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滿工分和多分兩斤肉都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是他的自由時間多了,他才同意的。


    張墨見院子裏來了陌生人,嗖一下就竄出去,不叫也不吼,就那麽成攻擊姿勢盯著莫名。


    徐進端放下菜刀也出了屋子,見陳大牛身後高大的身形有些眼熟,猛地瞳孔一縮,開口:“莫名?”


    莫名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虧你小子還能認出我。怎麽就是這麽歡迎我的?”


    “張墨,迴來。這是你叔。”


    陳大牛樂嗬嗬地迴去了,他已經習慣她家狗子是徐進端孩子的事了,沒聽見都跟著孩子一個姓了麽!


    莫名卻五味雜陳:自己跑這一趟到底是為啥?


    (??_??)? (??_??)? (??_??)? (??_??)?


    開口的卻是:“張莫?你的張,我的莫?”


    徐進端被問懵了:ヽ(゜q。)ノ???


    我養的狗子和你有毛關係???


    不過還是解釋道:“他是黑色的,所以姓張名墨!對了,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麽來這了?”


    莫名:....…?還以為這孩子知道了什麽……


    “你不是說張墨是你兒子麽,這不剛好放假就來看看你和大侄子嘍!”


    徐進端笑了,笑得整個知青院都能感覺到快樂:“你可真逗,我就是逗你玩,你幹嘛不寫信來問問?”


    張墨顯然也聽明白了兩人的對話,對著莫名咧嘴笑地很是開心。


    莫名覺得不能繼續這個話題於是果斷轉移:“你怎麽沒去上工?”


    徐進端也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就說了他現在的工作安排。


    莫名聽後問:“這麽說,你現在每年不僅能吃飽,還能有錢拿?”


    徐進端一仰頭傲嬌道:“那可不,多的時候一年有200多呢。你看我滿院子的菜都吃不完,後院的地除了用來養雞,其他我都種瓜了。帶你去看看。”


    徐進端一邊說話,一邊麻溜地把豬食煮好撈出來,放木桶裏涼著。


    帶著莫名去了後院。


    “好家夥,這西瓜可夠大的啊!這葡萄也能吃了吧。”莫名眼熱了!


    “都熟了,我給你弄葡萄吃,很甜的。”說著,就在腳邊的石頭上一踩,一串葡萄就那麽嬌豔欲滴的出現在他手上:“給,嚐嚐。一會兒再給你嚐嚐我弄的葡萄酒。”


    莫名看著嘚瑟的徐進端,內心感慨,那個沉默的、將傷心放進心裏、讓他牽掛了那麽多年的少年終究是長大了。


    午飯弄了三菜一湯都是杭式家常菜,絲瓜炒筍幹、番茄炒雞蛋、蒸蒜香腸、冬瓜開洋湯。


    又在後門的大棗樹下挖出一個酒壇,拍開泥封,倒了兩杯出來。


    聞著杯中散發出來的清香,晃動著有些掛壁的酒杯:“你這釀酒手藝跟誰學的?”


    “看書啊!那樹下還有壇白酒,就是無聊做著玩兒的,你要是喝酒,迴去就帶迴去,反正我也不喝,就是打發時間玩兒。”


    兩人在院子裏的樹下就那麽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至於聊什麽都不重要。


    “我要在這住幾天,你方便嗎?”莫名問。


    徐進端點頭:“有啥不方便的,你那麽大老遠地來看我,隻要你不嫌棄咱就睡一個炕。”


    “好。”


    這天晚上,莫名看到了徐進端炕角那一疊書,看到《酒曲製作實用技術》時才真正明白這小子是真無聊。


    看看這還有什麽:


    《赤腳醫生使用手冊》、《十萬個為什麽》、《戰備草藥手冊》、《大眾菜譜》、《丸散膏丹集成》、《神農本草經》......


    “你不會是把每年發的錢和李主任給你寄來的房租都用在買書上了吧?”莫名躺炕上問還在收拾屋子的徐進端。


    “是的呀,放那貶值還不如買書填充自己大腦來的實在。”


    “想過結婚嗎?未來想要怎樣的妻子?”


    “沒,我父母是孤兒,最後我也成了孤兒。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重蹈覆轍。所以根本不會去想這種問題。你呢?”


    莫名兩眼放空看著房梁道:“不知道。”


    徐進端問:“你幾歲了?”


    莫名:“比你大9歲。”


    “啊?你都32了還沒結婚?”


    “不,我結過婚,又離了。”


    “昂?”徐進端被驚到了。


    隻聽莫名緩緩道:“那時陪著父母在幹校,農場場長的女兒經常往我們院裏跑,一來二去她找了媒婆來說親,當時的處境不容我父母推脫,就這麽結了。


    去年父母平反,被召迴原單位任職,她不願意我離開,也不願意跟我離開,我們就吵架了。之後,她居然就跟農場另一個比我更年輕的男人好上了。年初的時候,整個農場都知道了,我們就離婚了。”


    徐進端:......:“有孩子嗎?”


    莫名悶悶道:“有的,8歲。”


    徐進端插刀:“是你的麽?”


    莫名:......,“不是我的是誰的?”


    徐進端繼續插刀:“為什麽不可以是別人的?”


    莫名:“我是他丈夫。”


    徐進端繼續:“你是公安,不是應該講證據的嗎?他是你孩子有證據嗎?”


    莫名搖頭:“這都不重要了,我們離婚了孩子跟她。”


    徐進端:“但你每月必須給撫養費!”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加感歎句。


    莫名:“是的。......我媽倒是說過這孩子和我們莫家人不像。”


    徐進端以為莫名不說話時,又聽他幽幽地來了這麽一句。


    坐到炕邊問:“所以,證據呢?”


    莫名問:“要怎麽證明?”


    徐進端:“妊娠時間、孩子骨齡、血型。當然,妊娠時間、和孩子骨齡多是以計算推測出結果,有一定誤差的。最後一個就是血型,但如果孩子爹的血型和你一樣,也說明不了問題。”


    莫名:“那不是白說麽!”


    徐進端湊到他麵前,盯著他問:“你是公安,你們審問犯人時,不是會用聲東擊西、誘敵升入、兵不厭詐這些計謀麽?說的好聽你是在拉邦套,說的不好聽,嘖嘖...你可真綠了呀!”


    徐進端為啥會這麽問,這麽說?


    因為莫名的麵相就是命中無子且早夭之命數。


    早在倆人在醫院第一次見麵時他就看出來了,但那時他剛把付建設給滅了,不想多生事端就沒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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