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長明機場,走出機艙的林珎望著頭上一片萬裏晴空,和四年前她出國時候的天空一樣的美,和紀徐清這段荒唐功利的婚姻結束在這樣天朗氣清的一天,也算是有始有終,好聚好散。


    雖說她這次迴國主要是為了和紀徐清辦離婚手續,但四年沒迴國,她還是有不少故人要去見一見,帶迴國的手信也不少,衣物和手信裝了整整一個28寸的行李箱。


    帶著這不算小的行李量坐地鐵肯定是不方便,於是林珎一邊等行李,一邊開始在手機軟件上叫車,她長久地沒迴國,不知道國內的網約車已經可以直接開進機場停車場接客,所以和接單的司機一開始的溝通並不順暢。


    就在她準備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司機時,手機進來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傅師傅,介紹自己是接到紀先生的通知特地來接機的司機,讓林珎取完行李後來地下二層,他把車就停在網約車接客區對麵,黑色路虎,車牌是申a。


    林珎想起自己是把迴國的航班信息告訴過紀徐清,單純隻是提醒他,讓他提前安排好這天和她去民政局離婚的時間,畢竟繼承整個紀氏集團80%股份的掌權人,會比四年前那個隻是集團執行副總裁的紀徐清更加忙碌,她要是不提前預約好他的時間,恐怕連他一麵都見不上。


    她沒想過他會安排人來接機。


    能這麽體貼,大概也是迫不及待要跟她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吧。


    搭乘無障礙電梯下到地下二層,按照停車區指示牌走了沒多久,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大中年男人笑容滿麵地迎過林珎,對她親切地招唿:“紀太太,我是傅師傅。”


    說完立刻殷切地接過了她的行李箱來推。


    坐上車的林珎和傅師傅自我介紹:“你好傅師傅,我姓林。”


    慣會看眼色的傅師傅聽了立刻改口稱唿她:“你好,林小姐。”


    又不動聲色地掩飾改稱唿的說法,奉承道:“林小姐,長遠不見,你比四年前更漂亮了。”


    林珎抬頭,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前座的傅師傅,仔細想了想,還是對這張寫滿精明的國字臉沒什麽印象。


    她是知道紀徐清不止一個司機,但四年前她和他共處的時間不多,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怎麽上心。


    人精一樣的傅師傅又怎麽會讓雇主遭遇難堪,林珎才稍稍蹙眉,他主動提及:“四年前紀先生父親過世的時候,我開車送過你幾次。大概那個時候你太傷心難過,所以對我沒什麽印象。”


    林珎慚愧地笑笑,沒多說什麽。


    愛打聽的傅師傅一邊開車一邊找她閑聊:“林小姐,這麽久沒迴國,有沒有很想念家鄉的人和美食?我女兒讀完從英國讀完大學迴來第一天就指明要吃她媽燒的紅燒肉,以前在家裏的時候真的喂到她嘴邊都不帶吃一口的。說是國外的漢堡牛排要吃吐了,就家裏能吃到這濃油赤醬的紅燒肉,迴來連續吃了三天,到第四天才說換個菜。”


    林珎聽出了傅師傅話裏對女兒出國留學的驕傲,便誇了一句:“傅師傅你女兒一定很優秀。”


    說到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傅師傅立刻打開了話匣子:“我這個小囡從小就有個性,成績好......”


    說到最後,傅師傅笑眯眯地從後視鏡裏特地看了眼後座的林珎,說道:“有機會林小姐可以見一見我女兒,我感覺你們會做好朋友,你們兩個一樣都是大氣爽朗的小囡。”


    林珎麵上不顯,內心卻略感詫異,是紀徐清沒有把他們要離婚的風聲放出去?還是這個傅師傅不是送她和紀徐清去離婚的司機?


    她能確信的隻有一件事,傅師傅不知道她這次迴國是為了和紀徐清離婚,不然不會在她身上做文章,試圖拉攏她替他女兒搭橋。


    可惜她之所以在橋上,也是搭了紀徐清的東風,更別說她很快就不是所謂的紀太太了,傅師傅在她身上花力氣屬實屬於無用功。


    她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是吧。”


    隨後告訴傅師傅下了高架往市區的希頓酒店開。


    傅師傅笑著問:“林小姐要先去酒店見朋友?”


    林珎神色淡淡:“我住酒店。”


    傅師傅暗自一驚,這怎麽和紀先生交代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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