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道冷著臉,站在原地不做聲。


    尉遲寶琪很光棍,屁顛屁顛的上前,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趙銘。


    “弟弟見過兄長!”


    “寶琪,你……”程處亮話說到一半,感受到趙銘投來的目光,把後麵的話焉了迴去。


    “小黑胖子,還不過來叫兄長?”


    趙銘說著,把手指關節捏的咯咯響。


    程處亮不情不願的上前,低聲道:“見過兄長!”


    “嗯,不錯,看在你哥哥的麵子上,我以後不叫你小黑胖子了。”


    尉遲寶琪一聽,連忙問道:“兄長,那我呢?”


    他可是被趙銘小黑子,不好聽。


    “這樣,小黑胖子以後就叫小胖,你呢叫小黑。”


    “啊?兄長你這也沒有區別啊!”


    趙銘眼一橫,“怎麽,你有意見?要不要我用拳頭和你講講道理?”


    “你放心,我趙銘從來都是以理服人。”


    “沒……沒意見。”尉遲寶琪憋屈的說道。


    程處亮不出聲,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家夥,最好不要讓他以理服人。


    趙銘滿意的點點頭,轉頭望向秦善道。


    “小子,你板著一張臉做什麽?還不快點過來見過兄長我?”


    秦善道麵無表情,“哼!”


    “喲嗬,看來你還是不服氣啊!”趙銘站起身,向著秦善道走去。


    “我還就不信了,今天你這個弟弟當定了。”


    話音落下,趙銘頓時衝向秦善道。


    秦善道一直板著的臉一變,立刻擺出防禦姿勢。


    結果毫無懸念,三招不到,秦善道被打倒在地。


    趙銘沒有就此收手,順勢騎在秦善道身上,控製住對方的雙手。


    “服了沒?”


    秦善道把臉扭向一邊,就是不張嘴。


    趙銘一看,頓時身子抬起,然後用力坐下去,嘴中喊著:“服不服?”


    秦善道臉色憋得通紅,趙銘一屁股坐在他胸口,差點讓他一口氣上不來。


    “服不服?”趙銘又是一屁股,同時騰出一隻手,強行把秦善道的臉掰過來。


    秦善道依舊不說話,不想就此服軟。


    “處亮,我咋覺得兄長現在和善道的樣子,實在……實在是……好羞恥啊!”


    尉遲寶琪的話音不小,在場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趙銘立刻感受到多道異樣的目光,頓時滿臉的尷尬。


    他現在和秦善道的姿勢,確實、似乎、好像是有那麽一丟丟的羞恥。


    程處亮在尉遲寶琪問完,讚同的點頭,“哎…你說這個剛剛認的兄長,他不會是……”


    後麵的話程處亮不敢說出來,因為趙銘此刻正轉頭惡狠狠地盯著他。


    秦善道臉色泛起一絲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尉遲寶琪的話,還是因為趙銘那幾屁股。


    周圍異樣的目光,他也感受到了。


    “你快從我身上起來。”秦善道低聲說道。


    趙銘動都不動,盯著秦善道,“我就問你服了沒?”


    “服……服了,我服了。”秦善道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這幾個字。


    趙銘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


    “既然服了,還不叫兄長?”


    “兄長,我服了,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聽到秦善道叫自己兄長了,趙銘這才起身,重新迴到椅子上。


    等到秦善道從地上起來,趙銘才高聲道:“好了,你們其他的還有誰不服氣?”


    幾息過後,沒有人出聲,趙銘立刻吼道:“那還不快過來叫兄長?”


    “是不是也要我對你們以理服人啊?”


    其他紈絝無奈,挨個上來對著趙銘拱手行禮,叫上一聲兄長。


    等最後一個上來叫完,趙銘這才起身道:“行了,既然你們認了我這個兄長,我也不能小氣不是。”


    “走,都跟我上樓,今天我請你們吃飯。”


    尉遲寶琪最先跟上,他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心中反倒是真心崇拜趙銘。


    在他的世界裏,武藝高強的人,都是他崇拜的對象。


    程處亮也隨之跟上,秦善道原本想要轉身離開,見到這二人都跟上上樓了,猶豫了一下個跟了上去。


    他們三人從小玩到大,幹什麽都是一起。


    更深層的原因是,秦善道怕自己離開,趙銘再對他來一個以理服人。


    剛剛這一頓揍,秦善道都沒有發現,讓他在內心深處,對趙銘有些害怕。


    趙銘在他這裏,活脫脫的一個腦袋缺根弦。


    這家夥對他們的身份,似乎就沒有顧忌,一言不合就是以理服人。


    他們這群人,都是武將的後輩,在外麵打架打輸了,也不能找父輩告狀,這是規矩。


    誰要是去向長輩求助,那會被兄弟們看不起。


    其他紈絝見狀,相互看了一眼,全都跟上。


    三樓,最大的包房,趙銘招唿著眾人坐下,讓服務員先上酒來。


    “來來來,咱們以後都是兄弟了,先幹了這一晚。”


    趙銘端著一碗酒,高聲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端起酒,跟隨趙銘一飲而盡。


    “謔!兄長你這裏的酒可以啊,都快趕上三勒漿了。”程處亮驚喜的聲音響起。


    趙銘撇了撇嘴,“一般般吧,你們將就著喝,等以後有機會了,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酒。”


    三勒漿,趙銘自然知道,目前市麵上最烈的酒,實際上最多也不超過二十度。


    趙銘再選擇酒的時候,最開始考慮的也是三勒漿,可問過價錢之後,瞬間放棄。


    一壇裝一鬥的三勒漿,價格就要一貫錢。


    另外像是滎陽的土窟春、富平的石凍春、劍南的燒春這樣的名酒,價格還要更貴一些。


    最終,趙銘選擇了名氣相對小一些的桑落酒,不過價格一鬥也是要600文。


    趙銘這也是沒有辦法,私自釀酒屬於違法行為。


    想要自己釀高度白酒,隻能等後麵關係夠硬,再去做。


    對於趙銘剛剛的話,程處亮他們都沒有當一迴事。


    在他們心中,這個剛剛認的兄長,除了拳頭夠硬,動不動要以理服人,其他的看起來就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


    趙銘並沒有在酒上麵多作解釋,招唿著大家繼續喝酒。


    隨著菜被端上桌,氣氛變得更加的和諧了起來。


    就連時刻板著臉的秦善道,也是不停的夾菜往最裏麵送。


    都是年輕人,有酒有菜,還是好酒好菜,不一會大家都推杯換盞了起來。


    尉遲寶琪明顯喝得有些多了,拉著趙銘硬是要跪下拜師。


    等到最後,除了趙銘,其他人全部都趴下了。


    桌子上的菜,也全部被吃得一幹二淨。


    桑落酒這樣度數,趙銘完全不受影響,下樓讓小吳去把這些紈絝各自的下人叫上來。


    讓他們攙著自家的公子迴去。


    小吳看著一群紈絝離去,一臉心疼的說道:“郎君,咱們開酒樓是為了賺錢。”


    “剛剛又沒了上百貫錢了。”


    小吳那個心疼啊,同時更多的是擔憂。


    照著自家郎君這樣,動不動就是請人吃,恐怕是要不了三天,就要迴家去找阿郎拿錢才行了。


    “小吳啊,有句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說完,趙銘轉身上樓去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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