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裏藏著有事,這個澡林珎洗的有些磨蹭,平日裏吹幹頭發以後,她會去臥室外的露天陽台上吹會兒風,賞會兒景,然後再迴臥室進行睡前閱讀。今天她剛走出衛生間,還沒來得及走到陽台,就聽到了敲門聲。


    隨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果然有來自小莉的‘求助信息’。


    全因這個家裏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紀徐清本人在家的時候,家裏工作人員除了秋月姨以外都不能隨便進他的臥室,之前也有過幾次晚上值班的家務助理得了吩咐要送吃的,喝的上樓,秋月姨畢竟有些年紀,白天忙的事情已經足夠多,誰都不想深夜吵醒她,所以都會先跟林珎通一聲氣,如果她還沒睡,就會請她幫忙送一送。


    性格活潑的小莉尤其不見外,因為她隱約覺得這可以讓分房睡的夫妻倆多一些交流羈絆,她甚至有種感覺,紀先生不僅默許,更是樂於勞煩林小姐,因為林小姐沒在家的時候,紀先生少有在群裏提這種需求。


    今晚是要一杯溫水。


    門外的小莉端著水杯一臉的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林小姐。”


    大約是平日裏這種忙林珎幫的挺順手,小莉甚至沒等林珎迴答,說話間就已經把水杯遞到了林珎手上,留下一句“謝謝林小姐。”後瀟灑轉身走開了。


    拿著水的林珎發了好一會兒的愣,幾番糾結後,明白過來逃避不是辦法,無論紀徐清是不是真的要喝這杯水,她今晚不去見他,明天也會見,以他的個性,他的主觀意願哪會這般輕易讓對方壓製。


    林珎於是過去敲響了他的房門。


    聽到他說“進來”,林珎忍不住想,他就一定知道門口是她麽?如果是小莉呢?他隨口說進來,那他立的規矩還不是隨時就能被打破。然而她轉念一想,如果這會兒真是小莉站在門口,是不是即便聽到一句“進來”,也不敢開門進去?


    她猜後者的可能性更高,在他的絕對權威下,這裏家裏多麽不合理的規矩,也會被底下的人很好的執行。


    進入他房間的次數多了,林珎也就沒有一開始那般忐忑,見他背對著她坐在起居室的書桌前辦公,便走過去默默地把水放在他的手邊。


    他似乎極為專注,對手邊多了一杯水,身邊多了一個人都不怎麽在意,隻一心盯著電腦屏幕看。


    就在林珎以為他要這杯水的目的是自己想多了,他的沉浸式體驗感或許今晚並沒有發作,正要轉身離開的她,餘光無意瞥到了他的電腦屏幕。


    一體式電腦顯示屏上,展示的並不是郵件,也不是文件類的資料,而是一張張的照片。


    林珎定睛一看,他居然在看她初中時期的校園照。


    一張運動會的全班留影被點擊放大占據了大半屏幕,有人從屏幕前側過身來,眉目含笑地看著她說道:“珎珎,你和以前一樣,沒怎麽變。”


    英俊的臉上明明有著笑意,林珎心裏卻是一點也不輕鬆,他怎麽會忽然看起她的初中照片來?他又是從哪裏得來的照片?


    鬼使神差的,林珎內心生出一種感覺,他完全知道她今晚去金古城是為了什麽。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的沉浸式體驗已經進階到連她的過去都要參與了嗎?可能連哥哥的死,他都已經有所了解......


    一想到這裏,林珎的臉色屬實不怎麽好看,語氣也是硬邦邦的,“你哪來的照片?”


    眼前的女人臉上的皮膚還暈著洗完澡後毛細血管充分舒張的粉,緊抿的唇卻讓本該賞心悅目的美色有了遺憾,紀徐清看出她的不悅,伸出一隻手將人拉近,趁著她重心不穩,長腿一勾,順利讓她跌坐在他的雙腿上。


    他一手緊按著她扭動掙紮的身體,一手扣著她兩隻不安分的手,低沉的嗓音有著輕謔:“怎麽跟老公說話的?”


    “老公”兩個字跳在林珎此時正好敏感的神經上,平常她或許或許會婉轉屈就,然而她此時她沒有心情配合,扭動的愈發激烈,見怎麽都掙脫不過,她恨聲道:“放開我。”


    任憑懷裏溫香柔軟的身體怎麽扭動,紀徐清一分勁沒鬆。


    在林珎從紐約搬迴國內的時候,紀徐清做主扔掉了她不少陳舊的衣物,理由是這些衣服不太符合紀太太的身份,並且家裏什麽都有。


    秋月姨替夫妻倆采購的衣服,不乏情侶款,尤其是睡衣,幾乎是按品牌出的男女款全部購齊,這些睡衣的款式和花紋有差別,但材質一律是真絲。


    親膚又絲滑的材質在一具身體的不停磨蹭下,很好地傳遞出另一具身體的生理反應。


    林珎簡直不敢信,暈在臉上的淡粉逐漸變成了潮紅,她停下掙紮,想罵又罵不出,又是一句:“放開我。”


    紀徐清將扣在她腰上的手略一用勁,把人往前一帶,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離他又近了幾分,一直被拒絕的他半分不見惱,嘴角甚還帶著一絲笑,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珎珎,拒絕查崗的後果是什麽?”


    這個時候林珎哪有心情理它什麽後果,她今晚心情本來就糟糕,此時因為他肆意探查她的過去又憋了一股火氣在心間,再加上她對他的霸道不滿已久,被他這麽警告似的一問,破罐破摔般惱道:“有什麽後果?最差也不就是做麽?你要做就做,我心甘情願認罰。”


    紀徐清愣了愣,噙著笑沒作聲。


    林珎的火氣還沒散盡,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色愈發氣惱,說出口的話夾槍帶棒,“為什麽不說話,你不是都已經有反應了麽?為什麽又做不下去了?是不是人不對?你心裏真正想要的人唔——”


    她話沒說完,嘴巴被他用濕吻堵上了。


    此刻的林珎已經被混亂的情緒折磨的昏了頭,不僅不反抗,還主動迎合了這個吻。


    她內心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他到最後一定會停下,比起之前篤定這個認知的慶幸,此時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一股失望之意。


    漸漸的,這出意亂情迷的纏綿在紀徐清的淺嚐即止下,反倒變成了林珎的糾纏不休。


    他的舌頭要退出去,她含著不放,接著又把自己的喂過去;


    他使巧力要拉開她,她即便雙手被他控著,身體也不住地貼著他的磨蹭;


    他似乎是再難忍耐,索性放開了她的雙手任由她動作,她直接上手拉開他的睡衣,兩隻手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胡亂撫摸,吻到氣喘籲籲之際,她雙手直直往下, 就要扯開他的睡褲。


    然而由於他是坐在辦公椅上,身上又承受著她的重量,無論她怎麽用力,褲腰就是扯不下去。


    急火攻心的林珎跟褲腰杠上了,她停下接吻,低頭專心扯起他的褲腰。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開始她扯的每一下的力道都極大,越到後來,越無力。


    當她意識到這一場戲她作為一個替身演的再投入,他也隻會有限配合的時候,她停了手,低垂著頭,半晌沒作聲。


    紀徐清一開始隻當她是臨到頭來心生膽怯,還笑著激將:“原來珎珎你的熱情這麽有限。”


    等他兩隻手扶起她低垂的腦袋,盈在一雙桃花眼的淚水因為重心偏移,瞬間串著線沿著她的兩頰滾落,頃刻燙進了他的心裏。


    那緊抿的紅唇委屈又倔強,已經揪成團的心一顫,紀徐清沒有猶豫,湊近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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