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除了這把鑰匙,姆媽沒什麽東西可以留給你的了。你收好千萬不能丟了,記住了嗎?”徐進端剛有意識,耳邊就是這道溫柔卻又有點焦急的聲音。


    一邊讀取原主記憶,一邊點頭卻沒開口說話。


    感覺手裏被塞進了一卷什麽,又聽女人繼續道:“小池,姆媽走了,記住姆媽說的。”


    漆黑的房間,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和關門聲。


    放出神識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拎著牛皮箱正快步走出院子。


    院子門口停著輛汽車。


    女人還沒走近汽車,車門就被打開,一道好聽的男聲問:“秀琴,你和兒子都說好了?”


    女人上了車,車門關上時傳出女人的聲音:“退之,你說我們這樣不帶他走真的好麽?”


    ps:原主父親張忠垚,字退之。


    男人發動汽車,駛出弄堂,聲音有些無奈:“隻有三張船票,難道把妮妮留在這裏?”


    車內一片寂靜。


    徐進端收迴神識,攤開手掌,那是一卷錢-每張10元麵額的現金,一共200塊,還有寫著地址的小紙條。


    將錢和紙條扔進空間,他開始整理原主記憶。


    現在是1966年3月。


    .........腰封將起時。


    原主張池,今年14歲,高二在讀。


    祖父魔都三大亨之一的張嘯天,父親張忠垚是祖父40歲時生的最小子,從小在杭城長大。


    張忠垚雖說沒在父親身邊長大,但卻是最得原主祖父喜歡的兒子。上麵兩個哥哥要麽被祖父帶入了幫會,要麽花錢買了個gmd內政部次長當當。


    唯獨張忠垚被扔在杭城,免費讀了幾年私塾又免費讀了幾年洋學堂後被在大井巷‘張小泉’開鐵鋪的張鐵柱收為義子。從此拜師學藝開始了他的打鐵生涯。


    1958年地方國營杭城張小泉剪刀廠正式被政府授牌成立,彼時38歲的張忠垚被任命為副廠長。


    母親盛秀琴所在的盛家在解放前幾乎壟斷了整個江浙地區的絲綢、紡織行業,解放後盛家將所有明麵上的資產全部捐獻後,去了日不落。


    獨留唯一的已嫁人的女兒留在國內。


    好在原主母親在專業上不輸於任何人,如今已是杭城棉紡廠繅絲車間主任。


    照理這夫妻倆這麽好的工作要維持到退休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壞就壞在妖風來了,張忠垚得到消息說他們夫妻被舉報了,說倆人都是資本家後代,且還知道張忠垚還是黑幫老大的愛子。


    於是夫妻倆慌了,決定盡快跑路。


    然,去香江的船票隻買到三張。


    於是夫妻倆決定留下16歲的兒子,帶走年僅8歲的妹妹張婷。


    通讀劇情後,徐進端才明白自己這趟任務的目的。


    夫妻倆不僅帶著小女兒走了,還在臨走前給兒子報名支援農村建設。


    按理真要能在農村混幾年也就那樣了,偏偏原主連杭城都沒出,就死了,被人秘密帶走折磨死了。


    而折磨他的既是將舉報消息透露給張忠垚之人,也是幕後舉報之人——張忠垚的上級—— 廠長付建設。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得到張忠垚父親留給他的財物。


    然,那時的原主沉浸在被父母拋棄的失落中不可自拔,根本沒功夫琢磨之前盛秀琴和他說的話。


    鑰匙的事,更是被他忘到了爪哇國,就這樣白白送了命。


    原主的目的隻有一個,不要重蹈覆轍,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還不簡單,徐進端最喜歡這樣的任務了!


    當下,他也不睡了,直接進了空間。


    一番捯飭,吃飽喝足洗漱幹淨的徐進端此時充滿著力量。


    睡是睡不著的,睡不著最好的方法就是搞事情。


    讓係統火速鎖定告密者、害死原主的付建設所在坐標。


    一個空間瞬移,出現在了付建設臥室。


    先用空間域將床上的兩人禁錮起來,再來個搜魂,最後喚出小火,一氣嗬成。


    眨眼間,付建設消失的灰都不剩。


    離開前,還不忘將付建設藏在牆縫、地縫、雜物間的錢票、金條統統收走,造成攜款潛逃假象後,瀟灑離開。


    之後又去了付建設記憶裏的幾處地方,取走他記憶裏那些不法所得。


    最後去了盛秀琴給的那把鑰匙的所在,即紙條上的地址—— 城隍山腳下的二層小樓。


    對於徐進端而言鑰匙就是多餘的,小樓在他的神識籠罩下一目了然。


    各房間的紅木家具——收走!


    儲藏室的米、麵、油、煙、酒、茶、火腿、鹹肉——收走!


    地下室的紅木箱、樟木箱、檀木箱—— 統統收走!


    做完這一切後,徐進端又迅速返迴家裏,將家裏所有值錢物品都收入空間後,點了柱迷香,布置了一個打砸搶的案發現場,大開院門後,就地一躺就那麽睡了過去。


    哦,對了,腦袋底下還有一灘被他自己弄出來的血,以及腦門上血出唿啦的大口子。


    ------


    再次醒來睜開眼,白色的屋頂,四周雖然安靜,卻有兩道極淺的唿吸聲。


    朝最近的唿吸聲轉去,入目的是一身白色製服明顯不同於當下審美的一張鬼斧神雕過的臉。


    “你醒了?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男人開口。


    徐進端收迴視線,看向另一個坐在靠近門口的唿吸聲。


    那是一張有著國字臉一身正氣的男人。


    收迴目光,又看向床邊的男人,徐進端問:“請問你們是誰?”


    ......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特別有辨識度。


    讓他不由皺眉,沒等人迴答,複又開口:“麻煩你能給口水喝嗎?”


    男人起身,從床頭櫃的熱水瓶裏倒了些水在杯子裏,然後又從旁邊拿過棉簽沾了水,小心的抹在徐進端幹涸的唇上。


    同時也迴答著徐進端的問話:“我們是上城區公安局的。對了你忍忍,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喝水。”見徐進端眨了眨眼,男人的手有一瞬的停頓,遂又問:“現在能迴答我們的問題了嗎?”


    徐進端眨眼,輕聲“嗯”了聲。


    “你叫什麽名字?”


    “張池。”


    “性別?”


    徐進端:???“男。”


    “年齡?”


    “16.”


    “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徐進端閉了閉眼遂又睜開,開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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