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穿越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發現自己,黃袍加身坐在龍椅上,手上還拿著奏折。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宦官宮女們垂首恭立,鴉雀無聲。


    許墨意識到自己這是穿成皇帝了。


    他急忙閉上眼睛感受原主的一生。


    十四歲之前被父兄保護的很好,後來同時失去兩位至親。


    少年天子登基,殫精竭慮竟沒有一刻安穩。


    就連喜歡一個人,也喜歡的那麽苦。


    許墨睜開眼時,滿心酸楚,忍不住心疼的說了一句。


    你是苦瓜精轉世嗎?


    “糟了”,許墨猛的意識到,一會兒楚離就要殺過來了。


    外頭的侍衛裏摻著刺客,一定不能讓他們進來!


    不然自己不會功夫,不夠被他們砍的。


    許墨心急如焚,連忙衝著身旁的公公道,“哎,你,快過來!”


    被喚的太監總管秦公公,自幼看著皇上長大,對皇上忠心耿耿。


    聽聞召喚,他急忙小步上前,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許墨神色焦急,“現在這宮裏,論武功,誰是最強的?”


    秦公公聞言,心中雖疑惑皇上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答道,


    “迴皇上,當屬楚侍衛,他的武功最為高強。”


    許墨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除了他,還有沒有人能與他一較高下?”


    秦公公思索片刻,連忙迴道,“有,有!樊將軍可以。巧的是,他今日正在內閣議事。”


    許墨一聽,心中大喜,連聲道,“快快快,立刻宣他過來,動作要快!”


    秦公公從未見過皇上如此焦急的模樣,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派人去宣樊良覲見。


    這邊秦公公剛離開,許墨便立刻起身,在殿內四處尋找能用以自保的物件。


    他心想,萬一那個將軍趕不及,自己還能應對突發狀況。


    還沒等找到,楚離提著劍已經來了。


    楚離剛踏入殿內,還沒等他開口,許墨便急忙大聲喝道,


    “站住!不許再往前一步!”


    楚離聽到皇上的命令,腳步下意識地頓住。


    多年來對皇上的絕對服從,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許墨瞧著楚離滿臉悲慟、一副尋仇的模樣,深知不能刺激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


    於是,他強裝鎮定,厲聲道,“你……你提著劍想幹什麽?還不趕緊收起來!”


    楚離雖察覺到皇上今日的言行與往日大不相同,但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照做了。


    他將劍豎起,藏於背後。


    “皇上”,楚離聲音沙啞,艱難開口,“為何要下令誅殺師柔的父母,還有我的全族?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麽?”


    許墨麵色一沉,反問道,“你憑什麽認定是我……是朕……下的這道命令?”


    楚離聲音悲憤,“他們是被扼魂鎖所殺,普天之下,唯有皇上的暗衛會這一招。


    若不是皇上下旨,暗衛又怎會去殺他們?”


    許墨冷冷一笑,“你既然識得這一招,那你自己也會吧?”


    楚離滿臉痛苦之色,難以置信,“我會……?皇上是想說,是我殺了自己的至親?”


    “錯!朕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把這一招教過別人?”


    許墨目光如炬,直視著楚離。


    楚離臉色驟變,連忙反駁,“不可能!我教師柔這招,是為了讓她防身,她怎麽會用這一招去殺她的父母!”


    “那如果她殺的,根本不是她的父母呢?”


    許墨提出這一疑問,瞬間讓楚離愣住了。


    許墨趁勢繼續說道,“朕與你相識十幾年,這麽多年的情分,你竟全然不顧。


    反倒輕信一個與你相識不過半年的女子。這就是你我之間的情誼?”


    楚離被許墨這一番話,說得整個人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內心矛盾掙紮,對自己原本篤定的想法,開始動搖起來。


    恰在此時,殿前傳來通報,“樊將軍求見!”


    許墨聽聞,心中一喜,救兵終於來了!


    他立刻高聲道,“快,宣他進來!”


    腳步聲漸近,一位少年將軍闊步邁入。


    他身高八尺,身姿挺拔如鬆。


    身著一襲鬆綠色的軟甲,軟甲之下,是一件素色的勁裝,領口與袖口處繡著淡藍色的雲紋。


    將軍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雙眸深邃而銳利,透著久經沙場的威儀。


    “臣參見皇上”,樊良跪地行禮。


    “快起快起,你快到朕這邊來!”


    許墨此刻急需保護,語氣中滿是急切。


    樊良側首,看了一眼身旁提著劍的楚離,眉頭微微皺起。


    小小侍衛統領,竟敢殿前亮兵器,皇上果然是對此人極為恩寵。


    他自小跟隨父親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他們在皇上麵前的分量,竟比不上一個宮中侍衛。


    為此,樊良心底一直隱隱有些怨言。


    此刻,皇上喚他上前,他心中雖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


    於是他遲疑著,腳步並未立刻挪動。


    “上來呀!朕讓你上來!”


    許墨見他不動,又催促了一遍。


    “是,臣遵命”,樊良斂起情緒。


    許墨見他走得太慢,心急之下,直接走下龍椅,過來拉住樊良的袖子,往龍椅旁拽。


    “皇上,不可!”樊良卻猛地頓住身子,堅決不肯再往前一步。


    “什麽不可?你沒看見有人提著劍要殺朕嗎?你身為將軍,難道不該保護朕的安危?!”


    許墨怒聲質問道。


    這一番話,不僅讓樊良一怔,就連楚離也愣住了,他癡癡的看著許墨。


    樊良聽了許墨的話,目光再次落在楚離手中的劍上。


    皇上對此人,不僅賜予四品官銜,還賦予諸多特權。


    他為何要殺皇上。


    還有一點,樊良不明白。


    若真有危險,皇上可隨意調遣殿外的宮中禁軍。


    怎麽把護駕的重任交到自己手中?這背後,是否藏著什麽隱情 ?


    許墨可沒時間等樊良在那想清楚。


    他急忙傾身湊到樊良耳畔,捂著嘴小聲道,


    “聽著,外頭的侍衛裏混進了刺客。從現在起,你務必貼身保護朕。


    等會兒找機會,把那些刺客全都拿下,記住,留幾個活口,朕要親自審問!”


    許墨說完,見樊良沒反應,推了他一把,“傻了?跟你說話呢!”


    樊良目光有瞬間呆滯,隨後恢複清明。


    後退半步與許墨保持距離,“……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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