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秦禦看著手腕上滴滴作響的通訊器,不免有些猶豫,他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隻是…糾結片刻,秦禦還是接聽了這次通話。


    “秦禦上將您好,很抱歉冒昧打擾您,這裏是聯邦監獄,請問您現在方便通話嗎?”


    秦禦微微歎氣,還是開口道:“說。”


    秦禦的聲音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有些陰沉,除了在麵對蕭懷的時候,其他的時間,他都是如此,聯邦監獄的蟲族顯然也了解這些,聲音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請問,蕭懷是您的雄主對嗎?”


    “是。”


    “秦禦上將,是這樣的,蕭懷先生的哥哥蕭恆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被槍決了,但是下周就是他的生日,您知道的,聯邦對雄蟲一向優待,雖然蕭恆已經被判了死刑,但聯邦監獄還是決定盡量滿足他最後的遺願。”


    “他有什麽遺願?”


    “他希望可以在生日當天見一見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屬蕭懷。”


    秦禦的神情也變得陰冷起來:“嗬,我下了封鎖令,不讓你們聯邦監獄打擾我的雄主,你們居然直接來找我了,怎麽,是覺得我脾氣很好是嗎?”


    “秦禦,秦禦上將請息怒…”


    “我再說一遍,蕭恆的任何事都和我的雄主無關,如果你們敢因為他的事,擅自打擾我的雄主,我讓你們付出代價!”


    秦禦的警告,在聯邦沒有人蟲敢不當一迴事,對方更是被直接嚇住,連忙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秦禦才掛斷通話,隨後深唿吸了一下,神情恢複如常,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一抬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神情淩曆的蕭懷,秦禦嚇的一抖,眼神中也盡顯慌張,差點沒站住:“雄,雄主…”冷靜,書房隔音,雄主應該沒有聽到。


    蕭懷雙手環胸,向前一步兩步,慢慢的把秦禦逼迴書房,沉默的盯著秦禦,也不說話,秦禦在蕭懷這樣的視線之下,腿軟的根本站不住,直接跪了下去,下意識的就開始認錯:“對不起雄主,我錯了。”


    蕭懷輕笑一聲:“錯了?秦禦上將,你不是說要上廁所嗎,怎麽跑到書房了?”


    “我…我…是想上廁所,但是臨時一通緊急的通話找我,所以我才,才來書房的,耽誤了時間伺候雄主,請您責罰。”這點秦禦說的是真話,他確實想上廁所,聯邦監獄也是突然來找他的。


    “這麽說來,你還沒上廁所?”


    “沒有。”


    蕭懷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秦禦,冷哼一聲:“秦禦,在你眼裏,我蕭懷是有多笨啊,看不出來,你有事瞞我嗎?”


    “書房完全隔音,所以我什麽也沒聽到,而且,我也是剛到門口,可你剛剛看到我的反應,明確的在告訴我,你剛才接的通話,是關於我的,如果是軍部的通話,你不會是這種反應。”


    “雄主…真的沒事。”秦禦還試圖掙紮,蕭懷懶得再問,直接伸手:“把通訊器給我。”


    “雄主,不能給您的,裏麵有很多軍部機密。”秦禦繼續掙紮


    蕭懷嗤笑一聲:“這倒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隨後聲音便沉了下來:“我說,把通訊器給我。”


    這滿是怒意的聲音,讓秦禦再不敢拒絕,他顫抖著手,把通訊器摘了下來,雙手捧著,蕭懷直接拿了過來,身為秦禦的雄主,他有權限打開秦禦的任何東西,包括滿是機密的通訊器。


    翻開記錄,蕭懷的眸光驟然縮了一下,他看向秦禦,雙眸微微一沉:“聯邦監獄找你做什麽?”


    “找我…找我…”


    “是有關蕭恆的事情是嗎?他們說了什麽?”


    被猜到了了,秦禦輕點了下頭:“是…監獄的人說,下周是蕭恆的生日,他的遺願是可以在生日當天,見您一麵,因為您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屬。”


    眼看蕭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秦禦急忙繼續說道:“雄主您別生氣,我已經替您拒絕了,並且警告他們,有關於蕭恆的任何事情都不準來打擾您。”


    蕭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可看向秦禦的眼神卻沒有半分溫度:“秦禦上將,你倒是貼心,但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呢?你怎麽就確定我不想見我這唯一的親屬?”


    “我…雄主…”秦禦低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懷眼底劃過一絲涼意,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而且,聯邦監獄他們為什麽找你而不是直接找我,往年在蕭恆生日的前兩周我都會接到監獄的電話,今年卻遲遲沒有接到,我還在奇怪為什麽,現在看來,已經有答案了。”


    “秦禦,你還瞞著我多少事情,在你眼裏,我是可以隨便被你擺布的是嗎?”


    “不,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為,雄主,請您相信我,我的確下了封鎖令,不讓監獄可以聯係到您,可是,可是我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我隻是怕您受傷害,怕您傷心!”


    “蕭恆他怎麽還有臉說要見您,他怎麽還敢!雄主,他背叛聯邦,這種叛徒,不值得您把他記在心上…”


    秦禦眼眶泛紅,開始嗚咽起來,眼淚隨時都會落下來,可他硬是生生忍住了,不能哭出來,不能,雄主說過,自己哭的很難看。


    秦禦的話,讓蕭懷一怔,他閉上眼,穩住自己的情緒,隨後再次看向秦禦,沉聲道:“你知道蕭恆是誰?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入獄的,是嗎?”


    “是…蕭恆是昔日聯邦戰神蕭啟的長子,因通敵賣國的罪名入獄…”


    蕭懷眸光微動,繼續問道:“那你,也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是嗎?”


    秦禦艱難的點了點頭:“您是聯邦戰神蕭啟的小兒子,聯邦天才雄蟲,蕭二少蕭懷。”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那你還有什麽瞞著我的事情,一並說了吧,我們除了我救你的那一次之外,是不是還見過麵?”


    蕭懷的聲音滿是疲憊,秦禦聽得心疼不已,他想了想,開口道:“還有一次,是我進入軍部之後,和一位雄蟲因為爭隊長的位置起了衝突,我沒控製住情緒,差點真的傷了雄蟲,是您攔住了我,避免我因為傷害雄蟲的罪名被關入監獄,並且指點我,還為我解圍,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當初救我的雄蟲,是那麽的尊貴和優秀。”


    “我完全沒有印象。”


    “那是當然,這點小事,您怎麽會放在心上,可對我來說,卻改變了我的命運,讓我有機會朝我的目標更進一步。”


    “還有嗎?”


    秦禦心裏一慌,點點頭:“還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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