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舟對著那幫人撂完狠話,低頭看向許墨,語氣稍軟,“有沒有被嚇著?”


    許墨搖頭,故意惹路遠舟擔心,


    “沒,不過那個人想欺負我,說要睡我一迴,給我二兩銀子。”


    路遠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腮幫子微微鼓起,眼裏染上怒意。


    許墨垂眸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得意。


    路遠舟根本沒理會刀疤男人的問話,大步走到在地上哀嚎的猥瑣男人麵前。


    一把將他從地上揪起來,對著腹部最軟的地方就是一拳。


    猥瑣男人瞬間痛得失聲,五髒六腑被攪碎,隻出氣不進氣,眼眶凸出,十分嚇人。


    許墨也被嚇了一跳,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路遠舟下手會如此重,簡直像是要對方的命。


    他急忙上前拉住路遠舟,“好了好了,我沒事,你放開他!別打了!路遠舟!”


    許墨根本拉不住,他像是被怒火點燃的烈焰,把猥瑣男人提起來往死裏打。


    其他人見狀,意識到路遠舟的戰鬥力驚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紛紛打起了退堂鼓,想要趁機溜走。


    路遠舟把猥瑣男人揍得隻剩半口氣後,狠狠地將他扔在地上。


    他轉過身,對著那幾個想跑的人,陰冷地說道,“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刀疤男人看著他,“你……你什麽意思?”


    路遠舟連一個多餘的字都不願說,直接衝上去,對著他們挨個狂揍。


    那幾個人平時靠人多勢眾嚇唬人,哪裏是路遠舟的對手。


    他常年上山打獵,一身的狠勁兒。


    許墨看著路遠舟手上出血,心中一急,想要去拉他。


    幾人被揍得抱成一團,混亂中,許墨被誰的胳膊一掃,往後倒去。


    跌坐在地時,腳腕崴了一下。


    “啊,好痛!”,許墨忍不住喊了出來。


    路遠舟聽到許墨的喊聲,瞬間停下手,急忙衝到他身邊,眼神焦急,“哪裏痛?”


    “腳,腳崴了”,許墨疼得齜牙咧嘴。


    路遠舟蹲下身,想要掀起他的衣褲查看傷勢,卻被許墨攔住,“你先讓他們走。”


    路遠舟迴頭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冷聲道,“還不滾。”


    那幾人如蒙大赦,急忙互相攙扶著離開。


    路遠舟這才打橫抱起許墨進屋,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椅子上,然後半蹲著輕輕脫下他的鞋襪。


    腳踝處已經腫了起來,路遠舟看著那紅腫的地方,胸口微微起伏,顯然還在憋著火。


    他想到許墨剛剛被那幾個人圍住,差點吃了大虧,心裏的怒火就更盛。


    許墨注意到路遠舟手背上因揍人而破皮出血,心疼地拿起來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皺著眉難掩心疼,


    “你看看,都出血了,疼不疼?”


    “皮糙肉厚,沒事。我去拿藥酒給你把腳揉開。”,路遠舟抽出手,起身去拿藥酒。


    許墨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他剛剛聽到別人要“睡”自己,瞬間就失控了。


    也不知道整天在裝什麽深沉,明明喜歡自己,卻偏偏不準自己靠近。


    路遠舟拿著藥酒迴來,在掌心搓熱後,輕輕捂在許墨的腳腕上,開始慢慢揉搓。


    許墨忍不住哼哼唧唧,“好疼,你輕點。”


    路遠舟唿吸微微加重,聲音冷淡,“忍一忍。”


    “我不要忍”,許墨故意抽迴腳,不讓他繼續揉,“這麽痛,你別揉了!”


    “揉開就好了,再忍一會兒”,路遠舟試圖抓住他的腳腕。


    “那你抱著我,我能疼得輕一點。”


    許墨眼睛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直勾勾地看著路遠舟。


    路遠舟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是心甘情願地入了“陷阱”。


    他把許墨橫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裏,讓許墨坐在自己懷裏,側著身,曲著腿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因為許墨很瘦,整個人幾乎被路遠舟完全抱在懷裏。


    路遠舟心無旁騖地繼續給許墨揉腳踝,但許墨頸間露出的後頸,白皙的皮膚仿佛在引誘著他。


    加上許墨也不老實在他身上不停調整位置,沒一會兒,路遠舟那裏就有了反應。


    許墨這才老實下來。


    許墨迴頭看著路遠舟,眼神暗含春波,“你……你硬了?”


    路遠舟像是被電了一下,身體瞬間僵硬。


    他本能想推開許墨,但尚存一絲理智。僵硬地把許墨放到椅子上,然後急步出了屋。


    許墨默默吐槽了一句,真悶騷。


    許墨的腳其實隻有一點點腫,抹了藥酒後已經好很多。


    但他就是用這個拿捏路遠舟,走到哪裏都得讓路遠舟抱著。


    路遠舟也樂意伺候他,這幾日幹脆不打獵了,專心在家伺候許墨吃喝睡。


    到了初八那天,路遠舟要去還錢,許墨非要跟著一起去。


    路遠舟拗不過他,隻好帶著他一起去了錢莊。


    上次被揍得臉上掛彩的那幾人看到路遠舟來了,摩拳擦掌,準備今天找迴場子。


    銀子給了錢莊,借錢的票據拿迴來後,路遠舟準備撕掉,卻被許墨攔住。


    許墨把票據拿在手裏,對著錢莊一眾打手說道,


    “我知道你們接下來想幹什麽,不就是想動手?除非你們今天殺了我們,不然我有一口氣就會拿著這個票據去告官府。


    你們私下高利借貸,要是鬧出人命,你們的生意可就全完了。”


    那幾人一聽許墨的話,原本躍躍欲試的手頓住了。


    畢竟,弄出個好歹,毀了錢莊生意,他們也得跟著喝西北風。


    許墨繼續說,“你們喝酒吃肉的每一文錢都是我們衣食父母給的。”


    說著許墨拍了拍自己沒有落地的一條腿,故意誇張,


    “你們鬧事想欺負我在先,害得我腿差點扭斷,揍你們幾下也當扯平。要是你們聰明,就不會繼續找我們麻煩。”


    那幾人聽著許墨的話,互相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咽下這個啞巴虧。


    從錢莊出來,還清了外債,許墨覺得渾身舒暢,就是不知道路遠舟的表情為什麽那麽難看。


    許墨順著路遠舟的目光,看到前麵街上,林清源跟那個富家小姐正從酒樓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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