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舟一把將許墨抱起,手臂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掌心甚至滲出了一層薄汗。


    他側臉的下頜線繃的很緊。


    許墨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路遠舟隻覺得臉上像是被羽毛爬過,癢癢的,那股癢意順著皮膚一路蔓延到心裏,攪得他心猿意馬。


    他將許墨輕輕放在床上,動作小心。


    可放下後,他卻僵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做什麽,手足無措的樣子像個未經世事的少年。


    許墨半倚在床上,眼神寵溺又帶著幾分戲謔,直勾勾地盯著路遠舟,看得他耳根通紅。


    “我……我去洗澡。”


    路遠舟訥訥地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他走後,許墨才放開笑聲。


    長得挺唬人,誰能想到這麽純情。


    路遠舟在院子裏裏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幹幹淨淨,比平時更大的力氣搓洗,仿佛這樣就能洗去心裏的緊張。


    等他迴到房裏時,許墨已經點上了成親那天用的大紅蠟燭,手裏還拿著紅色的蓋頭巾,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愣在那裏幹什麽?”,許墨挑眉問道,語氣裏帶著幾分命令,“還不過來?”


    路遠舟乖乖湊過去,目光落在跳動的燭火上,火苗扭動著,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


    許墨拍了拍床沿,“坐下。”


    路遠舟依言坐下,雙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膝蓋上。


    許墨一邊給他蓋上紅蓋頭,一邊說,“你娶我一迴,我也要娶你一迴。今天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答不答應?”


    路遠舟隔了好久才吐出一個“好”字,聲音裏帶著一絲顫音,藏不住的激動。


    許墨站在他身前,蓋頭下的路遠舟隻能看到許墨赤腳踩在獸皮做的鞋子上,腳背白皙如玉,細膩得讓人忍不住想觸碰。


    路遠舟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指節微微發白。


    許墨輕輕掀開蓋頭,與路遠舟四目相對。紅燭的火光跳動,映照著兩人的臉,眼睛裏盛滿了對彼此的情意。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看了很久。


    路遠舟的眼角微微濕潤,許墨伸手替他揩去淚痕,


    笑意問道,“這麽個大男人,還哭鼻子?”


    路遠舟握住許墨的手,珍重地放在嘴邊親吻,聲音帶著哽咽,


    “到現在我也覺得像做夢一樣……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


    許墨上前半步,身體貼著路遠舟,低頭看著他,“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會喜歡你?”


    “因為你喜歡讀書人。”


    許墨的手輕輕撫上路遠舟的臉,指尖在他皮膚上摩挲,


    “以前是,不過呢,認識你以後就不是了。”


    路遠舟想聽許墨繼續說下去,可許墨卻收了聲。


    他咬著下唇,動作妖冶而魅惑,仿佛在故意撩撥他。


    路遠舟隻覺得心跳加速,唿吸變得急促,想親又不敢,整個人僵在那裏。


    許墨鬆開咬住的下唇,唇上立刻現出一道淺淺的咬痕。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那處痕跡,動作緩慢而色情,明晃晃的勾引。


    路遠舟整個人呆愣住了,仿佛忘了唿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墨。


    許墨彎下身,湊到他耳邊,氣息溫熱,語氣撩人,“你想知道我愛不愛你,隻有一個方法……”


    他抬起臉,看著路遠舟的反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把我壓在你身下,你看我是個什麽反應,不就知道了嗎?”


    路遠舟的唿吸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胸口劇烈起伏。


    許墨嘴邊的笑意也越來越勾人,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抬手解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動作緩慢而優雅。


    路遠舟盯著他的手,終於有了反應,急忙一把拉住許墨,將他反壓在床上。


    他的眼神急切,聲音裏帶著一絲懇求,“你、你說你是願意的。”


    許墨故意裝傻,眨了眨眼,“願意什麽?”


    “願意、願意……被我……”


    路遠舟的詞匯量有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急得額頭冒汗。


    許墨突然笑了,眉眼彎彎。


    他伸手勾住路遠舟的脖子,將他拉近,唇幾乎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願意被你……”


    最後一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路遠舟的理智。


    他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急切地對著許墨又親又摸。


    或許不是摸,他是想給許墨脫衣服,可手忙腳亂之下,半天也沒脫下一件。


    他又舍不得離開許墨的唇,急得額頭都滲出了細汗。


    “唔……別……慢點……”,許墨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輕點……痛……”,聲音帶著幾分嬌嗔。


    路遠舟已經完全失控,擠壓著許墨的身體,親著他的臉、脖子,隔著衣服親他的胸口。


    許墨一邊迴親安撫他,一邊想辦法自己脫衣服。


    終於,他將上衣脫掉,露出光滑圓潤的肩膀和雪白的胸口。


    路遠舟的眼睛都直了,唿吸幾乎停滯。


    許墨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語氣帶著幾分警告,“親可以,不準咬,也不準用力!聽到沒有?”


    “聽到了……”


    路遠舟含混不清地應道,聲音沙啞。


    他隻恨自己沒有長兩張嘴、四隻手,哪裏都想親,哪裏都不想冷落。


    哪裏都想摸,哪裏都摸不夠。


    除了剛開始路遠舟沒輕沒重地弄痛了許墨,後麵他簡直無師自通。


    他通過許墨的喘息聲判斷親吻的力度,哪個力度可以最大程度取悅許墨,哪個地方可以讓許墨喘出哭音。


    路遠舟比許墨想的更聰明,簡直是天才。


    他沒有再讓許墨疼半分,反而讓身下之人舒服得直打顫,整個人仿佛飄在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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