來又覆過去，似乎隻要不如意，瞬間就可以朝你襲來的樣子。
她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目光清傲，又狂又拽。
敵不動，我不動。
這副模樣在青魚眼中就變了味道。
“短耳。”良久，青魚開口了。
“先生！”先前被薑覓用刀脅迫的男人此時非常乖順，加上他的名字，活脫脫一隻寵物貓。
青魚走到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來，“跟小姐道歉！”
“是！”
短耳聰身邊人手中，打開一盒新的雪茄，抽出一根，雙手捧著，遞到薑覓麵前，弓著腰，眉眼低垂，“小姐，對不起，是我無知衝撞了小姐，我錯了，請笑納！”
薑覓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她的目光直接落在青魚身上，“談不談？”
青魚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問他生意究竟還談不談。
“小姐想怎麽談？”
“看你的誠意。”
“我覺得小姐也應該給一點誠意！”
“哦？”
青魚指指自己的臉。
原來是暗示她取口罩。
“網絡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我的臉，不急於一時。”
她一進門，短耳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很顯然，這些人在她踏進岸芷汀蘭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
青魚指尖一揚，她身後的那個美女直接上前，捧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給薑覓看。
薑覓伸手用指尖撚了一點，讓偶在鼻尖聞了聞。
“勉勉強強。”
“這是我們的新貨，小姐可以帶迴去試試。”
這個帶迴去，不是指現在就直接帶走，而是拿錢買走，拿迴去投放到市場上，看效果。
薑覓沒有含糊，直接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上麵還壓著那把水果刀，“三日後，靜待佳音。”
薑覓正準備離開，有人忽然闖進來，“先生，不好了，有條子來了。”
青魚臉色瞬間陰沉，“薑小姐？”
“怎麽？你以為條子是我招來的？”
“不是，”闖進來的人立即解釋說，“迴所裏也有人報警，說是有人聚｜眾｜淫｜亂！”
聚｜眾｜淫｜亂？
誰啊？
這麽有才？
青魚臉色這才恢複不少，“那就不送薑小姐了！”
說完就要離開。
薑覓卻伸手攔住他，“等等！”
“薑小姐？”青魚推推眼鏡，眼底一片陰鷙，“剛剛你懷疑我？”
陰鷙散去，青魚皮笑肉不笑，“我以為小姐已經習慣了。”
是呀，t，一個販｜毒｜頭｜目。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說不多疑，不謹慎，那是笑話。
“我不是你，習慣不了。”
狂妄的不可一世。
“先生！”短耳在一邊催促。
青魚撫摸著自己的西裝袖口，“不會再有下次。”
還想有下次？
薑覓甩他一個冷眼，徑直抬腳離開。
青魚也帶著人從屬於他們的通道離開。
薑覓出包廂後，拐了幾個彎，就看到大批警察出現在會所。
今天不是緝毒隊的在這裏辦事嗎，怎麽會有這麽多警察忽然衝進來？
剛剛那人說，有人舉報這裏聚｜眾｜淫｜亂？
薑覓麵色如常的走過去。
然後，她被攔住去路。
再然後，她與眾人一樣被帶到大廳。
在那裏，她見到了沈隊。
沈隊暗中給她一個眼神。
薑覓詫異的迴眸。
沈隊很輕的點點頭。
薑覓很想翻白眼。
靠，什麽事啊？
沒多久，會所裏的所有人都被警察趕到大廳裏，蹲著。
混在人群中的薑覓，看見了任務中好幾個熟悉麵孔，都是緝毒隊的，還有刑警隊的便衣。
沒一會兒，她又看見了青魚，短耳，還有他們的其他人。
喲，這幾個也沒有走掉呢。
薑覓在人群中沒有發現馮慧涵那一群人。
正疑惑著，就見幾個警察帶著一隊人過來。
其中就有馮慧涵。
隻是眼前的馮慧涵，看起來，跟之前大相徑庭。
先前的她，光鮮亮麗，美麗動人。
此時的她，很狼狽，很萎靡。
發絲淩亂，眼神渾濁。
臉上的妝已經不再精致，口紅被蹭掉，暈染到一邊，看起來有些滑稽。
紅色吊帶裙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男人襯衣。
襯衣像是隨意套上去的，襯衣有的長短，剛好遮住她的屁股，一雙雪白的腿，就那麽明晃晃的露在外麵。
裸露的肌膚上，清晰可見紅色印記。
那是——
吻痕！
她旁邊，跟著幾個與她一樣的女人。
後麵，好幾個隻穿著三角褲的男人。除了隱私部位，其他地方就那麽明晃晃的露著。
男人們好像也覺得有那麽點害羞，低著頭，臉都要隱藏到脖子裏去。
這場麵，又礙眼觀。
這就是他們說的聚｜眾｜淫｜亂？
也許是薑覓的眼神太過熾熱，也許是馮慧涵太過敏感。原本低頭的馮慧涵忽然抬眼看過來，竟然十分精準的捕捉到人群中的薑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一個淡定。
一個慌亂。
一個譏笑。
一個羞辱。
所有人被單獨叫去問話。
薑覓有沈隊做保，很快就安全順利的走出岸芷汀蘭。
不知何時，聞風而動的記者和自媒體人都已經聚在外麵，等候最新的新聞。
沈隊帶著她從另一邊走。
“今天辛苦你了！”
“所以，你們是聯合辦案？”薑覓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想通今天這事的來龍去脈。
隻是，馮慧涵的事，會不會太巧了？
沈隊抬頭，看向上麵那幾個鎏金大字，“岸芷汀蘭？名字取的倒是很有詩意，可惜，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真是侮辱這麽好的詞！”
“姐姐人美心善，不知道姐姐怎麽稱唿？”
薑覓跟在眉毛女人身後。
女人拉開包廂的門，一個轉頭，笑的很是媚惑，“我美嗎？”
“當然，姐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恭維的話，隻要你喜歡聽，要多少有多少？
“哦？”女人一個反手，摸了一把薑覓帶著口罩的臉，依舊笑的很甜，“小嘴真甜，吃了蜜吧！”
薑覓很誠實的點頭，“嗯，”
岸芷汀蘭的幕後老板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任務。瞧瞧這走廊，裝修的金碧輝煌，走廊九曲十八彎，繞來繞去。
每一個包廂門又都差不多一樣一樣的，要不是門上貼著數字，一不小心還容易迷路。
一路走來，遇到不少過來玩的客人。
在走廊上，客人們都很規矩，並沒有因為見到美女就上前搭訕。
“姐姐，我們要去哪兒？”
“馬上就到了。”
美女推開一間包廂門，率先走進去。
“請！”
薑覓腳步剛邁進去，就察覺到包廂裏有人。
耳麥裏傳來沈隊的聲音，“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感覺的不對勁，就立即撤出來。”
她腳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踏進去。
這個包廂，跟之前的那個包廂，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質地上乘的皮質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剃著光頭，濃眉大眼，看人的眼神很犀利。
他穿著一件白色夾克，很悠閑的坐在那裏，後背閑適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
指尖夾著一根雪茄，雪茄還冒著煙，頂上一點猩紅，襯的那個男人野性十足。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穿著便衣的男人，高大魁梧，麵色兇狠，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倆人不好惹。
薑覓站定，“姐姐，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這是……”
美女進去之後，就不再說話，而是乖乖站在一邊，微微垂著頭。
看那樣子，好像很怕那個男人。
男人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薑覓身上，好一會兒，他眯著眼睛，微微抬著下巴，吸一口煙，隨即朝薑覓吐出一個煙圈。
薑覓漂亮的眉宇透露著絲絲不耐煩，很嫌棄的一個側臉，躲過那飄過來的煙霧。
男人笑了，“薑覓？”
“是我。”
“你來這裏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自然是玩！”
“玩什麽？”
“隨便。”
“隨便？”男人一聲譏笑，“隨便可是最不好玩的。”
薑覓雙手插兜，依舊站在那裏，好像無所畏懼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就跟同人正常聊天一般，“讚同。”
“可是，我是被你的人騙到這裏來的！”
“騙？”男人咧嘴大笑，笑的肆無忌憚，“這是一個好詞，我喜歡。”
“我不喜歡！”薑覓微微搖頭，很閑的迴答。
“那可由不得你。”話落，男人朝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身後的男人一點頭，就繞過沙發朝薑覓走來。
薑覓依舊淡定，褲兜裏的手指卻開始摩挲起來。
對方要對她出手了。
是試探？
還是單純的想要教訓她？
薑覓的視線沒有變過，依舊隻是前方，眼角的餘光卻在不停打量那個朝她走來的男人。
看他走路就知道，那是一個練家子。
猛男在距離薑覓一米的地方停下，二話不說，直接揮拳朝她麵門襲來。
薑覓一個後退，就躲過他的襲擊，“什麽意思？”
“聽說你身手不錯，今天就讓我來試試。”
薑覓並不接招，“聚眾鬥毆是會被抓的。”
“隻是切磋而已，薑小姐是不敢嗎？或者我應該換一個稱唿？”
換一個稱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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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沈隊他們要找的人？
沈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在耳麥裏唿她，“拒絕，他還沒有資格跟你對話。”
薑覓眼皮猛的掀開，眼神裏有暗光閃現，抓住猛男臂膀，一拉一推，找準時機，抬起就是一腳。
猛男瞬間被踢出老遠。
薑覓也懶得理他，縱身一躍，直接跳上茶幾，朝沙發上的男人猛撲過去。
男人瞳孔瞬間睜大，他反應也很快，身子往一邊倒，就躲過薑覓的攻擊。
他身後的另一個猛男也瞬間出手。
薑覓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猛男的鼻梁砸過去。
“啊！”
煙灰缸的力道很大， 砸的他頭暈目眩，瞬間失去方向。
猛男捂著鼻子猛的後退一步，霎時掌心就有液體流下。
他的鼻梁骨！
差點就成瞎子了！
躲避的男人以為自己遠離危險，沒想到他忽略了薑覓的大長腿。
薑覓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她雙腳夾著一把水果刀。
此時，水果刀的刀尖正對男人的心髒，隻要她雙腳往前一用力，那水果刀瞬間就能插進他的心髒。
靠！
這他媽誰幹的，誰放了一把水果刀在茶幾上啊？
“知道該怎麽稱唿嗎？”薑覓腳尖一動。
男人很清楚的感受到刀尖已經劃破他的衣衫，此時就與他的皮肉緊密相貼，金屬的寒冷之感，瞬間傳到全身的每一處血管。
“知……知道。”
“嗯？”
t字口型還沒有完成，他腦子一個機靈，瞬間改口，“姑奶奶！”
“姑奶奶，有話好好好說，好好說，不宜動手……動……腳。”
“誰先開始不守規矩的？”
“姑奶奶我錯了。”男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這會兒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說話都帶著顫音。
“知道自己錯了，該怎麽做？”
“怎……怎麽做？”男人怯怯的抬眼。
嘴裏說著唯唯諾諾的話，眼底的暗沉卻出賣了他。即使那暗沉他掩藏的很好，依舊被薑覓看穿。
“你再不出來，我就直接捅下去了。”薑覓漂亮的眼睛看著包廂的某一處，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
男人渾身一震。
她……
很快，包廂內部的一處角落裏，一扇暗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從裏麵走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他個子很高，穿著一身剪裁非常合身的高檔西服。
氣定神閑，信步而來。
身高腿長，氣質斐然。
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感覺，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陰鷙。
男人出來時，嘴角帶著笑。
“手下人無知，無意間衝撞了小姐，還望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一條狗命。”
“你的麵子？”薑覓一聲冷哼，眼神凜冽，語氣淡漠，“你誰啊？”
男人似乎不在意薑覓冷硬的態度，依舊保持著溫潤的姿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青魚。”
青魚？
什麽鬼？
估計沈隊也不知道這是何方人物，耳麥裏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
“你能做主？”薑覓凝眉。
“能！”
吐字清晰，自信張揚。
薑覓一個利落的翻身，水果刀瞬間迴到她手中。
水果刀就像一個小玩意兒，被她拿在手裏，翻過來又覆過去，似乎隻要不如意，瞬間就可以朝你襲來的樣子。
她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目光清傲，又狂又拽。
敵不動，我不動。
這副模樣在青魚眼中就變了味道。
“短耳。”良久，青魚開口了。
“先生！”先前被薑覓用刀脅迫的男人此時非常乖順，加上他的名字，活脫脫一隻寵物貓。
青魚走到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來，“跟小姐道歉！”
“是！”
短耳聰身邊人手中，打開一盒新的雪茄，抽出一根，雙手捧著，遞到薑覓麵前，弓著腰，眉眼低垂，“小姐，對不起，是我無知衝撞了小姐，我錯了，請笑納！”
薑覓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她的目光直接落在青魚身上，“談不談？”
青魚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問他生意究竟還談不談。
“小姐想怎麽談？”
“看你的誠意。”
“我覺得小姐也應該給一點誠意！”
“哦？”
青魚指指自己的臉。
原來是暗示她取口罩。
“網絡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我的臉，不急於一時。”
她一進門，短耳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很顯然，這些人在她踏進岸芷汀蘭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
青魚指尖一揚，她身後的那個美女直接上前，捧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給薑覓看。
薑覓伸手用指尖撚了一點，讓偶在鼻尖聞了聞。
“勉勉強強。”
“這是我們的新貨，小姐可以帶迴去試試。”
這個帶迴去，不是指現在就直接帶走，而是拿錢買走，拿迴去投放到市場上，看效果。
薑覓沒有含糊，直接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上麵還壓著那把水果刀，“三日後，靜待佳音。”
薑覓正準備離開，有人忽然闖進來，“先生，不好了，有條子來了。”
青魚臉色瞬間陰沉，“薑小姐？”
“怎麽？你以為條子是我招來的？”
“不是，”闖進來的人立即解釋說，“迴所裏也有人報警，說是有人聚｜眾｜淫｜亂！”
聚｜眾｜淫｜亂？
誰啊？
這麽有才？
青魚臉色這才恢複不少，“那就不送薑小姐了！”
說完就要離開。
薑覓卻伸手攔住他，“等等！”
“薑小姐？”青魚推推眼鏡，眼底一片陰鷙，“剛剛你懷疑我？”
陰鷙散去，青魚皮笑肉不笑，“我以為小姐已經習慣了。”
是呀，t，一個販｜毒｜頭｜目。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說不多疑，不謹慎，那是笑話。
“我不是你，習慣不了。”
狂妄的不可一世。
“先生！”短耳在一邊催促。
青魚撫摸著自己的西裝袖口，“不會再有下次。”
還想有下次？
薑覓甩他一個冷眼，徑直抬腳離開。
青魚也帶著人從屬於他們的通道離開。
薑覓出包廂後，拐了幾個彎，就看到大批警察出現在會所。
今天不是緝毒隊的在這裏辦事嗎，怎麽會有這麽多警察忽然衝進來？
剛剛那人說，有人舉報這裏聚｜眾｜淫｜亂？
薑覓麵色如常的走過去。
然後，她被攔住去路。
再然後，她與眾人一樣被帶到大廳。
在那裏，她見到了沈隊。
沈隊暗中給她一個眼神。
薑覓詫異的迴眸。
沈隊很輕的點點頭。
薑覓很想翻白眼。
靠，什麽事啊？
沒多久，會所裏的所有人都被警察趕到大廳裏，蹲著。
混在人群中的薑覓，看見了任務中好幾個熟悉麵孔，都是緝毒隊的，還有刑警隊的便衣。
沒一會兒，她又看見了青魚，短耳，還有他們的其他人。
喲，這幾個也沒有走掉呢。
薑覓在人群中沒有發現馮慧涵那一群人。
正疑惑著，就見幾個警察帶著一隊人過來。
其中就有馮慧涵。
隻是眼前的馮慧涵，看起來，跟之前大相徑庭。
先前的她，光鮮亮麗，美麗動人。
此時的她，很狼狽，很萎靡。
發絲淩亂，眼神渾濁。
臉上的妝已經不再精致，口紅被蹭掉，暈染到一邊，看起來有些滑稽。
紅色吊帶裙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男人襯衣。
襯衣像是隨意套上去的，襯衣有的長短，剛好遮住她的屁股，一雙雪白的腿，就那麽明晃晃的露在外麵。
裸露的肌膚上，清晰可見紅色印記。
那是——
吻痕！
她旁邊，跟著幾個與她一樣的女人。
後麵，好幾個隻穿著三角褲的男人。除了隱私部位，其他地方就那麽明晃晃的露著。
男人們好像也覺得有那麽點害羞，低著頭，臉都要隱藏到脖子裏去。
這場麵，又礙眼觀。
這就是他們說的聚｜眾｜淫｜亂？
也許是薑覓的眼神太過熾熱，也許是馮慧涵太過敏感。原本低頭的馮慧涵忽然抬眼看過來，竟然十分精準的捕捉到人群中的薑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一個淡定。
一個慌亂。
一個譏笑。
一個羞辱。
所有人被單獨叫去問話。
薑覓有沈隊做保，很快就安全順利的走出岸芷汀蘭。
不知何時，聞風而動的記者和自媒體人都已經聚在外麵，等候最新的新聞。
沈隊帶著她從另一邊走。
“今天辛苦你了！”
“所以，你們是聯合辦案？”薑覓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想通今天這事的來龍去脈。
隻是，馮慧涵的事，會不會太巧了？
沈隊抬頭，看向上麵那幾個鎏金大字，“岸芷汀蘭？名字取的倒是很有詩意，可惜，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真是侮辱這麽好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