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閔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在悄悄靠近,他哀歎一聲,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趁著酒勁,祝閔才敢掉下淚珠,他連連搖頭:“臣的女兒祝月菡遍體鱗傷,到現在還沒有徹底蘇醒,臣心中掛念,故不能陪三皇子不醉不歸,還請三皇子恕罪。”


    一旁的林勇愣住,他盯著祝閔看。


    怪不得他找不到祝月菡了,原來是悄悄跑了迴去。


    三皇子想要從祝閔這裏知道些什麽,當然是得做足了樣子。


    他跟著祝閔一起歎息,然後給祝閔倒滿了酒:“是我思慮不周全,既如此,大人少喝些,也算是解一解愁腸了。”


    等到祝閔抬起頭時,他和林勇的視線恰好撞在了一處。


    林勇的眼神實在不對,甚至他在咬牙切齒!


    酒氣烘得祝閔頭暈乎乎的,他皺眉,在心裏記下要問問林勇為何那般。


    趁著出去方便的契機,祝閔將林勇堵住,他道:“你為何剛才做這般姿態?”


    一邊說,祝閔一邊學了一下林勇的神態。


    那不是正常的表情。


    林勇看著祝您搖搖晃晃的樣子,深知他業已醉了,於是隨口扯謊隨意糊弄:“迴大人,小人聽了大人的描述,心疼祝小姐。”


    失去了祝月菡這個好“幫手”,林勇當然會心疼。


    不過,他當時更多的是氣憤。


    氣憤祝月菡竟然敢違背他的命令,自己偷偷跑迴家裏去。


    祝閔醉了,一腳踹在林勇的大腿上,絲毫不念及他是三皇子的人。


    林勇一個踉蹌,差點兒沒站穩,低著頭眼底有隱隱的火光在燃燒。


    “倒不必你心疼,我家女兒金枝玉葉,你來心疼反倒是玷汙了她。”祝閔踹這一腳是為了發泄。


    當初,若不是他給菡兒灌了不知道什麽“迷魂湯”,菡兒能成今天這副模樣?


    他沒有資格心疼他祝閔的女兒,合該把他打壞!


    林勇吃痛,又是狠狠地咬了一下後槽牙,冷冷地說道:“是,大人教訓的對。”


    說完,林勇甚至扶著祝閔迴到雅間繼續跟三皇子喝酒。


    不同的是,他這一次並沒有陪在三皇子身邊。


    一出雅間,林勇的眼神冷的很快。


    他一瘸一拐地離開,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祝府,祝夫人已經累得渾身酸痛,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祝月菡的貼身侍女珠兒看了心疼,攙扶著祝夫人道:“夫人,您去歇息歇息吧,小姐這裏我來看著就好。”


    這麽下去,祝月菡還沒好,隻怕是祝夫人就要先倒下了。


    祝夫人稍微一直起腰來就會感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可是看看祝月菡又放心不下:“可是……”


    “小姐醒來看到您這麽操勞,小姐也會心疼的。”珠兒扶著祝夫人,一樣心疼她。


    珠兒說的也有道理,祝夫人點點頭:“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小姐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夫人您放心。”


    說罷,祝夫人身邊的侍女將祝夫人攙扶迴了她自己的房間裏。


    祝月菡這裏隻留下幾個得力的侍女看著。


    可是誰知道在外頭的那幾個竟打翻了祝月菡的藥罐子。


    珠兒氣急,出去教訓:“怎麽連這麽小的事情都辦不好?”


    “珠兒姐姐,今日藥罐子總是自己崩裂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聞言,珠兒檢查了一番藥罐子,的確是裂開了。


    她便親自去挑選好的藥罐子,叫幾個小侍女留下來看著房屋。


    侍女們也是傻,隻會背對著廊下站著,給了他人可乘之機。


    屋子裏,祝月菡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一身的黏膩。


    她嗓子沙啞,輕聲喚:“珠兒,水……”


    “珠兒不在,林哥給你倒可好?”


    這聲音……是地獄裏的聲音!


    祝月菡再一次驚出一身冷汗,她身上壓著許多的被子,不容易躲起來,掙紮了半天連起身都做不到。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林勇,祝月菡驚恐地快要哭出來。


    她沙啞地吼道:“你是怎麽進來的?珠兒!珠兒!”


    一般來說,這樣子大吼,外頭的人早就知道不對勁進來了,可是為什麽現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與此同時,護衛軍遞了消息到守在祝府外的陸含璧那裏。


    “公主,林勇打暈了侍女,溜進了祝月菡房裏。”


    陸含璧挑眉:“祝月菡隻要一喊救命,立刻破門!”


    “是!”


    林勇坐在祝月菡床邊,強製性地將她的手拉過來,將汗濕的手放在臉上,貪婪地嗅著那清苦的藥味。


    他淡淡說道:“月菡,你很是絕情啊,怎麽連我們曾經怎麽幽會的都忘記了呢?”


    原來是這樣!


    祝府有些地方是有狗洞的,以前的林勇會依靠它們進出,所以祝月菡並沒有叫人修葺。


    沒想到她如今是害了自己!


    祝月菡悔恨無比,她拚盡全力想要將手收迴來,可是對方握得死緊,她根本做不到。


    那股子致命的恐懼感再一次升騰起來。


    在林勇將她從溫暖的被子裏揪出來箍在身下的時候,恐懼感直衝腦門,祝月菡終於喊了出來:“來人啊!救命——”


    沒等到下一聲喊出來,林勇的手快速捂住她,他笑著,笑容如同暗夜裏的鬼魅。


    將一根藤條從腰間抽了出來,林勇僅用一隻手便可以將祝月菡的雙手綁起來。


    這是他做順手了的事情,一絲難度也沒有。


    他的手指重重地碾過那些被治療過的傷痕,痛得祝月菡幾乎再一次暈過去。


    林勇靠近她的耳畔問:“幹嘛喊呢?”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對待你嗎?”


    溫潤的舌頭舔過耳廓,像極了毒蛇對待將死的獵物。


    祝月菡嗚嗚地掙紮,卻無濟於事。


    林勇享受著祝月菡的眼淚,他的舌頭舔過每一處傷口,再用尖牙撕咬開血痕,傷痕更加明顯了,他也被刺激得更加上頭。


    忽然間,林勇的眼底紅了一片,他死死地掐住祝月菡的脖子,不允許祝月菡發出任何的聲音。


    越掐著她,林勇心裏的怒氣就越少,快感越明顯。


    他騎在祝月菡身上,低聲問:“是我對你不夠好麽,你怎麽就想著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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