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整理後,趴在床上的人隻露出了一截雪白纖薄的腰身。


    白膩的肌膚在深灰色的床單的襯托下像是發著光般攝人心魄,纖薄的毛毯包裹著她挺翹的臀部,將她裸露的蜂腰顯得更是盈盈一握,紀徐清正要倒藥油的手一頓,目光逐漸黯沉。


    他得承認,她剛剛用毯子遮住身體其它部位不是小題大做,而是一種先見之明。


    片刻後,手掌上的五滴藥油被他用雙手揉開揉熱,他彎腰將一隻沾滿藥油的大手毫不猶豫地按在她腰上那處淤青。


    濃烈的藥油味驅散了他腦海中的旖旎遐想,他的按壓變得專心且毫不留情。


    傷到肌肉的淤青就是得用藥油輔助盡快疏通,心軟不得。


    他按得用力,林珎一直悶聲忍著,半分鍾後,嘴唇快被她咬出血。


    她背對著他,紀徐清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從她不自覺繃緊的肌肉反應裏可以看出,她很疼,同時她也在忍。


    “疼就叫出來”,明知她疼得厲害,紀徐清也沒手軟,在她被撞淤的傷處順利肌肉紋路一下又一下接連不斷地按揉開。


    然而無論她身體的反應有多強烈,他始終沒聽到她叫出聲。


    下一秒,他故意加重了手勢,五分力道變成了七分,她還是忍著不叫,隻不過下意識地扭動著身體要躲開。


    臥室裏的床不高,紀徐清一米八八的個子彎著身子替躺在床上的林珎按腰,始終覺得姿勢別扭,她這麽一躲,他想也不想,長腿一跨,直接上床跨跪在她身體兩側。


    床墊受到壓力往下一沉,林珎下意識要轉身查看,剛有動作,屁股上就挨了一記打。


    不輕不重的手勢,和她蓋著毛毯的臀部接觸後發出既不脆也不悶的一聲“啪”。


    雞皮疙瘩以臀部為中心,登時布滿全身,再加上感知到臀部上方散發的強勢熱力,林珎整個人都不好了。


    “趴好,別動。”紀徐清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平靜至極的語調讓林珎稍稍放下心來,再加上他又開始按揉她腰上的淤青,她顧著忍痛,沒空再有別的心思。


    一旦感知在腰上的專注力變多,被他按揉的痛楚也同時放大,林珎痛到開始恍惚鼻尖有股鐵鏽味縈繞。


    林珎算是知道了,這人下手是真的狠。


    疼到受不了的林珎下意識扭著腰想躲開,身體隔著薄毯突兀地碰到一大團軟肉。


    她知道紀徐清有健身的習慣,無論是他的手臂還是大腿,又或者是腹部,甚至是胸部,都有線條優美利落的肌肉痕跡,他這麽用力地按著她的腰,按理說發力的部位肌肉都會硬挺賁起。


    她正疑惑這軟肉是個什麽東西,就感覺那東西忽地發力貼上來——


    林珎一下子懵了。


    這人為什麽要坐在她身上?!


    再一想他坐在她身上的畫麵,但凡初中上過生理課的都知道剛才那團軟肉是個什麽東西。


    這下林珎是徹底不好了。


    她可以忍著痛不叫,但她忍不了他坐在她身上。


    “你下去。”她又羞又急,身子扭得更厲害了。


    紀徐清不動,不響,靜靜地看著眼底下這條像是剝盡外物的白蛇放蕩地扭動著身軀。


    於林珎而言,掙脫不了他的桎梏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抵著她臀部的那團軟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籠而出的巨獸。


    她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變化,她不敢動了。


    “這下老實了?”紀徐清冷聲嘲弄,暗啞的嗓音也是一種隱形的威脅。


    “我不動了。”林珎的迴應聽上去十分心虛,“你放開、啊!”


    紀徐清趁她不備,用沾了藥酒的左手代替原來的右手按在她後腰的淤青處,她沒來得及忍,痛叫聲自然也就毫無障礙地從嘴裏喊了出來。


    然而隻是喊了一聲,下一記他揉得還是七分力,她卻不再叫喚。


    “誰教的你?”紀徐清往手上又加了一分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把她的腰揉碎,他在心疼和氣惱兩種情緒交集下咬牙又問了一次:“誰教的你連痛也不會喊?”


    林珎沒想過這個問題。


    硬要說的話,是哥哥死後,她支離破碎的家庭關係把她雕琢成了苦痛獨自咽的個性。當一個人失去所有的依靠,不會有精力再去喊苦喊累的撒嬌,那東西不僅無用,也會把人拉入自怨自艾的泥潭。


    誰教的?


    根本不用誰教,不認命的背後,就是身上或多或少都會留下被命運調教後的痕跡。


    她不明白紀徐清為什麽要在意這一點,她被他按得哇哇亂叫,他就高興了?


    又是一記重揉後,她忍痛拽緊腦袋旁的枕頭,終於開始妥協,顫聲求饒:“你輕點。”


    眼裏那具泛出粉紅微微發抖的身體,身體主人甜柔嬌媚的嗓音在討饒,再看他騎坐的姿勢,這下換成紀徐清不好了。


    不僅不好,還很要命。


    這會兒濃烈刺激的藥油味都無法平複他奔湧而出的欲望。


    後背的皮膚仿佛是要燒起來,林珎溫和建議:“明天我還是找小莉幫我上藥,我看她力氣也挺大的。”


    又是一個深唿吸,紀徐清堪堪收迴一些理智,就著手上剩餘的藥油,繼續按揉著她腰上的淤青,隨口問起別的事:“聽說你找了程為幫忙轉交傅師傅女兒的簡曆。”


    這次他用的力道適中,也有可能是酸痛的肌肉經過藥油的作用後得到了緩解,林珎不用再費力忍痛,如常地應了一聲“嗯”。


    紀徐清語氣淡淡:“這種事怎麽不找我?”


    痛楚減弱,林珎略平了平心緒道:“把簡曆交給你就不是開後門這麽簡單,而是直通車了。集團裏有誰會不賣你的麵子。”


    濃眉微微上挑,紀徐清平靜地敘述道:“程為的麵子也不小。”


    林珎想了想,悶聲道:“抱歉,這種事我下次會先跟你商量。”


    臀部上麵沒有了壓力,意味著男人已經從她的身上離開,林珎轉過身體拉過毯子半坐了起來,抬頭靜靜地看著重新站在床邊的紀徐清。


    她以為他說起這件事是提醒她不要擅作主張,但這會兒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是不高興,她有些不太明白。


    紀徐清彎腰湊近,勾起的嘴角有著笑意:“這種事紀太太自然能做主。當然紀太太要是願意跟我商量,我也很樂意聽一聽。”


    聽到對方搬出了紀太太的名號,林珎頓悟,這就是讓她安心做好紀太太,讓他能更沉浸地體驗到擁有“她”的美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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