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聽到江晏清的問話卻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引得江晏清不滿。


    “本世子問你話呢!趕緊說。”


    小廝擔心江晏清生氣,但見到他如此催促,害怕責怪自己,隻能脫口而出。


    “公主說要與您和離!”


    江晏清聽聞當即憤怒將手邊的杯子砸了。


    小廝嚇得趕緊跪地,希望江晏清不要遷怒於他。


    “陸含璧她怎麽敢的?”


    自古從來沒有聽說過女子提出和離,就算是公主又怎樣?現在這個天下還是以男人為尊。


    但江晏清也隻是怒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如果陸含璧走了之後自己該如何獲得氣運?


    “不,絕對不行!”


    江晏清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小廝擔心江晏清的傷勢再次加重,想要勸說。


    “您的身體還是臥床靜養為好,有什麽事可以交代小的去辦。”


    江晏清卻一把推開小廝,堅持要往外走。


    小廝沒辦法,隻能趕緊攙扶著江晏清向外麵走去,就見到了陸含璧他們還在大廳中僵持。


    江夫人見到江晏清出來了,趕緊心疼地過去想讓人迴去。


    “你這孩子受傷如此嚴重,怎麽還出來了?大夫都說了要臥床休養才行,否則會落下病根。”


    江晏清卻無視江夫人,徑直衝著陸含璧的方向走了過去。


    “想要和離,門都沒有!”


    見到江晏清這麽快就得知了消息,陸含璧也不驚訝,畢竟這是在侯府眼線眾多,現在江晏清知道了,自己也好跟他攤牌。


    “怎麽?世子莫非是想要欺負本宮?認為身為一個女子,覺得就柔弱可欺了?”


    沒等江晏清說話,陸含璧咄咄逼人。


    “好啊,竟然不把當朝公主看在眼裏,那就是蔑視皇室,以下犯上,罪不容誅!本宮會啟奏父皇,讓他秉公處置!”


    江晏清聽聞臉色蒼白,沒想到陸含璧竟然將事情上升到這個層次,他剛被皇帝教訓過,如果再鬧到了皇帝那裏,豈不是小命不保?


    雖是如此,知道現在惹不起陸含璧,但是對方畢竟是氣運加身,也不想就此放手。


    “本世子自然沒那個意思,隻是不願意和離罷了,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所以請公主也適可而止。”


    陸含璧冷笑。


    “本宮說出的話自然不可能收迴來,既然已經堅定了要與之合力的決心,那你就且等著吧。”


    江晏清臉色不好看,卻還是一口拒絕。


    “本世子說不可能!”


    祝月菡在一旁看在眼裏,心中十分酸澀複雜,本以為已經將江晏清的心給抓了過來,但現在見到眼前的情景,江晏清無論如何都不和離,莫非是心裏還有陸含璧?


    祝月菡對此十分不甘,接著伴隨著一陣肚子疼,趕緊俯身蹲了下來。


    “我的肚子……”


    本來還想要力挽狂瀾的江晏清,聽到祝月菡的唿喊聲,轉過頭去就看到祝月菡臉色蒼白的樣子,忙趕過去察看祝月菡的情況。


    “菡兒你怎麽了?”


    江夫人也顧不得其他擔心孫子的安危,趕緊讓人去找大夫。


    陸含璧就站在那裏不靠近也不走,她倒要看看祝月菡這是在耍什麽花招。


    女子見到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認為自己再次得到了重視,剛才心中的不平漸漸地緩和了一些。


    過了好久之後大夫才趕到,在眾人的視線下查看祝月菡,最後隻是有一些動了胎氣,並沒有什麽大礙,這才讓眾人放心下來。


    “菡兒,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有沒有哪裏不適的地方?”


    祝月菡得到了江晏清的關心,便得意揚揚地下意識朝著陸含璧那邊炫耀起來。


    陸含璧麵對祝月菡的挑釁非常不屑,覺得剛才祝月菡動了胎氣,隻是報應不爽,如果再這麽囂張下去,小心連孩子都不能平安降生。


    祝月菡見到陸含璧扭過頭去,還以為陸含璧這是生氣了,心中更加得意,認為是報複成功。


    見到他們一家和和睦睦的,陸含璧覺得十分礙眼,認為一家子都是虛偽得很,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不動的蕭栩。


    “跟本宮來。”


    蕭栩不明所以,但也是十分聽話地跟著陸含璧來到了她的院子。


    “公主有何吩咐?”


    陸含璧上下打量著蕭栩,像是一副想要把他給看穿的樣子。


    “你為何要一直保護本宮?不單單是因為我們是合作關係吧。”


    陸含璧從剛開始遇到蕭栩就覺得十分奇怪,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達成合作,但陸含璧就感受到蕭栩從那時起就有意無意地想要護著自己。


    陸含璧並不會天真地認為一個人突然對自己好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不能弄清楚,陸含璧會一直不安心。


    蕭栩並沒有正麵迴答,而是說起了氣運之事。


    “微臣發覺這盜您氣運之事,後麵有江晏清的身影。”


    陸含璧聽聞卻並不驚訝,雖然不知道江晏清是如何知道自己身懷氣運之事,但像他這種人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也算是本宮當初看錯了人罷了,本以為當時的筆友乃是知我懂我之人,卻沒想到這一切隻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謊話罷了。”


    陸含璧覺得自己當時太天真了,對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竟然能放下戒心全身心地接受他,最終落得那個下場。


    蕭栩聽了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才不是……江晏清才不是公主可以敞開心扉之人,公主以後看人還是擦亮了眼睛為好。”


    蕭栩差點兒說漏嘴,幸虧理智占了上風,迅速轉變話語。


    陸含璧則是從蕭栩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麽,難不成自己當初一直認錯人了嗎?


    “莫非那筆友另有其人?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陸含璧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蕭栩像是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


    蕭栩則還是沒有正麵迴答。


    “公主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在晚上就寢前迴想一下在寺廟的時光,說不定答案就自動顯現了。”


    蕭栩也十分期待陸含璧能自己想起來,看著陸含璧的目光變得熾熱。


    陸含璧照著蕭栩的話,真的在晚上閉上眼睡著前一直在腦中迴顧寺廟發生的事兒,其中有一些細節確實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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